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王國的某處底下掩體內,四名未來人正在商討接下來的策略。

“根據歷史記載,飛行系天王燕鵬羽將在明年八月份加入第一屆世界賽的交流團,前往各個國家交流對戰。其中不乏一些沒有任何天王級訓練家的小國。”

諾爾瑪手中捧著一個類似平板電腦的機器,上面記載著各個時代的歷史。

比起未來僅依靠人們口口相傳的一些故事和傳說,這份從各個遺蹟或城市廢墟中總結出的資料明顯可信的多。

“按照常理來說,那是我們所剩的唯一機會了。或許也是最後的機會......再往後拖,他本人都快成為天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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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裡翁微微皺起眉頭,假如明年的交流團燕鵬羽按照歷史記載的那樣前往各個國家,那確實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可是,他真的會像歷史記載的那樣行動嗎?

“我們兩次行動失敗,無疑已經打草驚蛇。正常情況下,他恐怕會一直躲在安全的華夏,接受著其他訓練家的保護,然後一點點的變強。那樣的話......我們的行動恐怕不得不對城市也造成極大的破壞,甚至傷害到無辜者。希望不要引起過於劇烈的蝴蝶效應吧。”

桑先生點了一根煙,他的思緒就像菸頭一樣忽明忽暗。

來到這個時代後,他好像也粘上了不好的習慣。

不知道回到未來以後,還能不能適應那種物資緊缺的生活了。

“他是不會逃的,絕對不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那種年紀就成為天王。”

諾爾瑪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好像她比燕鵬羽本人對燕鵬羽還有信心一樣。

“哼,如果不是珀爾修斯那個叛徒,我們早就已經成功了!”

山杜爾從一根烤火雞腿上用牙齒四下一大塊肉,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珀爾修斯......”

俄裡翁低聲的唸叨著這名曾經的摯友的名字。

寶可夢與人類,究竟應該有著怎樣的未來?

原本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過去他一直堅定的追隨著首領“銀河”,從來不會去質疑對方的命令和信念。

他相信,只要將寶可夢一隻不剩的從地球上驅逐出去,人類就能擁有美好的未來。

可是珀爾修斯的叛變,這個時代的訓練家與寶可夢和諧共處的畫面,讓他產生了一絲細微的動搖。

不,銀河大人是絕對正確的,他的理念是人類唯一的未來!

這個時代的野外寶可夢不依然與人類敵對嗎?時空裂縫出現時不也依然要靠訓練家去保護人們嗎?

可陪著訓練家一同作戰的,保護人們的也是那些寶可夢......

但沒有寶可夢的存在,人們也不需要保護了。

俄裡翁心中的天平在不停的動搖,他從未感覺像現在這樣迷茫過。

“確實,珀爾修斯的存在讓我們的行動會非常的麻煩。嗯,那就先把他解決掉吧。”

諾爾瑪對著鏡子,在唇上塗了一層薄薄的唇釉,可因為不熟練的緣故不慎滴到了口中兩滴,然後呸了兩聲。

帶著三分的慍怒,她站起了身,緩緩的走向掩體的出口。

“真是稀奇,你居然願意主動出擊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在那裡出工不出力呢。”

俄裡翁見到主動開始行動了諾爾瑪,忍不住出言譏諷。

“是啊,真是稀奇,堂堂銀河麾下的最強大的開拓者們竟然要麼叛變,要麼連一個未成年人都解決不了。儘管的感謝我吧,感謝諾爾瑪大人捨棄真名加入你們,還為你們組織的清繳叛徒行動出力。”

諾爾瑪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剩下三人,抬起了高傲的頭顱。

她的腳步很輕,就像舞臺上的芭蕾舞演員一般,宛如一隻在水面起舞的天鵝。

在她走出門的那一剎那,無形的意念籠罩了整個倫敦及黑斯廷斯和周圍的其他城鎮。

皇家訓練家學校內,正在課堂上教導學生們對戰訓練的林輝天王忽然感到腰間的一枚精靈球在不停的晃動。

“很好,繼續這樣練,招式的切換更連貫一些。”

林輝天王不動聲色的指點了一名表現不錯的學生兩句,然後走到了暗處的拐角處。

“巴大蝴,發生什麼了嗎?”

在精靈球內不停晃動的寶可夢,正是林輝天王的巴大蝴。

它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一股遠勝於它的意念的超能力正在搜尋每一個角落。

“我現在可沒法隨便離開,說不定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林輝天王面露難色。

敵人此刻正在明目張膽的搜尋,可不列顛沒有強大的超能系訓練家,他們完全沒法捕捉到這個至少天王級寶可夢的超能力。

而且以不列顛的辦事效率來講,等他們警覺到這股超能力,然後辦完各種手續討論完事件發生後的責任再出動就太遲了。

於是,林輝天王思考再三,還是拿出了一個電話。

不是他平時用的觸屏手機,而是一個老式的按鍵機。

熟練的撥打了一連串的數字後,等電話鈴響三次,一個沉著又滄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什麼事?”

