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捕快手指著於青話還未說出口,便眼前一黑,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不會被打死了吧!”於青探了探捕快的鼻息,確定自己沒有用力過度後,便走向了殺手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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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臉上的蒙面巾扯開,一張放進人群完全不會多看一眼的長相。

於青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陣,最後搜出了一排銀針,每一根針都用一層薄薄的蠟包裹著。

“無影針!”於青認出了這門暗器,就是夜哭山莊的無影針。

結合著殺手臨死之前的話,於青肯定此人便是夜哭山莊的殺手。

夜哭山莊,六大魔門之一,修羅聖君的勢力。

“夜哭山莊也參與進來了?”於青心裡滴咕道,不禁猜測著殺手是不是季思倫那邊派出的。

按照賀安的講述,季思倫所用的燃血功乃是六十多年前血神教內的武功。

和六大魔門不同,當時的血神教直接被大雍朝廷定為邪教,發兵聯合了武林各派一起將之殲滅。

所以江湖人口中常說的魔門,便是指夜哭山莊,無間地獄,天奼宮,赤陽宗,太陰門和白骨山這六大門派。

雖然魔門和武林各派一直勢同水火,但是大雍從未將其認證為邪教,除了當年武宗時期,對無間地獄動過一次手外,朝廷與魔門之間一直是進水不犯河水。

而魔教則不同,是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魔外道。

大雍官方記載的魔教就有血神教,巫神教,長生道……

其中時間上最近的便是六十年前的血神教!

既然大家都有一個“魔”字,無論是行事作風亦或是武功路數,都有些異類,當初的血神教也曾和魔門眉來眼去。

只是沒等雙方有個結果,血神教便被朝廷聯合了各大門派以雷霆之勢連根拔起。

但是現在夜哭山莊的殺手突然出現了,這讓於青不得不懷疑季思倫及其背後的魔教餘孽是不是和夜哭山莊搭上了線。

要知道,六大魔門,實力均不弱於江湖一流勢力。

“趕緊將此事告之賀安!”於青將搜刮來的無影針塞進袖中,確定了無人跟蹤後,便匆匆的回了暗宅。

剛一翻牆入院落,便撞見了院子裡蹲守的陳濤。

“陳濤,賀大哥呢?”於青問道,卻突然發現陳濤眼神閃爍,有些不對勁。

這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屋內,有一塊白色的衣角露了出來。

潮水般的記憶在於青腦海中閃回,五人的衣物都是自己一手操辦,為了不引人矚目,絕對沒有這種明亮的顏色!

“走!”他當即下了決斷,雙腿一蹬,便要朝著牆外躍去。

嗖!嗖!

只見屋內瞬間竄出一道身影,兩步便已到了於青剛剛所站的位置,隨後一條精壯的手臂探出,五根枯瘦的手指猶如鷹爪一般,照著於青的背後抓來。

感受著背後勁風的襲來,於青反身一掌,渾厚的內力瞬間在掌間凝聚。

乓!

於青身形微微一顫,右腳在空中虛點一下,整個人踉踉蹌蹌的落在了牆上。

而追出來的那人身形依舊穩健且迅捷,宛若一隻落地的飛鳥,悠然的停在了於青的身旁。

“不錯,的確是正宗的佛門內功!”

“你是什麼人?”

“六扇門,袁峰!”

這時候,屋內幾道熟悉的身影也跟了出來,站在院子內,為首的汪菱對著於青嬉笑道:“於兄弟不必擔心,袁叔叔只是想試試你的武功!”

……

暗宅,大堂。

坐在主位的袁峰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於青他們五人則是坐在下面,臉色各異。

袁峰悠然的品著茶,眼睛時不時的停留在於青的身上。

這般明目張膽的打量,於青自然能夠感覺到,袁峰身為外罡境的高手,只要他願意,必然是可以在觀察於青的同時而不被發現。

顯然對方是故意的,於是於青毫不畏懼的直視著袁峰,回應著對方的目光。

袁峰笑了笑,語氣隨意卻又有幾分威脅的意思:“小子,到了現在還不露出真面目嗎?”

