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時,安德魯一眼看到席塞爾少校還在大樓入口,來回踱步,應該是在等著自己。

“有什麼事?”安德魯跳下大黑馬,問道。

然而,瑞士人卻支支吾吾的似乎不太好意思,等到安德魯問了第二遍,他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出口。

“上校,我認為有必要解決一下士兵們的下半身問題。”

席塞爾少校如實說道,顯然這句話憋在心裡已經很多天了。那是從偏僻的莫頓基地,一路行軍到里爾營地,安德魯上校的轄區內,從來都沒有什麼鶯鶯燕燕的存在。

然而,在經過10天的戰鬥演練及長途行軍之後,官兵們的身心疲乏,也的確需要適當的舒緩、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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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聽後,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放心吧,我的少校,我已經囑咐下去了,你們想要的明天就會有了!”

那是10分鐘前,慷慨的安德魯上校已決定自掏腰包,讓布魯斯上尉明天招來一批城內J女來到城西的貴族莊園,輪流為憲兵營的弟兄們“放鬆一次”。

見到上司如此體貼入微,席塞爾少校反而感覺很不好意思。但很快,他又想到一件事情。

“上校,兩個小時前,有一名叫安託萬-拉撒勒的騎兵少尉,帶著塞納蒙上尉的介紹信,來到營地找你。”

“哦,那個拉撒勒長得什麼樣?”安德魯隨口問道。

少校一五一十的說道:“那個拉撒勒很年輕,應該20歲,或許還不到,他面相英俊,但頭髮散亂,卻精心打理貴族老爺一般的小鬍子。他為人天生的勇武,但又滿口的汙言穢語,拉撒勒少尉來到營地沒1個小時,就已經和兩個人打了架。不過,這三個人現在營地裡喝得醉醺醺的,上校要詢問拉撒勒少尉,估計要等到明天。”

一邊說著,席塞爾還將塞納蒙上尉的那份介紹信交給安德魯。後者接過之後,沒當即開啟看,只是詢問自己的聯絡官。

“蘭德爾中尉是今晚的值星官,需要晝夜巡視營地周邊。”瑞士少校解釋道。那是從進入距離前線20法裡開始,憲兵營的內部安保得以進一步強化,每位軍官都有排班,帶隊巡視營地的任務。

聽後,安德魯便將少校帶到隔壁的值班室,他先是支走了屋裡的值班士官,然後將桌上一支鵝毛筆遞給瑞士人,繼而命令道:

“你現在草擬一份臨時軍令:今晚的值星官該換他人,你負責指定另一名軍官;其次,讓蘭德爾中尉帶上一個排,於深夜11點之前渡過杜宇勒河,在河對岸全力配合里爾警察局,執行一次秘密抓捕行動,並防止北方軍團有可能的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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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席塞爾寫完,安德魯接過來檢查了一遍,隨即就在這份命令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重新遞給席塞爾,讓後者交於聯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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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事情嗎?”安德魯問道,那是他看到部下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

席塞爾遲疑片刻,這才說道:“事實上,這個任務我可以去做!”

儘管不太清楚本次任務的性質,但少校深知這次行動不僅是一次秘密行動,而且關係牽扯面廣,有著相當大的政治風險。也正是如此,瑞士人希望向安德魯上校表達一份忠心。

從1788開始,席塞爾在大革命時期的法國奮鬥了五六年,曾經歷過無數位直管上司,也只有面前的這位安德魯上校,真心實意的對待自己和瑞士連隊。從自己軍銜的一再晉升,到全營的軍餉發放與軍需補給,無不證明這一點。

這不僅僅是上下級的部屬關係,更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戰友之情,甚至是不可意會的同胞情誼。席塞爾清楚知道安德魯的身世,一名出生於法蘭西的德意志貴族繼承人。

至少在18世紀,整個瑞士聯邦至少在名義上,依然屬於神聖羅馬帝國,尤其在安德魯私下場合講述山地德語時,席塞爾與其他瑞士官兵心中就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親切感。

對於瑞士少校的忠心,安德魯自然是心領神會,他拍了拍部下的肩膀,安撫一下對方,隨後又直言不諱告訴席塞爾。

“之所以讓蘭德爾中尉去執行這項任務,一方面是我需要巴黎的軍委會和卡爾諾委員瞭解到我的一舉一動,以免產生不必要的猜疑;其次,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行動有一定的政治風險,而蘭德爾中尉的特殊身份,能夠將可能出現的意外限定於可控範圍內。”

說得更直白一點,倘若事情意外辦砸了,安德魯就會讓卡爾諾的親戚,自己的聯絡官衝上前去頂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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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撫了想自己表達忠心的瑞士少校,安德魯轉身回到房間裡。他沒有立刻倒床睡覺,而是點燃了蠟燭。

當他看完塞納蒙上尉寫來的那封介紹信信之後,安德魯便確定了今日趕來營地報到的拉撒勒少尉,真是個倒黴蛋兼大混蛋。

拉撒勒本就是貴族出身,家族還算比較顯赫,有一名當過法國元帥的爺爺,其父曾是軍械部的高官。

11歲時,拉撒勒就參軍入伍,起步就是少尉軍銜。然而,在斷斷續續的,度過長達8年的職業軍人生涯之後,那個性情傲慢、精通髒話、能喝酒而聞名的傢伙,依然只是個小小的少尉。

也許唯一的改變,就是從步兵少尉變成了騎兵少尉。

哦,不對,塞納蒙在信中告訴安德魯,拉撒勒已被23獵騎兵團開除,據說後者還要求軍委會剝奪那個壞傢伙的軍銜。

事情起因,是性情傲慢的拉撒勒遭到騎兵團長的羞辱,而前者的報復手段也是獨樹一幟。這位獵騎兵少尉居然在一個星期內,成功睡了團長大人的妻子,情婦,還有兩個女兒,一個不拉。

“真T娘的是個人才!”安德魯不由感嘆道,至於到底收不收拉撒勒,要等到對方宿醉過後,自己與拉撒勒的談話結果。

令安德魯非常遺憾的,是在這封信中,塞納蒙上尉並沒有接受,但也沒拒絕安德魯的邀請,出任混合半旅的炮兵指揮官。

“先等等再說!”安德魯心中也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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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塞納蒙父子,還是克勒曼父子,這些日耳曼人已經真心實意的效忠於法蘭西,無論是它是王國還是共和國,全然忘卻了德意志才是日耳曼民族的真正祖國。

因此,等到他們接到安德魯上校,曾經德意志貴族繼承人的盛情邀請時,沒有瑞士人席塞爾少校的那般果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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