“艾普西隆,你在黑斯廷斯附近嗎?我的巴大蝴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超能力。”

“我正在伯明翰,不算太遠,但絕對稱不上近。”

“我不能冒著學生被襲擊的風險離開。你立刻趕回倫敦與黑斯廷斯的附近,搜尋有沒有對戰的痕跡。說不定,他們開始清理內部的叛徒了。”

林輝天王語氣急促。

電話那頭停頓了不到三秒,然後沒有任何的難處,只有一個簡短的音節。

“好。”

電話那頭代號為“艾普西隆”的阿諾德爵士,忽然站住了腳步,對著一旁的訓練家說道:“剩下的事情你們先處理,我有要事需要離開。如果處理的快的話,我們直接在劍橋匯合。”

還沒等一旁的訓練家詢問,阿諾德爵士就騎上了鋼鎧鴉,乘風而去,消失在天邊。

地上的訓練家想說些什麼,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沒辦法,這個老人以前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知曉的機密比MI6的負責人還多。他一個普通的訓練家真不敢問什麼,也不敢攔。

......

一處野外的曠野上,珀爾修斯正在一片樹林中急奔,絲毫不顧腿上與手臂上的擦傷與劃痕。

他只能狼狽的逃竄,依靠著森林的地形盡力躲避追殺。

“跑的很快嘛~男孩子有精力一點是好事,只是弄的髒兮兮的可不好哦。”

空中傳來一連串嬌笑聲,同時身旁的樹幹毫無徵兆的爆裂開,破碎的木屑在珀爾修斯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同時又有幾根木刺扎入了腰間。

刺痛不斷傳來,但珀爾修斯依舊沒有放慢腳步。

必須要逃,自己絕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就像貓在捕食時總會戲弄獵物一番一樣,諾爾瑪在追擊珀爾修斯時也在享受著追捕的快感。

享受著恐懼,享受著獵物的掙扎。

“差不多到森林的邊緣了哦。”

諾爾瑪假裝好言提醒,實際她的內心正升起一股愉悅感。

每次獵物在複雜的地形狼狽逃竄躲避攻擊時,總會抱著能憑地形逃脫的僥幸心理。

殊不知,那只是她不想讓遊戲這麼快的結束而已。

而每當獵物看到沒有任何掩體的寬闊地形,或是無路可逃的絕境時,心中的防線總會徹底的崩潰。

那股絕望感,才是她最享受的。

她喜歡絕望,果然她深愛著人類這種情感複雜的生物,只有這種自詡為高等動物的生物才能帶給她最高的愉悅。

“無路可逃了......”

珀爾修斯一隻腳邁出了樹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遼闊的平原。

刺骨的溼潤寒風瞬間驅散了因奔跑而累積的熱氣,就連足夠在冬天保暖的作戰服似乎都很難扛住不列顛冬天的寒氣。

“那麼,你準備好迎接生命的終結了嗎?”

諾爾瑪嬌笑著,雙手壓著蓬鬆的裙襬,在空中緩緩的飄近。

“果然剛才那些沒有準頭的攻擊,是你在戲弄我吧。”

珀爾修斯忽然轉過身,拿出了一個精靈球。

諾爾瑪有些驚訝,以往雖然也有人像珀爾修斯這樣回頭開始攻擊,但那大多是崩潰般的發洩。

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面對她帶來的死亡威脅時,像珀爾修斯這樣的冷靜。

“被你發現啦?那你應該明白,如果不是我的仁慈,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仁慈?那只不過是你的惡趣味而已。我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麼銀河大人會答應賜予你一個代號。”

珀爾修斯冷笑一聲,丟出了精靈球。

一隻波士可多拉屹立於大地之上,全身被鎧甲覆蓋,頭臉更是額外多了一層銀色的裝甲,就像戴著一個頭盔。

然而,這並非是任何的機械結構,而是波士可多拉原本的樣子。

見到這樣的波士可多拉,諾爾瑪忽然爆發出一陣相當沒品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那是怎麼回事啊?你的機械甲呢?難道你也被這個時代的訓練家傳染了,開始相信寶可夢本身的力量了?”

“我只是......不願意波士可多拉再被束縛了而已。”

珀爾修斯緩緩的說道,身前的波士可多拉發出一聲低吼。

就像是回應他的話一樣,這在珀爾修斯多年與波士可多拉的並肩作戰中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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