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好了,我的功夫......"林平之想要說什麼時,只說了幾句之後,便發現張口結舌,竟不知怎麼措詞,再看曲非煙時,還在那兒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呢。

林平之現在所要教的,是他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溶合各路內功所創造出來的東西,最初的記憶中雖然有林遠圖版辟邪劍法的意境,但那種東西是並不能傳授給他人的,無論男女。因為那意境根本無法用任何方法表達出來,又怎能教誰呢。

當他長期與辟邪劍法意境相抗時,卻已漸漸從原理上剖析出辟邪劍法的真正秘訣了,所以才能改造了為女性,或者說,就是為曲非煙習練。此時心中已經將所要教她的東西總結了出來,感覺足有千言萬語,可是要說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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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高深的學問,並非可以用字詞說出來,或寫在紙上,便能傳遞出去的,像林天雨在大學裡學的拓樸幾何,量子物理,都不是只憑課本便能教的,一門武功便也是如此,凡是能紙筆寫下的武功秘籍,便不算真正出神入化。

而林平之自己總結的功夫,已真正達到無法用文字和語言描述的境界了,這卻非原始版的葵花寶典可以相提並論,是以他雖然自以為脫口就可說出的東西,可是一開口才發現,那是根本沒門。

"師傅為什麼不教了?非非一直等著呢。"曲非煙奇道。

又花了一頓口舌,才跟她形容清楚是怎麼回事,曲非煙一聽也發愁了起來,她見識雖不算廣,但一聽這描述,也立知林平之要教她的武功必然非同小可,不由越發的期盼豔羨,咬著自己的手指頭想了老半天,忽然笑逐顏開的道:"我有辦法了。"

"你有什麼辦法?"

"很簡單啊,你是怎麼教小雪龍的,也就怎麼教我好了。"曲非煙解釋道。

"你是說?像教小雪龍那樣教你?開什麼玩笑,他是只不會說話,也聽不懂人說話的動物,我們費盡了力才教會了他內家修行最低層次的基本功,我現在要教你的,是言辭所不能形容的超上乘內功,這怎麼能說是一回事呢?"

"我不是說教的東西,是說方法啦,別的師傅教徒弟,點穴傳功什麼的,都是在助弟子修行,可你教小雪龍的時候,卻是用來和他說話,你親手為他導引功力,既在他體外按摩,又發功力至他體內指示。都是為了讓他理解你的意思。

簡單的說,你那些操作,是因為小雪龍聽不懂人說話,你以此代替說話,來讓他明白你說話時他不懂的東西。而現在的問題是,你只憑說不能說清楚,兩次的情況雖然不完全一樣,可是差不多啊,但凡有口舌所不能說明之事,你也以功力傳入我身體中,以手按摩我全身以作指示,那我豈不是就能聽懂了嗎?"

啊?這果然有道理,曲非煙一說,林平之幾乎立時便伸手去解她衣服,要作這些事當然得點到全身穴位,這是個自然動作,可是剛解開一料釦子,便驚覺她是個小姑娘啊,她可不是一匹馬。

小雪龍雖然全身光禿禿的,最多也不過騎行的時候別人見了有點奇怪,可誰也不會覺得一匹全裸體的馬有什麼了不起,可曲非煙卻是個小姑娘啊,何況還要撫到她全身穴位......那麼以後她還能嫁人嗎?

曲非煙果然臉都羞紅了,可是她說:"不行啊,這兒好像不是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啊,要是有人經過看到我了,那可怎麼辦啊,我們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好嗎?"

看到她害羞,林平之先還只道她是在為這種傳功法而不好意思,因為自己是個男人,沒料到她全沒在意這個,只是怕外人看到了。看來她真當自己是親人了,可她既把自己視為親人,又怎能對不起她。

猶疑一陣,隨之轉念一想,我是要教她天下無雙的神功,又有什麼對不起她的。

再說了,自己又不會對她作什麼,要知林平之逆練辟邪劍法,心境之堅,便叫上古往今來所有的美人,也(誘,惑)不動他,何況這個小丫頭。

至於她以後要怎麼嫁人,這些事只要兩個人都不說出去,又有誰知道,於是林平之正色吩咐道:"非非,我們找個地方練功,但你記住了,我所要教你的任何東西,以及教你這功夫的一切過程,細節,都絕不可以跟別人吐露半字,明白嗎,否則的話,我可是要依門規處置的嘔。"

