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薩魯曼的表演
次日上午，會議在簡短的開場白之後，就進入到了正題，一身純白長袍的薩魯曼，在陽光的印照之下熠熠生生。
“諸位，我們都知道敵人的絕大部分力量，都來自於那一件在末日火山打造而成的武器，這些年我們也一直在追尋與之相關的事物，如今，由凱勒布林鵬獨自打造的精靈三戒，在此時此刻已經彙集在這小小的廳堂之中。”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會議室裡迴盪著，薩魯曼一邊訴說著自己這些年對這一段過往的瞭解，一邊轉身環視了一眼參會的諸位白道會成員，特別是佩戴著納雅的甘道夫。
雖然歷經近兩千年的時間，薩魯曼也沒有想通，林頓精靈的統治者，灰港之主，“造船者”奇爾丹，為何不願將那枚火之戒贈與自己，而是將其給了他一項都看不慣的甘道夫，要知道自己可是第一個來到中土的巫師，且還是自願的。
而那個獲得戒指的甘道夫呢？薩魯曼在出發之前就聽說了其畏懼於索隆的強大，從而不願意參與這次任務，最終還是被曼威大神親自下令派往了中土，這樣的人卻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獎勵，且被“星辰之後”瓦爾妲認可起能力，這在薩魯曼看來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而僅僅是這兩點，就讓心高氣傲的白袍巫師，對甘道夫這位同僚的成見持續了近兩千年之久，這成見裡飽含了嫉妒與恨意。
“根據我的研究，“納雅”、“能雅”、“維雅”這三枚戒指沒有經過索隆的染指，受到的影響極少，所以在索隆被重創之後，才得以在這近三千年的時間裡施展威能，而另外十六枚力量之戒則是不然，它們是由索隆親手參與了打造，被黑暗影響極深。”
薩魯曼說道這裡，稍微頓了頓檢視了一下四周眾人的神情，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白道會的會議上，詳細的講述自己這些年來對力量之戒研究的成果。
此時，坐在一旁的埃爾隆德點了點頭，接過了薩魯曼的話茬，他的神情有些嚴肅，眼神則是飄忽了起來，似乎在回憶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埃瑞吉安被索隆攻破之後，我帶著一部分逃出封鎖的精靈建立了尹姆拉綴斯，他們帶出了一部分資料，上面表明，有一名叫做安納塔的人，自稱贈禮之主，夥同珠寶工會的工匠打造了十六枚戒指，並且留下了打造力量之戒的技藝，當然，後面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安納塔就是那個人，他一手主導了埃瑞吉安的毀滅，甚至圍攻了尹姆拉綴斯。”
說著，埃爾隆德看了看佩戴在手上的“維雅”，繼續說道：“而資料中表明，確實有三枚戒指是由凱勒布林鵬大師獨自打造的，它們在對抗黑暗的過程中，幫助了我們很多。”
與此同時，加拉德瑞爾夫人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能雅”，這枚戒指是凱勒布林鵬在第二紀元1600多年的時候親自送到洛絲羅瑞恩，交到了自己的手上，當時由於索隆持有至尊戒，所以一直都未使用，但是在索隆遭受重創之後的第三紀元，確實幫助洛絲羅瑞恩的精靈，獲得了更加美麗和安全的生存環境。
只是佩戴了這麼久，加拉德瑞爾夫人對自己手上這枚“能雅”的歷史卻瞭解有限，她只是知道戒指是凱勒布林鵬打造的而已，至於其他的，她就瞭解不多了，因為自從安納塔來到埃瑞吉安之後，珠寶工會的工匠們就對他們夫婦的統治表示不滿，不願意向他們夫婦透漏什麼有關於技藝的事情。
由於不想在親族之間展開無用的爭執，她和凱勒博恩很快就帶著一部分族人離開了埃瑞吉安，在洛絲羅瑞恩定居了下來，等到在與埃瑞吉安有了聯絡的時候，就已經是與索隆率領的軍隊大打出手的時候了。
這個年代大部分的資訊都是透過記載，或者是人與人之間的口口相傳，由於沒有花費太多的精力去探尋這些，所以中間這一段時間的事情，加拉德瑞爾夫人瞭解並不算特別詳細。
得到埃爾隆德的左證之後，薩魯曼再次接過了話頭。
“自從來到中土之後，我一直都在研究敵人的力量之源，甚至不惜花費了長達千年的時間，進入敵人的大本營進行探尋，事實上，那些被稱作“那茲古爾”的戒靈們，在很久之前就開始活動了，他們的力量就來源於曾經獲得的十六枚戒指之一，而他們的目的則是一直都在追尋那枚屬於他們主人的戒指，那枚被稱作至尊的主戒指。”
