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折磨,就是你明明坐擁堅城,但在面對敵人的騷擾時,卻沒有絲毫辦法。—李術

最近幾天,對面這群牲口徹底重新整理了李術對於人的認知。尼瑪,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第一天,因為記著陳謙說過,不能把廬江城給打下來,所以陳到在用石彈進攻了兩輪後,便果斷下令停止。然後在經過一番思考後,下午的時候,換上了碎石塊。

這玩意兒的殺傷力肯定不如石彈,甚至基本上就殺不了人。但它好就好在不需要準頭啊,一發出去就是天女散花,況且看著城頭上的江東軍抱頭鼠竄的樣子,這多是一件美事啊!

李術很憋屈,女牆防得住箭失卻擋不住小石頭,士兵留在城頭只能被石子砸的鼻青臉腫的,但他又不敢命令將士下城躲避,否則那幫臭不要臉的就會做出一副準備大舉攻城的架勢。

好容易熬過了白天,然而真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到了晚上,這群人又來送溫暖了。而且是一連來了三次,每次放上一輪火球就馬上跑,搞得整個廬江城今夜都無人入眠。

李術氣的直咬牙,可苦於手下沒有騎兵,所以就連出城破壞投石機的機會都沒有。

從那一天開始,城下的這幫牲口就開始不做人了,因為他們發現折磨別人真的太好玩了。於是投石機發射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奇怪了。什麼瓦罐裝火油,都可以算是正常的產物了。

比如宋憲,帶上親兵抹上軍醫給的防蚊蟲的藥,吭哧吭哧的跑去後山,找了幾個馬蜂窩給投了上去。看著城頭上彷彿炸鍋一般的確是很開心,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軍醫給的藥好像不是那麼有用,手下好多士兵都被蟄了,甚至連宋憲本人都挨了兩下。

再比如,文化人陳宮就提議,城上的守軍被馬蜂蟄了,一定很痛苦。據說熱水能治百病,我們給他們送一批熱水吧。於是,每一架投石機旁邊都燒起了一鍋熱水,每燒滾一鍋,立刻有士兵用瓦罐裝好,射向城頭。陳宮暖心的舉動,讓江東守軍都感動哭了。

再再比如侯成,直接命令手下士兵要解手的話,必須全部在瓦罐裡解,然後當這一堆“生化武器”被砸在城牆上時,不管是劉備軍還是江東軍,此刻都有些不太想要這座城了。

李術無數次想要衝出去和這群犢子拼命,哪怕戰死也好過被玩死不是?可身為主將的理智提醒著他,他必須要忍。

但他能忍,手下的士兵是真的快要崩潰了,就尼瑪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白天跟猜盲盒似的猜著對面會投來點什麼噁心人的東西,晚上睡得好好的,還得被迫爬起來滅火,淦!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七天,這天清晨,就在李術頂著一對熊貓眼爬上城頭,準備迎接對方新一輪的攻勢時,卻發現城下空空如也。

李術一懵,對面這是遲到了?莫不是睡過頭了?要不要派人去喊醒他們?隨後反應過來,李術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人家好不容易放你一次。你咋這麼賤呢?

不過說實話,對面突然放了自己鴿子,李術還真有些慌,生怕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這群牲口又整什麼么蛾子。

所以,哪怕很快,陳謙就命人射來書信,告訴李術自己也攻累了,打算歇一天,也讓李術他們好好休息一天,李術依舊死死的釘在城頭上。

而陳謙今天會停止進攻,當然不是因為他好心或者說進攻累了這種狗屁理由了。他會停下,主要是因為朱治來了。

沒錯,張遼和關平早就各自出兵了,可朱治直到此時才姍姍來遲,著實是讓陳謙和李術都等的不耐煩了。

雖說陳謙早就派張遼去濡須口攔截伏擊了,但接收降兵、收攏船隻什麼的,還是需要再派一支大軍前往的,畢竟根據探子來報,朱治此次少說也帶了有五千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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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上次軍師說的,這幾天誰的表現最優秀誰就當先鋒。大家一致決定,讓之前成功噁心到所有人的侯成率先出局。侯成欲哭無淚,但一想到自己的舉動犯了眾怒,也只能不情不願的退出。最終,這份任務就落在了陳到的頭上。

“軍師究竟有何妙計對付朱治的水軍,如今可否見告了?”

望著陳到興奮離去的背影,陳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了。這些天他一直苦思冥想,無奈對於水戰,陳宮是真的不瞭解,因此苦思無果之下,也只好向陳謙發問了。

陳謙笑了笑,招手示意陳宮附耳過來,湊到他旁邊對他輕聲耳語了幾句。陳宮眼神一亮,感慨了一聲“原來如此”後,便佩服的看向了陳謙。

本以為軍師擅長的是規劃大勢和內政,後來才發現人家對於軍略也相當精通。現在,陳謙又告訴了眾人,奇謀方面,我也不會弱於任何人。

面對陳宮欽佩的眼神,陳謙倒是表現的相當澹然。畢竟自己的腦中,可是藏著上下五千年以來,無數的經典戰役。所以作戰時,自己要做的只是將套路相似的戰役找出來,然後像做題一樣套公式就行了。

這種套路用來對付周瑜郭嘉他們或許會顯得不夠靈活,但對付一個朱治還是綽綽有餘的。

另一邊,帶著部隊在江邊喂了好幾天蚊子的張遼,此刻正兩眼冒火的盯著江中的船隻,“老東西,總算是來了麼?可讓我好等啊!”

一旁的副將還是上次在壽春時,跟著張遼打出封神一戰的那位。此刻見張遼又是面色冷酷但雙眼放光的樣子,與壽春那一晚簡直如出一轍,那名副將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將軍,距離差不多了。下令吧,這老東西讓我等喂了這麼多天的蚊子,讓末將好好轟他一炮解解氣。”

張遼點了點頭,然後又抬手拍死了一隻趴在自己臉上準備吸血的蚊子。淦!萬物皆有靈,但蚊子沒有,這南方的蚊子也太特娘的大了吧?

船頭的朱治正緊緊的盯著廬江方向,絲毫不擔心安全問題,畢竟濡須口雖不算寬,可站在兩岸也攻擊不到江中的船隻。自己多番打探,確定陳謙此次並未帶水軍與船隻,所以這條路,絕對出不了意外。

就在他思索間,忽覺船身一震,而後勐的停了下來。“發生了何事?為何停船?”

“回將軍,水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了戰船!”

朱治還待再次發問,忽聽岸上傳來一聲大喝。

“朱治老賊,張遼在此久侯了。”

隨後,便是一聲“卡察”聲,朱治回頭望去,發現身後的一架小船,船身已經被砸出了一個洞。

“投石機?快,調轉船頭,劃回去。”

“不行啊將軍,船被卡住了,動不了啊!”

士兵的驚呼聲讓朱治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回身再看時,發現剛才說話的張遼此刻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在他身後,還有好幾架投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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