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整座海島劇烈地搖動起來,就好像發生了九級大地震一樣。不過出奇的,在這樣劇烈的晃動中,這個島上的建築居然紋絲不動!
“你這傢伙,做了什麼?!”犬夜叉登上時代樹之巔,看到那與殺生丸對峙的趙志方,大聲質問道。
“桔梗沒告訴你嗎?”趙志方反問。
“這個……”犬夜叉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滯。
“我們沒聽懂。”戈薇卻不避諱,直接回答。
“呵,我就知道。桔梗那孩子,根本不會當教師。”趙志方聞言,頗是開懷道,“不然,五十年前,犬夜叉這小子就會被她馴服了。說到底,犬夜叉的彆扭,只是因為沒長大罷了。十六夜公主死的太早,造成犬夜叉這小子的心理年齡只有十二歲左右……”
“你這傢伙!”見趙志方還沒說完,而且似乎越來越起勁,犬夜叉終於忍受不住了,掄起鐵碎牙就狠狠批了過去!
可是……
他什麼也沒砍到!
並非被躲開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沒有砍到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犬夜叉不信邪,又揮了一刀,卻還是沒有砍到任何東西。
“蠢才,看不出麼,對方只是一個幻影?!”殺生丸看不下去這個愚蠢的弟弟,不禁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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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殺生丸?!”犬夜叉不滿道。
不過殺生丸顯然沒有理會自己這個愚蠢的弟弟的興趣了。
“你的本體,在哪?”他對趙志方道。
“你沒發現嗎?”趙志方沒有正面回答,“我覺得到了現在,你應該有些瞭解了。”
“……”殺生丸沒有接話。一來他並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二來趙志方的話,對他來說也已經說出了真相了。
這個島的震動這樣大,那些建築卻完全沒事,而且……似乎發出了某種脈動……殺生丸思索著。
這樣說,這個島上的那些建築,就是眼前這個傢伙的本體嗎?想到這,殺生丸下意識握緊了爆碎牙。
那斬滅一切的刀,能斬碎這個島上的一切嗎?
“省省力氣吧,殺生丸。”趙志方看出了殺生丸的心思,便直截了當明說了,“我的身體不是你的爆碎牙能夠斬滅的。”
“三千年來,我的身體在這裡積聚了無上的力量。論博大,即使是四魂之玉,也遠遠不及。你的爆碎牙雖然能循著事物間的連線斬滅一切,但如果本身就無法斬滅的話,你的循聯斬滅的能力也就沒有意義。”
“而且,我給鈴留下了一些東西,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怎麼反而來斬我呢?”趙志方最後突然玩味道,“西國妖族,乃至這裡全境妖族的霸者,該不會是個恩將仇報的人吧?!”
“哼!”殺生丸不滿地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卻到底鬆開了握住爆碎牙刀柄的手。
“當然我也應該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也無法以完美的姿態復甦。”趙志方話鋒一轉,“我原本的身體已經成了龐大靈力的聚合體,根本無法使用了。我甚至無法呼叫那種力量。只能靠著天地大劫的的力量,將那些力量作為復生的養料。說來也是諷刺,明明是和劫數同歸於盡的我,因為劫數而造成身體不是身體的我,卻要依靠另一個劫數的力量復甦。”
趙志方說著,神色間有些落寞。
不過這落寞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就消失了。他知道,能夠復甦就不錯了。些許不爽,對於復甦來說,還是丟掉就好。
“請問……”戈薇突然道。
“怎麼了,五百年後的小姑娘?”趙志方溫聲道。他心情確實沒受影響,還能和戈薇開一個隱晦的玩笑。
不過,這是有些惡劣的玩笑。它是以看戈薇被揭破身份的驚慌為樂的玩笑。
戈薇果然嚇了一跳。只是現在的她,心中有更重要的事,馬上就將這一點驚慌揭過了。
“您似乎不是奈落那樣邪惡的人。那為什麼,您要毀壞這個世界呢?”戈薇問道。
“毀壞世界?是桔梗那孩子告訴你們的吧?”趙志方好笑道。
“桔梗那孩子想錯了。不過她不怎麼相信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姑娘,放心吧,這個世界會正常運轉下去的。”
“是嗎……”戈薇還是有些不確定。
“對不起,我不是不想相信您,只是……”戈薇紅了臉,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沒關係。我之前的做法確實很像反派,很難令人相信。但馬上你們就知道我是誠實的了。”趙志方溫聲安慰道。
“馬上,我的新身體,新靈魂就會出現了。你們可以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先天神魔誕生的見證。”
“轟隆隆!”似乎呼應著趙志方一般,這個海島產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震動!這個震動之下,整座海島都龜裂了!
