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昏黃,夕陽的一抹餘暉照耀了一處木屋前,楊懷平正在用一個大鋁鍋熬著鍋蛇湯,惠芬則是拿著一瓶糧食釀製的酒坐在木屋的臺階上目光出神的望著他。

伴隨著嫋嫋炊煙的升起,沒過多久,一鍋散發著濃郁肉香的湯便燉好了,楊懷平對惠芬喊道:“你把碗筷拿過來吧,屋外邊有風,挺涼快的,我們就在屋外吃吧!”

惠芬將糧食酒放在了木屋臺階之上,她從屋裡將碗筷拿了出來,惠芬順手拎上糧食踱步走到了楊懷平身邊,她將碗筷遞給楊懷平沉吟開口道:“道長我看你抓的這顏色挺花的,你煮的蛇肉沒毒吧!”

楊懷平接過碗筷放在了一邊,他嘴角勾勒一抹餘味的笑容看向惠芬,“這蛇身上的毒素都讓貧道給逼出去了,吃起來絕對沒問題的,要不我先嘗一嘗,然後你再吃!”

“道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道長誤食了毒蛇,然後……”惠芬神情焦急的擺擺手,連忙出言解釋。

楊懷平用一個黃銅製成的勺子給惠芬舀了一碗蛇肉,他遞給惠芬道:“你先嚐嚐,其實我剛才早已經嘗過了,味道適中,不鹹不淡!”

惠芬秀眉微蹙的看了楊懷平一眼,隨即她用筷子夾了一塊蛇肉嘗了嘗,惠芬頓時覺得這蛇肉燉的很爛,入口即化,十分鮮美,她看著楊懷平一臉讚許道:“真沒想到道長竟然有這麼好的廚藝!”

楊懷平盛了一碗蛇湯,他喝了一小口道:“這野味就是鮮啊,如此美味更應該配上美酒,惠芬姑娘能將手中的美酒讓我喝點嗎!”

“這是我自家釀製的糧食酒,喝起來肚子裡感覺暖暖的,不上頭,我本來就是拿來給道長喝的,只因道長做的蛇肉太過美味,我又吃的太過興起,一時之間就忘了這件事!”惠芬放下碗筷急忙將糧食酒遞給了楊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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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平開啟酒瓶的木塞,一股香醇的酒香頓時撲面而來,他小酌了一口糧食酒凝視著惠芬淡然開口:“這酒是好酒,不過這醉翁之意卻不在酒,我這次專門來姑娘家叨饒姑娘,想必姑娘要已經猜出來我的用意了,現如今我就把這層紙給捅破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為了這清峪峽雨林中的寶藏而來的,寶藏中的靈石我可以一塊不動,但是石花我是必須要拿走的!”

聽到楊懷平的話後,惠芬夾蛇肉的筷子停了下來,她神情緊張的看著楊懷平聲音有些顫抖,“這石花雖然有些能預知未來過去的一種神奇力量,可道長是萬萬不能將它給採走的呀,這石花一直以來都匯聚風水氣運,守護著我們清峪峽一方村民百姓,道長要是將這石花采走,那我們清峪峽必定會變成窮山惡水之地,那樣的話會造成整個清峪峽生靈塗炭的!”

“別說了,風水的事情我會幫你們想辦法,貧道修行多年,一些聚風納氣的本事還是有的!”楊懷平將碗中的蛇湯一飲而盡,他面容平靜道。

惠芬一臉愁容的看著楊懷平,她抿了抿嘴唇道:“可是……”

楊懷平目光瞬間變得冷冽起來,他沉聲道:“沒什麼可是的,就算你不告訴我石花在哪裡,我就是掘地三尺的也會將這清峪峽找到石花的!”

惠芬將手中的碗筷放下,他踱步走到楊懷平身邊,惠芬臉色有些羞紅的嘀嘀咕咕在楊懷平耳邊說了些什麼。

楊懷平的眉頭擰成一團,他眯縫這眼盯著惠芬沉聲道:“這世間竟然有如此荒唐之事,沒有處子之血,那石花竟然不會開花!”

“這種說法也是我祖輩代代相傳下來的,我也不知道此事的真偽!”楊懷平在惠芬面前當面點破此事,這使惠芬感覺很難為情,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開口。

楊懷平咕咚咕咚喝了一口糧食酒,他語氣有些乾澀的看著惠芬:“你趕緊吃飯,等吃完飯就回房睡吧,我在院子裡想想此事該如何解決!”

一陣微風拂過,吹得惠芬的頭髮有些凌亂,她理了理頭髮心裡不由產生一絲恐懼之色,惠芬知道她剛才錯話了,她心想這不會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吧!

楊懷平舀了一碗蛇肉吃完後,他手中拎著半瓶糧食酒縱身掠到了木屋之上,楊懷平朗聲對惠芬道:“你放心吧,貧道可是很有節操和底線的!”

惠芬看了一下木屋頂上飲酒的楊懷平,她眉頭皺了皺,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選擇了沉默。

楊懷平將頭頂的雪白長髮撇到了一邊,他一仰脖咕咚飲了一口酒自嘲的笑了笑,“這老天也真會給開玩笑,這不是明顯逼著我犯罪嗎!”

……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已經漸漸凝結成烏黑,惠芬吃完蛇肉已經回房睡了,可屋頂的楊懷平卻是聽到屋內惠芬的床上不停的發出響動之聲,他心想這惠芬一定是時刻在提防著自己吧。

楊懷平一直木屋之上坐著,一時之間,他回憶起了過去點點滴滴的往事,那些幸福,那些苦澀,那些悲涼,以及那些思念都像一根根的線,在無形之中羈絆和束縛著他,楊懷平雖然深知前途未卜,到至少他看到了那麼一絲希望,這就使他不敢懈怠,也不敢停下腳步。

夜涼如水,天空中升起一輪清冷的月亮,楊懷平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把瓶中酒一飲而盡,清寂寥落的屋頂只擺放著一個空空如也的酒瓶子,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自我安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怪就怪這世事弄人吧,我今晚喝了這麼一大瓶子酒,我是喝醉了,這怎麼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我想一個酒蒙子無論做出什麼事來,那都值得原諒吧!”

也許是一時的自欺欺人讓楊懷平變得麻木不仁,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手指有些顫抖的掀開了木屋頂上的一塊木板縱身跳了下去。

只是片刻,屋子內便傳來了一聲刺破空氣驚恐的尖叫聲。

楊懷平用懷中用屋子裡的漆黑火石點燃了一根紅燭,他從腰間麻黃色袋子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烏光繚繞的內丹遞給了惠芬,“這顆內丹你每天少服用些許,它可以幫助你增加數十年壽元,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想我的這個條件惠芬姑娘你應該懂的,我這也著實是無奈之舉啊!”

惠芬看著楊懷平眼眸中隱隱閃爍出的寒光,她又看了看楊懷平手中的內丹,惠芬苦澀一笑道:“好吧,我答應你,只不過你一定要幫我們清峪峽聚風納氣,不要讓我們清峪峽成為一片死地,這寶藏沒了也好,反而省的那麼多人惦記了!”

楊懷平衣袖一揮將房間的蠟燭熄滅,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楊懷平踱步朝著床上的惠芬走了上去,此時此刻,他感到心中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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