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二娃子才被救了。

要不是白童能看清楚這軌跡,二娃子早就步了張胖子的後塵。

師姐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麼一刻,見魅出來,一梭子符咒飛了出去,直接將魅給圍了起來。

那些要比正常符咒小上一半的符咒,圍著魅不斷地轉動,卻對魅構不成半分傷害。

魅見掙扎不掉,也沒有往小符咒上去撞。懸浮在符咒的正中間,那一個小小的白色液體又扭動起來,重新凝聚出一個幾乎透明嬰兒大小的腦袋。說是腦袋,還不如說是骷髏更貼切一點,這是一個完全沒有皮的頭,兩個眼珠子就那麼掛著,因為沒有嘴唇,上下牙齒露在外面,瞧著都滲人。

“這是什麼時候弄得。”魅將那恐怖的腦袋對準師姐,那表情像是笑,但比笑恐怖到了極點。

師姐拍了拍手上的泥,將魅困住臉上沒有半點得意之色,冷哼一聲高傲的說道:“那胖子的身體確實髒眼睛,但我也沒清高到命都不要了,不去看他的地步。那種人是聖女,很顯然,我不是。”

白童也是半笑著讓開,在他的身後,正好是師姐畫的陣法。

二娃子張了張嘴巴,到底他是一個局外人,站在旁邊做個誘餌也就罷了,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弄出的這一套。

魅眼中沒有憤怒,他點點頭說道:“手法還是不錯的,但你也只能夠將我困在這裡罷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們這樣闖進來,真以為將我困在這裡便能殺了我嗎?不可能的,待你們重新回來的時候,這些也只是一破紙罷了。”

“誰說我們現在不能解決你。”師姐眼神冷了冷,將陰劍遞給白童,“殺了他。”

“若是有外物進來,這陣法也就沒了,你真的那麼相信這個人,他有那個本事嗎?”魅厭惡的看了白童一眼,“只知道藉助外力的人,有什麼資格殺我。”

“不管是藉助什麼,也將你弄成了現在的局面。”白童知道魅那一句藉助外力指的是什麼,但現在他不想讓師姐知道鐵錐的存在。將拿著鐵錐的手收了收,另一只手握住師姐遞來的陰劍,並沒有動手。

魅說的沒錯,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在魅出現的同時解決掉魅。

師姐無奈的嘆息一聲,到底是高估了白童。這個陣法雖說能夠很好的困住魅,卻也極好的保護了魅。現在便是形成了魅出不來,他們進不去的尷尬局面。

白童將張胖子給拖到身邊,沒了魅在他的身體裡面,皮膚倒是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白童口頭一幹,一股心酸氾濫而出,蹲在張胖子的旁邊,怒視著魅。

“別看了,他已經是油盡燈枯的地步了,要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會冒那麼大的風險出來。”魅見到白童難過,顯得異常開心,興奮地說道。

白童緊緊地咬了咬牙,若不是有陣法在,他真的很想殺了魅。

“別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當初你族人對我做的事情,不知道比這個殘忍到了多少倍。”

這話倒是提醒了白童,也勾起了師姐的興趣。唯獨剩下二娃子,警惕的看著魅,一直手一直揹著。

白童記得奶奶說過,原本泐睢族人只是想讓魅靜思己過,卻不想築成了個惡魔出來。張胖子的樣子讓白童心中更氣,猛地抬起頭,等著魅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的族人,當初為了讓你改過自信,但是你是怎麼做的。”

“哈哈,好笑,他們真的是讓我改過自新嗎?”魅那醜陋的嘴巴都扭曲了起來,看起來比白童更加氣憤的說道:“當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甚至還天真的以為,說不定我賣點乖,還真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說。”白童簡直快要暴走,雖然對這個泐睢族人沒有任何感情,但白童相信奶奶說的話。

白童絕不對懷疑奶奶說的話,但後面實在是有太多的變故,甚至於白童在林子裡面所見的一切,到後來害了張胖子。

他不想像一個傻子一樣,平白無故的陷入這場危機,還要因為無知失去最好的兄弟。

魅臉上不斷變化著冷笑,他嘲諷的對著白童呲著牙,尖聲說道:“說我奸詐,天下人都道泐睢人好,卻不知道最奸險的人就是你們泐睢人。”

“對了對了,看你這麼無知的樣子,怕是跟一個傻子沒有區別,是不是除了知道自己是泐睢族人,其餘的都是空白。”魅說道這裡,又猖狂的笑了起來,“活該,這便是報應,泐睢族淪落倒在這一步,都是報應。”

師姐已經蹲在地上給張胖子檢查身體,面對他的關鍵部位,師姐也不害羞,直接繼續檢查過去。

聽到這裡,師姐突然抬起頭,冷冷的說了一句,“都說魅是萬物之靈,美豔無比,遇到你這麼醜的,也是不容易。”