"是!非非明白了。"曲非煙回答的乾脆無比,她哪裡知道,這個要求,其實是為了保全她的名節。可骨子裡還是林天雨的林平之,思維還停留在二十一世紀,他並沒有想到,以曲非煙作為他女徒弟的身份,還有兩個人一直以來衣食住行全在一起的作法,曲非煙在這方面已經相當尷尬了。

拉著曲非煙坐上小雪龍,便向深山之中疾馳,不多時卻找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洞,躲入山洞之中,曲非煙除去衣衫,林平之便開始一邊口授心法,一邊指點她全身,以助她理解自己的意思。

有用嗎?辦法倒是有用的,但效果可實在遠遠不到林平之原先的期望,本來他擔心曲非煙是不是能認真跟他修習功夫,還好,先前她雖然害怕,但真到學的時候,卻不知有多認真,林平之一教,她的整個身心,便全都投入了進去。

可惜她雖然認真,學起來的效果卻實在是不太理想。要知學習一門內功是很艱難的,哪怕並不高明的功夫都一樣,從沒練過內功的人,若是叫他起始修習一門上乘內功,既使天資極高,也常要數載寒暑之功,方能真正學會。

原本的辟邪劍法,雖是種內外兼修的高深武學,但是有特殊的修行法門,只要一個男人自宮習練,上手極是容易,簡直比最基本的大周天,小周天都難不了多少。

可當現在林平之嘔心瀝血從中改造出半門女用辟邪之後,一切早已截然相反,其中的艱難,已經完全超過了世上任何一門功夫了,曲非煙本是聰明伶俐,修習武功的天賦極高,但是有些心思浮燥,並不完全適於修習上乘內功,何況這種神奇武學。整整一天,一直教到太陽西沉,連入門都沒有影,想要見到實效,卻談何容易。

可這個徒弟這一次當真勤奮的很,一直也沒見有停下的意思,眼看著天都已黑了,遠處已經隱隱傳來野狼的嚎叫,曲非煙仍還沒一點想要罷手的意思,當然,這也因為林平之所教的東西,和他的教法,都確實有趣的很,若換了五嶽劍派諸位高手來教他們的武功,只怕她早就開始打瞌睡了。

林平之只好勸她道:"非非,已經可以了,你都練了一整天了,也該停手了。"

"不嘛,我到現在都沒什麼長進啊,我們接著來好嗎?"曲非煙不依的道。

"所謂欲速則不達,你今天已經勤奮的過了頭,再拼命可沒好處。非非,穿衣服,我們該走了。"

"非非真是個蠢丫頭,簡直笨死了。"曲非煙有些沮喪的搖著頭,真的是越想越失望,她從小在爺爺保護下,從未想過自己要有多厲害之類的問題,但自認識了林平之,驟然發現一個年紀也沒多大的人,卻有一身如此神奇的神功,戰力如此強悍,而且大事連連發生,不由的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儘快強大起來,至少不能拖累他。

"誰說非非笨了,誰敢笑話非非,哥哥一定狠狠的打他,打的他來給非非跪地求饒。"林平之隨口戲謔道。

"是我自己說的啦。"曲非煙像是沒聽出他在開玩笑,她還是覺得很難過,一點也沒因林平之的開解而有所緩和。

好吧,這倒不便再笑了,林平之抓住她的胳膊,很認真的答道:"你的本來也知道這是艱難試煉的,對不對,既然艱難,又怎麼可能給你一天便學到什麼,其實非非的領悟比我期望的還要好的多,這已經很不簡單了。"

"真的嗎?"曲非煙的眼睛開始亮了,林平之使勁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裡也失望的很,但可不能讓曲非煙看出來,二十一世紀的教育心理學可說的明白,越是艱難的探索,越是需要信心。雖然這是在騙她了,但生活豈不是本來就是靠適當的謊言調劑的嗎,這是好意,就不算欺騙是不是。

一個對自己無比信任的小姑娘當然很好哄,隨便幾句之後,曲非煙又高興了起來,剛才的不快早已忘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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