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8嘿

警車一開始只有三輛,都是三菱帕傑羅,但是被奧迪a6l攔下來之後,那群警察掏槍的同時立刻呼叫支援,前後一共是二十六輛車子,還有幾輛武裝防彈車,車上下來兩隊防爆特警。

此時在金碧輝煌外,早就沒有人,記者們雖然想要圍觀,卻被警察拉出來的警戒線隔開數百米。

尚和心穿著黑風衣,戴著墨鏡,這片兒的警察頭子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特勤處辦事,你們在外面警戒就可以了。

一號冷冷地看著他。

警察局的一把手,身材削瘦,有著常年幹警的利落,是個很有氣勢的中年人,但是卻銳氣消散了很多,直到現在,瞬間點燃了他的銳氣。

兩個副局長的屍體就在前面十幾米處,腦漿迸裂,血流滿地,五具屍體張目在此,有一種說不出的諷刺感來。

我羅援朝,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們拿出證件來,否則

咔噠。

一把九二手槍抵住了羅援朝的眉心,周圍的警察統統拔出佩槍,長槍短炮立刻對準了這裡的所有人。

一號冷笑一聲,從身上拿出一張證件,單手開啟,然後沉聲道:你有的選嗎

不要磨蹭了,進去吧。

尚和心冷聲說道。

一號嘲諷地看了一眼警察局長羅援朝,將槍收了起來,兩排黑西裝的銳利壯漢,跟著尚老闆朝前走去,而爆炸聲還不時地傳來,天空中的玻璃渣子不斷有落下。

局長,我們

原地待命,警戒起來

羅援朝第一次覺得這樣狼狽不堪,哪怕是被兩個副局長架空,也沒有這樣的讓人覺得自己是廢物過。

大廳中,還有人躲藏在一些隱蔽的地方,樓層之中,不斷有人要往外衝。

都他的原地呆著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號朝天連續開了七槍,那槍聲讓外面的警察們都是心頭嘎登一下,兩個趕來的刑警大隊的干將正待衝進去,卻被羅援朝攔住:不用了。沒事。

有兩個記者冒死衝了進來,對著地上的屍首就是一通猛拍,想要衝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一隻大手將他的相機拿走,單手捏碎,接著後面的攝像機也被踩成了渣滓,攝像師和記者都是蒙在那裡。

