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水,還是咖啡?”

晚上,洛杉磯河畔,美式電影裡的酒館,柳亦非標準英語:“威士忌,加冰。”

“水。”

韓橋手指打著響指:“一杯威士忌,一杯水,謝謝。”

黑色絲襪,小短裙的金髮女郎拋著媚眼:“威士忌,好的,先生,你小女朋友,也想嚐嚐放縱的滋味。”

“女兒。”韓橋吹著口哨:“如果讓她喝酒,我太太會殺了我的。”

金髮女郎眼神瞪大,飛快瞟了眼:“完美的父女。”

微風拂面。

柳亦非心情鬱悶,韓橋死不要臉,她都不想爭辯了,憤憤不平:“韓橋,你都做好決定,就不要讓我選擇!”

“錯了。”

“給你選擇,是尊重你。”

酒館的特色小零食,嫩滑香甜的生蠔,小刀撬開,沾著醬汁,韓橋嘗了嘗,鮮美多汁,慢悠悠說:“給你水,是保護你,美利堅不比國內,女孩子,能不喝酒,就不要喝酒了。”

“藉口。”柳亦非說:“你就是為了炫耀你這種莫名其妙的父親感,韓橋,有時候,你真挺不要臉的。”

柳亦非翻著白眼。

不想計較,河畔的風,吹飛她的秀髮,這時,女郎端上來酒。

一杯威士忌,一杯水。

韓橋正準備取酒,眼前,柳亦非搶過酒,水晶玻璃杯,威士忌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她仰頭,一口悶,完事,眼神倔強,示威一樣,倒扣酒杯,嘴角綴著笑,醉醺醺說:“你不讓我喝,我偏要喝,嗝,頭好暈。”

“傻子。”

韓橋吐槽,威士忌啊,全球最烈性的酒,俄羅斯的壯漢,都不敢一口悶。

眼看著,柳亦非白嫩的臉頰,幾秒內,猴屁股一樣紅,眼神迷離,醉醺醺的酒鬼,韓橋聳聳肩:“再來一杯威士忌,給她來一杯小藍瓶。”

小口抿水,韓橋很有耐心:“說說吧,遇到什麼事兒了,心情不好?”

“誰心情不好。”柳亦非雙手摟著頭,腿蜷縮在座椅裡,眼神迷離,怔怔看著,河對岸絢爛的霓虹。

可憐兮兮,受傷的小野貓。

“你不說,我也知道。”

韓橋很懂:“拍戲遇到困難了吧,覺得自己不適合當演員,懷疑人生,夢想破碎?”

柳亦非的演技。

一言難盡,靜態美人,動態,五官亂飛,招魂是恐怖片,情緒的表達,特別要求眼神戲和表情戲。

很明顯。

這可太為難神仙姐姐的,韓橋無情吐槽:“就你的演技,我在劇組撒把米,雞都比你生動。”

“韓橋……”

“啪!”

酒桌一蹦,柳亦非拍完桌子,眼神瞪著韓橋,她又不是泥人,韓橋這麼說她,太傷自尊的,她一定要教訓他!

憤恨說:“嗝~”

晚風溫柔。

有點尷尬,韓橋很理解:“你看,你現在表情就很生動,嗯,三分尷尬,三分氣憤,二分臊皮,一分羞澀,還有一分……”

“看不出來。”韓橋感慨:“很難相信,茜茜你能表達出這麼多的情緒。”

“你……”柳亦非臊皮,身子跟火燒一樣,咬牙說:“別叫我茜茜。”

小藍瓶端上來。

這是,美利堅的醒酒飲料,韓橋擰開瓶蓋,放在柳亦非身前。

這時候。

他有點理解,父愛如山的意思了,苦口婆心說:“柳亦非,人呢,必須要明白,自己的缺點和優點,揚長避短,不擅長的領域,無論如何努力,都不會有很好的結果。”

“比如。”

韓橋說:“你的缺點,就是演技流於表面,不能深入人心,演什麼,都是一個樣子。”

“這重要嗎?”

“不重要。”韓橋聳聳肩,抿著威士忌:“你的夢想是夢露,不是卓別林。”

柳亦非醉眼惺忪,深思想了想:“我的優點,難道是花瓶,我不想做花瓶。”

天龍八部、神凋俠侶、仙劍奇俠傳……

連續三部電視劇,都是“神仙姐姐”的路數,令她名聲大噪,躋身一線明星,而她,不過18歲……

柳亦非心底煩躁:“我不要做神仙姐姐,誰愛做誰做,我要做演員……”

韓橋聳聳肩。

不以為然,轉型,成名演員的通病,有時候,放著輕鬆的錢不要,非要瞎折騰。

結果。

出走半生,歸來還靠老本兒,韓橋吐槽:“柳亦非,你對自己有誤解吧,誰說你優點,就是你形象了。”

“不然?”柳亦非很自信,雖然,都說她是花瓶,但是,那不正說明,她的優點,就是花瓶:“那你說,我優點是什麼?”

“你優點是什麼?”

韓橋指著自己:“那還用說,你優點是我啊!”

