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的馬爾松很快發現自己陷入獄警們的包圍之中,情急之下的治安警長也來不及多想,他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拼命揮舞著,不顧一切衝到通向大門的監獄廣場。

此時在廣場上,聚集著幾位身穿燕尾服的國民公會的代表,而一身華麗燕尾服,頭戴飾三色羽毛寬大帽子的塔裡安也位列其中。這些人都是國會甄別工作小組成員,此行的目的,是將克勒曼將軍父子,從拉拜(政治)監獄轉移到低階別的卡姆監獄。

此外,勒貝爾的外交委員會也派人在這座監獄裡審訊普魯士間諜,聽聞監獄裡混入了奸細,還有人被殺,也跑過來看熱鬧。

望著手持兇器,奪命狂奔的嫌疑人衝著他們跑過來時,站在廣場上的議員們起初都都顯得一臉懵逼,醒悟過後紛紛躲避。

此時此刻,英勇的塔裡安主動站了出來,他不慌不忙的伸出一腳,將準備從自己面前跑過的馬爾松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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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被摔的七葷八素的馬爾松踉蹌著從地面爬起,追趕過來的七八名健壯獄警已縱身撲了過去,將嫌疑犯死死的壓在身下……

由於是在犯罪現場的“人贓並獲”,監牢裡還“遺留著”嫌疑人作案的匕首,加之監獄廣場上多位國會議員的親眼所見,這位前治安警長便是有一千張嘴就無法為自己解釋清楚。

在獲悉此事後,身為治安委員會委員,兼巴黎警察總局輪值局長的達維,立刻簽署了一道逮捕令,將前馬拉區的治安警長馬爾松關進拉拜監獄,並交由政治副警長布魯斯進行審訊。

……

深夜時分,一輛黑色的長途四輪馬車,停在拉拜監獄的大門口。在馬車伕向崗哨遞交一份授權檔案後,馬車很快被獲准進入監獄。

當安德魯走下馬車時,聞訊趕來的布魯斯正舉著一根燃燒的火把,站在監獄的大廣場上。

安德魯朝著自己的心腹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很快,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關押馬爾松的底層牢房裡。

這裡的地下室,原本是拉拜修道院的修士們用於存放紅酒和食物的地窖。因此是沒有窗戶的存在,地窖裡一年四季根本見不到一絲陽光,顯得陰森寒冷。所以只需在地窖通向一樓走廊的位置,安裝上兩扇鐵門,便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堅固牢籠。

很快,安德魯和布魯斯的腳步聲,就迴響在高低不平的狹窄樓梯間。安德魯也留意到整個地下室牆壁的油漆年代已久,陰暗潮溼導致牆體黴點斑斑。

由於缺乏光線,地牢裡到處散發出陰森恐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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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身為政治部警長的安德魯也時不時的來這座政治監獄視察,但他基本上不會下到地下的骯髒囚籠。

按照革-命激進派的說法,地下室距離地獄最近,可以讓該死的人提早適應未來的悲慘生活。

所以在拉拜監獄,地下室已經演變成了死囚的代名詞。

當看到兩位長官來到朝這邊走來時,站在門口一名政治警官趕緊起身,示意與自己吃喝打諢的獄警,開啟囚犯馬爾松的牢房。

安德魯率先走了進去,隨後的布魯斯朝停滯了一下,他朝自己手下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將待在一旁的獄警,拉到遠離牢房拐角處,兩人繼續喝酒聊天。

依照安德魯事前的叮囑,布魯斯並沒在審訊室裡拷問馬爾松,而是直接將其投入到牢籠中,為防止犯人試圖逃亡和自殺,便將其四肢與身體捆綁在十字架上,嘴裡還塞了一團破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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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德魯與馬爾松有過幾次照面,對方給予自己的印象,是一個眉骨凸、眼神兇,脾氣暴躁的傢伙,或許是其少年時代不怎麼順利的教士生涯有關。

據安德魯所知,在法國教會有著**癖的神父數量不少,受害人多為童年與少年時期就在教堂裡學習神學的見習教士。

這也是大革-命期間,那些年輕的宣誓教士針對年邁的不宣誓教士的迫害,顯得更為殘暴的一個重要原因。

“馬克斯·馬爾松中尉!”安德魯那充滿揶揄譏諷的話語迴盪在囚犯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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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松慢慢的張開眼睛,當他看清面前仇人的模樣時,立刻變得怒目圓睜,一副想要將安德魯千刀萬剮的模樣。只可惜他的四肢都捆綁牢實了,無法動彈,那張想要破口大罵的嘴也被破布條堵住。

一旁的布魯斯看詳細檢查了囚犯的狀態後,隨即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安德魯站在馬爾松的面前,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他一詞一句的說:

“一週之前,雖說我不怎麼喜歡你為人處世的方式,甚至厭惡你虐待犯人的種種惡行,但出於對阿馬爾委員的尊重,我本人並不會阻礙你來接替政治部警長的職務,直到我發現你將雅克安插到劇院區警署,還將對面老裁縫的妻子瑪利亞發展成秘密線人。”

說到這裡時,安德魯隨意看了馬爾松一眼,發現對方依然目光兇狠的盯著自己,顯露一副隨時暴起,擇人而噬的恐怖表情。

“所以說,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是你犯規在前,而我不過是報復在後。原本,我是打算讓布魯斯直接處死你算了。你也清楚,這是一座政治監獄,沒人會在意一名死囚的死因是什麼。只是我想知道,你為何要對我進行盯梢,到底有什麼圖謀,誰是背後的指使者?”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安德魯死死盯著馬爾松的眼睛,兩人相互對視了好一陣兒。

但不久,早已身心疲倦的囚犯,首先敗下陣來,強大的精神壓力迫使對馬爾松閉上了雙眼,繼而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安德魯笑了,他繼續說道:“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個大概,你對我的暗中盯梢當然是受人指使,而能夠讓一位警署警長聽命效忠的人,自然位高權重。但他不使用常規方式來打壓迫害,卻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很顯然是想暗地裡至於我死地。

顯然,這個絕不是阿馬爾委員,他與我,與勒讓德爾,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公仇私怨。而且在數週前,我已經透過達維委員向其表達了放棄政治部警長的意願,並願意支援他的人接替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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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與那個人之間應該屬私人恩怨,而且屬於你死我活,仇恨很深的那種。可是我仔細搜尋了我的所有記憶,卻沒能查到這個隱藏著的仇人,所以,我連夜趕了過來,只是請你請教,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那個仇人的名字。現在,你願意說出來嗎?”

馬爾松急忙點了點頭,嘴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反倒是安德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忽然,安德魯呵呵的笑了起來。

“你表現的太著急了,儘管你臉上表情順從,但目光不善,雙拳緊握,顯然想著伺機咬我一口,或是吐上一口的唾沫,一心求得速死,好讓一位治安委員會的委員記恨我。

呵呵,這一點上,你大可以放心,我既然設下這個陷阱,就考慮過如何善後,其中就包括請了幾位國民公會代表出面證實,還說服達維和勒巴兩位委員,繼續支援阿馬爾的人來接替政治部警長一職。

相信阿馬爾代表對此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是他的人違規在前,不僅充當了賣國賊和間諜,還當眾刺殺了監獄裡重要嫌疑犯。所以,你的暴死,只會令那位委員更加放心。

唯獨一個住在馬拉區友誼街,名叫露易絲的女人,或許還有她身邊,那剛剛懂事的孩子,喬巴。嘿嘿,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叫羅伯特-巴喬的意大利人。結果派人一查,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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