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年過去了,雖然日復一日的修煉生活是苦燥和孤寂,可是她很快樂,至少沒有修真界殘酷的爭鬥,感覺象回到了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日子。宇文龍也在她精心的培養下和自身刻苦的修行下均都突破至煉氣期二層,而她自己也突破了煉氣期八層。

可是近來,雨殤越來越覺得自己修為進展緩慢之極,好象身體已經飽和了般。而金精莽也一直都在沉睡之中,柳陽也越發對自己依戀起來,哪怕是自己在煉功之時,也是趴在自己的腿上卻是不肯離天半步,就連素來喜歡吃的陽珠果也是食之無味的樣子。

宇文龍也是顯得有些浮燥,煉功時常心不在焉。其實雨殤何嘗不是如此,原本以雨殤的心境本不該如此才是,徹夜靜細後,問及本心她明白那是隱藏在心中那顆被傷的支離破碎的心在告訴自己,“難道忘記舊日的仇怨嗎?你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雨殤狠狠搖著自己的頭,告訴自己,“血要血來償還,既然上天不去懲制你們,便由我代了!”。

其實,雨殤哪裡知道,在一年左右的時間裡,她連連突破四階,這是修真者的大忌,修為上升太快,心境卻沒有相應的提升所以才導致她內心浮燥。

一天夜裡,雨殤將宇文龍和柳宣一同喚到自己的煉功房(其實也就只有一間房而己)輕咳了一聲,將仍心不在焉的宇文龍喚醒。語重心長地說道:“龍兒,你可知修真之人最忌諱什麼嗎?”

“龍兒知道,可是龍兒的心就是靜不下來。總是會胡思知想,龍兒不想這樣的。”宇文龍委屈的低下頭,卻是有如哭泣般的言語刺痛了雨殤的心。

“是啊,你們才十歲,卻要受這樣孤寂之苦。許是我操之過急了,宣兒你呢?”

“不是這樣的,師傅,只是龍兒近來時常想到病故的母親和家人,還有那些在瘟役中死去的鄉親們。龍兒只是心中恨,恨這老天不公,想這天下有這麼多修仙的人,為什麼不去救助他們。還有那個人,龍人一直懷疑、一直懷疑只是——”卻是抱著頭痛苦起來。

雨殤將他摟入懷中,輕輕按撫著他痛苦以極的心,誰能想象這會是一個不過十歲的孩童所要承受的。而一向懂事聽話的柳宣也是面露痛楚之色,卻是強自控制自己的情緒,雨殤將她招到身旁。柔聲說道:“師父雖然欣賞你的聽話懂事,可是師傅卻不希望宣兒因此而失去了孩童應該有的天真爛漫。為師知道你心中極苦,即如此卻是不應該在師傅面前還要掩藏。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壞了。”

這是怎麼悲切的哭聲啊,雨殤彷彿聽到自己內心也在悽苦的落淚。想起隕落的母親和父親。還有自己前世死不瞑目的生身之母,還有“十年生死兩茫茫”的小雨。

柳宣卻是扯著自己淺碧色的羅衣,悲慟地自言自語道:“孃親,孩兒救不了你,鄉里的醫館大夫都不肯來。還有妹妹,你是那麼的小,那麼的小,卻是痛的死去活來,口吐白沫。

母親你卻叫我將妹妹勒死,可是宣兒怎麼下的去手啊!宣兒卻是阻止不了你夜半將妹妹親手掐死。可是我還要怒斥你的狠心,你當時會有多麼苦啊!師傅,宣兒心裡很難過很難過!求師傅幫我,把我打暈吧!求求你了!”

