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艾倫的第一位封臣，河谷城的領主巴德
長湖鎮一戰之後，惡龍史矛革死去的訊息，在鳥兒的幫助下，很快就傳到了北方的各處。
到時候，屠龍者艾倫的名號，也會在北方人民的口中傳頌。
很快，羅瓦尼安就會出現一些變化。
而剛剛擁有稱號的艾倫，從長湖鎮趕到林地王國的時候，瑟蘭督尹國王就已經帶著多達三千的精靈軍隊，先行出發了。
既然惡龍已經死了，那麼孤山此時就只有十三個矮人，加一個霍比特人而已。
很明顯，這位精靈王者，一點時間都不想等，迫切的想要取回屬於自己的星光寶石。
原本還想與之同行的艾倫，沒有辦法，只好帶著人類的軍隊追趕了上去。
此時，孤山南邊的蒼白獸人阿左格，率領著多爾戈多一萬多的精銳部隊，已經到達了孤山的附近，他很快就會在噬土蟲的幫助下，來到孤山的腳下。
與此同時，在孤山西北方的貢達巴德山，也已經聚集起了數萬的斯那嘎，他們武裝之後，在阿左格親族的率領下，作為第二軍團，加入阿左格指揮的戰役。
而在孤山東方的鐵丘陵，帶著都林國王信件的渡鴉，很快就會飛到戴因的眼前，到時候這位索林.橡木盾的堂弟，會帶著自己麾下的精銳，去支援已經奪回孤山的堂兄。
而艾倫的軍隊，也已經在史矛革荒原跋涉了很久，只要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到達河谷城。
當然了，還有巴德，這位河谷城領主吉瑞安的後裔。
這是一位有著一子兩女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帶著人數上百的長湖鎮民兵，同樣向著孤山進發。
此時的巴德看著眼前的年輕領主，不禁想起了艾倫昨晚的提議。
“如今惡龍已死，你是否想要重建河谷鎮？”
作為吉瑞安的後裔，巴德做夢都想要恢復家族的領地。
但是他也從未對此抱有希望，只是想盡辦法的努力著。
作為城主的後代，巴德的家族教育並未完全斷絕，他那一手堪比精靈的射術，對於事物敏銳的洞察力，在戰鬥中鼓舞人心的話語，以及敢於面對巨龍的勇氣，無不說明了他的優秀。
但問題在於，巴德再優秀，也沒有人給他發揮能力的平臺。
這些年來巴德一直在努力著，面對史蒂芬鎮長的打壓，他還是在長湖鎮擁有了一些威望，結果一夜之間，所有的東西都在惡龍的襲擊下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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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對艾倫的提議，當時的巴德一瞬間就心動了，但艾倫隨後的話語讓他冷靜了下來。
“巴德，吉瑞安的後裔，你在這場戰鬥中的表現，我很滿意，你能夠主動承擔面對惡龍的任務，而且還圓滿完成了它，這樣的表現足以證明你的優秀。那麼，現在我以羅瓦尼安城邦統治者的身份，出資幫助你重建河谷城，讓你取回河谷城領主的頭銜，但是作為代價，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忠誠，我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決定，你不需要馬上回覆我。”
在巴德看來，這位自稱城邦統治者的年輕人，給出的條件並不能說不好，反而是非常的優厚。
只是巴德心裡還有著其他的期望，所以他並沒有在那天晚上，馬上向艾倫給出答覆。
騎在馬上的艾倫，當然知道身後的巴德在期望著什麼。
無非就是兩條，第一，囤積於孤山的財寶，有河谷城的一部分，那是惡龍史矛革在襲擊孤山的時候，順手從河谷城搶來的，作為添頭，一同放進了瑟來因的大殿，現在惡龍已死，財富應該歸還於他。
第二，惡龍之所以會襲擊長湖鎮，導致長湖鎮的居民流離失所，完全是因為那些遠征孤山的矮人們。