師姐的一句話讓魅的狂笑戛然而止,他呆呆的看著前面,像是回憶到什麼,一行紅淚從眼珠子下面滑落下來。

魅本就醜到了極點,加上這血淋淋的東西,簡直比鬼還要難看。

哭了一會兒之後,魅突然抬起頭,大吼道:“泐睢人,簡直就不是東西。”

“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童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好在師姐那邊給張胖子喂了點東西,說是暫時能護住命。

魅悠閒的在陣法裡面晃動了一圈,只要魅不觸碰到陣法,小號符紙也就轉動,並不會主動攻擊魅。這便是讓白童最為不爽的一點,卻又無可奈何,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本事你自己上啊!

很顯然,白童是沒有這個本事的,而且魅也看出來了。

他在陣法裡面咯咯咯的冷笑著,對著白童輕蔑的說道:“想要知道,自己去問你的祖先啊!”

“好,很好。”白童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挑戰,他瞪著一直狂笑的魅,狠了心一咬舌尖,張嘴對著魅就是一口。

陣法好像是一層膜,白童一口血吐出去,在不轉自轉的下符咒上停頓了一下,接著緩緩滲透進去。

哪怕這一口血的速度再慢,魅卻躲無可躲。

“瘋子瘋子,你的精血根本不能重生的。”魅急的在陣法裡面亂轉,奈何現在他現在都沒有一個實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朝著他包圍而去。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師姐詫異的看了白童一眼,低聲說道:“不該這麼浪費的。”

“反正被你浪費的也不少。”

知道白童這是在說處理少女那件事情上,讓白童不停吐血,師姐臉一紅,別過臉去不管白童。

“啊!”師姐轉身的那刻,血也到了魅的身上。哪怕魅此刻已經縮成了水滴大小,也無法逃避這個噩夢。在血接觸到魅的那刻,魅猛然放大,又瞬間縮小,不斷地變化著姿態,鬧了好一會這才消停下來,保持著原狀。

眼睛往下垂著,驚慌地看著白童嘴角掛著的血,上下牙關咬緊卻不敢在說話。

“說,我想要聽全過程。”白童雙眼泛著冷光,眼見著一口夾著口水的血又要吐出來。

魅喘了幾口粗氣,像是沒聽見一般,耷拉著腦袋就是不動,繼續在那裡裝死。

白童點點頭,好,很好,真是有骨氣啊!再不廢話,一口血繼續吐出來。

這舌頭上的血也不是說止住就止住的了,索性就著口水,一口一口朝著魅噴過去。

一口血已經讓魅夠嗆,這血還沒完沒了的來了。魅終於經受不住,張嘴都難,上下牙齒一個勁的咯動。依舊能夠聽見魅一直都在告饒,不住的喊道:“我說,我說。”

白童就好像聽不見一樣,本著不浪費一滴血的原則,一直朝著魅吐。

直到吐出來的都是口水,連血絲都沒了,白童這才停下來。

可憐魅,癱軟在地上,和那些口水混在一起,看情況比張胖子也好不到哪裡。

白童擦了擦嘴角,冷笑著看著魅,“怎麼,你現在告訴我要怎麼去找我的祖先問問。”

“我,我說。”魅很艱難的從地上鑽起來,挪動地面坐著。這才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魅那醜陋的腦袋下面長了個身體出來,拳頭大小的腦袋加上豬蹄一樣的身體。他無力的坐在地上,抹了抹血淚,無力的看著白童,咬牙切齒的訴說著當年的事情。

魅受了重創,十分虛弱,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的。

他訴說著當年的事情,前面還是與奶奶說的一樣,但到了解放戰爭打響的時候,情節便變了樣子。

最後一個留在那裡看守魅的人叫楊超,他在那裡苦等了二十年都沒有人來接替他。他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大好的青春歲月,便葬送到了這裡。楊超是不甘心的,二十年沒有出去過,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眼看著時光流逝,容顏衰來。而面對著越來越平靜的魅,楊超起了歹心。

魅乃是千變萬化的鼻祖,傳說中只需要用秘法剝掉魅的皮,穿在身上便能青春永駐,且和魅一樣絕不會自然死亡。

而正好,這個秘術便是泐睢族的不傳之法。

那個時候魅化身正是絕美的少年,在林中見到楊超,魅的心裡別提多麼興奮。他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將他放出去的時候。

光是靠著楊超一個人,根本拿魅沒有辦法。他用了一計,對著魅說道:“我好歹也在這裡守了你二十年了,現在你終於要放出去,好歹這麼多年的青春給了你。現在要出去了,怎麼著也要喝上幾杯。”

魅當時也是被自由衝昏了頭腦,當真和楊超喝起酒來。

殊不知,那邊是魅噩夢的開始。(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