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執政開始到萊比錫會戰,也就是法蘭西帝國的財政徹底崩潰之前,拿破崙一直都態度堅定的拒絕發行紙幣法郎,從而將帝國官兵的軍心士氣維繫10多年。

同樣的,安德魯堅持認為,能長久維繫部下忠誠感的重要手段,除了勝利者的榮耀,那就是裡弗爾與金路易,絕不是從1789年以來,已在法蘭西土地上喊了五年之久的,類似“自由、平等與博愛”空洞乏味的革-命口號。

時至今日,即便是參政積極性最高的巴黎民眾,他們對於各種各樣的政治運動,早已倍感疲倦,有點厭煩了。也許再過兩個月,馬上就會發展到深惡痛絕的地步。

數日前,當布魯斯上尉帶著他的八人團隊離開巴黎之前,安德魯繼續從林德的地下錢莊裡預支了三萬裡弗爾,讓布魯斯帶在身上,作為辦案的活動經費。

與其說是治安委員會的任命書,還不如是裡弗爾銀幣,幫助布魯斯等人在第一時間裡,成功拉攏了里爾警察局的大部分警官。

但凡軍隊開拔,花錢更是如流水。

身份證-五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從莫頓基地開始,已陸陸續續的花費了穿越者私人腰包裡的七八上十萬的裡弗爾,這沒包括組建混編半旅的未來費用。

所以從一開始,安德魯就有來里爾城裡“吃大戶”的強烈願望。首先便是人見人厭的徵兵辦,以及他們的不義之財;

其後,就是弗蘭德平原上的眾多富庶城市。可以依照共和國的流程,先在城市廣場上種植一顆自由樹。然後,藉助手中的三色自由徽章,向富有者徵收“勝利稅”或是“自由稅”……

在欣賞了安德魯的疑惑表情後,布魯斯自信滿滿的告訴自己老上司,他說:“未來的收益只多不少,我估計有300萬里弗爾。事實上,里爾警察局內部早在半年前,針對徵兵辦的調查取證就已經完成。只是上一任警長意外死於一場馬車事故之後,此事就變得不了了之。據說此時與北方軍團的總軍需官有關。

好在參與偵辦過徵兵辦受賄案的警官,就是上任警長的親信,後被調到檔案室。等到在我和我的人全面接管警局之後,此人便主動將上述卷宗交給我。他唯一的條件,希望親自能為老警長報仇。”

安德魯癟了癟嘴,對此恩怨情仇的狗血情節早已不怎麼感興趣了,而且也自動過濾掉布魯斯所說的北方軍團總軍需官,因為不屬於自己的調查範疇。他直截了當的詢問布魯斯警長。

“說說唄,你到底承諾給他多少裡弗爾,或是別的什麼玩意?”

“嘿嘿,他的確不要錢,選擇了里爾城裡商業街上的一棟3層樓的公寓。你猜得沒錯,上校,就是我們身處的這一棟,它顯然依然屬於徵兵辦的產業。”

“呵呵!”安德魯心中好笑。不過這樣也好,穿越者就喜歡彼此間開誠佈公的報價,只要不是慾壑難填就行。

安德魯說:“談談你們的行動安排,以及需要我配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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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計劃與安排,布魯斯很是激動的說:“後天就是每旬的休息日,依照以往的慣例,杜埃、里爾兩地徵兵辦的軍官們都將聚集於里爾城,在北方軍團的總軍需官梅爾蒂將軍的私人府邸參加一場聚會。這就是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最好時機。如果是平日,上述嫌疑人通常會分散兩地,我們將面臨異地執法的大難題,尤其杜埃警局,壓根就不會配合我們的行動。”

“嗯,你的想法就是……”安德魯低下了頭,吃喝不停歇,他先將手中的三明治幹掉後,然後轉向自己面前的一份精緻牛排。

“經過我們的預判,後天進入梅爾蒂將軍私人府邸的軍官及隨從,大約有六十人左右。而我在里爾警局內值得信任的警官,也不過20。所以,上校,我需要借用一百名全副武裝的憲兵。”

對於部下的請求,安德魯並沒有立刻給予答覆,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擦拭了嘴邊的殘羹剩炙。

下一步,他將注意力放在侍者剛剛送來的咖啡杯,聞著香氣撲鼻的咖啡,上位者微閉雙眼,似乎陶醉其中。

對此,布魯斯也見怪不怪了,他清楚這是上司的思考方式,當下也不打攪,靜靜品嚐手中那杯香濃可口的牛奶咖啡。

安德魯曾向卡爾諾的承諾,他會將“背叛共和國”的罪名限定在上校及上校以下的軍官,絕不會向一名將軍下手。如果想要食言而肥,就必須要拿出無法辯駁的充分證據。

更何況,梅爾蒂本人一直擔當著北方軍團的總軍需官,屬於司令官皮什格魯信任的心腹。除非證據確鑿對方犯有叛國罪,否則,習慣於栽贓嫁禍的前政治部警長,動不了總軍需官的半根毫毛。

想到這裡,安德魯有點心煩意亂,他抬頭詢問布魯斯,是否詳細調查過總軍需官梅爾蒂的個人信息。

作為里爾的城市治安官,布魯斯急忙從隨行的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檔案,遞到安德魯手中。後者翻閱一看,上面詳細記錄了梅爾蒂將軍的過往履歷,人脈資源及家庭關係,甚至包括總軍需最喜歡的情婦,愛喝的咖啡,喜好的某個菜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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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至於貪汙腐化或是私飽中囊,什麼的,這原本就是歐洲各國軍需官的“優良特質”,大革命時期的共和國-軍隊也不例外。

也許,巴黎的治安委員會或許想來插手,但實際管不上。至於軍委會與卡爾諾委員壓根就不看這個,他們需要只是戰場上的勝利。

很快,安德魯看到一個看似熟悉名字,安娜-德-朗熱隆,布隆少校的遺孀,也是梅爾蒂將軍的現任情人。

依照檔案上的記錄,這位來自南方普羅旺斯大區的漂亮女子,孤身一人來到里爾城已3年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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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92年6月,也就是法國與奧地利兩國正式宣戰之後,安娜或是叫做朗熱隆小姐,與一名年輕英俊的炮兵少校布隆結婚,成為布隆夫人。但很不幸的,安娜的丈夫,那位布隆少校就在一年之後,英勇戰死於敦刻爾克要塞。

由此看來,不是每一個炮兵少校,都有拿破崙在土倫那般的逆天好運氣。

於是在1793年開始,已重新由少校夫人,再度變成朗熱隆小姐的安娜,繼續留在里爾城,成為這座北方要塞最出色的交際花,還進一步搭上了北方軍團的總軍需官,很快成為梅爾蒂將軍的枕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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