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紅塵雖說沒有被惠普抓住,可是也不好過。

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衝過來,惠普那如鷹爪一般的手,卻在釋紅塵的肩膀上面抓了一把。

哪怕釋紅塵躲避的再好,也難以避免留下幾條長長的血痕。

白童心頭一熱,見釋紅塵左臂頓時冒出血花,不知為何,卻冒出來釋紅塵身受重傷站立不穩的情景。竟然反手將釋紅塵抱在懷中,怒視著惠普。

釋紅塵被白童抱得一愣,反應過來立刻掙脫,附在白童的耳邊著急的說道:“現在我還能夠挺得住,千萬不要用刺芒。”

惠普眉頭一皺,這一幕,簡直就不符合邏輯。

就算是再矯情,在演戲。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況且,看著白童這邊,根本就沒了昨天的氣勢。

惠普伸出舌頭,在手指上面舔了一下,享受的說道:“處女之血,果然是最美味的東西。”

說罷,又可惜的搖了搖頭,惋惜道:“要不是我那傻徒弟看上了你,老夫可還要z好好地品嚐一下才行。”

“既然你已經說道了這裡,我倒是想要看一下看,現在我師傅出現在這裡,你應該是什麼表情。”釋紅塵站在白童的身上,扯下一塊衣角布將傷口勒住,便不再理會。

惠普臉色變了變,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他冷笑著瞪著一眼白童,嘲諷道:“一個男人,躲在一個女人的背後,還真的有臉了。”

“你放屁。”白童瞬間就被激怒了。

雖然他沒有什麼本事,但那從來都不是那種只知道躲在女人背後的人。

釋紅塵哪裡看不出來這是惠普的激將法,一把牽住白童的手,狠狠地捏了捏他的手,對著惠普譏諷道:“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對兩個娃娃動手,還要囉囉嗦嗦的。”

“我看,就你現在的樣子,根本用不了我師傅出面。你這個樣子,怕是連我們兩人都打不過吧!”說罷,竟然面無表情的哈哈了兩聲。

白童腦袋有點發懵,釋紅塵的手,捉住他的手。釋紅塵的手好涼,手心還有冷汗……

不,現在都在想些什麼。

白童真恨不得能夠抽自己幾下,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情。

頓時又羞有愧,接著釋紅塵的話,腦子都不過一下的說道:“你就是個快死的人了,不曉得在家裡好好地準備棺材,還在這裡鬧騰。”

“放肆!”

惠普平生最聽不得別人說他的年紀,也聽不得別人說他快要死。

他原本就是正道的佼佼者,要不是因為貪戀塵世,不甘就這樣死去,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種田地。

白童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了他的心口上面。

惠普根本連猶豫都沒有,就在這一瞬間,散發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場。

“臭小子,你真該為你這張臭嘴,付出代價。”

白童瞳孔瞬間放大,他如今的眼力,哪怕是蜂鳥的翅膀,每一次震動的頻率,白童都能夠清晰的數出來。

可是惠普的速度真的好快,他還來不及看清楚,惠普就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釋紅塵前一秒還看見惠普站在前面,下一秒就已經到了白童的跟前。

她連出手都來不及,牽著白童的手一鬆,惠普掐住了白童的脖子,將白童帶的往後拖出去兩米遠,這才站住。

白童咽喉被人掐住,就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

他瞪大雙眼,將嘴巴張開想要吸氣。然而,喉嚨處卻被捏的太緊,根本就吸不進去一點空氣。

頓時,白童是那樣絕望的張大著嘴巴,他瞪大瞳孔望著惠普,只能夠在腦海之中,將惠普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釋紅塵見勢不妙,立刻衝過來救。

惠普卻連身都沒有轉過來,背對著釋紅塵,空閒的一隻手,往自己身後憑空丟了幾個銅錢,一把彎彎曲曲像蛇一樣的刀子插在幾個銅錢的中間。

釋紅塵一見這個,立刻停止腳步,驚恐的看著惠普的背影。

惠普的臉鐵青的厲害,冷冷的說道:“你們別忘了,老夫曾經也是你們口中所謂的正道,你們會的東西,老夫比你們這兩個小毛孩子,知道的要多。”

惠普話音剛落,七個銅錢從地上戰力了起來,插在正中間的蛇形短劍,更是不住的晃動起來。

若是看的不仔細,還以為中間,就是一條銀光閃閃,不住扭動的蛇。

白童被掐住,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要是惠普再不講手放開,他定要被活活的憋死。

無數次想要將刺芒喚出來,但那一想到釋紅塵的千叮萬囑,硬是將這個念頭忍住。

將釋紅塵困在那邊之後,惠普才將注意力放在白童的身上,帶著嘲諷說道:“昨日你不是那樣的得意嗎?你不是將老夫的徒兒,打的連還手都是笑話嗎?你不是揮手之間,就能夠要老夫的性命嗎?”

