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開拓者大多數球員都獲得了上場表現的機會,甘國陽大部分時間都坐在板凳上與吉姆-帕克森鬥嘴,或者指一下薩博尼斯,一場比賽很快就過去了。

實力佔優,配合默契的開拓者,以119:101,輕鬆地戰勝了處在磨合期的太陽隊,薩博尼斯也是很好地完成了他的首秀,拿下10分7籃板3助攻,表現還是很不錯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比賽結束後,甘國陽還是大方地請凱文-約翰遜出去喝一杯,今晚約翰遜打得有些鬱悶,第一節兩犯下場,之後就一直沒能找到比賽節奏,表現也是差強人意。

甘國陽請約翰遜到了中國城他常去的那家大型酒吧,他是這裡的熟客了,在nba待得時間越長朋友也會越來越多,他們來波特蘭打比賽,場上是對手,場下甘國陽還是要招待他們的。

而美國的球員們大多喜歡去酒吧、夜店,甘國陽也不能總帶著他們去吃中餐,所以也必須和他們一起去夜店酒吧,一來二去,倒是對中國城附近的娛樂場所混了個熟。

這個酒吧的老闆是個馬來西亞人,在中國城東南亞人的數量也不少,雖東南亞人普遍對籃球的熱情不高,但無奈,波特蘭開拓者是整個波特蘭,甚至整個俄勒岡地區唯一的大聯盟球隊,其他諸如棒球、橄欖球、冰球在俄勒岡都不見蹤影。

所以可以,在整個俄勒岡州,甘國陽就是這裡的體育英雄,基本上他到中國城的任何一家酒吧夜店,老闆都會選擇給他打折,或者乾脆不收錢。

因為甘國陽到哪個店去,哪個的人氣明顯會上升不少,這家馬來西亞人的酒吧就是如此。

老闆今晚也在,看到甘國陽帶著朋友過來,麻利地要帶甘國陽去他常去的包間,不過甘國陽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包廂,只要在吧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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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了很久,凱文-約翰遜和一般的黑人不同,他來自中產階級家庭,家教很好,籃球雖然是他的第一愛好和職業,但他的志向並不止於此。

甘國陽也知道,這位來自薩克拉門託的黑人子,未來是想要參與到政治中的人物,所以甘國陽總是嘲笑他話做事像個參議員、國務卿。

約翰遜倒是無所謂,在籃球上他很敬畏甘國陽,而在其他方面他也發現,甘國陽是個很有見地的人,與那些只懂打球、泡妞、喝酒的黑人球員完全不一樣。

別的不談,光是關於政治方面的話題,兩個人一聊就可以聊好幾個時。

甘國陽當然不願意涉及任何和政治有關的問題,但有些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拿幾十年後人們總結出來的一些社會發展經驗到凱文-約翰遜的面前賣弄一番,把這個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聊得起勁的時候,甘國陽發現一個很熟悉的人走了過來,是那天和自己撞在一起把酒打翻了的那個女招待。

“還沒有被開除?”這是甘國陽看到她時的第一句話,這話的這女孩臉一紅。

那次把酒打翻以後,她回去自己遭到了領班的批評,酒錢要從工資裡扣,但很快一個穿著黑西服的人就過來,表示打翻酒的錢由他來賠償,當場把錢給掏了,連找都不用找。

女孩還想問問為什麼要幫她賠錢,黑西服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後來女孩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個黑西服是波特蘭大球星桑尼-甘的保鏢。

這時候女孩才明白,自己撞的人是誰,在她第一天來到波特蘭的時候,就在波特蘭機場的大廣告牌上看到了那個身穿11號球衣的東方巨人。

“沒有,我還要工作……哦對了,是有人要我把這張紙條遞給你。”甘國陽原以為姑娘是來道謝的,哪知道她從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甘國陽。

“是你的電話號碼?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晚上是不是撥通你的電話。”甘國陽每次到酒吧來,都會有女人給他塞寫了電話的紙條,包括在球隊更衣室門口的信箱裡,也總會塞滿了通訊條。

