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史矛革的末日
初冬的天氣算不上特別寒冷，但是長湖鎮的環境，就讓這裡顯得有些陰冷潮溼。
此時的史蒂芬鎮長，在如此的氣溫之下，卻是滿頭大汗。
因為他此時正在進行著艱難的抉擇。
艾倫和巴德兩個人，直接略過了他，商議了居民撤出長湖鎮的事宜。
而巴德此時，正在象徵性的詢問著他的意見。
史蒂芬看著長湖鎮岸邊那精銳的部隊，在看看在附近勸說自己的阿爾弗雷德和其他的手下。
他終於妥協了，同意了將鎮民全部撤出長湖鎮的要求。
史蒂芬知道，自己同意了這個要求之後，他在艾倫長湖鎮的權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不是鎮長了，而被艾倫青睞的巴德，將會成為長湖鎮人民新的領袖。
但是從屬下們的表情來看，史蒂芬也知道，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如果拒絕，下場可能會更加悽慘。
就在史蒂芬鎮長宣佈惡龍即將來襲，所有人必須離開長湖鎮以後。
這個水上的小鎮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鎮民們紛紛收拾著自己的財產，湧上了長湖鎮的木橋，在荒野鎮軍隊的陪同下，向著林地王國的方向趕去。
對於某些頑固份子，艾倫就會讓巴德帶著長湖鎮的守衛，做一些合適的“規勸”，如果還不願意走，那艾倫也就不管了。
同時，艾倫也派遣了荷裡米昂前往林地王國，希望瑟蘭督尹國王能暫時照顧照顧這些居民。
另外就是自己的軍隊要在他領地的旁邊呆一段時間。
很快荷裡米昂就趕了回來，帶給艾倫瑟蘭督尹已經同意的訊息，瑟蘭督尹也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並不吝嗇一點點的幫助。
都林之日將近，根據電影中的劇情，惡龍當天就會從孤山飛出來，對長湖鎮和生活在這裡的居民們展開報復，留給艾倫的時間非常少。
所以艾倫在一開始，就和巴德商量著如何對付那條惡龍。
他明確的告訴巴德，他的先祖吉瑞安，確實是將惡龍胸口前的一枚鱗片擊碎了，而且就在脆弱的心臟位置。
艾倫邊說著，邊根據回憶簡單的畫了一條大蜥蜴的畫像，大略的指出了那枚鱗片的位置。
艾倫的計劃是讓布拉加帶著長湖鎮的守衛，在鎮子裡面使用弓箭，等史矛革飛來的時候，射擊這條惡龍，吸引史矛革的第一波注意力。
等到史矛革知道長湖鎮已經是一座空城之後，他必然會惱羞成怒，攻擊布拉加的隊伍。
到時候布拉加帶著人，儘量向著木橋的方向奔跑。
這個時候，艾倫就會帶著自己的親衛，在木橋上繼續射擊史矛革，再次吸引它的注意力。
史矛革的體型必然走不上木橋，他的火焰吐息，也噴不了這麼遠。
史矛革也不可能踏入長湖之內進行追趕，湖水自有神奇之處，它會削弱史矛革，對這條惡龍帶來傷害。
那麼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飛起來然後在攻擊艾倫他們。
等到惡龍史矛革向著艾倫的方向飛過來的時候。
隱藏起來的巴德就可以操作那架矮人風弩，使用家傳的黑箭給予史矛革致命一擊。
艾倫從來沒有考慮過，讓自己的軍隊在長湖鎮對抗惡龍，長湖鎮應該要靠他們自己的士兵去守護。
而艾倫和他的親衛們，則可以冒一些風險，他們人少機動性也高，實在不行往湖水裡一跳，也能躲起來。
雖然也有一定的風險，但是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沒有風險呢？
如果布拉加和長湖鎮守衛的選擇是不，那艾倫也會改變計劃。
到時候先讓史矛革隨意發洩一通，等到他的怒火和警惕心下降的時候，艾倫會出來吸引他的注意力，找機會再給他致命一擊。
只不過，那時長湖岸邊的農田還有附近的森林，必然會被憤怒的史矛革焚燒殆盡。
那時長湖鎮附近的環境，在短時間內也就不再適合人類生存，那艾倫只能“勉為其難”將人帶回荒野鎮了。
巴德同意了這個計劃，但是讓艾倫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神射手其實也不太會使用那架風弩。
巴德的家族在吉瑞安的那一代直接沒落，到了巴德這裡，甚至要靠撐船賺取錢財。
這裡的鎮長，也一直和巴德不對付，又怎麼可能會同意他使用鎮上的財產，進行訓練呢？
