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書人
鍾離，真名摩拉克斯。
巖之神，武神，契約之神。
是提瓦特大陸最古老的神明，也是最強的神明。
是他親手締造了璃月的繁榮與昌盛。
也是他在巔峰時期，把璃月交到了人類手中，從輝煌的神治時代，步入了充滿活力的人治時代……
偉大的神明。
不過，既然他的ID是陵藪市朝一塵客，就足以說明，他已經在隱居了。
表面身份就是往生堂的客卿。
在往生堂找到他，合情合理。
只是林啟以為，鍾離應該在吃虎巖，月海廳之類吃喝玩樂的休閒場所才會碰到他。
能遇到鍾離，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腦子裡瞬間蹦出“歐皇”這個詞來。
這運氣要放在前世玩遊戲的話，一個十連抽不得來個四金五金？
“你好！”
他下意識開口，打了個招呼。
同時心中忐忑：他能看到我嗎？
過了片刻，陵藪市朝一塵客發出資訊：“你好！”
得到這個答覆，他頓時松了口氣。
對方果然能看到他的直播。
“塵客先生，我想要學你的武技！”
林啟直白地開口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啊，這些原神中的角色，肯定也是如同NPC一樣的存在，只要來了，就能跟他們提各種要求……
陵藪市朝一塵客：“哦？你是何人？為何要學我的武技？”
聲音磁性十足，不緊不慢，正如遊戲中的語音一樣沉穩。
“我叫林啟，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有人害我，我要變強，學武復仇！”
林啟咬牙道。
“嗯，理由充分，但我沒有必要傳授給你，而且，我的武技也並非常人所能駕馭！”
林啟剛要開口，對方又發來一句話：
“我只是忽然感應到有人呼喚，所以嘗試著用意念進來看看，本以為有什麼特別之事——如果你想要學習武技，還是另請高明吧！我還要去吃虎巖聽書，叨擾了！”
這意思是馬上就要離開直播間。
林啟心中著急，鍾離一旦離開，很可能不會再出現了。
不禁暗暗懊悔：
我在想啥，對面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根本不是什麼有求必應的NPC！
我只是有能力跟原神的角色連線，但卻不能隨心所欲地使喚他們！
這不是什麼遊戲！
而是現實，是活生生的現實！
必須想法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幫忙才行！
林啟已經完全清醒了：
以我對原神的理解來看，鍾離是巖神，契約之神，最講公平。
我如果要換來他的武技，就必須用什麼東西交換！
而且，一定得是他想要的東西！
可是，我現在這個德行，能有什麼東西給他？
腦子飛快運轉，忽然想到——
對了，他剛才說要去聽書？
鍾離平時不就喜歡逛街聽書嗎？
他還清晰地記得，原神遊戲有個非常帥的角色PV，就是鍾離的《聽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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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PV，在前世的各大影片網站，可都是長期霸榜啊！
開場就是他在聽書。
對，說書！
“請留步，鍾離先生！”
林啟打定注意，開口了。
這次他語氣沉穩，不再急躁。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
果然，鍾離聽到這話，留下來了。
“我知道您的很多名字，比如巖神，武神，契約之神……摩拉克斯！”
說這話的時候，林啟表情充滿了崇敬，這可不是裝出來的。
但鍾離的回答卻輕描澹寫：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想必也該知道，我從不過問無關之事。”
“我只是想與您做個公平的交易。”
“交易？”
“您不是想聽書嗎？我有好書，可以說給您聽，保證都是您沒聽過的！”
林啟不等他回應，馬上道：
“如果我說得好，您滿意了，作為交換，請傳授我武藝，如何？”
鍾離似乎動心了：
“有點意思……除了諸神與七星之外，你是頭一個敢於主動跟我訂立交易契約的人！”
“契約？這麼說，您同意了？”
林起強壓心中的喜悅問道。
鍾離道：“當然，畢竟，這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如果你說的書真的足夠精彩，我可以傳授你武藝！”
“但如果我不滿意，那我會立即告辭——不過，我也不會讓你白費功夫，會給你一些辛苦費的！”
鍾離畢竟是契約之神，講究公平。
就算林啟不能讓他滿意，他也不會讓其白忙活。
林啟不禁苦笑。
辛苦費？希望不是摩拉。
否則，他興許會收到一張北國銀行的支票，簽名還是達達利亞……
畢竟，錢現在對他而言是最沒用的。
這深淵中有濃霧繚繞，看不見天色。
但光線已經昏暗起來，溫度也更低了。
他知道，一旦進入夜晚，魔境中的所有魔物都會大幅強化，就算是低階魔境，也不例外。
不僅如此，還有更讓他顧忌的事——
在這個世界，隨機分佈著許多的魔境。
分為高中低三個檔次。
這裡有很多稀有的礦物，藥草甚至是神秘的寶藏。
高階魔境的東西肯定更好，也更加危險。
但只有擁有神之眼的武者才敢進入。
因為這裡有可怕的瘴氣！
先人們是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才意識到這一點的。
神之眼，可以讓武者在其中自由呼吸，保護隨身裝備。
哪怕最垃圾的一星神之眼，也好過最先進的防護服。
普通人類的裝備，如果沒有神之眼保護，在瘴氣中不到一個鐘頭就會溶解殆盡……
這也是為什麼神之眼武者如此被世人重視的原因。
不過，神之眼的級別不同，武者能在瘴氣中存活的時間也不相同。
他是一星神之眼，只能在瘴氣中生存一天。
二星兩天，以此類推。
最強大的九星神之眼，能活九天！
只是這種強大的神之眼，世上從無人獲得過。
目前為止，最強大的神之眼，只是八星，而且鳳毛麟角。
能擁有五星神之眼的，就已經可以被稱為天才了。
而六星往上的，無一不是各個國家的護國大將……
“我已經在這魔境呆了快六個鐘頭了，就算沒有魔物殺我，我也只能在瘴氣中再活十多個鐘頭！”
“必須抓緊時間！”
林啟充滿了危機感。
“那麼，林先生，請開始吧，我洗耳恭聽！”
“好，請安坐，我馬上就來……”
一邊跟鍾離說話，一邊開始快速構思要講的內容。
他把自己前世看過的各種網文，甚至電影都融合了起來。
“先得來一首定場詩才行……我記得德雲社的開頭好像是……”
“啪！”
林啟沒有醒木，只有拍手，以示說書正式開場。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學著說書先生的語氣，倒也像模像樣：
“今天要說的是——《鬥破天理》！”
前世的東西，他自然是拿來就用，順便改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