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世界變了樣是什麼感受。

路明非坐在沙發上,聽著周圍龍裔們的聊天,逐漸開始瞭解起這個改變後的世界來。

“德叔和昂熱校長都不存在,現在的校長是梅涅克·卡塞爾?”路明非皺著眉頭看向照片上如雄獅般的老人:“他死了一百年了吧。”

“準確來說是一百一十年。”楚子航點點頭,龍裔們分成幾批,討論著之後的事情,路明非與楚子航圍在一起,周邊都是年紀差不多的熟人。

小貝奧武夫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頭疼地嘆息道:“學生會那邊,問題很大,我個人的記錄在其中根本找不到,他們也不認識我了,一夜之間我就從學生會裡除名。”

來自貝奧武夫家族的小貝奧武夫曾經是學生會會長,雖然只當了一屆就丟給了凱撒,但當他回去,卻發現學生會中沒有自己的記錄,好像他從來不存在一般。

“這是大規模,全球性的記憶消除,”楚子航點點頭:“上次類似的事情……”

他抿了抿嘴,隨即換了一個更加隱晦的說法:“是一位龍王幹的,也是從那時開始,華夏那邊開始防備類似的事件發生。”

路明非見狀,舊事重提道:“那我們更要去冰窖了,夏……唔唔……”

“不好意思,保密事項。”楚子航捂住路明非的嘴,衝著周邊的人點點頭:“我和他去個安靜地方說。”

兩人上樓,楚子航開啟一間房門,把路明非拉進去,黑著臉關上房門。

夏彌的身份是機密中的機密,在學生中知道的人只有寥寥數人,路明非剛才確實有些孟浪了,差點說出夏彌的名字來。

“你確定要去找夏彌嗎?”楚子航在房間裡一通翻找,又把窗簾拉上,這才長出一口氣對路明非說道:“你應該知道她在哪,那是學院的核心冰窖。”

路明非還沒反應過來,拿出兜裡的學生卡:“這不是很簡單嗎,我們的卡應該有相關的許可權。”

“現在不是了,”楚子航搖搖頭:“現在沒有師傅,我們的許可權已經被取消了。”

路明非這才反應過來,既然安德與昂熱都消失了,自己手上那直通冰窖的黑卡自然也就沒用了,他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那拿其他老師的卡嘛。”

這些年不少龍裔都在學院中任職,各個學部中都有安德的人,但楚子航再次搖了搖頭:“老師的許可權沒有那麼高,想進入冰窖是不可能的。”

作為儲存著各式鍊金裝備與龍族遺澤的冰窖,其中的防護措施用五步一崗,三步一哨來形容都太過小覷,尋常教職工的許可權可到不了這種程度。

“那就讓裡頭的人出來,學妹身邊絕對有龍裔,我們可以聯絡他們。”路明非眼珠一轉,心生一記,給夏彌與老唐做治療的可有不少都是龍裔,他們絕對有相關的許可權。

楚子航嘆了口氣,這才皺著眉頭說出了剛剛得到的情報:“冰窖的人,失聯了。”

說著,楚子航分析道:“現在世界變動,師傅與校長消失,冰窖中的人手上的許可權很有可能失效了,所以才沒有聯絡我們。”

當然,楚子航還有更加糟糕的情況沒有明說,那就是冰窖裡的人由於記憶變動的緣故,被當做入侵者消滅了。

“那就更要去了,”路明非一拍大腿,嚷嚷道:“怎麼能放著那些人不管,自己當逃兵呢!”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他向來謹慎,不願讓其他人涉嫌,終於他下定了決心似地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等下就出發,不要帶其他人。”

說著,楚子航開啟房間中的暗格,開始收羅起武器來,作為武德充沛的獅心會駐地,這裡東西不少,路明非看著正在往揹包裡裝爆炸物的楚子航,眼皮子直抽抽。

“師兄你,要幹嘛?”

“當然是強攻冰窖啊,等下我們去找輛卡車,直接撞進去。”楚子航把一塊C4炸藥裝進書包裡,風輕雲澹地說道。

沒有許可權,那就強攻,楚子航握緊了腰間的刀劍,下定了決心。

“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兩人決定的,和其他人無關,”楚子航不想要牽連其他人,強攻冰窖本來就是九死一生,三個太多,兩個就正好:“他們今天下午就要離開,人走後我們就去冰窖。”

路明非卻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師兄,不用這麼誇張,我知道一個傢伙,能幫我們去冰窖。”

……

下午,芬格爾坐在房間裡打著電腦,正在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發到守夜人論壇上。

“震驚!學生會新任會長為情所困,發瘋……”

“嘶……好像這裡用詞不太對啊,”芬格爾摸了摸下巴,推敲著用詞,卻感覺到背後被頂上了某種冰冷的圓柱形物體,他誇張地舉起手來,高聲喊道:“哦,別殺我,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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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這麼誇張啊。”路明非無奈地吐槽道,芬格爾轉過身來,看到了路明非,楚子航,以及對方手裡抱著的一瓶好酒。

剛才就是酒瓶的頂部靠在芬格爾的背上,讓他身子一顫。

芬格爾笑嘻嘻地接過酒瓶,感嘆了一句:“好傢伙,一九九零年的羅曼尼康帝,這玩意保底兩萬美金,給我啊?”

“當然給你啦,我親愛的室友。”路明非堆出一個笑容,細聲細氣地說道,這種要命的語氣讓芬格爾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揮揮手,看著全副武裝的路明非與楚子航,吞了口唾沫問道:“你們這,一個學生會長,一個獅心會長,拿著好酒過來,那叫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要幹啥還是直接說吧。”

路明非與楚子航對望一眼,這才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要去冰窖。”

“那你和老師說啊,打報告,交申請啊,找我幹什麼。”芬格爾撇撇嘴,手裡摩挲著那瓶紅酒,也是忐忑不安:“我就是一大齡延畢青年,找我幹什麼。”

楚子航向前一步,湊近芬格爾耳邊,小聲說道:

“我們要去的,是冰窖最底層,堙沒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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