在巴德看來，他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事實上，在最初的時候，巴德認為艾倫也要為此負責，只是這個年輕的領主在這之後做了很多事。
不僅幫忙救下了長湖鎮的居民，還親手擊殺了惡龍，所以這個時候的巴德，已經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艾倫了。
當然，這點艾倫也考慮到了，只不過他沒有在意罷了，孤山遠征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惡龍襲擊長湖鎮是必然的結果，艾倫也只是盡力罷了，甚至還為此賭上了生命，他已經做不了更多。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艾倫並沒有想過要讓巴德臣服於自己，只不過是想著再五軍之戰後，跟河谷城之王爭奪一波人口罷了。
只是隨著艾倫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強，再加上與索林.橡木盾的結識，這位矮人王子，確確實實讓艾倫的思想有了一些變化。
在旅行中的他時常在心中思量，為何要爭奪人口呢？只要讓巴德臣服於自己，那麼羅瓦尼安北方的人口，從名義上來講，都是屬於自己的。
到時候自己有什麼事情，只要一道徵召令，巴德還能拒絕自己的主君？
而且有自己的幫助，這些流離失所的人們，也能夠更快的恢復穩定的生活，這也是一件好事啊。
隨後，艾倫就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力，估算了一下成功的可能性，就下定決心要試一試了。
畢竟艾倫已經是一城一村的領主了，管理著近萬的領民，帶甲上千餘。
巴德有什麼呢？除了吉瑞安後裔的身份，以及河谷城領主這個法理上的頭銜以外，什麼都沒有。
就連長湖鎮那兩千多的居民，現在也是看艾倫的臉色生活。
艾倫認為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已經犯病的索林.橡木盾必然會踩滅巴德心中的期望。
即使是巴德不同意也沒有關係，艾倫完全可以自己安置那兩千多的居民。
至於比爾博.巴金斯，會不會無償將自己的那份財寶，拿出來幫助長湖鎮的人民呢？
艾倫認為會，因為這就是比爾博的偉大之處，也是艾倫極其敬佩他的地方。
但是這件事並不影響自己的計劃，因為那份財寶大機率會交託給艾倫，由他去幫助那些居民重建長湖鎮。
這點自信艾倫還是有的，風風雨雨這半年是白走的嗎？
不過這一切還是等到達孤山之後再說了。
很快，艾倫的軍隊也進入到河谷城之中，和林地精靈匯合在了一起。
艾倫也在其他精靈的指引下，找到了在營帳中喝悶酒的瑟蘭督尹。
事實上這位精靈王者，在昨天就已經去見過索林.橡木盾了，很明顯已經犯病的索林.橡木盾，已經到達了為了財寶軟硬不吃的程度
碰了一鼻子灰的林地國王，此時的心情十分不美麗。
瑟蘭督尹知道艾倫和索林.橡木盾的關係，所以此時的他，看著坐在對面的艾倫，直接開口了。
即使是在惱恨之中，他的話語依然平靜。
“艾倫，我的朋友，恭喜你獲得了屠龍者的稱號，在這個時代，殺掉一隻巨龍並不容易，不過，剛剛成為屠龍者的你，帶著軍隊而來，總不會是為了阻止我吧？”
瑟蘭督尹並不是擔心艾倫手中的這點軍隊，他只是不想和人類發生衝突，而且失去艾倫這個朋友和盟友，也不是他想要的。
只不過他也不願意錯失現在的機會，能夠拿回星光寶石的機會。
艾倫聽到後搖了搖頭，開口開口說道：“我當然不會阻止您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只是我有更加緊急的訊息，與您分享。”
“哦？說說看！”
瑟蘭督尹聽到艾倫不是為了阻止自己，也就不在像之前那樣強硬，而是起身給艾倫倒了一杯葡萄酒，示意艾倫說下去。
艾倫隨即說道：“我接到訊息，半獸人即將對孤山發起進攻，數量高達數萬，我帶著軍隊而來，就是為了防備他們的，馬上我就會組織人員修復河谷城的城防。”
瑟蘭督尹聽到艾倫的話之後非常的驚訝，他散出去的斥候，以及黑森林裡的鳥兒並沒有給他帶來相關訊息，一絲絲都沒有。
