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娛樂記者,UC震驚部祖師爺,唯恐天下不亂,尖酸刻薄,犀利毒舌,以“敢說”,橫行娛記,有“零波排骨”、“型到盆汁”、“久旱柏汁”諸多作品。

韓橋橫推金像獎,香港娛樂記者,群情激憤,晨間新聞,奮筆痛罵:“澹水蝦成深海巨鯊,港人落荒而逃,七劍2小時死6次。”

“港片後時代,跳梁衰仔鬧金像。”

“搖頭擺尾,曾職位喜迎北師,尾巴竄8米。”

“內地電影大亨,橫行香港,金像獎真成國際獎項!”

悲哀者,憤然寫下:“港片以死。”

上午,香港人看報紙,香港愁雲慘澹。

心裡不是滋味,報紙上,全是唱衰聲。

很正常。

香港電影,代表了香港人,骨子裡的驕傲。

它的輝煌歷史,就是香港的神話,彈丸之地,物貧地狹的香港,雄立東亞,香港兩字,代表著國際化大都市,金融之都,發達的現代城市。

內地。

鄉下的窮親戚,灰頭土臉,饑荒、落後、貧窮……

靠著香港接濟,可是,誰都想不到,內地的電影,在香港,橫推了香港電影。

下午,香港人看報紙,香港大有可為。

報紙上,全是搖旗助威聲。

4月9日。

金像獎次日,照樣是香港體育場,金像獎的佈置還沒有拆除,就被覆蓋了新的顏色。

《寒戰》劇組,開機儀式,排場很大,香港電影協會、華夏星、嘉禾、寰亞、甚至、香港公署,都來到了現場。

明星雲集。

香港一大半的明星,似乎都去了,而且,電影的主演:“梁家灰,劉德化,吳彥主,陳冠希,藍潔櫻……”

都是香港資深明星,老牌大老,陣容豪華,開機儀式上,韓橋說:“寒戰是我計劃的第一部港片,投資8000萬港幣,我清楚,香港電影現在很難,很多電影幕後,工作人員,演員,都開不了工,轉業去做計程車司機,去擺地攤,去端盤子,甚至,流落街頭……”

“你們都是香港電影輝煌40年,積累下來的寶貴財富,你們是優秀的電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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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語電影需要你們!”

開機儀式上,韓橋沉聲說:“我看到很多報紙說,港片以死,錯了,港片沒有死,港片是華語電影,華語電影,永遠不死。”

“我來了。”

“我們必將創造新的輝煌!”

同時。

藍潔櫻代表香港的電影從業者,講述了心聲。

燈光明亮,記者雲集,閃耀的舞臺,藍潔櫻眼眶溼潤,握著話筒的手指,因為用力,墨綠色的青經畢露。

她心緒萬千,眼眶微紅,聲音顫抖:“大家好,我是藍潔櫻。”

“我回來了!”

簡單的“我回來了”,有恍如隔世的錯覺,她擦拭著眼淚:“我想,我有資格,代表香港某一些演員,幕後從業者,站在這裡,說說我的想法。”

舞臺下。

記者隨著她的聲音,漸漸安靜,藍潔櫻,70年代,香港女演員的代表。

她輝煌的時候,正如香港電影,燦爛,耀眼。

她落魄的時候。

疾病纏身,住著貧民窟,生計艱難,有報紙刊登她靠撿垃圾,維持生計。

報紙上。

她頭髮發白,骨瘦如柴,40多歲,就衰老成老太婆,處境悽慘。

記者望著舞臺。

燈光下,藍潔櫻面容姣好,口齒清晰,她頭髮燙著大破浪卷,衣衫光線。

眼眉間,依稀有“豔絕五臺山”的美人姿態。

藍潔櫻說:“作為一個普通的香港電影從業者,我有過很好的時候,不愁吃穿,我有過很壞的時候。”

藍潔櫻眼神流露害怕:“很壞很壞,我有時候,很害怕死,我住的地方,就是赤柱的貧民窟,房子很小,沒有窗戶,如果我死了,屍體臭了,都沒有人發現。”

“有時候,我又想死,死了就輕鬆了,不會餓肚子,身子不疼,不怕見到以前認識的人……”

藍潔櫻很慘。

她是香港電影從業者,境遇最極端的,她是豔麗無雙的“春十三娘”,她也是貧民窟,無人問津,拾荒為生的“精神病”。

但是。

韓橋救治了她,現在,她蛻變成新的“春十三娘”。

那麼。

她這麼慘,韓橋都能讓她翻身,現在,韓橋說:“拯救港片,拯救電影從業者。”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報紙上,香港的權威報紙,搖旗助威,《東方日報》:“港片不死,新機遇,擁抱華語電影時代。”

《文匯報》:“豔絕五臺山,拾荒精神病:她是香港電影輝煌四十年縮影。”

《電影雙週刊》:“寒戰來襲,港片後時代,劃時代作品。”

《大公報》:“電影大亨佈局香港,寒戰投資8000萬港幣,擬登陸好來塢。”

“他媽的,全是狗屁,有奶便是娘的廢物,韓橋現在撒點錢,就跟狗一樣媚主,尾巴搖的起勁,這些廢物,也不想想,華語電影,他是要整死香港電影啊!”