甘國陽的處理方式要麼是攢一袋子直接扔到垃圾桶裡,要麼從裡面抓一把出來給柯西、肯尼-約翰遜這樣精力充沛無處發洩的年輕球員。

“不是的,不是我的電話,是…是那邊一個客人要我遞給你的。”女孩知道甘國陽以為她在遞自己的電話給他,趕忙解釋道。

甘國陽順著女孩指的方向,發現那裡的座位已經空了,看來那個人應該走了。

甘國陽有些莫名其妙,是誰要這樣遞紙條給他?甘國陽想著開啟了手中的紙條,看到上面寫了三個詞,“skinheads,wrist-wrestling,conspiracy。”

“光頭黨,扳手腕,陰謀?”甘國陽看到這三個詞,腦中靈光一閃,立馬想到三年前,在波特蘭的一家黑人夜總會,光頭黨突然來襲,衝到開拓者隊的包廂中,是甘國陽和那些白人打賭扳手腕才將這些傢伙給趕走。

當時甘國陽就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夜店的保安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出現,警察也是姍姍來遲,如果有人想傷害開拓者的球員,那麼那些光頭黨就不會和甘國陽打賭扳手腕了。

可如果這只是一個巧合,那這一切有巧合過了頭,而且從當時那個領頭人的表現來看,相當冷靜,雖然最後掰腕子被甘國陽弄的手臂扎滿玻璃碎渣,但從頭到位他既保持了剋制,又不輕易退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事的發生。

後來和德雷克斯勒討論起這件事,兩人都覺得,如果當時不是甘國陽提出掰腕子打賭,而是兩邊打起來,並且是開拓者的人先動手,後果可能會超出想象。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甘國陽沒想到會突然泛起沉渣,再次露出端倪。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甘國陽問道。

“沒看清,他戴著牛仔帽,穿的很普通,是個白人,其他我就不清楚了。”女孩想了想回答道。

一旁的凱文-約翰遜問起甘國陽到底是怎麼回事,甘國陽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凱文-約翰遜。

凱文-約翰遜作為一個未來能夠涉足政壇的人,顯然是有一定的政治頭腦的,他聽了甘國陽的敘述,想了一會兒後道:“如果這真的是陰謀,那麼對方既不想傷害開拓者的球員,同時又想製造關於開拓者的負面新聞,那麼我只能,他或許想要得到你們。”

約翰遜的話可謂一針見血,這種情況甘國陽也有想過,凱文-約翰遜這麼一,加上這張紙條,外加夏天的一些事,甘國陽隱約覺得其中必然有什麼聯絡。

溫伯格當了開拓者那麼多年的老闆,總冠軍也拿了,錢也賺了,應該是無欲無求了,這幾年他對籃球的興趣也是逐步降低。

不過因為甘國陽的到來,加上球隊開始步入爭冠的行列,開拓者這幾年的商業價值也在不斷上升,完全屬於優質資產,溫伯格暫時還不準備出手球隊。

所以,今年夏天有幾個財富巨鱷想要收購開拓者都被溫伯格拒絕,從目前的情況看,至少三年之內,溫伯格是不會賣掉開拓者了。

但在波詭雲譎的資本市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之前甘國陽也有和溫伯格交談過,溫伯格也提到過,從84年開拓者選中了甘國陽起,就有資本家想要接手這支開拓者,他們顯然看中了其中的機遇,不過被溫伯格拒絕了。

現在,依舊有人試圖收購這家俄勒岡州唯一的職業大聯盟球隊,顯然,這次光頭黨事件,是人為的一次計劃,想藉此把事情搞大,引起社會關注,最終伺機出手拿下開拓者。

想到這裡,甘國陽頭倒還是冒出一絲冷汗,如果真的這樣,就算球員們沒有受到傷害,可最終還是會對球隊的管理、訓練和運營造成不良影響,這肯定也會間接傷害球隊在籃球場上的表現,球隊最後分崩離析也不定。

“這只是我的猜測,你準備怎麼做甘?”凱文-約翰遜問道。

“怎麼做?什麼都不做。美國是一個資本掌控的社會,我也只是一個打工仔而已,看清自己比什麼都重要。不過既然有人送紙條給我,明有一方肯定出了什麼問題。我只要安心打好籃球就行了,以不變應萬變。”著甘國陽撕掉了手中的紙條。

在美國這樣一個資本社會,金錢的力量強大到普通人難以想象,甘國陽對此有著清醒的認識,在球場上他算得上大佬級的人物了,但在資本面前,他只是個財主而已。

財主,就應該守護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要輕易動爭霸天下的念頭。

不過默默地等待機會,財主總有成為巨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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