雨殤無言的淚卻是從眼眶中吐露出來,每一顆都深深灼傷她的心。原以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傷心的人,不想傷心之人就近在眼前,卻是從不曾在意,只是隱約覺得他二人對她有所相瞞。眼見柳宣如此悲痛欲絕,卻是玉手一揮,輕輕敲在他的脖子上,將暈厥過去的宣兒抱入懷中。

而宇文龍更是哭得睡了過去,稚嫩而清秀的臉龐上兀自有兩道淚流在流淌著。雨殤把宇文龍和柳宣抱到自己的床上,卻發現柳宣卻是緊緊裹著被子,離的宇文龍遠遠的。她微感奇怪,用神識仔細查探他的身體,當神識掃到下丹田的時候,雨殤微驚卻又是破悌為笑,又滿是不解。卻是發現在一塊龍型痕跡的其臍上三分,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究竟是怎麼樣的事情會令她如此呢?

整夜,雨殤都在思及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和孩子們身上的事情。那些典籍她也是一塊塊玉箋地查閱,終於被她查出。原來修真者都會有心情鬱燥這時,尤其是修為進步的太快的時候,更容易出現這種情況。這時卻是需要修士們清心寡慾,這一點雨殤只要將進階之勢緩上一緩,靜心打坐也是做的到。但是孩子們呢,卻是計可施,所以那幾顆定心丹她是勢在必得,還有一些其它丹藥她也是極其缺少,也不是她現在能煉製的。而近來宇文龍打探而來的訊息對她來說不正是解答疑難的時候嗎?

第二天,凌晨三四點鍾,雨殤就早早的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卻是未曾喚醒仍自熟睡的孩子。青鴛自在守在瓦房裡,看護著兩個孩子,雨殤早早的和青鴛簽訂了主僕之約,不是為了終身的控制於她,而是為了更好的與青鴛保持著心神上的聯絡。

而雨殤也自從她心神只得知,青鴛只有服食更多的青暝果才能夠進階,而此果雖說並不是奇珍異寶,卻也是極少,只有在那幽冥泉中才能得之。而此泉更是只有在十萬大山才能獲取,柳陽也好似一直無法進階,只是在二階初期徘徊著。

看來必須得參加那場交易會了,興許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而那莫老怪處卻是要謀得幾張丹方,卻是不可過多的求於他,免得日後為其所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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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歸來時,卻見得兩個孩子在打掃著屋子裡,看到雨殤回來後,都是圍上來,絲毫不在乎雨殤身上那淡淡的臭味。

雨殤目注著二人,柔聲說道:“以後龍兒和宣兒在沒有外人的面前,就喚為師作孃親吧。”

宇文龍卻是急不可耐地快步奔入雨殤懷中,稚氣地喚了聲“孃親”就埋在她懷中不肯抬起頭來。柳宣卻是,眼眶中滿含酸楚的淚,只是顫抖著唇,發不出聲來。

雨殤心中微微抽了一下,淡淡道:“也罷!我終究不是你的孃親了”

“不,你就我的孃親,你是!”柳宣卻是再也忍不住奔至雨殤面前,用他那手微涼的手,撫摸著雨殤的臉。卻是片刻強行將戀在雨殤懷中的宇文龍拉出,雙雙跪在雨殤的面前。重重叩了三個響頭,稚氣的聲音不絕於耳“柳宣、宇文龍蒙師傅垂憐,收我二人為徒,更是對我二人視若子侄。今日更蒙師傅肯讓我二人承歡於膝下。我柳宣發誓,此生將視師傅為我生母,必當時時事事以母親為先,絕不會有半點為逆於母親。就象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眉。若為此誓,我必生生”

而雨殤卻是早一步將柳宣嘴給堵住,先行說道:“你不許說,孃親只望你二人努力修煉,將來能夠在修行之路上走的更遠一些,就算不行也可以做自己的事。不要你二人為孃親耗費心力。”

也許是感覺氣氛太多悲傷了些,雨殤少有的澱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望著二人,“孃親打算出去一趟,你們二人如果能在五個月內再次突破煉氣三層,為娘就打算帶你二人一起出去。”

