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平眼睜睜的看著跟他一起出來的人都各回各家了,而他一個人依舊形單影隻的站在賭莊門外,楊懷平的身影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孤單寥落。

此時昏黃的天空漸漸凝結成了烏黑,街道上依舊下著一場濁黃的雨,各家各戶門前均是掛著一盞隨風搖曳的通紅的燈籠,長街天空灰濛濛的天空中則是籠罩著一層驅不散的陰霾。

不停漸起溼冷水花的長街之上,楊懷平踽踽而行從巷頭一直走到巷尾,他問了無數客棧或者是酒家,甚至還有一些煙花風月場所,其中掌櫃的均是說房間已經爆滿,無論楊懷平掏多少錢,他們均是一口回絕,此時此刻,錢在命面前簡直賤的像草紙一般!

無奈之下,楊懷平望著漸漸凝結成烏黑的天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他藏進了一家酒樓外邊的放著盛放著爛菜葉子的泔水桶中。

……

隨著時間的流逝,濁黃的雨不停的下著,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沙華城上升起了一輪妖異的猩紅月亮,這時一陣馬蹄漸起雨水的聲在寂寥的長街中響了起來。

楊懷平聽到長街中傳來的動靜後,他緩緩掀開了泔水桶的蓋子瞟了一眼長街內的景象。

在騎著黝黑戰馬,身披盔甲,手持長矛士兵的簇擁下,一頂硃紅色紅色的轎子緩緩從長街的盡頭,抬轎則是兩對童男童女。

楊懷平看著眼前如此詭異莫測的一幕,他不由屏住呼吸又鑽回了泔水桶之中。

這時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裙,撐著一柄緋紅色傘,面容十分妖魅的女子從馬車上輕挪步子走了下來。

面容妖魅女子對身旁騎著黝黑戰馬的士兵冰冷道:“去抓人吧,我在這裡等你們,速去速回!”

一瞬間,長街之上瞬間又響起了馬蹄踩在地面上漸起水花的聲音,面容妖魅女子一手撐著緋紅色的傘,她一手從腰間抽出一杆做工十分精緻煙袋鍋抽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濁黃的依舊在不停的下著,那頂緋紅色的傘下嫋嫋青煙不停升騰彌散在空氣中,整個長街的氣氛又陷入一陣靜謐之中。

由於泔水桶中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楊懷平將心神沉寂下來後,他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頭頂泔水桶的蓋子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就在此時,面容妖魅女子睫毛微顫,嘴唇微啟,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眉頭微蹙的抬頭環顧四周。

一瞬間,正在貪婪呼吸著清新空氣的楊懷平和面容妖魅女子四目匯聚到了一起,他頓時感到渾身汗毛炸起,冷汗不由自主的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面容妖魅女子眉梢微微上揚,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撐著緋紅色的傘緩緩走向了楊懷平。

伴隨著面容妖魅女子穿著繡著暗紅色薔薇的靴子踩落地面漸起水花,楊懷平聽著沉悶的腳步聲,一下、兩下、……緩慢而又壓抑,就像是一柄重錘不停的敲擊在他心臟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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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這時,幾聲戰馬嘶鳴聲傳到了楊懷平的耳朵裡,隨即幾個身穿盔甲士兵策馬急馳到了面紅妖魅女子身邊,他們翻身下馬並將一個捆綁的結結實實面容白靜,眼眸清澈男子扔到了面容妖魅女子身邊。

面容妖魅女子看都沒看面容白靜男子一眼,她深深抽了一口煙便徑直走向了楊懷平。

楊懷平楞了楞神後,他猛然又鑽回了泔水桶中蓋上了蓋子。

沒過多久,面容妖魅女子走到了楊懷平藏匿的泔水桶旁邊,她冷聲開口道:“別藏了出來吧!”

“姐姐!你是在叫我嗎?”滿頭爛菜葉子,渾身散發著一種黴爛臭味的楊懷平用頭頂開泔水桶的蓋子傻里傻氣道。

面容妖魅女子扭頭冰冷對身披盔甲的士兵開口道:“給我將泔水桶中的小子帶走,扔進冰泉之中泡上七天七夜!”

隨即楊懷平便被幾個披堅持銳的士兵給抓了起來,也許是這些士兵嫌棄楊懷平身上贓臭不堪,他們用一根符文閃爍的繩子將楊懷平綁在了一匹馬後,並往楊懷平身上貼上了許多黃色符咒。

斜斜密密的濁黃色冷雨中,面容妖魅女子緩緩攤開了手掌,四個扎紙小人化作四團光暈遠遁至那頂硃紅色轎子周圍,他們將硃紅色轎子給抬了起來。

……

漸行漸遠,楊懷平在黝黑色戰馬的拖拽下走上了一條陰森詭異,籠罩著迷濛白霧的道路上,路兩邊均是生長著一蓬蓬暗黑色類似於珊瑚的樹,而樹的周圍則是飄蕩著一團團幽藍色的鬼火。

這時那頂硃紅色的轎子中傳出了一個冷冽的聲音,“把引魂雞給放出來?”

一個騎在黝黑戰馬上的士兵頓時從懷中掏出了一隻通體黃光燦燦的大公雞,他用一個紅繩系在一根大公雞的腳上,由大公雞帶領一行人往前走。

楊懷平走在這條路上感覺渾身發冷,心中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他感覺要不是自己身上貼了這麼多張黃色符咒,恐怕會因為這一路上寒冷和驚悸倒在這條路上。

不知過了多久,身處冷霧中,渾身哆哆嗦嗦的楊懷平在戰馬的拖拽下來到了一處簷牙高挑,森然詭異,攜刻著鬼門關三個大字的門樓下。

楊懷平咬了一下凍成紫青之色,已經變得有些麻木的嘴唇,他努力睜大眼睛,清晰的看到眼前門樓上鬼門關三個大字後,楊懷平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他看著面容妖魅女子所乘的轎子已經進去了鬼門關之中。

漸漸的,楊懷平也被眼前黝黑戰馬拖進了鬼門關中,他頓時看到了一片人間地獄的模樣,無數模樣猙獰的鬼差正在用各種刑法懲罰著形形*的神魂,而這些神魂臉上均是呈現了極度痛苦神色。

隨即楊懷平跟著眼前的轎子上了一座模樣古樸的斷橋,而斷橋下則是一潭遍佈蛇蟲血紅色的池子,許多神魂就泡在血紅色池子中掙扎著,哀吼著,模樣悽慘無比。

楊懷平在黝黑戰馬的拉扯下,他走過斷橋看到了一座殷紅色的宮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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