無冕之王

這裡不許採訪。

十八號瞥了一眼這個冒死衝進來的記者,冷冷說道。

羅援朝對旁邊人道:去把那兩個記者帶走。

幾個警察過去,將兩個記者帶走,他們還待吵鬧,卻看到從樓上又飛下來一樣東西,轟的一聲,碎了個稀巴爛。

是那只價值八百萬的水晶吊燈。

滿地的水晶渣滓。

羅局長,我們要控訴控訴嚴厲地控訴

帶走吧。

羅援朝揮揮手,他十分地不耐煩,今天的事情,倒是有些奇特,這突然躥出來的特勤處,實在是很少有公開行動,沒想到,他羅援朝還能撞上一次。

那個為首的人是誰

大廳內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畏畏縮縮地抱頭蹲在地上。

尚和心拿起手機,打通了十二層上的電話。

叮鈴鈴鈴

喂。

我到了。馬上上來。

好。

十二層上,樓道口一隻巨大的沙發擺放在那裡,上面坐著一個巨漢,手中拎著一把沙漠之鷹,右手是一瓶紅星二鍋頭。

後面的過道上,擠滿了一群想要出來而不可得的富商權貴。

那巨漢就這般坐著,面無表情,旁邊一群人都是從窗戶口偷偷地看著,他們看到,貌似警察來了。

有救了嗎

警察同志們都是辛苦了。你說,他們會上來救你們嗎

一定會的。

也不知道是誰,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卻不料那巨漢嘿嘿一笑,並不反駁。

搖搖頭,又是燜了一口酒。

噠噠噠噠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原本的地毯也早就爛了個乾淨。

打頭上出現的是十三號和十四號,這是兩個和關山一般體型的巨漢,身材高大,兩米巨漢,但是身手也非常靈活,精通一百四十二種常用槍械,多面手,絕對犀利。

尚和心被掩護在後面。

喝一杯

巨漢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問道。

尚和心朝前走,十三號和十四號順勢一左一右閃開。

有必要在京城搞這麼大嗎

尚和心問道。

你居然不驚訝我還活著

巨漢突然問道。

哼,你如果那麼容易死,李牧之也不會這樣緊張。他可是對生死判斷最是敏感,現在,恐怕一心聯合他能聯合的力量,將你絞殺。

嘿就怕他不來啊。不過尚老闆,你居然敢來見我,不怕朝廷將你掃地出門嗎

尚和心微微一笑:尚某人對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朝堂紛爭,換什麼人上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忠於朝廷,願效犬馬之勞,如是而已,需要思考嗎

便是做鷹犬,也要做的得體啊。

巨漢點點頭。

這話,倒不是什麼諷刺,每個人所要做的,都是這般。

在一個威權的社會中,依然在上升期中,追趕四百餘年來的落後,何等艱難,因而自有決絕之輩,甘為犬馬。

非是不智,而正因為是太明白這些,所以要下這樣的決心,才最為艱難。

因而,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那些五步見血的豪俠佩服,因為他們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們可以匹夫一怒白虹貫日,卻無法去指責那些想要崛起想要追趕的人。

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吧。

尚和心又問道。

你找我來,想必也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尚和心點點頭,正待說話的時候,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突然開口大聲道:你們警察怎麼和這個強盜這麼和顏悅色,你們簡直就是

沙漠之鷹,一槍爆頭。

腦袋瓜子當場打爛,一群人立刻尖叫起來,尚和心沉聲道:張賁,你的戾氣越發的重了。

事情一結束,老子人就出了中國,戾氣再重,也撒不到國內。放心,我還沒到癲狂的地步。

張賁站了起來,身上酒氣很重,緩和了語氣,拉開窗簾看著下面的密密麻麻警車,笑了笑:尚總,我再欠你一個人情怎樣

李牧之的事情,我幫不了你。我不會告訴你李牧之人現在其實已經去了山西,也不會告訴你李牧之會去東亞能源集團的總部,更加不會告訴你李家上下已經嚴正以待準備圍殺你,同時,我也沒有告訴你,其實就在外面,李家的人已經佈置好了天羅地網,準備將你弄死在城西。

尚和心面無表情地說道。

張賁咧嘴一笑,嘿,尚總,聽人說你號稱算無遺策,又號稱是笑面虎,更是有尚可喜的外號,可是怎麼瞧,你也不像是賣國求榮的漢奸。你說,你圖個什麼

你在外面,掀起風浪,血雨腥風,其實和我沒有關係。不過,至少可以轉移一下敵人的注意力,也能分擔一下我們的壓力,你的作用很明顯。

尚和心長嘆一口氣:若你早早歸順於我,又何苦有今天的事情

他日我緬甸立國,併入中國,也是封疆大吏,到時候。少不得你尚總見了我也要打聲招呼

他突然面目可憎起來,聲音威猛的可怕,充滿了無盡的戾氣煞氣,這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緬甸立國尚且不提,那後面一句併入中國實在是讓人心驚膽顫的話語。

豪言壯語,便是一閃而過麼

有些人,便是充滿著這樣的漏點,行事作風,從來沒有想過,他要做的,其實會和理想大相徑庭麼

張賁知道這一點,他隨便說說的

你們你們

過道上,剩餘的人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這些人,簡直不可置信,他們也不是傻瓜,早早地聽出來,這些黑衣人,必定是國家的人,而這個兇頑悍匪,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可是竟然有勾結

尚總,有人知道我們的陰謀奸計了呢。

張賁輕聲道。

尚和心微微一笑,將墨鏡拿了下來,擦拭了一下,滅口,乾淨點。

一句話,就是這般輕鬆。

十三號十四號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抽出兩把九二手槍,啪啪啪啪啪的槍聲想起來,統一都是眉心一槍,不論男女,皆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走廊裡,本來還有二十來人活著的,卻沒想到,死的這麼徹底。