“你這傢伙,這種反應,怎麼看都不正派啊!”犬夜叉謹慎地舉著鐵碎牙,對趙志方冷冷道。
“是嗎?那也沒辦法了。我現在可抽不出力量來維護這個島。”趙志方並不在意犬夜叉的些許第一,只是輕笑道。
“很抱歉,兩位。我要失陪了。我的意志需要與靈魂融合,可不能再留在這裡了。”趙志方說著,身形慢慢淡化了。
很快,他完全從三人眼前消失了。
不過他在三人心中的存在感卻變得更強了,因為在他的幻影消失之後,在這個時代樹的下方就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整個時代樹竟飛了起來!
來了!三人同時有了一個相同的想法。
那個傢伙,要復活了!
此時三人發現,時代樹的樹頂上,居然浮現出一座雲霧繚繞的宮殿;而在時代樹的樹根處,殺生丸曾經到過的模擬冥界也顯出了本體!
整座島上的建築,全都飛了起來,來到時代樹的中間部位。其中,一個白色的祭臺最是顯眼。而其上的兩名傾城傾國的女子,更是光彩奪目。
“桔梗!”犬夜叉認出了其中一人。
“呼!”突然一陣強烈的光輝閃現。那是一座發光的宮殿在繞著時代樹飛行。
“太陽!”殺生丸突然道。
“什麼?”犬夜叉不解。不過殺生丸顯然不想回答他。
太陽、月亮、星星、天、地、人,這人所圖確實不小!殺生丸看出了趙志方的佈置,心裡也頗是吃驚。
“三光照耀,三界化生,重生吧,先天之人。在這末法前的最後輝光中,威加寰宇!”眾人驚詫間,從頭頂的天宮中傳來一段宣告。
“昊天為父,后土為母,山川為兄弟,風雨為姊妹;化生先天,不敢忘媧皇之德;化生神魔,不敢忘血親之愛……”同時,在那白色的祭臺上,傳來優雅的歌聲。
這是怎麼回事?!犬夜叉三人心裡驚訝,但他們卻來不及想太多了。
尤其是犬夜叉知道,戈薇的身體可柔弱得很,決不能將她留在這。而殺生丸,也很擔心鈴。他不知道邪見是否有能力護住那個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兩兄弟不約而同離去。
不過他們的離去與否,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生吧,重生吧,以先天之身,威加寰宇!”隨著一聲聲好似宣告的呼喚。在時代樹的樹心中,傳來了一個沉重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這心跳聲甚至蓋過了島嶼崩塌的轟鳴,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威加寰宇,也不過是為了歸故鄉罷了。這樣大的動靜,也沒有必要。”一個平淡的聲音傳來。
隨著這個聲音,這世界的一切都突然失了聲!這與之前宏大的場面反差太大,讓經理過之前那場面的人都湧起一陣不適。
不應該這樣,應該這樣。每個人的心中都突兀地出現了兩個相反的觀點。觀點的相沖之下,煩惡的感覺,在每個人的心中揮之不去。
“這樣反而動靜更大了。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重生了。天地啊,何必這樣死板,大家隨隨便便,快快樂樂地看著我復生,不也很好嗎?”剛剛的聲音嘆息道。
“好吧好吧,按你的意志好了。”那個聲音最後無奈地妥協了。
“先天而生者,開天闢地,方是最好的慶典。那麼——”
“天地玄黃,宇宙初開!”他大喝道。
隨著這聲大喝,時代樹和那些建築轟然融合在一起,然後化為一道刺目的光,在這個犬夜叉世界的空間中,撐開了一個新的空間!
顯然,這個空間是不能留在犬夜叉世界的。它出現之後,整個世界都開始了焦慮的嘶鳴。整個世界都開始聚集起力量,將這個空間往外推去。
這是要將它推出宇宙的晶壁,放逐道宇宙的夾縫中!
“真是的,明明是按你的意思做的,卻這樣對我?!”那聲音似乎惱火異常。
“嘿,趕我走的話,看我不給你留點記號!”他語氣氣呼呼地道。
“開天因果·始作俑者之責!”在被完全趕離世界之前,藉著天地與他的因果,趙志方將自己承受的一些開天因果轉嫁了出去。
雖然只是開了個小小的亞空間,但開天因果,總要讓你喝上一壺了。趙志方氣呼呼地想。真是小氣,只是拿了你點東西,就這樣著急地趕我走!
嗯,提前一百年進入末法時代而已,不應該是什麼大東西吧?
趙志方最後,這樣說服自己!
……
注:犬夜叉完!
以後是無限性質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