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諸位,我等再滿飲此杯。”

長江對岸,劉備軍新立的水寨中,眾人歡聚一堂。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白天那一戰打的太漂亮了,不僅徹底打破了孫策的水寨,還燒燬了孫策大多數存糧。

這一戰,眾人不僅完成了渡江,並且孫策也被趕回丹徒去了。這意味著,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步兵和騎兵的作用,就會開始大幅度的上升,張飛、魏延等將領終於不用再坐觀眾席了。

如此輝煌的大勝,劉備索性便擺起了慶功宴,並且在宴中頻頻敬酒,使得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來,這杯酒,當敬興霸,今日若無興霸百人破寨,並燒燬孫策糧倉,我等如何能過得江來?興霸當居頭功啊!”

劉備這番話,可謂將甘寧捧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但營中諸將卻無人不服。畢竟,今天甘寧的操作的確是很驚豔,這種膽大包天的舉動,加上那份獨到的眼光,也難怪人家能立下這般大功了。

“主公過譽了,若非今日魯參軍與長江之上大敗孫策,寧也沒有機會能完成此事。況且,寧出兵前,未曾提前與主公通訊,若非主公援兵來得及時,這大好的機會,怕是就要被寧給錯過了。”

甘寧急忙起身,對劉備認真的說道。這些話可不是客套之言,而是甘寧的心裡話,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劉備聞言,豪邁一笑,“哈哈,那孫策的水寨又豈是好打的?有功就是有功,興霸不必過謙。至於出兵之事,前番我便給過興霸臨機決斷之權,況且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豈能事事回報?”

“不錯不錯,興霸你就別推辭了,要是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都不賞賜,那俺們以後哪裡還有心去立功啊!”

抱著酒罈的張飛笑著攬住了甘寧的肩膀,操著他那雷公般的大嗓門勸說著。甘寧被震的懵了一下,隨後強行從張飛手裡掙開,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是,我何時說過不要賞賜了?我的意思是,此次並非我一人之功,況且我也的確犯了些小錯誤。但功勞絕對是我最大,該有的賞賜,主公可別聽這黑廝亂說,我肯定是要的。”

“哈哈哈!”

帳中的眾將都被甘寧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劉備獨有的魅力,他從不對手下繃著一張臉,刻意去拿捏什麼威嚴,所以大家在不談正事時,甚至敢和劉備開開玩笑。但很奇怪的是,做為主公,大家絲毫沒有因為這樣就小看劉備,反而是對他越發的尊重了起來。

“好,既然興霸如此說,那,你暫且去子誠那邊聽命,權當是此次,你失誤的懲罰了。”

甘寧也是笑著抱了抱拳,“遵令!”

相比起劉備這邊其樂融融的氛圍,孫策已經氣的想殺人了。

淦啊!我特麼剛跟公瑾拍著胸膛保證過,至少幫他拖住劉備一個月,結果這才幾天,勞資的水寨就丟了?

不僅如此,連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準備和劉備打持久戰的糧草,也被甘寧那個小婢養的一把火給燒了。幸虧在開戰前,自己還在丹徒放置了一些糧草,不然就今天這一把火,自己便再沒有還手之力了。

可現在,自己的處境也不怎麼好,劉備過江了,做為一起攻打過袁術的盟友,孫策深知自己的江東軍無論是野戰還是守城,都要遜色於徐州軍。

雖說如今自己還有四萬大軍,全力守城的話,劉備大機率也攻不破,可自己身為江東之主,一旦真的選擇了死守,那些先前被自己得罪死了的世家立刻就會反撲。甚至劉表、張羨他們也會全力進攻,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孫策有些頹然的嘆了口氣,提起筆給周瑜寫起了信。雖然明知道此時行那條計策,成功率很低,但沒辦法了,自己必須主動出擊一次,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徹底陷入劉備的節奏之中了。

就是有些對不住公瑾和仲謀,這大好的機會,卻被自己生生葬送了。一想到這兒,孫策就悔的腸子都青了。

薊春城中,太史慈正獨坐在帳內,眉頭緊鎖,最近幾天,他已經快要被對面的劉磐煩死了。

當初四路大軍齊攻,自己受主公所託,率領一萬人鎮守薊春,抵擋江夏來犯之敵。本以為來的,會是黃祖那位老對手,可誰想,劉表居然把他侄子派來了。

這也罷了,來誰都一樣,反正都是敵人。那劉磐雖說帶來了足足三萬人,但荊州軍的戰力,太史慈還真就沒放在眼裡。因此,在第一天對方剛到薊春城下時,太史慈就率領僅有的一千騎兵,想去劫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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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史慈失算了兩件事,第一,人家對自己的劫營早有防備,在他剛衝進營寨時,人家就已經列好了陣型。第二,太史慈本以為自己能憑著勇武輕鬆退回城內,直到他遇到了一個白髮老卒。

太史慈記得那人自稱黃忠,自己和他走了十幾招之後,便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在他之上。一對一廝殺時,自己也最多堅持百餘招,更何況此刻,自己正處於敗軍之際?

於是太史慈果斷棄槍換弓,打算借高強的弓術脫身,結果…

想到這兒,太史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被包裹起來的傷口,不禁有些抓狂。

尼瑪,這哪裡來的老東西?弓術居然如此了得,一箭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命。要不是手下拼死相救,自己怕是真的要死在一個老者手下了。

沒錯,太史慈被黃忠射傷了,傷勢還不輕,這也是最近幾天他這裡只能固守,無法主動出擊的原因。也幸虧黃忠沒有往箭上塗毒的習慣,否則太史慈這會兒早就涼了。

正當太史慈獨自一人回憶著苦痛過去時,門外有人敲門。

“將軍,周都督來了。”

“嗯?”

太史慈一愣,周瑜不是去虎林防備陳謙了嗎?怎麼會跑到薊春來?而且並沒有提前說明。

只是瞬間,太史慈就猜到周瑜此來,必定有極其重要的事,忙對門外親兵吩咐道:“有請。”

“子義,為何這般模樣?”

因為太史慈並沒有將自己受傷的事傳回去,故而此刻周瑜看見他的傷勢時,驚呼出聲。

“無妨,小傷而已,不知大都督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周瑜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史慈的傷口,隨即嚴肅的開口道:“兩件事,第一,退荊州之兵以保薊春。如今子義你受了傷,這件事我倒是更有把握了。”

太史慈一愣,隨即點點頭,想來周瑜是又打算用計了,主將受傷,或許會更具有欺騙性吧。

“既如此,請大都督放手施為即可。但不知,第二件事是什麼?”

“奇襲彭城,擾亂徐州腹地。”

“什麼?大都督三思,此事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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