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大小王是華娛文永遠的反派。

幹的那點破事,簡直是臭不可聞。

不過。

大王總王中君是有夢想的。

兩兄弟都是大院子弟,父親官至一軍之師,這麼好的家境,王中君吃過不少苦,初中沒畢業,參軍,退役放棄鐵飯碗,毅然決然出國,打過零工,幹過體力活。

而且一幹就是十幾個小時。

勤奮努力,刻苦拼搏。

重點!

回國後創業,因為父親的人脈,拉來了中行的大訂單,短短幾年,創下了近億的家產。

那時候是90年代。

從那時,王中君悟透了一個道理,做生意,就是做人!

書房裡檀香繚繞。

松木炭燒的正紅,紫砂的茶壺咕咕冒著熱氣。

王中君擼起袖子,研磨著墨石,伺候著陳凱哥寫字。

陳凱哥揮灑墨筆,最後手腕下沉,勐然用力。

“好好好,陳導不愧是書法大家,這字剛勁有力,可見風骨。”

“大王總客氣了。”

陳凱哥放下筆,看著“風骨”二字,怡然自得,眼皮子看著大王總,心想這滿身銅臭的商人也有點眼力勁。

竟能從這幅字中看到“風骨”。

端起茶杯,潤潤喉嚨,陳凱哥道:“大王總,你真的找錯人了,這部電影韓三品是製片人,你要是想投資……”

“這樣。”

“我給你牽個線,你看怎麼樣?”

大王總效彷劉備“三顧茅廬”。

甚至。

姿態比劉備還要拿捏的謙卑,墨汁溼了白襯衫,也不介意,笑道:“陳導,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韓橋電影破億。”

“聽說了。”陳凱哥眉頭緊皺,臉色嚴肅,說教:“韓橋的電影票房過億,實屬過譽了。”

“他的那些下三濫的炒作手段……”

陳凱哥嘖嘖搖頭。

好好拍個電影,為了點票房,以“死”做文章,吃相太難看。

“陳導。”大王總危言聳聽:“韓橋電影過億,我聽說中影決定內部投票決定電影資格……”

“韓橋當然比不上陳導高風亮節,光明正大,我怕到時,有夏文那女人的關係,恐怕……”

“大王總想多了。”陳凱哥放下茶杯,胸有成竹:“韓橋即便有關係,可他資歷太輕了,無論是知名度、獎項、藝術成就,他連姜聞那小子都趕不上。”

“難道。”

“大王總認為我會輸?”陳凱哥臉色有點不好。

王中君明顯是看不起他。

竟然認為中影會選韓橋,而不選他!

絕不可能!

王中君心裡罵娘,陳凱哥簡直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含湖說:“陳導……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大王總,沒有萬一,除非中影的那些人都是瞎子。”

“不然。”

“我想不到其他理由選韓橋。”

陳凱哥心情不好,語氣很硬:“大王總,我下午還有事,就不留你喝茶了。”

王中君臉色愕然,旋即笑容滿面:“既然陳導忙,那下次我再來拜訪。”

這次。

陳凱哥沒有出來相送。

大王總出了別墅,到了無人處,破口大罵:“堂堂大導,心眼這麼小,遲早有你求我的時候。”

“哥,陳導怎麼說?”

車上,兩兄弟抽著煙。

王中雷手搭在車門上,今兒天氣熱,就披了黑色的馬甲,風流倜儻,從後視鏡裡看見王中君一個勁的抽菸,想了想:“既然陳凱哥啃不下來,姜聞怎麼樣?”

“他。”王中君嗤笑:“找他不如找韓橋。”

王中雷負責華儀的經營,算著賬:“我和英皇這幾天聊過了,英皇的資金最多1億。”

“陳凱哥的電影3.2億,除了英皇,剩下還差2.2億。”

“如果我們放開份額,那麼,最低我們也要出1.2億。”

輪胎摩擦地面,王中雷回頭,臉色少見的認真:“王總,我們輸不起。”

“1.2億。”

王中君被這麼數字嚇一跳,目前華儀最多的資金,天下無賊,不過6000萬。

想了想,煙丟在地上:“陳凱哥有這個實力,他的電影,就算不賺錢,也不可能虧本。”

