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昏黃,夕陽的餘暉透過紅色別墅的窗戶靜靜的照射了進來,屋內楊懷平和胡雨軒圍坐在桌子前吃飯,桌上擺著饅頭,稀飯、鹹菜,簡簡單單,一如往日一般溫馨甜蜜。

楊懷平用筷子加了一個醃蘿蔔條放進嘴裡嚼了嚼,他一臉壞笑的盯著胡雨軒道:“媳婦,要不我們加把勁再生一個孩子吧!”

胡雨軒白了楊懷平一眼,她端著碗喝了一口稀飯,過來許久後,胡雨軒淡然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是瓦罐裡摸王八——一摸一個準,你說你除了想床上那點事,還能想點啥!”

楊懷平尷尬的笑了笑,“媳婦,你說這小別勝新婚嗎,你看我們兩個一別這麼多年了,自然得好好溫存一下!”

這時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緊接著便是院落裡胡雨軒這些年新栽芭蕉樹隨風搖擺的發出的聲音,以及傾瀉而下的雨聲。

楊懷平吃完飯點燃一根中南海,他緩緩抽了一口道:“雨軒,你在天上飛過沒有啊!”

胡雨軒眉頭蹙了蹙,她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淡然開口道:“我坐飛機在天上飛過!”

楊懷平將胡雨軒收拾好的碗筷拿過來朝著廚房走了過去,走到半路,他扭頭道:“媳婦你準備一下,等一會我帶你回老家一趟,到時候我帶你在天上飛一次,讓你體驗體驗飛的感覺!”

胡雨軒朝楊懷平點了點頭,然後把那把封存已久的大黑傘拿了出來,她看著楊懷平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不由幸福的笑了笑。

沒過多久,楊懷平便把鍋碗瓢盆刷乾淨了,他踱步走到胡雨軒身邊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道:“媳婦走吧,我帶你飛!”

說話間,王懷平幻化成了一隻泛著金光的巨大蝴蝶,他伸展羽翼引動一道真氣將胡雨軒席捲到了背上。

胡雨軒一臉震驚的看著身下幻化成蝴蝶的楊懷平,她彷彿生怕從蝴蝶的羽翼上摔下來似的,胡雨軒小心翼翼的蹲在蝴蝶的背上蜷縮成了一團。

正當楊懷平要從別墅飛出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外邊無數閃電似銀鞭亂舞,耳邊更是傳來了不絕於耳的雷聲。

躊躇片刻後,楊懷平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停留在了別墅裡,他走到胡雨軒面前嘀咕道:“媳婦,我們還是連夜開車回去吧,這種雷雨天氣冒然飛出去,那可是會遭雷劈的!”

胡雨軒朝著楊懷平點了點頭,她沉聲開口道:“我也覺得我們冒雨飛回去有些不妥,再說了我也有點恐高,等天氣好一點,你再帶我飛吧!”

隨即兩人走出別墅的上了那輛藍色布加迪,楊懷平開車載著胡雨軒冒雨駛出了紅色別墅的大門。

楊懷平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他淡然開口道:“媳婦想聽什麼歌,我給你放!”

胡雨軒挽起垂落臉頰的一縷秀髮,她思索良久開口道:“就張國榮的那首《當愛已成往事》吧,我看霸王別姬的時候,覺得這首歌聽著挺有感覺的!”

楊懷平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他用手指在布加迪的確螢幕前劃了幾下放出了當愛已成往事。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

愛與恨都還在心裡。

真的要斷了過去,

讓明天好好繼續。

……

伴隨著歌聲的旋律,楊懷平將布加迪開的如同方程式一般,一路發出嗡的聲音,漸起無數水花朝著家的方向急馳而去而去。

胡雨軒從車座底下取出一瓶拉菲倒進了一個紅酒杯中,她搖晃了一下紅酒杯抿了一口道:“懷平,你別開這麼快呀,別一會讓交警攔住麻煩了!”

楊懷平整理一下髮型,他抿了抿嘴唇道:“媳婦,我現在可以算是修為有成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無法制約我了,所以我車開快一點也沒啥的!”

胡雨軒凝視著楊懷平一臉認真道:“你難道已經修仙得道,長生不老了!”

楊懷平目光幽然道:“我還差一個大境界,就能達到煉虛合道境界飛昇成無極金仙,從此不生不滅、永不輪迴,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

胡雨軒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懷平,你說的好厲害啊,我怎麼感覺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呢!”

望著車窗外迷濛的雨幕,楊懷平有些惆悵道:“修仙一途就如同霧裡看花一般,差之毫釐,繆之千里充,對於煉虛合道這一境界,也許我窮其一生也無法達到,可望而不可即!”

胡雨軒看著楊懷平深邃而又滄桑的眼眸,她突然感覺眼前這個無比熟悉的人,一時之間陌生了許多。

……

漸行漸遠,車子行駛到了一個四面環山的小鄉村裡,楊懷平將別停在了一個小胡同口外,他拉著胡雨軒的手從一個七拐八拐的小巷子走到一個紅磚砌成平房前。

楊懷平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心神忐忑的的敲響了自家的門,沒過多久,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開啟了門。

恍惚間,楊懷平影影綽綽看到那老孃蒼老孱弱的身影後,他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哽咽喊道:“娘!”

胡雨軒看到楊懷平跪了下來,她也跟著跪了下來。

老婦人用眼角帶著皺紋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眼,過了好久,她才囁嚅開口道:“小二啊!是你嗎,小二,這麼多年娘都老了,你怎麼一點都沒變呢!”

楊懷平不由分說將老孃背了起來,他沉聲開口道:“娘,兒子接你去過好日子!”

隨即胡雨軒將大黑傘打在了老孃頭頂,一行人從略帶泥濘,狹長破舊的小巷中走到了胡同口,楊懷平將老孃扶上了車,他開啟車門坐到駕駛位上。

楊懷平用手指在布加迪車的螢幕上劃了幾下,放出了《一壺老酒》這首歌曲,他將布加迪緩緩行駛出了貧窮落後的西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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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疏風驟的夜色下,一條蜿蜒曲折,坑坑窪窪的公路上,飄蕩著那首蕩氣迴腸的歌。

喝一壺老酒讓我回回頭,

回頭啊望見媽媽的淚在流。

每一次我離家走,

媽媽送兒出家門口。

每一回我離家走,

一步三回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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