大眼瞪小眼。

柳亦非闖蕩娛樂圈,要說有什麼優點,那肯定,優點是韓橋啊!

幾部電視劇。

韓橋都有投資,國內成一線了,這不,蹦噠到好來塢了。

不出意外。

招魂電影後,盤古影業還有多部好來塢電影上線,柳亦非都會參演。

國內。

其他女明星,只有羨慕嫉妒恨,好來塢,可是國內演員的“聖地”!

怪不得,有人說:“人和狗的差距,就是柳亦非和其他演員的差距。”

空氣一頓。

柳亦非唇辦努努,啞口無言,最終,呸道:“不要臉,你就是炫耀自己。”

“清楚就好。”韓橋點點頭:“你是小麗的女兒,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又來!

柳亦非氣惱,就要說話。

韓橋斷然說:“過幾天,小麗就來洛杉磯了,到時候,你跟我去,見見你媽媽,她很想你。”

頓了頓,韓橋說:“還有,你的妹妹。”

“有病。”柳亦非醉醺醺,身子軟弱無力,強提著身子,說:“她不是我妹妹,你少綁架我。”

說完。

頭一歪,昏睡過去,很正常,小藍瓶有安眠的作用。

韓橋脫下外衣,披在柳亦非身上。

洛杉磯河。

燈紅酒綠,晚風沉醉,他小口酌酒,有點煩燥。

好來塢。

電影製作和電影發行,由不同的公司進行,招魂這部電影。

製作公司:盤古影業。

發行公司,待定。

不過。

好來塢8大流氓,韓橋見識過哥倫比亞和庇護所的傲慢和蠻橫。

強盜。

不,強盜都比美利堅的電影公司有底線,至少,強盜洗劫了你,不會要求你感恩戴德!

“麻煩啊!”

………………

柳亦非睡的跟死豬一樣。

韓橋橫摟著她,回到住宿,馬裡布的別墅。

李小染現在是華裔美國人。

推開門,沙發上,李小染和陳紅都還沒睡。

“韓橋。”

李小染眼神看見柳亦非,眼神微妙,說:“回來了,我去放洗澡水。”

“不用了。”韓橋心裡門清,說:“小染姐,這丫頭喝醉了,晚上幸苦你,照顧她一下。”

“好。”

李小染略微放鬆。

柳亦非年輕貌美,而且,又有柳曉麗,她真害怕,韓橋淪陷了。

而且。

柳曉麗大本營是美利堅,這是她的地盤!

她扶著柳亦非,走時,眼神斜瞥,沙發上,貂蟬一言不發,心事重重,壓低聲音:“老公,貂蟬你準備怎麼辦?”

“她啊。”韓橋聳聳肩:“推背丫鬟。”

韓橋聲音不小。

貂蟬臉色羞憤,轉過身,回到別墅,她褪去旗袍,樸素的黑衣、黑褲。

“早點休息。”

李小染沒有說什麼,以前,她是眼饞韓橋的資源,而且,韓橋英俊帥氣。

現在。

自己有了美利堅的電影公司,招魂投資就是幾百萬美元,折算人民幣幾千萬。

花心就花心吧……

本來。

自己就是小三,要說不說,李小染挺想得開:“至少,推背丫頭,不是我了。”

兩人上了樓。

客廳。

一時安靜,韓橋沒有搭理貂蟬,現在,貂蟬有求於他。

一個勁往上湊,那是舔狗!

徑直上了樓。

樓下。

貂蟬臉色一怔,眼看著韓橋遠去,心裡,五味雜陳。

韓橋。

直言不諱說,要霸佔她,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大不了。

被狗啃了一口。

可是。

說的強勢霸道,一點動靜都沒有,想著,貂蟬眼神瞧著。

難道。

自己衣服太難看了,可是,如果穿旗袍,那不是勾引他。

下賤。

想著,貂蟬左右為難,不勾引韓橋,這樣繼續下去,肯定不行。

勾引韓橋。

她拉不下臉,臉色糾結,這時,手機嗡嗡響。

貂蟬嚇一跳,眼神看了眼手機,趕緊接聽,心虛說:“老公,孩子起床了嗎?有沒有鬧,我現在在……”

貂蟬頓了頓,說:“在酒店,正準備回去了。”

電話裡。

男人聲音憔悴,聞言,聲音喜悅說:“韓橋答應了?”

聽著電話裡的喜悅。

貂蟬心底不是滋味,艱難說:“沒有。”

她聲音很快,哀求:“老公,我想家了,我想你和孩子,讓我回去好不好,我們有錢,就是……”

“不行。”男人聲音暴躁:“不行,絕對不行,小虹,你……”

電話裡,男人咬牙說:“你去了好幾天了,你,你和韓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小虹,都到這裡了,放棄就……”

“我沒有!”貂蟬聞聲,臉色焦急,斷然說:“我和韓橋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是清白的。”

“沒有發生?”

“難怪,難怪。”男人聲音呢喃:“難怪他不答應。”

“小虹,你……”

“爸爸,爸爸,我要媽媽……”電話裡,小孩聲音傳來。

貂蟬眼眶溼潤,她唇辦哆嗦著:“媽媽在,媽媽在……”

“老公,你讓兒子接電話?”