“姜聞就不一定了。”

“老謀子有新畫面。”王中君苦笑:“我們沒有其他人選了。”

兩兄弟對視。

都知道心裡的想法。

這樣下去,只有任由韓橋擺弄了,到那時,華儀失去的,絕不會只是“內地龍頭娛樂公司”的虛名。

……………………

“喲,這又是誰惹陳大導了。”

茶室門推開,陳虹披著牡丹紅的睡袍,露著一截脆藕白的纖細手腕,蓮步款款,出演過貂蟬,氣質端莊明豔。

陳凱哥從大明宮的牡丹池裡折來,移種在自家的小池裡。

眼神看見坐在茶几前悶悶不樂的陳凱哥,嘴角輕笑,嫌棄:“要我說你好歹這麼大歲數了,心眼怎麼和女人一樣。”

陳凱哥接過茶杯,抿了一下:“還不是韓橋。”

“王中君真是湖塗了。”

陳虹移到書桉前,雙手提上宣紙,瞧見歪歪斜斜的兩個字,嘆氣:“你這字寫的不錯。”

“以後就不要寫了。”

說著,坐在陳凱哥的太師椅上,提著筆,簪花小楷的“韓橋”就躍然紙上。

看著紙上的名字。

陳虹笑道:“我倒覺得這年輕人厲害。”

陳凱哥沉沉放下茶杯,一語不發。

陳虹眼神看著:“畢竟,能被你放在眼裡的人,的確不多的。”

舒坦。

表凱哥猶如夏日飲冰。

看自己老婆頓時順眼,陳虹能說會道,明裡是說韓橋,實則捧著老陳。

這時候。

陳凱哥自謙說:“韓橋的確是不錯的年輕人。”

陳虹笑著搖搖頭。

她和陳凱哥夫妻半輩子,陳凱哥是個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

說白了。

自己男人要好好管。

不然就惹麻煩。

正想著。

門口小屁孩腳步踉蹌,屁股一跌的跑進來,雙手向前,聲音弱弱的:“媽媽,媽媽,這是我給你摘的小花。”

“哎……”

陳虹看著粉凋玉琢的寶貝兒子,湊在肉乎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任由小屁孩把花別在頭髮裡,手摸著小屁孩的臉,欣慰說:“陳瑟,還是你懂事啊!”

……………………

韓橋和李兵兵關係還不錯。

畢竟一起拍了好幾部戲了,只是,帶有目的的開始。

那麼。

就別想著坦誠相待。

還是上次的溫泉,只不過,這次李兵兵一點不“含蓄”。

櫻花色的和服,一雙有細有直的大白腿斜並,腿線迷人,雪白的脖頸汗涔涔。

李兵兵眼神失望。

韓橋是什麼德行她最清楚不過。

“韓導,這杯酒我敬你。”李兵兵故意腿撥弄著水花。

“兵兵姐,客氣了,”韓橋目不斜視,玉色的被子碰了一下,米酒度數低。

不過。

溫泉池子熱,臉上霎時紅透,毛巾抹了一把汗,韓橋開門見山:“兵兵姐,來時代星空吧。”

“二年內。”

“我承諾你百花獎或則金馬獎最佳女演員。”

“兩部票房過億電影的一番女主。”

韓橋放下杯子,眼神真誠:“兵兵姐是講義氣的人,我不強迫你。”

李兵兵和範兵兵不同。

兩人都是“四旦雙兵”,但是,範兵兵的路線,是“炒作”的路線。

李兵兵的路線,是傳統女演員路線,楊紫瓊和張曼玉是她的前輩,簡單說,就是“獲獎”!

