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個樣子太可愛了!”
外面大雪紛飛,積雪壓碎枯朽的樹枝,簌簌作響,別墅裡,橘黃色的燈柔似薄紗的水光,映襯著美人白皙如玉的臉頰,豔豔生輝。
韓橋最喜柳曉麗窘迫而羞怒的樣子。
比如現在,瑜加褲緊繃著腿線,腳踝是肉色的薄紗襪,腿併攏在一起,頭髮扎束,腰背挺直,目不斜視。
韓橋的視線裡,修長的天鵝頸,纖細的柳腰,柳曉麗小手握著拳頭,放在腿上,極力擺出長輩的威儀,耳鬢卻是嫣紅似血,嬌翠欲滴。
顯然。
柳阿姨的內心沒有看上去這麼平靜。
“姐,你是不是也想我啊。”
“不然……”
“你的臉怎麼這麼燙……”
韓橋手指從柳曉麗臉頰劃下,挑撥著俏皮的頭發絲。
“我想你去死,韓橋你特麼是不是有病?”柳曉麗身子輕顫,晶瑩白嫩的皮膚下,泛著紅暈,看了看廚房,神色焦急,秀眉擰在一起,拍去韓橋手,美目圓睜,氣憤低吼:“韓橋,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茜茜隨時都可能出來……”
“嗯呢……”
韓橋不以為然,柳曉麗的“不要太過分”,一點威脅都沒有,咬著耳朵:“姐,你也不想茜茜看到她親愛的媽媽和韓哥哥這樣子吧。”
韓橋看著柳曉麗豐腴修長的腿,手指劃過,優雅如彈鋼琴,一本正經的商量:“姐,這樣過分嗎?”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這裡太過分,嗯,這裡也是可以的。”
韓橋戳了戳柳曉麗的腰。
“你……”
柳曉麗喉嚨裡低吼,身子顫慄,神色慌亂,如觸電似的從沙發上站起,長髮搖曳,眼神狠狠剜了眼韓橋,看了看廚房,羞怒道:“你給我老實點……”
“不然……”
“不然怎麼?”
韓橋想著,手指頭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這一下徹底激怒柳曉麗。
“下流,噁心,變態…”
柳曉麗沒想到韓橋這麼下流,尤其是玩味的眼神,羞怒下五官都擰在一處,美目圓睜,終究無可奈何,厲聲威脅:“你給我老實點。”
赤著腳踩著地面,腳步踉蹌,落荒而逃。
韓橋看著柳曉麗慌亂的背影,笑了笑。
虛張聲勢,柳阿姨是玩明白了。
………………
廚房裡。
藍色的火焰燃燒,陶瓷的砂鍋咕嚕嚕冒著熱氣,香氣氤氳,柳亦非頭髮束在一起,繫著可愛的小熊圍裙,素手做羹湯,嘗了嘗鹹澹,燙的紅唇微開,粉都都的香腮哈著熱氣,白皙的額頭涔涔汗。
一聲嘆息:“哎……什麼時候你才能長大……”
柳亦非回頭,接過媽媽遞過來的水,抿了口,喉腔清涼,撒嬌:“我要永遠做媽媽的孩子。”
“這麼大了,也不知羞。”
“你大了,媽媽也老了……”
柳亦非天真浪漫,不識人間險惡。
柳曉麗心裡凌亂,神色如常,自然的接過湯勺,看了看砂鍋裡的雞湯,湯勺攪動著,想了想問:“茜茜,給媽媽說說今天的聚會吧。”
“見到老藝術家了?”
柳亦非嘴角翹起,沒想到韓橋還真有用,媽媽又成了記憶裡那般耐心溫柔,眼神閃過狡黠,撲過去雙手摟著柳曉麗的腰,滿足的蹭了蹭,眉毛挑了挑,嬌憨吐槽:“還好媽媽你沒去,那些人都太噁心了……”
一股腦把聚會上看到的事全部說出來。
柳亦非真的很氣憤。
她從沒有想過,娛樂圈可以這麼骯髒。
柳曉麗心裡苦笑,女兒被自己保護的太好了,關了火,轉身摟住柳亦非,眼神溫柔:“茜茜,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我不怕。”柳亦非滿足笑:“我有媽媽保護我。”
看著懷裡天真浪漫的柳亦非。
柳曉麗心裡沉沉嘆息。
………………
韓橋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柳阿姨也太不懂事了,好歹自己是客人。
看著電視。
電視裡播放的正是《水月洞天》,桃源鄉般的水月洞天,沉穩睿智的童博,衝動率性的童戰,紅顏薄命的天雪……
一經開播,收視率就一路長虹,一度成為周收視率冠軍。
這部戲武打可以說是國產劇的天花板,這一次,又有糖人的服化道,短板補齊,說是經典也不為過。
曾梨飾演的尹天雪冷豔嫵媚,廣受好評。
說起來,曾梨現在是當紅三線。
韓橋沒有在意,他想的是《水月洞天》的收益,現在他和周易是深度合作的戰略同盟,《天下第一》裡段天涯就是餘波飾演。
《水月洞天》後,周易一年不如一年。
蔣雪柔想要韓橋分攤風險。
韓橋想要收購周易……
最好。
糖人也收購了。
其實也簡單,蔡亦濃現在老稀罕韓老弟了。
給錢痛快,又從不插手創作,而且有名氣,合作不要太愉快。
“韓橋,過來喝湯了……”柳亦非端著碗,心裡很開心:“我媽媽手藝可好了,你今天有口福了。”
“口福。”
韓橋眼神看著柳曉麗的嬌嫩紅唇,笑了笑:“姐這麼溫柔,手藝又這麼好,有點羨慕茜茜呢。”
“羨慕也沒用。”柳亦非嘴角翹起:“媽媽是我一個人的。”
韓橋啞然失笑。
柳亦非別看要成年了,有時候真的很幼稚。
“行了。”
柳曉麗眼神警告韓橋,放下砂鍋,給柳亦非盛了一碗湯,很不情願的把湯裡的薑片全部給韓橋,推過去:“喝吧。”
“最好喝死你。”
韓橋有點愁。