說道這裡，一身白袍的薩魯曼將眼光釘在了艾倫的身上，眼神也柔和了起來，他的聲音也在此時變得低沉悅耳，似乎是專門說給艾倫聽的。
“這些年，我花費了極多的時間進行研究，發現這些由索隆參與打造的戒指之間，其實是有所關聯的，很久之前我就希望能夠獲得其中一枚戒指，來幫助我加深對敵人的研究，然而一直都不能如願。”
薩魯曼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艾倫的位置接近，正在椅子上安坐的艾倫，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非常疲憊，就好像昨晚長達四個時辰的好夢，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體內的氣在對抗當中消逝的極快，腦子也因為疲憊變的有些不太清醒，而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想要從木椅上滑落到地上。
“曾經屬於矮人的七枚戒指，在這些年裡被盤踞在北方的惡龍們，陸陸續續的毀掉了一些，其中三枚也已經被敵人奪了回去，曾經我在黑蠻地找到過矮人的國王，希望他們能夠將那枚“瑟羅爾之戒”借給我，幫助我進行研究，但是很遺憾，瑟來茵拒絕了我的提議，不得不說，矮人的性格實在是太固執了，而這份固執導致“瑟羅爾之戒”被敵人收了回去，現在想要拿到，難度實在太高。”
說著話的薩魯曼已經快要來到艾倫的身邊，那打理整潔的面孔似乎充滿了慈愛，但是艾倫卻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體內的氣已經開始出現斷斷續續的狀態，在這樣的情況下，身心俱疲的艾倫只能勉強讓自己的身體，在座位上保持一個還算得體的姿勢，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失去了。
坐在艾倫旁邊的甘道夫從薩魯曼共享的資訊中回過神來，這些事情很多都是他所不知道的，身為灰袍巫師的甘道夫這些年來也確實走過不少地方，但是他主要的精力都花費在與其他人的交往之中，並沒有留出太多的精力去研究這些戒指，而且東方他從來都不去。
這會兒，回過神的甘道夫終於發現了艾倫的異樣，自己這位小友那從頭盔中露出的臉龐上佈滿了汗水，似乎正在經受巨大的壓力，甘道夫一愣，皺著眉頭看了近處的薩魯曼一眼，隨後用佩戴著“納雅”的左手，輕輕的拍在艾倫的肩膀之上。
被稱作火之戒的“納雅”，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色寶石，在這輕輕的一拍之下，寶石散發出一絲火紅色的光芒，已經被疲憊壓得踹不過氣的艾倫，則是突然感到說不出來的輕鬆，而意識到自己的威能被甘道夫破解的薩魯曼，則是眼色不善的看向了甘道夫，而甘道夫則是向著薩魯曼微笑著點了點，同時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告訴眼前的白袍巫師，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意識到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而且也不願意自己的所作所為被甘道夫大肆宣揚的薩魯曼，則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繼續使用充滿魔力的聲音繼說道。
“前不久，拉達加斯特給我帶來了一個很好的訊息，我們這位親愛的人類小友居然在一次戰鬥之中，消滅了一個戒靈，同時還從敵人的身上獲得了一件了不起的戰利品，哦，我能看看這件戰利品嗎？”
已經恢復過來的艾倫，自然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看似慈祥的老頭搞的鬼，那種無力感，讓艾倫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與這些大老們之間的差距，那看向薩魯曼的眼神也自然而然帶上了一絲凌厲。
“不錯，我確實從敵人的手中獲得一枚戒指，那是一枚主體為黃金的藍寶石戒指，可以給人帶來隱身的能力，不過我不知道這枚戒指能給諸位帶來什麼，它很重要嗎？”