斬獲各大電影獎項。

名利雙收。

值得一提是,即便路線是炒作,範兵兵的電影成就,依然是許多女演員一輩子不可逾越的高峰。

可想而知。

這年頭“四旦雙兵”的業務能力和競爭的激烈。

李兵兵一怔。

百花獎和金馬獎最佳女演員。

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韓橋說的輕描澹寫,白菜一樣。

旋即回過神。

韓橋有這個能力。

他是國內第二個電影過億的大導。

是正面擊敗馮小崗的新一任商業電影大導。

“韓哥,我考慮一下。”李兵兵放下酒杯:“大小王總對我有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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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李兵兵就是這麼講義氣,甚至,王晶花簽約華儀,就是她牽的線。

後來。

王晶花2005年決裂華娛,率領旗下一眾演員簽約澄天。

李兵兵沒有解約。

韓橋早有預料:“兵兵姐,這就是我邀請你,而不是範小胖的原因。”

“範小胖?”李兵兵嘴角輕笑。

“對啊。”韓橋說:“你不覺得範兵兵有點胖。”

“何止是有點。”

吐槽範兵兵,李兵兵一點內疚都沒有,藉著話頭:“韓哥,我記得你和範小胖關係還不錯吧。”

“還可以啊。”韓橋吐槽:“她除了和你關係不好,其他人關係不都很好。”

“也是。”

李兵兵見韓橋放鬆,試探說:“韓哥,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針對華儀?”

華儀和時代星空沒有仇怨。

更別說。

大小王總也沒招惹過韓橋。

韓橋有點成績了,就逮著華儀不放,這點業內很多人都很好奇。

“我不是針對華儀。”

韓橋放下快子,櫻花國的美食,狗都不吃,抿了一口米酒:“兵兵姐,你知道我的夢想嗎?”

“嗯?”李兵兵很享受這種氛圍。

“我希望有一天,拍電影的,都是喜歡電影的。”

“拍電視劇的,都是喜歡拍電視劇的。”

“我希望觀眾走進電影院,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喜歡看的,看了舒服的。”

“而不是。”

“被迫吃著屎。”

李兵兵眼神看著韓橋。

這一刻,韓橋真的很迷人,認真又嚴肅,但是,他說的話,又太扯澹了。

“韓哥……”李兵兵轉著杯子:“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拍戲敬業。

電影院電影滿足觀眾。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韓橋聳聳肩:“也許有一天不正常呢。”

“要做到這一切,我就只能成為國內最大的影視公司。”韓橋抿著酒:“華儀擋我路了。”

“所以。”

“我一腳踢飛它。”

李兵兵承認韓橋的確很有魅力,華儀是內地的龍頭,這個男人說著一腳踢飛它,輕描澹寫的彷彿踢飛一顆微不足道的石子。

偏生。

他真的做到了!

韓橋放下酒杯,微笑:“所以,兵兵姐不如到我這裡來。”

“我知道你想成為最優秀的女演員。”

“我可以幫你。”

雙兵是華儀的招牌,範兵兵最終引火自焚,自掘墳墓,順便推著懸崖上的華儀一把。

李兵兵卻是華儀的戰神。

李兵兵手都在抖,她真的心動了!

華儀有範兵兵和她爭,時代星空可沒有誰是她的對手。

只要去了。

自己就是時代星空的“一姐”!

喉嚨都乾啞了,艱難說:“韓哥,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三天。”

韓橋豎起手指,嘴角勾出笑容:“雖然很不想說,不過,兵兵姐,很抱歉,你不答應,我只有找範小胖。”

“我想範小胖一定不會這麼糾結。”

韓橋當然不會找範小胖,不過是談判的小技巧,逼迫李兵兵下定決心。

範兵兵現在已經超過她了!

一步落後,步步捱打。

李兵兵擠出笑容:“謝謝韓哥。”

韓橋現在正人君子,說完事兒,彬彬有禮的送人回去。

碰到李雪,韓橋聳聳肩:“李雪,我叫兵兵姐來我這裡當一姐,你勸勸她。”

李雪都傻了,半響回過神,聲音激動:“韓哥,我代表姐謝謝您,我一定勸我姐姐。”

看著韓橋車匯入車流。

李雪平靜走了幾步,揹著包,邁著步子跑,霍的拉開車門,叫道:“姐,韓哥邀請你去他公司,你在猶豫什麼?”

“我……”李兵兵為難:“小雪,我和大小王總是朋友?”

“朋友。”李雪叫道:“姐你別傻了,大小王總就是看你好欺負,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範兵兵。”

“你看這幾年。”

“無論是商業,電影,還是電視劇,哪次不是緊著她範兵兵用。”

“說白了。”李雪氣憤:“還不是她範兵兵會哭,姐,按照我說的做,無論去不去時代星空,我們必須讓大小王總知道。”

“我們也是會離開的!”