汪菱看出了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馬上對著於青說道:“袁叔叔與我父親是至交,當初父親來廣宣府任職後,便是袁叔叔求了上官,最後也調來了廣宣城,保護我父親周全。”

見於青臉色不變,便小聲補充道:“之前你殺麻三一事,便是我託袁叔叔壓下的!”

意思是這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話已至此,於青也只能將臉上的偽裝撕下,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看著於青年輕的有些過分面孔,袁峰想了很久,依舊沒能將其與自己認識的少林俗家弟子中的才俊對上。

不過江湖中人向來是十分忌諱無故詢問他人的武功來歷,尤其袁峰並非佛門出身,更是沒資格詢問於青這一身純正的佛門武功是如何來的。

只能將好奇心壓下,隨後衝著賀安問道:“說說吧,賀大公子,你們幾位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問罷,變端起茶水,等候著答覆。

賀安苦笑一聲,將他們之前所發生的的一切如實說了出來。

“當!”

賀安話音一落,袁峰便面色鐵青的將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按在了桌上。

“我一看客棧裡的痕跡,便知道是你們幾個所為!”他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汪菱說道:“就憑你們幾個竟然敢對季思倫下手,我看你們幾個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我除外。”於青弱弱的在心中補充道,“我是無辜的!”

汪菱不服氣的辯解道:“季思倫他確實該死,他對師姐……”

“夠了!”袁峰怒吼道,然後看見腦袋瞬間耷拉下去的侄女,不由得閉上眼,平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現在季思倫被人重傷,生死難料,客棧裡的人又都死了,又是你們幾個刺殺季思倫在先,說出去誰會信季思倫才是真正的魔教餘孽!”

聽袁峰的語氣,他還是願意相信汪菱他們的話。

“季思倫真的受傷了?”汪菱急忙問道:“是誰幹的?”

袁峰先是點點頭:“是我和你父親一起去季府看望過的,的確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已經命懸一線!”

隨後又搖了搖頭:“季思倫遇襲的當晚,季府上下並沒有人看到兇手。”

賀安皺眉:“不會有假?”

袁峰沉沉的點頭:“我親自把過脈,依他經脈的傷勢,能活著完全是個奇蹟。”

話音一落,於青他們五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季思倫身懷魔功之事是五人親眼目睹,若說是為了栽贓嫁禍,轉移注意,那季思倫這也太下血本了吧!

袁峰將五人的眼神盡收眼底,要不是他看著汪菱從小長大,在見識過季思倫的傷勢後,又結合著客棧留下的痕跡,他恐怕也會篤定汪菱他們五人便是季思倫口中的魔教餘孽。

“此處並非久留之地,你們五人還是早做離開的打算。”袁峰隨即說道,“楊成似乎也查到了什麼,還派人監視了菱兒的父親。”

楊成,廣宣府的另一位捕頭。

“什麼!”聽到父親被人監視,汪菱急的站起身來:“我父親他有危險?”

看著被賀安勸說著坐下的汪菱,袁峰不由得撫了撫額頭,沒好氣的說道:“都在秀水山莊拜師學藝那麼久了,這麼點定力都沒有嘛!”

“你父親只要一日是廣宣府的知府,就沒人敢對他怎麼樣!”

“但是你現在不能露面,就算你們可以自證不是魔教餘孽,但是刺殺季思倫確是事實,況且你們也沒有季思倫為惡的證據,一旦露面被別人知道行刺殺季思倫的就是知府之女,你爹的官帽肯定是保不住了!”

沒有了官職,別人就不會這般投鼠忌器了。

賀安沉聲道:“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要麼是可以證明季思倫罪有應得,要麼……”

袁峰開口打斷道:“沒有兩條路,就只有一條路,我想辦法送你們回京城,到了京城之後,各回師門縮著頭做人吧!”

“季思倫一出事,廣宣府通往各州府的交通要隘馬上便多出了許多陌生面孔,其中不乏高手,你們選擇回廣宣城是正確的。”袁峰最後還不忘誇讚眾人潛回廣宣城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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