白童雙眼都閉上了,惠普一直在這裡這樣說話,白童艱難的將雙眼睜開一條縫隙,看著惠普。

倒是想要說話來反駁惠普,可惜,喉管都要被捏爆了,哪裡還說得出半句話來。

“沒勁。”惠普失望的搖了搖頭,眼中卻是深深地疑惑和警惕。他一直注視著白童,已經捏了這麼久了,按理說,常人就算不死,也該昏過去了。

可這白童,表情雖然痛苦的很,卻沒有半點要死去的跡象。

惠普打心底覺得,這白童分明就是在扮豬吃老虎。現在的樣子,絕對是在裝的。

釋紅塵在後面看的心中著急,每一次想要衝過來,蛇形劍就會不住的扭動。

她如何會不認識,這陣法了塵大師也常用,倒是不稀奇,就是不能破。

這是在繪製特別繁複的符咒時,擺下的陣法,對人沒有任何傷害,就是起到一個阻擋的作用。

擺陣的人不主動撤除陣法,這陣法就一直都在。想要破陣,就必須要擺陣的那個人死才行。

釋紅塵在著急的都沒用,與其站在那裡做無用的破陣,倒不想想另外的法子。

白童難受的快要死去了,他將嘴巴張大,一個勁的翻著白眼。都說人在臨死之前,會將有生之年發生的所有事情快速的回憶一遍。

可是白童,此時此刻,什麼都不想回憶。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殺了這個臭老頭。

每一次想要將刺芒換出來的時候,就會想起釋紅塵的話,也會硬生生的將這個念頭給忍回去。

惠普的眉頭越皺越緊,不應該吧,這就沒有還手之力?就算是抗打,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就白童昨日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突然,惠普好像發現白童,似乎少了一點什麼。

他緩緩地揚起嘴角,一張老臉笑的跟一朵鄒菊一樣,對白童溫柔的說道:“對哦,今日老夫,在呢麼沒有看見你的武器?”

“你看看你,都快要被人給捏死了,還不將能保命的東西拿出來?”惠普蠱惑道。

釋紅塵雖然看得見白童現在的情況,卻幫不了一點忙,也不能夠將自己的聲音傳進去。

不管多麼著急,就是沒用。

想要破陣,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本人就要吃得住這個擺陣的人。要不然,就是自己受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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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紅塵是惠普的對手?笑話,根本就不是。

惠普笑容越來越盛,他算是看出點什麼來了。這個白童,或許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厲害,虧得還補充了那麼的人,就是特地為了對付白童。

“既然你不願出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惠普眼角眉梢都是濃濃的笑意,白童失蹤是一個禍害,越早除掉,越好。

捏不死的人多了,大不了就是閉氣功。他就不相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會死的人。

說罷,原本捏住的手,微微彎了彎。

長而彎曲的指甲,很快,便靠近了白童的脖子。

白童感覺到脖子處微微一癢,還來不及反應,脖子處已經傳來劇痛。惠普的手指甲已經掐了進去。

“我看你憋氣厲害,是不是喉管斷掉,也是這麼的厲害。”惠普說著就冷笑了起來,仿若是遇到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

剛剛說完之後,惠普的臉色就變了。

白童的血,從指甲縫隙之中流出來,已經觸碰到了惠普的指頭。

這些血,對惠普來說,就像是高濃度的硫酸一樣,瞬間腐蝕著他的皮肉,好在沒有繼續往下蔓延。

惠普將手鬆開,看著指尖爛掉的肉,驚恐的說道:“你的血,能夠腐蝕陰暗之物?”

白童脖子上湧出來的血可是不好,血流出來之後,慢慢的變成了粉紅色,白童的皮膚將血的顏色給吸收了。

惠普突然將手放開,白童終於能夠呼吸。喉嚨的不適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趕緊往後退去,竟然和惠普保持一段距離。

待確實了自己的安全之後,聲音沙啞道:“幸虧你還有一半是人,要不然,你不自斷手臂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惠普沒有還嘴,更沒有說白童狂妄。

他異常認真的看著白童,緊緊地閉著嘴一句話都沒有說。

惠普放開白童之後,陣法自動解除,蛇形劍和銅錢都飛回了惠普的手裡。

釋紅塵趕緊跑到白童的身邊,將白童攙扶住,神情緊張的看著白童。

“我沒事。”白童看見釋紅塵這樣關心他,心中一暖,溫聲說道。

釋紅塵俏臉一紅,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一把將白童推開,冷漠的說道:“惠普到底是老頭子那一輩的,最好是小心一點。”

“恩!”

白童點點頭,再一次認真的看著惠普。

惠普表情不斷地變化著,一直顫抖著手,看著上面被腐爛了指尖。

突然,表情全部都凝固在臉上,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童,顫聲說道:“你是,你是泐睢後裔?”

白童嘴角一勾,本來想得意的告訴他,對的,勞資就是。但隨即一想,又將這話給忍住了。

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誰知道,這個老頭子,心裡面又在打什麼主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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