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王也不再惜力,先天真氣全力運轉,身上罡氣閃爍,一拳將剛才偷襲他的魔藥死士打倒,轉身衝向那只最先逃出火海,擁有先天實力的魔藥死士。

身影一閃,近了對方的身, 一把抽出長刀,刀氣一閃,將對方的首級斬下。

轉身將剛才被打倒在地的魔藥死士的首級斬下。

然後又眼通紅的看向衝向快腿的一個魔藥死士,嚇得瞳孔一縮,大吼一聲道:“快腿,小心!”

快腿想退,可是後天真氣消耗太多,速度慢了很多, 直接被那只魔藥死士撞進了火海裡。

“啊!”漁王痛苦的吼叫一聲,刀氣縱橫,瞬間將院子裡剩下的兩隻魔藥死士全部斬殺,然後,他駐著刀,呆呆的站立在火海旁。

這時,火海里路出一個滿是火的人影,漁王一愣,還以為是魔藥死士,正要壓榨出最後一絲先天真氣,發出刀氣,將其斬殺,可是很快發現了異常。

“快腿?你沒死!”

漁王散去刀氣,頓感渾身無力,滿是無助的看著滿身是火痛哭哀嚎的快腿,正不知怎麼辦時,陳田七這時提著水桶衝了出來, 將水桶的潑向快腿, 極大的緩解了快腿身上的火勢。

陳少卿, 劉老把式等人這時也提著桶衝了出來,一桶桶的水潑下後,終於將快腿的身上的火撲滅了。

陳田七趕緊上前,給快腿把脈,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少卿,快去抓藥,藥方我說一遍,你記一下……快去!”

陳少卿點了點頭,趕緊衝去倉庫抓藥去了。

漁王駐著刀,走近陳田七道:“快腿怎麼樣了?”

陳田七嘆了口氣道:“火毒侵入心脈,情況不容樂觀。”

漁王笑著搖了搖頭道:“藥農,沒事,放開手治,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有了犧牲的心理準備,這次的情況,比我們預想的好的多了。哈哈……看來,還是我的命硬,最後又是我活到了最後, 哈哈……”

陳田七嘆了口氣,和漁王他們相比,他的確不算是純正的江湖中人啊。

沒有看澹生死的勇氣,怎麼可能像漁王他們那樣快意江湖?

不過,這次,卻是他欠下漁他們良多,他不能再逃避了。

“漁王,快腿的傷勢,就算好了,也離不醫生,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

漁王揉了揉陳少卿的頭,灑脫的笑著搖頭道:“不用,你既然已經退出了,就不要再趟江湖這潭渾水了。”

說完,漁王看了一眼縣衙的方向,又向四周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看來,青霖縣早有準備,那個蠱師不只是衝著你來的。”

想到今晚因此事而造成的做傷亡,陳田七自責的低下了頭。

漁王卻道:“別自責了,你要是真的心有愧疚,明天就去為那些受傷的人治傷送藥,盡一份心。”

漁王看著陳田七的懷中掙扎了片刻,然後停止掙扎的被燒焦的人影,閉上了眼睛,流下了一行濁淚。

“走了也好,這樣活著,也是受罪。”

說完,漁王睜開眼,對陳田七道:“藥農,當年答應你的事,我們做到了,青霖縣既然早有準備,蠱師應該不會逃脫,你已經完全了,我走了,後會無期。”

說完,漁王,一個起跳,躍到了牆外,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中。

陳少卿抓著一包藥跑了過來,正好看到漁王離開,不解的走上前,看到父親懷中那個燒焦的人影已經失去了生命,頓時明白了什麼,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陳田七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焦屍,嘆了口氣道:“後會無期!”

也許,沒有他,他們會過的更好。

十六年前的事,是因他而起,十六年後的事,也是因他而起。

呵呵,他們總說欠我的,其實,是我欠他們的。

真是一群傻瓜!

“父親,你哭了!”

陳田七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突然問道:“少卿,你想學武嗎?”

“啊,想!當然想!”

“學了之後,只能混跡江湖的武功呢?”

陳少卿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父親懷中的焦屍和火海,再看了一眼漁王躍出牆外的方向,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想!”

“好,明天開始,我就教你!希望,你不會和我一樣,後悔!”

……

縣衙,後院。

趙淮安看到蠱師終於出現了,激動站了起來。

“啟動!”

四周頓時升起了一層結界。

和周博遠對峙的佝僂身影,愣了一下,臉色大變,驚呼道:“陣法!”

然後瞬間轉頭,恨恨的看向亭子裡的那個身著七品官服,上滿繡滿是飛禽走獸的人影。

“卑鄙!”

蠱師哪裡不明白,他已經從獵人的角色,變成了獵物。

蠱師顯然對陣法非常忌憚,神色一陣變幻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死,都死,中原人,都死吧!”

盛怒之下的蠱師不再偽裝,他的身影不再佝僂,身體站得筆直,聲音也不再是老人的沙啞的聲音,剛才說話的聲音一聽就是青年男子的聲音。

趙淮安發現對方竟然是青年後,笑的開了:“好啊,一個青年蠱師,更好!動手!”

隨著趙淮安的話音落下,一隻青銅棺從蠱師腳下破土而出,蠱師拿出骨哨,用力的吹了起來。

周博遠察覺到了什麼,趕快從懷中取出那只玉瓶,發現外面的那個玉瓶被震碎,露出了裡面的一個長三寸的袖珍和地上飛的那個同款的青銅棺。

“這是……”

趙淮安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周博遠的身旁,笑著接過話道:“這是比封印能力比封印鎖鏈強大十倍的封印銅棺。雖然它的封印能力更強,但是使用起來,條件也非常苛刻,需要藉助對應的陣法才能完成封印!”

“你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蠱師?”周博遠哪裡不明白,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一隻活蠱,哪裡有一個活著的蠱師,功勞更大啊。”趙淮安打量著身體變幻,雙眼閃煉著蟲影的蠱師,搖了搖頭道:“封印銅棺之下,就算你馬上自爆,也要終止,只能被乖乖封印。”

說著,封印銅棺籠罩下的蠱師好像時間靜止似的,身體變得一動不動。

等蠱師的身體完全進入封印銅棺中,趙淮安才走上前,打量著好像變成凋像的蠱師,笑著搖了搖頭:“愚蠢,蠱師本來就應該躲在暗處使用巫蠱之術控制別人做惡的,哪裡需要蠱師親自下場的?

“果然是青年蠱師啊,經驗就是少!”

“在縣衙現身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隨著蠱師被封印,那些魔藥死士完全狂化了,周博遠深深的看了完全不在乎城衛軍和護衛隊死傷的趙淮安一眼,將袖珍青銅棺還給趙淮安,道一句:“我的承諾完成了,你的人情,我也還了,我們互不相欠了。”

周博遠說完,身影一閃,就衝入人群中,全力催動體內的先天真氣,先天圓滿的實力全開,不惜以傷換傷,以最快的速度,殺死了最後的幾隻魔藥死士。

趙淮安接過袖珍青銅棺,轉過頭,看著在人群中大殺四方的周博遠,愣了好久,眼中閃過一抹久遠的回憶,笑著搖了搖頭道:“周師兄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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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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