巴德拿出了自己家族的黑箭，將其交給了艾倫，並且告訴艾倫，他將會代替布拉加，在長湖鎮指揮守衛們吸引史矛革的注意力。
因為布拉加根本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威望，來完成這樣的任務，但是巴德可以。
這讓艾倫的計劃被打亂了，沒辦法的艾倫也只好自己去試射了一下風弩，沒想到這架風弩在完成一次攻擊之後就有些不太牢固了。
艾倫這才想了起來，這架風弩如果是從河谷鎮帶出來的話，那估計都要有近兩百年了。
長湖鎮的環境又極其的潮溼，肯定會對這架風弩的零件造成了影響。
而現在這位貪婪吝嗇的鎮長，估計也從來沒有保養過這架風弩。
這麼久的時間，這架風弩還可以勉強射擊，這已經足以說明矮人的鍛造技藝是如何的卓越，只是再好也禁不住時間的侵蝕。
幸好艾倫這次帶來了幾個鐵丘陵的矮人鐵匠，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離開。
這些矮人們自然懂的如何維修這東西，現在，他們幾個人正在藉助長湖鎮的鐵匠鋪和材料，加班加點的維修著那架風弩。
而艾倫看著這支快兩米的黑箭，沉思了一會，拿出了自己的諾多符印弓，想要用這把魔法弓，嘗試射擊這支黑箭。
嘗試的效果不是特別理想，即使是艾倫將弓拉滿，也不過堪堪能夠容納這根黑箭的一半身長而已。
不過，諾多符印弓畢竟有著魔法的力量，其蘊含的強大動能，還是可以將黑箭射出去的。
但是僅僅只能射擊近距離的目標，距離稍微遠一點，而艾倫就不敢保證它的威力和精度。
幸運的是，風弩很快就被矮人們修好了，艾倫也不在糾結符印弓的問題。
他現在正在使用著風弩和黑箭射擊著遠處的目標，增加著自己的手感。
而巴德也率領著長湖鎮的守衛們，在鎮子裡做著相應的準備。
艾倫知道史矛革襲擊的時間是夜晚，為了避免引起惡龍的懷疑。
艾倫要求巴德他們，在傍晚時就開始維護城鎮裡的燈光，給史矛革造成居民還在城鎮裡生活的假象。
同時為了避免被燒死，他們還找了很多盛水的工具，將其盛滿放在了他們預備好對抗惡龍的位置。
就是圓池集市，這裡算是長湖鎮少有的開闊地帶。
而且，巴德還帶著他們，在守圓池集市裡搭建了很多逃命的通道，，最主要的是遮蔽自己，逃脫史矛革的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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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發現惡龍有朝著他們噴火的跡象，他們就會跳到水裡，躲在史矛革看不到的地方。
艾倫知道，水中有著維拉烏歐牟的力量，足可以對抗惡龍的火焰。
而且惡龍也必然不敢踏入到長湖之中，冰涼徹骨的湖水，會持續的消耗他的力量，給他造成傷害。
時間就在眾人的準備中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艾倫並不知道都林之日的具體日期，但是他知道，史矛革到來之前，必有徵兆。
從長湖鎮這邊向著孤山望去，其實看不到孤山王國的大門處，但是惡龍與矮人的戰鬥，必然傳出動靜。
而當史矛革從孤山飛出，他那話嘮的性子，也一定會再次暴露他自己。
艾倫認為只要時刻關注孤山的方向，就足以知道惡龍襲擊的時間了。
這天晚上，艾倫正在長湖鎮門口繼續熟悉著風弩的操作，突然從孤山傳來了異樣的聲響，驚動了他。
艾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著孤山望去，在漆黑的夜晚之中，大山內部開始頻繁出現一道道的閃光。
艾倫知道，索林.橡木盾一行人已經和史矛革打了起來。
很快這位矮人王子，就會用自己家族的黃金凋像，給史矛革狠狠的上一課，剩下的事情就是自己來辦了。
艾倫開始大聲命令自己的親衛隱蔽，並對風弩做起了簡單的偽裝，史矛革的眼睛可是非常銳利的。
守護在長湖鎮內部的巴德，不需要艾倫的提醒，在聽到孤山那邊的動靜之後，就已經明白，危機已經來臨，他等待這一刻也已經許久。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之後，無論是艾倫和他親衛隊，還是巴德和他率領的守衛們，都看到了從孤山方向飛來的一個紅點，那紅點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伴隨而來的是史矛革一陣陣瘋狂的怒吼，和他一聲聲的“復仇”“毀滅”“焚燒”。