“韓橋的野心太大了。”

“他在內地作威作福,現在還想插手香港,把香港也納入他的控制範圍。”

“什麼華語電影,那是內地電影。”

“香港電影百年,還沒有這麼狂妄的晚生,還沒有人,能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

香港,維多利亞港。

贏篁總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工作人員腳步小心翼翼。

不時。

身子頓住,秉息靜聲,不敢走動,辦公室裡,刺耳的玻璃摔破聲。

緊閉的門內,低沉的聲音傳出,男人言語粗魯,憤怒吼:“不能坐以待斃了,這樣下去,我們就被韓橋捂死在香港了!”

工作人員身子顫抖,說話的聲音,非常熟悉,他是贏篁的總裁吳瑞允。

吳瑞允出了名的好脾氣,而且,歲數大了,很少灑火。

沒想到。

一個內地人,能令他大動肝火,贏篁因為一個年輕人,陷入了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

他聲音落下。

一個女聲傳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吳爺,早期我們北上,聯合華以,西影廠,推出的電影無極,沒想到一代電影宗師陳凱哥不堪重任,輸給了韓橋。”

“到了今天,內地的電影公司,我們能合作的物件,很少很少了。”

吳瑞允臉色難看:“內地難道除了華夏影業,華以,就沒有其他公司了?”

“吳爺,韓橋在內地的勢力,不是……”

聲音越說越小,冷汗直流,吳瑞允臉色陰沉,一雙眼睛要吃人一樣。

辦公室,一時寂靜。

工作人員提著勇氣,叩響門,三聲過後,推開門,小心翼翼彙報:“吳爺,劉總監,寰亞電影的孫先生,正在樓下。”

“孫總政?”劉總監皺眉:“他來幹什麼?”

“叫他上來。”

很快,孫總政坐在沙發上,說明了來意:“吳先生,韓橋現在做的太過了,我代表寰亞,想和吳先生,談一筆生意。”

吳瑞允不吭聲,他身邊,劉總監冷笑:“孫先生,寰亞一向和韓橋交好,現在也敢和他作對了。”

“孫總結,你錯了,寰亞有自己的發展方向,和韓橋合作,是為了賺錢。”

“現在。”

“不跟他合作,自然也是為了錢。”孫總政抿著茶,笑道:“寰亞也不希望,頭上多一個老佛爺,韓橋要做香港的佛爺,他野心太大了。”

“香港和內地,終究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香港很願意,以自己現進的電影製作水平,幫助內地發展自己的電影工業。”

“可不代表著。”

“香港要納入內地的電影市場下,成為內地的一份子。”

“韓橋口口聲聲說拯救港片,可他的想法,寰亞不能接受。”

吳瑞允臉色稍緩,有了一絲微笑:“寰亞想怎麼做?”

“我們聯絡了內地的光線。”孫總政冷笑:“韓橋以為內地是鐵桶江山,他可想不到,內地也有人,不滿他的囂張霸道。”

“光線?”劉總監遲疑:“實力會不會太弱?”

“恰恰相反。”

“光線比華以更有實力,他的宣傳渠道,資金背景,只要有我們的扶持,肯定能和韓橋爭奪內地的電影話語權。”

“吳先生。”

“寰亞已經跟許可先生達成了合作協議,我們會聯合光線,上影廠,推出一部電影。”

“只要有贏篁的加盟,我相信,我們足以撼動內地的電影市場。”

“韓橋的根基是內地,只要內地的電影市場,有人跟他爭奪話語權,香港正好趁亂。”

“港片沒有死。”

孫總政說:“吳先生,香港是香港電影人的香港,這一點,我想我們都非常清楚。”

“好。”吳瑞允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香港北上,贏篁沒有渠道,旗下的演員,謝霆峰,現在憋屈在香港。

東南亞市場,嘉禾院線鉗制,贏篁處境艱難。

寰亞的到來,給了一線希望。

只要光線,能夠殺出韓橋籠罩的電影黑幕,成為新的山頭。

有贏篁、寰亞的扶持,光線未必不能和華夏影業,爭奪內地電影話語權。

這個很重要。

誰有話語權,誰就能制定規則!

孫總政取出檔案,吳瑞允簡單看了一下,按照合同。

寰亞、贏篁、光線達成戰略合作同盟,未來2年,陸續推出3部電影。

電影投資規模,不低於8000萬人民幣。

同時。

光線的節目,給寰亞、贏篁的藝人,提供平臺。

而第一部。

時間為2007年,導演是許克,投資8000萬。

第二部,導演是杜琪峰,投資1億。

第三部,待定。

吳瑞允冷笑。

韓橋觸動了香港的根基,所以,這麼短時間,許可和杜琪峰,都不約而同的答應執導。

而香港電影,百年積累的行業底蘊,勢必會傾巢而出。

跟韓橋較量一下高低!

香港電影所求,非常簡單,維持現有,香港電影人北上。

佔據領導位置。

韓橋的所求,非常簡單,他要把香港電影,納入“華語電影”的範疇,以香港電影為基礎,打造世界“華語電影”名片。

沒辦法。

內地的電影基礎,從業人員積累,都太薄弱了。

內地的電影名望,同樣太小了。

原世,香港電影人北上,只懂碾財,蠻橫的破壞市場,拍出一些狗屎的爛片。

電影發展,因為這些爛片,走入了彎道。

內地的觀眾,受到荼毒,而且,根本沒辦法。

很簡單。

你不看,就沒有電影看!烏煙瘴氣,華語電影,成為了華夏人的自嗨電影。

而韓橋。

只要收服了香港電影,他完全可以,以“金像獎”為基礎,以香港電影的影響力。

輻射東南亞和東亞。

繼而,以“東方好來塢”為基礎,對標美利堅好來塢。

任重道遠!

首先,要把茅坑裡,又臭又爛的石頭,通通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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