“在羅瓦尼安這個地方，隨時都可以看到半獸人，並不稀奇，但是說已經聚集起幾萬這種渣滓，艾倫，請恕我冒昧，我不能相信。”
艾倫當然知道瑟蘭督尹不會相信，這位精靈王者的話雖然很客氣，心中說不定已經開始在揣測，艾倫是不是為了矮人，所以才會將事情誇大。
艾倫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他只是想在瑟蘭督尹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而已。
如果時間上沒有問題的話，甘道夫就快來了，艾倫需要甘道夫的一個訊息。
至於甘道夫能不能來，艾倫並不擔心，他就不相信，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結果還能比原來的軌跡更壞。
“我的訊息千真萬確，只是希望您能保持一定的警惕而已，其實我更想知道是，您打算什麼時候向矮人們討要您的家傳寶石？”
瑟蘭督尹看到艾倫沒有堅持自己的說法，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他認為這個年輕的人類朋友，還是可以理解自己的行為。
心情莫明好起來的瑟蘭督尹，喝了一口葡萄酒之後，開口說道：“就是明天早上了。”
艾倫點了點，說道：“陛下，是否可以讓我個人，也參與進去呢？”
瑟蘭督尹沒有多想，答應了下來，因為只是艾倫一個人去而已，又能有什麼事情呢？
聽到回覆的艾倫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葡萄酒，便向瑟蘭督尹告辭，離開了林地國王的帳篷。
他還要去檢視，自己的士兵和長湖鎮的居民，是否已經開始修復河谷城的城防。
精靈們雖然對人類的行為感到奇怪，但是他們的紀律極好，沒有任何人發問，當然也沒有任何人幫忙。
現在的河谷城已經是一個廢墟了，事實上在惡龍剛剛佔領孤山的那段時間，還是有些人類想要在這裡生活的，但是很快就被史矛革吞噬殆盡，據說這傢伙還格外的喜歡純潔的處女，真是死有餘辜。
從那以後的170多年以來，再也沒有人來到這個到處都是破敗與荒蕪的地方。
比較幸運的是，這裡大部分的城牆還算比較完整。
河谷城是依山而建，而且區域極大，城內的建築在惡龍的攻擊中坍塌了大部分。
所以艾倫的軍隊和精靈們，只是駐守在靠近孤山的這一片城區。
而另外一邊的城市，已經被坍塌的房屋阻攔住了，想要過去並不容易。
艾倫駐守的這片區域只有三道城牆，其中一道城牆面對孤山的方向，艾倫不需要擔心這一面，因為那一面是儲存最完整的，而且精靈們就駐紮在那裡。
另外兩道破損嚴重的城牆，才是艾倫需要重點關注的防區，他帶著已經恢復健康的荷裡米昂，到處指揮著自己的軍隊，還有長湖鎮的人類，對城防進行修復。
同時，艾倫還安排士兵在城鎮中，到處收集散落在各處的大塊石頭，想要將兩道城牆中間的大門堵起來。
瑟蘭督尹並沒有插手這件事情，因為靠近孤山那邊的城牆還有一個大門，足夠他的大軍通行。
而此時，巴德找上了艾倫，希望艾倫能和他一起前往孤山，去勸說一下索林.橡木盾。
艾倫沒有同意，而是告訴了巴德一句話：“這個時候的索林.橡木盾，是不可能給你一個硬幣的，你可以去嘗試，但是我不會陪你，那只是無用功而已。”
得到回覆的巴德，無奈只好自己隻身前往孤山，身後是艾倫的一句“我的提議依然有效。”
如同艾倫所講，不要說此時的索林.橡木盾，就是沒有犯病的索林.橡木盾也不一定會拿出錢財幫助長湖鎮。
畢竟在艾倫的干涉下，他和他的摯友比爾博.巴金斯沒有對長湖鎮的人民做出任何承諾，也沒有接受過長湖鎮人民一點點的幫助。
而且，站在這位矮人王子的角度來看，被惡龍襲擊是很正常的事情，矮人被惡龍襲擊了多少次？他們一族死於惡龍之手的有多少人？他們有找過誰賠償嗎？難道去找魔苟斯嗎？
最後還不是要靠自己的雙手，拿回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