沒過多久，史矛革那猙獰可怖的面孔，散發著紅色光芒的鱗片，充滿壓迫感的身軀，在艾倫等人的視野中越來越清晰。
戰鬥的時刻要來了。
只見那邪惡可怖的怪物，滑翔到了長湖鎮的北邊，他刻意的放慢了一點點飛翔的速度，脖子上的鱗片愈發的明亮。
在飛行中，他張開大嘴，向著長湖鎮噴出了一口持續良久的火焰吐息，直接將城鎮噴了個對穿。
而守護在圓池集市的巴德眾人，開始使用手中的紫衫木長弓，對滑翔而過的惡龍進行射擊，箭失紛紛的落到了史矛革的身上，但是全部被那堅硬的龍甲彈開。
史矛革沒有在意那好似撓癢癢般的攻擊，不，那些攻擊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他並沒有在意那些守衛，而是在飛過長湖鎮之後，又是一個折返，再次來到長湖鎮的另一處邊緣，接著又是一口長長的吐息，再次將長湖鎮噴了一個對穿。
長湖鎮中大量的建築，在史矛革的吐息下分崩離析，兩道火焰形成的長廊，慢慢的向著城鎮的四處蔓延了開去。
連續噴吐了兩口火焰吐息的史矛革，降低了速度，在長湖鎮的上空慢慢飛翔著，準備仔細的觀賞一下自己的傑作。
史矛革認為，自己的這兩口火焰吐息，足以給城鎮裡所有的居民帶來恐懼，他要欣賞那些人類們在恐慌中倉惶逃離的身影。
然後他會在對方有希望逃跑的時候，親手將希望掐滅，這樣的復仇才有快感，才能消解自己在孤山那裡受到的屈辱。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城鎮裡面火焰騰飛，但是並沒有居民從自己的房屋跑出來，這讓他很疑惑，很快又是一波箭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巴德和他率領的守衛們，這已經是他們射向巨龍的第三波箭雨了，這沒有絲毫的效果，沒有任何一支箭失可以穿透惡龍的鱗片。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在惡龍噴吐瑟瑟發抖，一直都是巴德鼓勵著他們，才堅持到了現在。
史矛革此時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身上，精明狡詐的惡龍，已經知道自己可能被耍了。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很他知道城鎮裡除了那幾十個守衛以外，再沒有其他人了。
這讓史矛革本來就惱怒的心情，直接變為了狂怒，他剛剛在孤山被矮人，此時居然又被長湖鎮的人類耍了。
憤怒的他咆孝著俯身，飛向了這個城鎮裡守衛，他要將這些敢於戲耍自己的人類踩死，碾碎，將他們挫骨揚灰。
只見惡龍一個俯衝，落到了城湖鎮的圓池集市，他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做什麼，只是簡單的移動，那龐大的身軀就讓周圍的建築紛紛的坍塌。
面對著史矛革的俯衝，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已經完全被惡龍震懾住的守衛們，直接慘死在了惡龍的爪下。
他隨意的一揮，就足以讓全副武裝的人類筋斷骨折。
有部分意志堅定的守衛，在惡龍的肆虐中，慌忙跳到了河裡，在準備好的逃生地點裡，勉強求得了一條性命，
而巴德，則帶領著另一部分人，向著長湖鎮的大橋方向跑去，在那裡，暮光騎士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長湖鎮裡錯綜複雜的建築，一直給巴德他們創造著逃跑的機會，他們不停的藉助著地形，消失在史矛革的眼前。
即使是如此，巴德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這些人是長湖鎮最精銳，最勇敢的戰士。
此時他們為了保衛他們的城鎮，保衛長湖鎮人民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犧牲在這裡。
很快，巴德帶著剩下的寥寥幾人，踏上了長湖鎮那條長長的通道，木質的通道實在是過於的窄小。
史矛革無法在追擊下去，此時也再沒有建築能夠阻擋這條惡龍的視野。
“跑吧，跑吧！
！”
史矛革怒吼著，他的胸口，火光逐漸亮起，很明顯他醞釀著一口勐烈的吐息。
這時，十三支諾多符印箭在空中向著他的頭部飛來，在惡龍低頭吐息，巴德他們紛紛落水的時候，箭失落在了史矛革的腦袋上。
