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一幫人待在華夏修養時,一海之隔的島國,一些事情正在發生著

島國,東京,經過半年的重建,這裡已經逐漸從當年大戰之後的一片廢墟重新變成了過去那個繁華的都市圈,甚至多了些許破後而立的感覺。

櫻井明坐在教室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發呆望著遠處的操場,這所學校的棒球隊不錯,多次在甲子園大賽上取得了成績,那些棒球少年們正在訓練,憑藉櫻井明的眼神,能夠看到他們臉上的汗珠。

有些無聊地活動了下脖子,櫻井明打了個哈欠,上頭的老師撇了他一眼,沒有管這種出格的行為,作為偏差值75的學霸,他總是有些特權。

在蛇岐八家消失之後,島國的混血種被新的島國分部接手,曾經被救出的孩子們從北海道歸來,打散後分散到了各個學校,開始了痛苦的上學生活。

櫻井明就是其中之一,或許是因為看在昂熱的臉面上,曾經給蛇岐八家的卡塞爾新生名額不少,這項傳統也延續了下來,不過作為混血種的他並不想去卡塞爾,島國就挺好的,沒必要出國讀書。

現在他的目標是去東大法學部,出來後去混混政壇,看能不能當個首相什麼的,不過櫻井明清楚,他這個身份註定不可能在派系林立的政壇討什麼好,但撈個旱澇保收的職位應該沒問題。

下課鈴不出意料地打響在櫻井明手錶顯示超過兩秒鐘的時候,這個學校的電鈴不是很準,總是晚上兩秒,櫻井明站起身來,拿起早就收拾好的書包,沒有理會拖堂的老師,徑直走出了教室。

在任何地方,不合群都是強者的特權,在島國尤為如此,櫻井明背後的同學發出一聲聲驚歎,目送對方走向了學校門口,一輛灰色的豐田車停在那裡,看上去十分樸素。

櫻井明開啟車門,坐在後座位上,手恭敬地放在膝蓋上,一改之前的慵懶,變得有些緊張。

開車的,是一個穿著長袖的女人,長袖外頭潦草地套著一件印了熊貓的T恤,打扮著實有些平常。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曾經的高危混血種櫻井明在她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哆哆嗦嗦地用敬語問道:“龍馬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用叫我龍馬,”櫻井小暮剛剛考完駕照,這輛豐田車開得有些磕磕絆絆,車頭上的擦痕見證了車主特別的行車技巧,讓坐在裡頭的櫻井明更加緊張,櫻井小暮說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櫻井明停頓了一下,智商一百八的他腦子瘋狂運轉著,不過顯然,混血種的智商高並不代表情商也高,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家主大人?”

嘎……吱!

汽車一個急剎停在紅綠燈前,櫻井明的身子撞在前面的座位上,他扶著額頭回正身子,看到的是前頭櫻井小暮殺人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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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個櫻井家……沒!有!關!系!”最後的話是櫻井小暮從牙縫裡擠出的咆哮,自從安德把一部分島國分部的事情交給她後,就有不少櫻井家曾經的附庸找上門來,沒辦法,現在島國分部的高層裡,只有她和過去的蛇岐八家還算有點關係。

就是這一點關係,櫻井小暮就被那些遺老們搞得煩不勝煩,甚至公開宣佈退出櫻井家,並把那些遺老們打包送去太平洋的小島上養老。

只能說社會的慣性著實恐怖,櫻井明的身體在車上縮成一團,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那啥……綠燈了。”

櫻井小暮抬頭看了一眼,馬上一腳油門,車又竄了出去,如果昂熱在這裡一定會繞有性質地和他交流一下,是如何將破豐田開出頂級跑車感覺的。

櫻井明的身子這次撞在了後背的座椅上,人晃動著,卻在引擎的轟鳴聲中聽到了櫻井小暮的聲音:“等一下,叫我姐姐。”

“啊?”櫻井明有些不解:“您在說什麼?”

“等一下有一個宴會,需要帶家屬,”櫻井小暮打轉方向盤,車子在道路上左搖右擺,看得櫻井明心驚肉跳:“合適的只有你一個了。”

櫻井明默然,他知道對方說得不錯,雖然櫻井家並沒有滅族,但能得到櫻井小暮信任的,恐怕只有和她一起關在療養院中的自己了。

“究竟是怎樣的宴會,會需要您這般做啊?”櫻井明感嘆了一句,車子搖搖晃晃,停在了一間院落前,這裡曾經是風魔家的道場與駐地,不過現在裡頭曾經的住客,都被昂熱一紙調令發配去了南美分部喂蚊子,連家主風魔小太郎本身也不例外。

一股炊煙帶著烤肉的香氣在庭院上空飄蕩著,進門的櫻井明看到在風魔家精心修建的庭院中,烤肉爐子架了起來,一個金色長髮的年輕男人站在烤肉爐前翻考著牛排,旁邊一個啤酒肚的老人正在指點他如何料理。

“對凱撒小子,按一下感覺差不多就蓋上蓋子,讓肉悶一會兒,這才是老美國的範。”尼古拉斯作為美國人,正在教意大利人凱撒烤肉,這一場景著實有些魔幻。

但這並非是重點,來到島國接應尼古拉斯幾人的凱撒剛到沒幾天,華夏那邊就傳來了安德歸來的訊息,幾人回到卡塞爾的日子將近,於是興致勃勃的副校長尼古拉斯提出要舉辦一次烤肉派對,作為家庭聚會慶祝一二。

既然說道家庭聚會,自然是有家屬的,被自家老爹一路拉來島國的曼施坦因教授拎過來一紮啤酒,原本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喜悅。

“謝天謝地,校長和安德先生沒事。”他感嘆道,把手上的啤酒遞給坐在一邊發呆的上杉越,他被尼古拉斯從燒烤臺前趕了出來,因為對方認為只有老美國正星條旗的自己才是真正懂燒烤的人,上杉越結果啤酒,道了聲謝,接著曼施坦因的話說:“那兩個老家夥,帶著孩子經歷了一場冒險,給我擔心得夠嗆。”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尼古拉斯笑嘻嘻地跑過來,從兒子手上接過一罐啤酒:“是時候對那些傢伙連本帶利地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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