艾倫知道自己的手上只是一枚曾經屬於人類的主戒指而已，並不是那枚蘊含索隆大部分力量的至尊魔戒，他不知道為什麼薩魯曼一心想要得到這枚戒指，甚至不惜召開這次會議，要知道，艾倫最初的打算可是將這枚戒指宣揚成至尊戒來引誘薩魯曼的。
如果是早個幾年的時間，薩魯曼確實不會看重這枚戒指，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切實的見識到索隆的強大，多爾戈多那一場大戰留給這位白袍巫師的印象實在是過於深刻。
如果晚個幾十年的時間，薩魯曼也不會看重這枚戒指，因為依靠他的能力以及後續得到的資料，他就已經可以自己打造力量之戒了，並且自稱為“鑄戒者”，哪怕是囚禁甘道夫的時候，也沒有強行從其手中奪取“納雅”。
但是巧就巧在，此刻薩魯曼對於力量之戒的研究正在關鍵之處，如果有一枚真品供他解析的話，那麼不知道能夠節省他多少的時間，而且，此刻薩魯曼對於力量的追求在索隆的刺激之下，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服務於奧力的邁雅，沒道理索隆可以他就不可以，要知道薩魯曼請纓來到中土，也有那麼一絲不服索隆的心思在裡邊。
但是面對艾倫的提問，這些真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哦，真是一位好學的小友啊，好吧，那我就來解釋一下好了。”
說著話薩魯曼離開了艾倫的身邊，再次回到了場地的中央，開始了他的表演。
“剛才我有提到過，經過長時間的研究，我發現這些戒指之間是有聯絡的，如果我有其中一枚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憑此推斷出那枚至尊戒指的下落，這些我一直都認為那枚戒指已經被安度因大河的水流帶去大海，然而敵人這幾年的動向告訴我們，這一推斷很可能是錯的，這枚戒指很可能還在安度因大河之中，我們必須要趕在敵人的前面找到那枚戒指，所以，小友，我希望你能夠為了大局，將那麼從戒靈手中獲得戒指貢獻出來。”
對於薩魯曼的話語，艾倫根本不會相信哪怕一個字，如果真的可以依靠其他戒指找到至尊魔戒的話，索隆還能等著你去找？早在幾千年前他就如願獲得自己的寶貝了。
有著同樣疑惑的自然不止艾倫一個人，甘道夫在此時站了起來，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真的可以透過其他戒指找到那件武器的話，那已經擁有十二枚戒指的敵人為什麼這些年來毫無所獲。”
薩魯曼知道自己所說的話語禁不起太深的推敲，然而看著提問的是甘道夫，他的心情馬上就惡劣到了極點，話語間也欠缺了一點點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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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敵人藏身在多爾戈多幾百年是為了什麼？你以為敵人是透過什麼方式在追尋著自己的珍寶？你以為就你知道敵人在很久之前就擁有十二枚戒指嗎？不要用你那已經被菸草填滿的大腦來揣測我的想法，那很容易引人發笑。”
一連串的攻擊讓甘道夫覺得有些難堪，不過他也習慣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薩魯曼當著眾人的面數落了，但是很快甘道夫就反應了過來。
“我的這位同僚似乎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敵人盤踞在多爾戈多了，但是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向我們透露過這方面的訊息啊，這是為什麼呢？”
隱隱想到一些什麼的甘道夫陷入到沉思之中，而薩魯曼則是認為甘道夫已經被自己的話語攻擊的無話可說，臉上露出了些微的笑意，將眼神重新看向了艾倫。
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從薩魯曼那裡得到更多資訊的艾倫，早就做好了交還的準備。
“戒指，我可以貢獻出來，但是我也需要睿智的薩魯曼大人幫我一個小小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