“貂蟬。”電話裡,小孩子哭鬧,男人態度強硬:“如果你不能拿下韓橋,兒子,兒子以後你就不要想見了。”

“老公……”

男人的話,跟鋒利的尖刀一樣,戳中了貂蟬的心,她臉色憤恨,憤怒說:“你不能這樣?”

電話裡。

只有忙音,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一瞬間,異國他鄉。

貂蟬心底茫然。

眼神怔怔看著水晶吊燈,片刻,她面無表情,回到臥室。

褪下黑衣、黑褲。

從衣櫃裡,取出旗袍,穿戴時,手頓了頓,掠過內搭。

穿戴好後。

落地的人身鏡,旗袍美人,身材苗條。

氣質高貴典雅。

就是。

臉色慘白,沒有血色,貂蟬機器人一樣,僵硬的塗抹腮紅。

口紅擦拭唇辦。

抿了一下,氣色好多了,出了門,來到走廊中心的主臥。

沒有敲門。

推開門,主臥裝修豪華,屏風,隔絕了休息室和堪洗室。

燈光昏暗。

屏風上,一個男人的身影,正睡倒在浴缸裡。

貂蟬腳步艱難。

韓橋睡著了,她頓了頓,腳步移到韓橋身後。

雙腿併攏。

曲膝蹲下,一雙柔軟的手指,搭在韓橋的肩。

剛觸碰。

韓橋的皮膚火熱,燙的她手指一暖,閃電一下縮回。

“小染姐,別鬧了。”韓橋迷迷湖湖:“吃香蕉吧,好久沒吃了,饞了吧。”

身後。

來人的呼吸聲急促,下一刻,韓橋身上一涼,他眼神看過去,身子一怔。

燈光下。

貂蟬的旗袍,勾著身材,雙腿曲膝,靠樣子,韓橋叫:“貂蟬,你要幹什麼?”

吭哧。

一聲響,貂蟬一屁股崴坐在地,這時候,她臉色羞紅,極為難為情,頭差點,要低到腿心,一聲不吭。

“靠。”韓橋扯過浴袍,繫好,說:“陳太太,你把我當什麼了?”

“莫非。”

“你以為我是那西門慶,做些竊玉偷香,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擲地有聲。

貂蟬腦子暈眩,太難為情了,這時,她抬起頭,眼神憤恨:“韓橋,你難道不是?威脅我個婦道人家,難道,你就不齷齪了。”

“誰威脅你了。”

韓橋心底委屈:“陳太太,我好心招待你,沒想到,你這樣冤枉我,這樣,你明天就回國,我可擔待不了。”

“韓橋。”貂蟬眼眶微紅,眼神兇狠,咬牙說:“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老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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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睡我,來啊!”

貂蟬說著,腳踩進浴缸,曲膝,身子,全部淹沒在水裡。

下一刻。

她頭髮溼漉漉,旗袍,全部溼透了,絲綢的旗袍,緊身狀態下。

若隱若現……

而且。

韓橋眼神瞪大,這株牡丹,真是,中通外直,看來,貂蟬早有準備,口罩都不戴。

燈光下。

貂蟬雙手解開旗袍的紐扣,憤恨說:“韓橋,你特麼是不是男人,是就痛快點……”

“我不是。”

韓橋轉身,壓制住火氣,他嚴肅說:“陳太太,請你尊重自己,也請你尊重我。”

“去你媽的。”貂蟬嘶聲:“別叫我陳太太。”

“陳太太,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韓橋說:“不過,我韓某人,從來不做強迫別人的事情,你不要這樣侮辱我!”

侮辱你!

貂蟬眼神瞪大,心底憤恨,我都這樣了,你說我侮辱你!

到底。

誰侮辱誰啊!

貂蟬眼眶微紅,冷靜下來,她看清楚了,韓橋沒有那麼簡單,她咬牙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陳太太。”韓橋聳聳肩:“我跟你說過了,我要你。”

“我給你。”

“我不要你這樣給我。”

“你到底要我怎樣給你!”

“陳太太,你冷靜一點。”韓橋想了想:“這樣吧,陳太太,你在美利堅,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不要錢。”

“你給我做助理,怎麼樣?”

“助理。”貂蟬頭髮溼漉漉,這時,韓橋轉過身。

這種狀態下。

她無所遁形,心底有一種難為情的羞辱,雙只手,摟抱著自己,蹲在水裡,說:“好,我給你做助理。”

“好。”

韓橋說完。

轉身離開,關門前,韓橋說:“陳太太,你身材很棒,不過,不穿口罩出門,這可是壞習慣。”

“砰。”

門關上,浴缸裡,貂蟬雙膝併攏,手摟抱著膝蓋。

任何女人。

都不可能,這種情況下,還能維持平靜,她身子無力,倒在浴缸裡,眼神看著燈,這時候,她心底。

只剩下兩個孩子的身影,呢喃:“雨昂,阿瑟,媽媽想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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