“真的嗎?孃親沒有誆我們吧,宗門不是說過,除了能夠達到煉氣期大圓滿可以隨意出去,其餘煉氣修為的人只能在築基修士地帶領下才人出去啊?”宇文龍卻是心急地說道。

“孃親這麼說自有她的道理,龍兒怎麼這麼沒有規矩!”柳宣輕聲斥責道。

“要多根你宣兒哥哥學學,在為娘面前如此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如果是在外人面前切記要少說話,多聽。”

半個月消然而逝,雨殤尚在修習功法,卻在這時傳來一聲吵鬧聲。雨殤聽了半天,知道今天是一個“地下”的煉氣期弟子互換所需的日子。本來每個月的月底都會有的,只是先前並不知道。畢竟以她一個澆糞的外門底層的弟子,對於門內之事本就知道的就少。宇文龍要通知雨殤去參加,而柳宣知道雨殤在裡屋修煉,叫他不要打擾。可是宇文龍不肯了,說是這次是半年裡比較大型的,據說是由本宗煉氣期修為最高的李雲飛支援的。所以相信出現的東西會多一些精品。

雨殤輕咳一聲,輕聲道:“孩子們都進來吧,如你們這般我早就醒了,哪還要打擾。宣兒是故意的吧,其實你也想去是嗎?”柳宣被她說的小臉泛紅,只是低著頭,而宇文龍彷彿不願意善罷甘休似的,一個勁咯吱他的身,卻是把他笑的個滿懷。

卻是這時,一陣香風飛來,一名身著白袍的美麗女子出現在門口,嬌聲道:“你們兩笑什麼啊,也讓師姐知道一下,也好讓我高興高興。”

楚漩依舊那麼明**人,神采奕奕。在她身上絲毫看不見任何傷痛的影子,是她比較見忘還是掩飾地非常好。雨殤輕輕搖搖頭,也許是自己太糾纏於過去,畢竟人應該活在當下才是。

“看妹妹心情大好,可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也讓姐姐高興一下。”雨殤掩嘴輕笑道。

“姐姐,何必取笑漩兒,以漩兒微末的修為自然是因為突破了煉氣期九層而高興,想來與姐姐分享一下快樂。”待看清楚雨殤現在的修為卻是目瞪口呆,“姐姐竟然能夠在半年的時間裡連連突破三級,這就是連天靈根也是比之不及啊!”<

雨殤卻是忘記了掩藏修為,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姐姐先前己經是煉氣期六層,不過突破兩階而矣。再說了,煉氣期中期突破本就較容易。不像妹妹從煉氣八層到九層,確實不容易啊!”

“是啊,漩兒在煉氣八層己經快兩年了,而以漩兒的資質還算是尚可的。別的人就是十年八年也是難以突破啊,若不是因為師傅賜予的兩枚凝元丹,還不知道漩兒還要在此層徘徊多久”好似又想起什麼般,輕輕打了下自己的腦袋,埋怨道:“都怪姐姐盡說這些,害我險些忘了正事。姐姐一定聽說過煉氣期的地下交易會?這次可是由本宗築基期下第一人主持的。相信以姐姐的性格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雨殤笑罵道:“死丫頭,連我也來編排,真是應該早點把你嫁出去才是。”楚漩臊紅著臉,卻是一跺腳,作欲要走卻是想起什麼停了下疑道:“姐姐不去嗎?我不信,不如你我一同去吧!”

雨殤卻是一改嘻笑的面容,神情肅穆冷冷道:“是你哥哥邀我去的吧!也罷,只要他能將我兩個徒兒一同帶去,卻是亦無不可。”看著孩子們目中期待,雨殤亦是不忍。

“這,這可是本宗內門弟子才可以參加的,當然也還是有些外門弟子參加,不過也都是煉氣後期的——”楚漩頗有疑慮的說道。h

“有何不可,只要是雨仙子所託,楚某萬死不辭!”卻是一直沒有出現過的楚君然朗聲道。觀其氣度較之以往大是不同,雨殤上前一福道:“恭喜楚兄成功突破煉氣期大圓滿!”rf=***://***>***網***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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