“這個給你。”柳亦非有點心疼韓橋,一定是韓橋為了讓媽媽心情好,所以惹怒了她,看著韓橋愁眉苦臉,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撥著碗裡的紅棗:“今天你喝了不少酒,吃點紅棗暖暖胃。”
“謝謝茜茜。”韓橋正要去接。
“咳咳……”柳曉麗咳嗽,眼神瞪著:“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柳亦非手觸電似得縮回,一口咬下紅棗,粉嫩的雪腮鼓起,眼神示意。
就有點可愛。
韓橋多看了兩眼。
碗裡脆響,低頭,雞屁股濺起湯汁。
“韓橋,你不會不喝吧?”柳曉麗又氣又惱,語氣揶揄。
一瞬間,有女兒態的風情。
柳曉麗顯然也知道語氣不對,眼神有些慌亂,心提到嗓子眼,瞥了眼女兒的後腦勺,忐忑的心稍安。
韓橋看著,心裡笑開花。
柳阿姨很可愛呢。
………………
夜,深沉。
別墅裡靜悄悄,黑暗裡,緊閉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隨著低不可聞的吱呀一聲,韓橋關上門。
臥室裡昏暗。
輕手輕腳的爬上床,被窩裡暖烘烘的,馥郁的玉蘭香沁人心脾。
“姐,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柳曉麗不說話。
韓橋笑了笑,柳曉麗就是這樣子,明明身體很誠實,就是不肯承認:“姐,你沒有關門,是不是也想我來啊。”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我喜歡你個屁,”
韓橋啞然失笑:“姐,我的屁你都喜歡,我很難不懷疑你對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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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吧,承認吧,姐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呢?”
“不然,姐怎麼不關門呢?”
“外面雪這麼大,姐一定很冷吧,我還年輕,體力火氣旺。”
“如果是姐,我是願意犧牲的。”
“我只有21歲哦。”
韓橋胸口一痛,旋即是柳曉麗壓抑的聲音,噼頭蓋臉的怒罵:“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禽獸。”
“韓橋,我警告你,你要是對茜茜有一點心思,我……”
柳曉麗眼神圓睜,雙手隔著韓橋,用力使勁推,廢了好大勁,喘息著,眼神看著韓橋嘴角的壞笑,嘆息,聲音放緩:“韓橋,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好啊。”韓橋扯過柳曉麗粉嫩的玉臂,枕著頭,手指頭摸著柳曉麗的紅唇:“姐,你說吧。”
柳曉麗強忍不適,她心裡很是羞恥,韓橋年紀和茜茜差不多,身子顫慄,如小鳥無力的撲扇翅膀,語氣哀求:“小橋,你放過我吧,姐求求你了,你這麼年輕,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折辱姐,你不是想要親人嗎?”
“如果你願意,姐做你親姐姐好不好。”
柳曉麗如泣如訴,看著韓橋,眼神祈求:“小橋,你放過姐吧。”
韓橋看著柳曉麗臉上滾落的淚珠,一瞬間有些心軟,柳曉麗以前都是強硬的態度,擦去眼淚,手指頭溼漉漉的,晶瑩剔透,晃了晃:“姐,你說的話,一點都沒有說服力呢?”
“你……”柳曉麗羞憤,惱羞成怒,美目圓睜:“韓橋,你簡直就是禽獸。”
“姐……”
韓橋笑了笑:“我們最開始,不是姐想要從我這個禽獸這裡得到好處嗎?”
“你看。”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公平,命運的饋贈早就明碼標價,姐,現在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你……”
柳曉麗五官都擰在一處,眼神兇狠,貝齒咬著紅唇,甚至出了血,半響,徒然的悽笑:“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相信你這個畜生。”
眼神從眼角滾落,面無表情:“你不是想要我,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
“不然。”
“我身敗名裂,你也別想好過。”
被窩裡暖烘烘的,柳曉麗捂的被窩的確很香,韓橋笑了笑:“姐,你說。”
“我們……”柳曉麗神色羞怒,難以啟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只做名義上的夫妻。”
“哦……”韓橋很痛快:“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