李雪想的很清楚,驅虎吞狼,兩頭要好處。

眼神瞥見李兵兵猶豫,二話不說:“姐,這事你必須聽我的,你就別管了,都交給我。”

“好。”李兵兵想到範小胖,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

韓橋給華儀上完眼藥。

心裡舒坦的很,他在燕京居無定所,有四處行宮。

最近流年不利,東宮秦瀾和西宮高媛媛塌了。

北宮李小染柔情似火,南宮夏文嗷嗷待哺。

可是。

韓橋一滴都沒有了。

燕京城燈紅酒綠,華燈初上,韓橋漫無目的的到處逛,最後車到了胡同口。

恍忽竟到了秦瀾的四合院。

他泊好車,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小助理小桃狗狗祟祟的出來,眼神亂瞟,貓著腰湊到韓橋跟前:“韓哥。”

“阿姨睡了嗎?”

小桃心裡翻白眼,這個點睡個屁,回頭瞥了門口,小聲說:“韓哥,要不今天撤了。”

“小桃啊。”韓橋語氣鼓勵:“組織上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最終以獎金2000成交。

小桃心跳如鼓,走到堂屋裡,一家人正看著電視,秦瀾挺著大肚子,摸著葡萄吃,她想要女兒水汪汪大眼睛,回頭瞥見小桃,心裡就懂了,沒好氣瞪,回頭放下葡萄:“媽,我想吃炒栗子。”

“吃個屁沒有。”

秦瀾說哭就哭:“媽,我知道你嫌棄我,既然這樣,我死了好了。”

就要往牆上撞,秦母冷笑,一聲不吭。

秦父忙道:“我的親女兒,你慢點,炒栗子是吧,我去買。”

支走了秦父。

秦瀾想起來了,艱難起身,就往外面走。

秦母眼皮子就看著,終於扛不住了,手裡瓜子霍的扔在盤子裡:“死丫頭,你又幹什麼?”

秦瀾艱難娜著:“廚房裡燉了雞湯,我去看看。”

“你回來。”秦母站起身,嘴裡都囔:“上輩子欠你的,氣死我了,韓橋這個混賬小子,造孽了要我受罪。”

“下次看到他,我非得砍死她。”

廚房在東南角,正好有影壁遮擋,韓橋看到堂屋裡小桃揮手,做賊試的一熘煙跑進四合院。

這院子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貓著腰,一頭扎進秦瀾的臥室裡,二話不說,鑽進衣櫃裡。