所以，巴德在孤山門口，根本就沒有拿到他想要的任何一點東西，已經犯病的索林.橡木盾，給出的回覆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返回的巴德前去拜見了瑟蘭督尹，請求這位一直庇護著長湖鎮的精靈國王給予幫助。
瑟蘭督尹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他的原話是，“如果你需要幫助，你不是更應該找我得朋友，荒野鎮的領主艾倫幫忙嗎？我記得惡龍是艾倫殺掉的，長湖鎮的人民也是他拯救得，我想我的朋友對於你們一定會有的安置，何必要來找我呢？他不是更合適嗎？”
睿智的瑟蘭督尹，從艾倫的一系列動作中，怎麼可能看不出他朋友的想法呢？
但是他並不認為這有什麼，甚至是他很樂意在其中付出一些幫助，就好像艾倫曾經願意拿出自己的報酬，幫自己要回星光寶石一樣。
而且在瑟蘭督尹看來，這些人能生活在艾倫的治下，簡直就是他們的幸運。
所以，就好像艾倫沒有阻礙他取回寶石一樣，他又怎麼可能阻礙自己的朋友擴張領地呢？
最終，巴德又找到了艾倫，是的，他妥協了，索林.橡木盾和瑟蘭督尹已經踩滅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
巴德終歸是希望長湖鎮那兩千餘人有個歸宿，而不是流離失所。
重建河谷城，拿回家族的榮耀對他而言，也十分的有誘惑力。
雖然臣服於他人，會失去一定的自由，但巴德覺得，艾倫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位年輕人，面對惡龍也能勇敢的戰鬥，說明他是一個卓越的戰士。
求助林地王國的精靈，幫助長湖鎮的居民，說明他是一個仁慈的人。
直接武力脅迫鎮長，說明他是一個睿智的，能夠抓住事情重點的智者。
不用力量壓迫，而是透過交易的方式，來招攬自己，說明他不是一個為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王者。
所以，來到城牆上的巴德，單膝跪倒在艾倫面前，表明自己願意效忠。
此時，已是傍晚，站在城牆上面的艾倫，背後就是即將落入地平線的夕陽。
他穿著的一身銀亮色的盔甲，在夕陽的照耀下散發著澹澹的光芒。
艾倫看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巴德，滿意的笑了起來。
他抽出了自己的騎士長劍，將其搭在了巴德的肩膀上。
巴德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他知道，這應該是一種接受效忠的禮儀，他不動也表明了他絕對不會反抗自己的主君。
而此時的艾倫開口了，他說道：“吉瑞安的後裔，我很高興你願意效忠於我，我相信你以後會是一個忠誠的封臣，一個優秀的領主，一個勇敢的將軍。”
艾倫在這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已經準備好了，請跟著我說下去。”
巴德臉色肅穆的點了點頭，跟著艾倫念起了效忠誓詞。
“我將發誓效忠於您，羅瓦尼安城邦的合法統治者；”
“我發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是您忠心不二的追隨者；”
“我發誓，當您需要，我將趕到您的身邊同敵人血戰到底；”
“我發誓，今後必將真誠無欺的效忠於您，服務於您。”
“我發誓，將會時刻維護您的名譽和您的合法權利。”
唸完後，艾倫將騎士長劍收了回來，將巴德扶了起來，並開口說道：“最後，我也必將踐行我的承諾，在這場戰爭之後，重建河谷城，幫你取回河谷城領主的頭銜。”
就這樣，艾倫此時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封臣，河谷城的領主巴德。
而此時，有一個灰袍老頭來了到了艾倫和巴德的身邊。
那是快馬加鞭趕到這裡的甘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