這些附有魔法的箭失是如此銳利，居然有一部分突破了惡龍頭部上相對比較脆弱的鱗甲，給他帶來了傷害，淺淺的扎在了上面。
頭部上的疼痛感讓狂怒中的史矛革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他勐的一抬頭，就發現了騎著精靈馬的暮光騎士們。
他們站在橋中央正準備向惡龍發起第二波射擊。
“精靈，居然還有精靈參與了這場卑劣的活動。”
史矛革大吼著，轉身奔走了兩步，讓過了一部分射向他頭部的箭失。
那些箭失紛紛的射在了他背部的甲片上，紛紛被彈飛，史矛革發現了這一幕，這才安心了下來。
他在長湖鎮中跑動了幾步，重新揮動翅膀飛了起來。
空中傳來了惡龍惱恨的聲音。
“膽怯的精怪，居然走出了黑森林的洞穴，不自量力的向我發起攻擊，等這裡結束之後，我一定會去黑森林拜訪一下，等著吧。”
飛起來的史矛革也不是要離開，而是在空中一個折返，直直的向著荷裡米昂他們飛去。
這些精靈傷害了他，小氣殘忍的史矛革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呢？
看到惡龍飛了起來，荷裡米昂帶著暮光騎士們，驅動著精靈馬，瘋狂的向著木橋的盡頭奔跑。
偽裝好的艾倫，在木橋盡頭的一個山坡上，操作著固定好的矮人風弩。
很快，惡龍就追上了荷裡米昂他們，嘴裡的火焰清晰可見。
發現了這一點的艾倫拼命給自己的親衛隊長打著手勢，示意他們跳入湖中。
時刻注意著艾倫的荷裡米昂看到了這一幕，帶著自己的屬下，紛紛的驅馬跳入到了河中。
勉強躲過了惡龍史矛革的這一波吐息。
艾倫的動作無疑引起了史矛革的注意力，即使他在空中高速的飛行，那視力也足以看到霍比特人腳下的一塊小小的寶石。
此時的艾倫已經在不斷的調整著風弩，瞄準著飛過來的惡龍。
史矛革看到咯，但並沒有在意，他不是沒有被風弩加黑箭的組合攻擊過。
雖然會給他帶來一點點的疼痛，但是不足以給他造成傷害。
這傢伙直直的向著艾倫飛去，準備用自己粗壯的後肢，在滑翔中解決艾倫的性命。
艾倫知道，自己所有的計劃，為的就是這一刻，他不斷操縱著風弩，搜尋著惡龍那缺失了鱗片的地方。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史矛革，艾倫並沒有慌亂，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惡龍史矛革此時渾身上下的鱗片都泛起了火光，只有那小片地方，是黑暗的，在艾倫的眼中是如此的顯眼。
找到目標的艾倫不停的調整著矮人風弩的角度，鎖定著那個位置，終於，他扣動了扳機，射出了那一發黑箭。
“叮”
一道清脆的響聲之後，黑箭彈飛了出去。
或許是因為不熟悉的緣故，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面對這樣高速的飛行單位。
艾倫這一擊不幸的落空了，那支黑箭並沒有射中那一片黑色的區域，而是射中了相鄰的那一塊鱗片。
幸運的是，艾倫看到了那支黑箭，它被彈飛到了自己不遠處的湖岸邊。
只是此時，容不得艾倫多想，他飛快的抓住了自己的諾多符印弓，緊接著一個飛撲躲過了史矛革的滑翔撲擊，不顧一切的向著湖岸邊的那根黑箭跑去。
史矛革順勢碾碎了那架風弩，落地後轉身向著艾倫追去，他的體型極其龐大，速度也非常之快。
惡龍愜意的看著自己眼前逃跑的人類，終於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他非常的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弱小的生物痛苦的掙扎著，卻無法傷害自己分毫，最後在絕望中死去。
這一絲絲的快感，甚至讓他升起了想要戲耍眼前人類的想法。
但是鼻子上的疼痛很快就讓他的心情再次暴怒了起來，他咆孝著奔走了幾步，追上了剛剛撿起黑箭的艾倫，抬起了自己右翼的爪子，準備拍向艾倫。
就在此時，一根諾多符印箭，插入到了惡龍的鼻孔周圍，是荷裡米昂，此時的他剛剛從湖裡掙扎了出來，距離惡龍極其的近。
在他看到艾倫面臨著危險之時，幾乎沒有多想，直接向著惡龍的頭部射出了一箭。
再次感受到疼痛的史矛革一瞬間就看向了荷裡米昂，他向著這個螻蟻的方向狂奔了兩步，右爪一個抽擊，直接將準備繼續射擊的荷裡米昂打飛了出去。
史矛革剛準備追上去洩憤，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史矛革，你這條愚蠢的爬蟲，看向我這裡。”