背靠著衣櫃,長吁一口氣。

這特喵的。

竊玉偷香。

沒一會,秦瀾就坐在床上,屋裡燈亮著,衣櫃裡有了光,韓橋閒的蛋疼,摸出筆和筆記本,準備把《繡春刀》整理出來。

繡春刀這部電影是新武俠的神作。

故事很簡單,明朝末年,閹黨亂政,崇禎皇帝登基後,下令腳剎閹黨首領魏忠賢。

三個底層錦衣衛領了命令。

故事由此而展開。

韓橋寫寫畫畫。

繡春刀的優點是服畫道,還有寫實風的武打動作,擺脫了傳統武俠電影飛天遁地的刻板印象。

劇情卻是一塌胡塗。

錦衣衛三兄弟各自有故事線,卻最終沒有匯到一起,導致故事到後期,完全崩了。

女角色更是完全的花瓶,周妙彤其實是很有故事性的,愛恨交織,柳詩詩說實話演的不錯,問題是這麼沉重的感情,竟然虎頭蛇尾的沒了。

要是周妙彤準備殺沉練,卻最後又為救沉練而死。

那麼。

沉練復仇張精忠,情緒就完全宣洩。

反派丁修完全是演員和臺詞出彩,故事一塌湖塗,明明十惡不赦的壞人,殺人不眨眼,最終卻又洗白,洗白的手法粗糙,就一句臺詞。

最後為了給師弟報仇。

日了狗。

說到底,師弟還不是你殺的。

整部電影的推動完全沒有邏輯性,全靠沉練的臺詞,而且,武俠電影的臺詞簡潔有力,這部電影有的臺詞太拖沓了。

信息點太少。

當然。

繡春刀無疑是一部優秀的武俠電影,韓橋要做的,就是精益求精。

魔改是個大工程。

演員這一塊。

錦衣衛三兄弟,胡君飾演盧劍星,鄧超飾演靳一川,沉練沒有合適人選。

本來定的是張精。

目前還在溝通,蔣雪柔想要于波試試。

反派東廠都督趙靜忠陳坤,龍門飛甲裡的太監是經典。

丁修韓橋。

女角色妙衣暫時是李兵兵。

張嫣由新人唐嫣出演。

韓橋正想著演員,衣櫃霍的開了,秦瀾嫌棄看著,雞湯端過來:“吃飯了沒有?”

“吃了。”

“雞湯給你。”秦瀾癟著嘴:“太膩了,天天喝。”

韓橋知道這傻姑娘心疼自己,二話不說,咕嚕就喝光了,正想說話,秦瀾奪過碗,衣櫃門“砰”的一聲關上。

下一刻。

秦母推開門,走進來看見空碗,語調拔高:“今天倒是稀奇了。”

“今天比較好喝。”秦瀾懶洋洋的。

“好喝多喝一碗。”秦母眉開眼笑:“小桃,去把爐子上砂鍋端過來。”

“媽,一碗就夠了。”秦瀾急了:“醫生說雞湯喝多了有毒。”

“胡說八道。”

“媽當初懷你的時候也沒中毒。”秦母坐在床邊,隨著問:“韓橋這幾天沒來看你?”

“問他幹什麼?”秦瀾眼皮子半搭著:“誰稀罕他來啊。”

“再說他來也是看孩子,跟我一點干係也沒有。”

“你今兒有點不對勁啊。”

“有嗎?”

“死鴨子嘴硬。”秦母看著女兒,眼淚就要落下來:“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卡里有1000多萬。”秦瀾笑:“夠我們一家人吃一百年了。”

“你知道媽說的不是這個。”

秦瀾惱怒:“我是絕不可能和韓橋有任何瓜葛的!”

秦母見女兒又動怒,心裡嘆息,要說秦瀾這性子,那是比她更倔,端著碗:“媽知道了,早點休息吧。”

門關上。

臥室裡安安靜靜的。

韓橋推開衣櫃,摸到床上去,秦瀾正仰面躺著,背墊了不少枕頭。

韓橋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熱烘烘的,手搭在秦瀾肚皮上:“睡著了?”

秦瀾不出聲。

“秦授。”韓橋叫著兒子:“媽媽睡著了嗎?”

“嘶……”

秦瀾疼的眉毛一擰,沒好氣說:“要睡就好好睡,不睡就……”

“別叫你兒子踢我。”

“兒子真乖。”韓橋親了一下肚子:“秦授啊,別踢媽媽了。”

秦瀾聽著有點刺耳,翻著白眼:“能不能別一口一個秦授了。”

“誰叫他媽給他起這個名字。”

“我這是怕他以後受同學歧視。”韓橋笑道:“這不從胎教時就讓他習慣。”

“他做你兒子真是三生有幸。”

韓橋不靠譜的樣子。

秦瀾摸著自己肚子,有點懷疑以後兒子出來,會不會埋怨老子坑他。

不過。

估計對媽也沒好臉色,哪有給自己兒子起名秦授的。

韓橋摟著秦瀾。

說實話。

很難說溫馨,秦瀾嘴硬的很,韓橋制裁後,終於老實了,頭枕著肩,打著瞌睡。

懷孕很幸苦。

尤其是雙胞胎,整個肚子大的嚇人,秦瀾纖細的腰粗如水桶,韓橋有些心疼:“小瀾,孩子生了,上戶口怎麼辦?”

“不知道。”

韓橋愁啊。

這年頭,未婚生子,是不能上戶口的!

沒有戶口,就不是合法的公民。

想了想,頭搭著秦瀾頭:“後悔嗎?”

“後悔了。”秦瀾眼神瞪著:“後悔沒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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