看著用最落後的方式鍊鐵的鐵匠，張凱對這些傢伙的無知有了新的認識。
當他詢問為何這麼搞，鐵匠們表示以前都是用海綿鐵打造裝備的，生鐵很少見。
帝國商人把垃圾鐵販賣過來，他們放在爐子裡加熱鍛打，經過千錘百煉打造成鋼鐵。
矮人這專業的鍊鐵爐，足有兩層樓那麼高，他們還用不習慣。
讓學徒拿個大扇子扇風，已經是他們想出的最好辦法。
差點被鐵匠們氣炸的張凱，隨手搓了個利用鍊鐵爐廢氣帶動的鼓風裝置安裝上，鍊鐵爐的溫度明顯提升了上來。
鍊鐵爐內燃燒產生的高溫廢氣，用來發電都是可以的，驅動鼓風裝置更是小意思。
大量的氧氣進入爐內，木炭燃燒的更加猛烈了。
看著通紅的鐵水流出來，鐵匠們興奮的用陶罐裝了起來。
果然是不會鍊鐵的鐵匠，竟然連模具都沒有，張凱對這些傢伙很是無語。
好在他對材料的形狀沒啥要求，就隨他們折騰去了。
一部分生鐵被鐵匠趁熱鍛打，用不掉的則是放一邊冷卻，準備送去外面的營地。
張凱這個刷小視頻自學成材的鍊鐵高手，指導著對鍊鐵超級外行的鐵匠時，奧斯特公國的選帝侯範米爾·馮·勞科夫走了進來。
範米爾看到那通紅的鐵水，以及加裝在鍊鐵爐上的鼓風裝置，對這個神奇的機械造物很是佩服。
只是一個用氣體推動的低速葉輪，在他眼裡已經是高科技產物了。
不過葉輪要是轉速提升上去，可就不只是鼓風了，推動戰機飛起來也是很輕鬆的！
當然，要達到渦輪風扇發動機那種程度，需要的燃燒溫度是極高的，木炭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
而且範米爾對飛機也沒什麼瞭解，只是對這種能轉動的機械構造感興趣。
能轉起來，就代表著能變成蒸汽坦克，或是蒸汽鐵甲炮艦。
蒸汽坦克這種強大的陸地戰爭機器，自從設計師被極端勢力暗殺過後，很長時間都無法生產新的出來。
原有的蒸汽坦克都是修修補補繼續用，很多都已經徹底報廢了。
直到蓋爾特這個大煉金術士出現，憑藉他那出色的金屬鍛造能力，才解決了蒸汽坦克的後續生產問題。
即使已經能夠再次量產，蒸汽坦克也不可能賣給其他選帝侯，除非他們能出得起足夠多的金幣。
這個足夠多的金幣，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多到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區區蒸汽坦克算什麼？我們是那麼摳門的人嗎？得加錢！
奧斯特公國這種貧窮的公國，那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拿不出那麼多錢！
只要提供足夠的材料，就可以幫他們打造蒸汽坦克的事情，範米爾也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但每次看到正在出礦石的礦洞，他的心中又充滿信心。
幾條礦脈都說找就找出來了，還把如何探礦的方法免費贈送，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雖然張凱的目的，是擴大金屬在市場上的流通量，方便他獲得更多的材料，但在其他人的心目中，這是極其高尚的行為。
範米爾帶著張凱來到儲存物資的倉庫，裡面是堆積如山的不規則生鐵，或是垃圾海綿鐵。
那些生鐵應該是鐵匠有空的時候，用垃圾海綿鐵鍛打出來的，否則就他們那鍊鐵水準，不可能直接出生鐵。
“尊敬的大法師，您看這些材料足夠了嗎？”
有些忐忑的看著張凱的範米爾，全然沒有選帝侯該有的威嚴。
馬林堡那些超有錢的商人領主，花重金請努恩的槍炮學院建造陸行船，恐怕就是這種心態吧！
有錢或者有權又如何？造不造還是要看對方心情。
心情不好就給你慢慢造，先造他個十年八年的再說。
咱也不是不給你造，就是這速度有點慢。
最可怕的是矮人，造著造著就一兩百年過去了。
等他們想起來要交貨時，恐怕都已經熬死了好幾代人類！
惡意拖延的，無意間拖延的，這些情況一旦發生，都能讓這些求人辦事的傢伙抓狂。
但他們又能如何呢？籤合同？
在賣方市場面前，他們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可言，哪怕是掌控強大的權力和財富！
馬林堡委託努恩製造的陸行船，最後商人領主搬出了經濟戰的威脅，才算是開工製造了出來。
否則就是各種拖延，拿了錢不辦事。
張凱當然沒這方面的愛好，他裝模作樣的伸手施法，無數形狀各異的金屬疙瘩飛了過來，在他面前堆了好大一堆。
足足一個小房間那麼多的材料，這就是蒸汽坦克需要的量了。
蒸汽坦克這玩意，和地球上的重型坦克一樣，純粹就是用鐵塊堆起來的！
想要在那些可怕的敵人面前，不會輕易被對方摧毀，噸位是十分重要的指標。
隨便一個混沌神選者戰士，都能硬扛蒸汽坦克的槍炮攻擊，揮舞著神力灌注的武器，對裝甲造成強力破壞。
所以和地球上的重型坦克一樣，更厚的裝甲是十分必要的！
那一大堆垃圾海綿鐵和生鐵，隨著金系能量的注入，雜質和其他金屬成分被排除在外。
雜質是真的沒用了，其他金屬成分，有的會被張凱重新新增進去，和鋼鐵融合到一起，提升鋼鐵的強度和耐腐蝕性，剩餘的則被他丟到了一邊。
範米爾看到那些古怪的金屬，拿在手裡掂了掂，發現重量比鐵塊輕多了，隨手又丟了回去。
沉重的金屬才是有用的，譬如鉛和銅可以用來製造彈丸。
黃金白銀就更不用多說了，那可是稀有貨幣！
輕飄飄的金屬有啥用？難道用來打個碗？
張凱瞄了一眼被嫌棄的鋁和鈦，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些金屬暫時用處不大，但要是大力發展空軍，這些金屬是唯一的選擇。
二戰那種木頭飛機，他是肯定沒本事造出來的！
完成精密調製的合金鋼，飛快的生成主體框架，蒸汽機和鍋爐，然後被裝甲封閉起來。
和工業加工出來的齒輪和軸承不同，法術塑造出來齒輪和軸承，處於最精密的咬合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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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密度達到分子級的塑造，什麼工業車床都被甩開幾百萬條街！
雖然蒸汽坦克不需要這麼高的精密程度，但張凱也沒辦法，誰讓這是基本操作呢？
如同終結者裡面的液態金屬機器人重生的畫面，把範米爾震驚的連擼鬍子的動作都頓住了！
只是用了短短幾十秒鐘時間，一輛能夠完美配合騎兵和步兵行動的蒸汽坦克，就這麼輕鬆隨意的塑造成功。
據說蓋爾特那個金屬大法師，是用錘子小心翼翼的把蒸汽坦克的零件敲出來，然後再組裝起來進行除錯，速度自然是慢的很。
而眼前的這輛蒸汽坦克，直接就能夠正常運轉。
用一堆廢鐵換到蒸汽坦克，範米爾心中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