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賊子,為了圖謀我西川,你還真是機關算盡啊!”

此刻天已大亮,昨夜戰事不必細說,一千人被數萬精兵堵在了火海之中,他們的下場不言而喻。

要不是陳謙不願多造殺孽,現在這裡,非得多出一千多塊烤肉來不可。只是水火無情,縱然陳謙已經允許他們投降,最終活下來的,也只有四百來人而已。

身為主將的黃權,昨夜眼見大勢已去,正欲拔劍自刎,幸虧黃忠一箭射落了他手中寶劍,否則就無法活捉他了。

被抓之後,黃權也想明白了,估計是自己等人不知何處走漏了風聲,讓陳謙提前知道了計劃。對於正苦於沒有足夠藉口攻取益州的他來說,自己的舉動無異於雪中送炭。

因此黃權一見到陳謙,便直接開口譏諷,希望能激怒陳謙,直接下令斬殺自己。技不如人,死則死矣,卻斷不可受此楚囚之辱。

“哦,黃主簿這話,謙卻是有點聽不懂了。我的大營是你帶兵攻破的,火也是你放的,怎麼如今,謙反倒成惡人了呢?”

“呵,如今我已被擒,汝又何須惺惺作態?調投石機來此之事,汝敢說不是故意透露給法孝直,引我等上鉤的嗎?”

陳謙聞言,有些憐憫的看了黃權一眼。唉!可憐的孩子喲,直到此時,你居然還拿法正當自己人,弄得我都有些不忍心告訴你真相了。

“投石機的確是我調來的,目的便是為了攻打張魯,這有何不對嗎?”

黃權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再去看陳謙。真實的情況,彼此心知肚明。可就如陳謙所說,人家是調投石機過來了,可並沒有對益州用不是?

此事傳揚出去,世人,包括川蜀的百姓,也只會認為,人家劉備千里迢迢來幫助益州禦敵,結果自己恩將仇報,居然對人家動兵,死了也活該!

唉!中此賊奸計也,今日之後,我黃公衡,便是益州之千古罪人。

見黃權不搭理自己,陳謙便主動上前幾步,湊到他耳畔說道。

“對了,謙還要多謝黃主簿特意留下兩個酒囊飯袋守涪水關了,這個時候,想必法孝直已經將此關拿下了吧?”

“什麼?孝…法正原來是你的人?賊子,你…”

“好了,黃主簿且先冷靜冷靜吧,這葭萌關中,還有一位故人想和主簿見面呢。”

揮了揮手,身後的士兵便壓著黃權向葭萌關走去。在那裡,張松早已等他多時了。

黃權本人可是一位大才,且其忠誠方面也算靠得住,如果能收為己用,自然再好不過。況且當初,陳謙可是答應過法正,要留黃權一命的。

不過,對於他們之間的事,陳謙沒興趣知道。眼下,他還有極其重要的事要做。

轉身走出軍帳,陳謙來到昨夜被俘虜的蜀軍面前,為了增加威懾力,還刻意將佩劍拔了出來,一副怒氣沖天,隨時準備砍人的樣子。

“爾等忘恩負義之徒,吾受齊王軍令,不遠千里前來襄助爾等討伐張魯,爾等就是這麼回報於齊王的?看看,這都是爾等做下的好事!”

一邊憤怒的揮著手中之劍,陳謙一邊指著已經被燒成一片白地的軍營殘骸,衝一眾俘虜咆孝道。

這群蜀兵紛紛膽戰心驚的跪倒在地,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憤怒”的陳謙當場祭天。

“吾本該將爾等這群狼心狗肺之徒當場斬殺,然吾王仁義,從不殺俘。念在爾等不過受人驅使的份上,今日便饒過爾等一次。”

說完這句話後,陳謙便扭頭轉向一旁。旁邊早就準備好的劉軍士卒則紛紛上前,將這些蜀軍的綁縛鬆開。

這些人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哪知峰迴路轉,眨眼間便得了生路。

呆愣了一瞬後,紛紛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謝令君不殺之恩。”

“爾等該謝的是吾王才對,且記好了,此次放了汝等,日後不可再助紂為虐,與我軍作對,否則,定斬不饒。”

這些蜀軍聞言,又齊齊高呼了幾聲“齊王仁德”,隨後便緩緩起身,試探性的往營門口走去。見陳謙真的是打算放了自己等人,這才放心的跑開了。

“恭賀軍師,自此之後,我等不僅佔據大義,蜀地民心也會偏向我等,劉章敗亡的日子,不遠了。”

轉過身凹造型的陳謙,一聽這個聲音,當即笑著回頭道。

“孝直何時回來的?”

“正也是剛到不久,涪水關已經拿下,楊懷、高沛二將試圖負隅頑抗,如今也已被黃老將軍所殺。另外,通知劉章討要說法的人,也已經派去了,十日之內,想必就能收到回覆了。”

和聰明人合作就是愉快,不用自己多說,他就能將所有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省了自己不少事。

“如此甚好,接下來只需靜靜等待,數日之後,整個蜀地都會知道,劉章背信棄義,攻襲盟友之事了。”

別問為什麼訊息會傳的這麼快,問就是錦衣衛。

“軍師所言極是,只是這幾日也不必在此地枯坐,依正之意,我等可駐軍於涪水關,與綿竹的張任等人對峙。另外,張將軍那裡,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好,此事稍後我會告知子敬,由他配合孝直。只不過,黃公衡眼下,應該正在葭萌關中與永年交談,孝直不打算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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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軍師莫要打趣,公衡眼下,怕是恨不得生啖了某,還是待他冷靜下來後,正再去見他吧。”

兩人一邊說著閒話,一邊朝葭萌關行去,誰知半路上,就遇到了方才還提起過的張松。

“永年兄為何在此?”

張松無奈的笑笑,對陳謙攤了攤手道。

“吾與公衡見面,只來得及說了句別來無恙,之後小半個時辰,都是在聽他罵我。無奈,松只能特地來尋孝直咯。”

陳謙聞言,和張松一起轉頭看向了法正。面對兩人鼓勵的目光,法正嘴角微微抽了抽。

好傢伙,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張永年賣隊友賣的竟然這麼快?還有軍師,你別以為捂著嘴我就看不出來你再笑,收斂一點啊喂!

“唉!罷了罷了,那正便去見見公衡吧。”

法正即將被噴且不提,單說此間之事,很快便被劉章與張飛得知了。

劉章那裡沒什麼好說的,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將黃權的家人下獄,然後又準備了大量的糧草,試圖向陳謙賠罪。甚至,他壓根都沒想起綿竹還有大將張任這回事。

對於這個窩囊廢不必多提,倒是在秭歸的張三爺,接到陳謙的傳信後,興奮的就像個二百斤的孩子,差點當場來個後空翻。

“全軍聽令,隨我征伐巴郡,活捉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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