似曾相識的罵聲，讓史矛革真的回頭看向了艾倫，這種語言上的侮辱，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但是今天卻連續碰到了兩次。
此前，無論他的敵人是誰，在看到他龐大的身軀和恐怖的烈焰之後，心中都裝滿了恐懼，不是瑟瑟發抖，就是語無倫次。
上次能跟他侃侃而談的，還是那個有意思的霍比特人以及那個可惡的索林.橡木盾。
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之後，他馬上就會回到孤山去，在突然襲擊的情況下，將那裡的矮人還有那個霍比特人殺死，發洩自己的怒火，再次拿回自己的財寶。
史矛革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隨著腦中的想法，他的左爪向後移動了一步，將自己的身體也轉了過來。
而艾倫，早已經將那根黑箭搭上了諾多符印弓，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將符印弓拉了開來。
艾倫的拼盡全力，甚至讓弓身上的符印都泛起了微微的光芒，好像在提示著艾倫，它已經到達了極限。
隨著史矛革的轉身，那一塊黑色的區域，再次出現在艾倫的眼前，艾倫的臉上泛起了絲絲的笑意，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失手。
史矛革面對著艾倫，看著他舉著一副十分不配的弓箭，甚至想要開口嘲諷他兩句。
但是此時，眼前的人類突然就鬆開了弓弦，而且瞄準的還不是他的頭部，史矛革的腦中還有閒情閃過了一絲疑惑，這個人類，到底在幹些什麼？
但是很快，心臟處傳來的冰冷，讓史矛革開始恐懼，他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也不知道那一副小小的弓箭是如何射穿自己的龍甲。
只是他的身體越來越冷，這冰涼就好像置身於堅冰之中。
史矛革在恐懼中瘋狂了，他快步的走了幾下，再次飛了起來，只是他的飛行再也不像以前那麼穩定，那麼迅速。
最終，四肢的無力，讓這條貪婪、狡猾的惡龍再次滑入到了長湖鎮之中，對那座苦難的城鎮再次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然後他就沉入到了湖水之中。
烏歐牟的力量包圍了史矛革，刺激著史矛革做出了最後的掙扎，他再次飛向高空。
但是這沒有用，黑箭上的魔法已經奪取了他的生機，最終他還是落入到了長湖之中，死在了那裡。
艾倫遠遠的看著毫無動靜的史矛革，知道這條惡龍已經死了。
他快速的轉身，找尋著自己的屬下，終於在一處山坡上發現了荷裡米昂。
這位跟隨艾倫不算太久的諾多精靈，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沾滿汙穢的臉上有著大片的血跡。
看到這一切的艾倫，心瞬間就擰到了一起，他衝了過去，跪在了荷裡米昂身邊，發現自己的親衛隊長還有著一點點的鼻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他解下了腰間的皮囊，將米茹沃貫入到荷裡米昂的嘴中，同時解下了脖子上的項鍊，給荷裡米昂戴了上去。
項鍊上的綠寶石，瘋狂的閃耀著，但最終並沒有破損，只是寶石中蘊含的綠意，消澹了很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還會恢復，只是這個時間會很長。
此時，荷裡米昂的呼吸已經穩定了下來，艾倫知道，自己的親衛隊長，算是活了下來。
這位諾多暮光騎士能在惡龍的那一記攻擊下活下來，除了他那遠超一般人的身體素質。
另一個原因可能就是，身上的這件翡翠遠古符印甲了，這件護甲承受了惡龍大部分的傷害，昔日鎧甲上隱隱泛起的綠光已不再閃現，很明顯，它以自己為代價，救下了主人一命。
沒過一會，巴德、暮光騎士，活下來的長湖鎮守衛們，都來到了艾倫的身邊。
他們所有人都癱坐在這片土坡上，看著遠處火光昇天，已經被摧毀殆盡的長湖鎮，心中都有著不同的滋味。
而艾倫看向了巴德，向這位河谷城領主的後裔提出了一個問題：“現在惡龍已死，你想要重建河谷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