不消三十秒,這裡再是沒有人活動。一地的鮮血。

現在就沒人知道了。

尚和心冷靜地說道。

張賁將手中的二鍋頭喝了個乾淨,從窗戶裡扔了下去,隨後道:有趁手的傢伙嗎我也好跑的快一點

尚和心點點頭,十三號走了過來,從身後拿出一把aug,交到張賁手中,然後道,仿製的,能用就行。

拿走了這把槍,掂量了一下,張賁道:打個電話給李牧之,讓他把脖子洗乾淨點

說罷,他人走到窗戶口,尚和心微微皺眉,卻看到他縱聲一躍,竟然是揹著槍,尋著牆壁外的凸起不停地左右跳動,那速度之快,實屬罕見。

抬頭看見這等憾事的人,不計其數,警察們也是歎為觀止。

尚和心微微側目,沉聲道:這廝果然又變強了。哼,李閥

他重新戴上了墨鏡,隨後道:下去吧。

一行人緩緩地下樓,而天空中,到了六層光景,張賁突然猛地一彈,朝著警車方向躥了過來。

一群警察大為驚詫,只看到,轟的一聲,一人重重地撞擊在車頂上。

尋常人,恐怕早就死了個乾淨。

卻令人驚駭的是,那巨漢竟然沒事兒一般地站起來,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啟車門,似乎是因為撞擊使得車門變形,他便將車門扯去,嘎吱一聲,金屬門就跟麻花兒似的扔在地上,周圍的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

羅援朝更是腦袋裡嗡嗡嗡地作響,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張賁上了車,發動車子之後,那些警察才反應過來,而此時,令人更加崩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停著的奧迪a6l,竟然全部發動,讓開了一條道。

這遙控裝置還挺好用的。

尚和心將手中的遙控器扔給了一號,然後緩緩地帶著人出了大廳。

中間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事情前後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似乎根本就沒有頭緒。

羅局長,交給你了。

尚和心拍了拍羅援朝的肩膀,帶著人,慢條斯理地離開。

而外面,呼嘯而過的車輛足足有三十餘輛,過去五百米,就是京城的二環。

張賁一腳油門踩到底,撞飛一隻垃圾桶之後,後面的車輛逐漸跟了上來。

尚和心看著這些,心道:李牧之的佈置本來是沒有錯的,只可惜,他還是太過慣性思維了一些。

當然,尚老闆如果不來攪局的話,張賁能不能出來,也是一個問題,但是因為這個意外,使得張賁竟然出乎意料地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衝了出來,羅援朝一頭霧水的當口,在京城二環上瘋狂追趕的車輛讓那些車道上的私車又驚又怒。

尚總,他這是想要幹什麼

耀武揚威一把,然後大搖大擺離開,他還是沒死心,要讓全天下看看他這份囂張。不過倒是很有氣勢。

尚和心笑了笑,又道:今天我們見過張賁了嗎

沒有。

左右齊聲說道。

李處長的行蹤是一級保密嗎

是。

哦,挺好的。

尚和心點點頭,想了想,破天荒地拿出耳機塞到耳朵裡,用手機聽著收音機,音樂臺貌似在放一首歌:都是月亮惹得禍

原本應該朝西逃竄,但是張賁一反常理,竟然是直奔建國門,春水街一過,更是在步行街上橫衝而過,無比暴力地穿過街道,大搖大擺地囂張衝卡。

朝著京城外去了。

他已經出京城了。

太原城外,車隊極長,悍馬無算。

車內,李牧之臉色一變,他本來是藉著張賁落腳京城,一招瞞天過海。

這請君入甕的手段本來是極好,可尚和心來攪局,想必也是早就決斷,誰都沒有料到尚和心會在最緊要的當口突然出手,最可怕的是。這前後的準備,似乎都廢了。

既然李牧之知道瞞天過海,尚和心自然也能夠識破他調虎離山計。

張賁和尚和心之間的默契,尋常人便是怎麼都想不通了。

不過,此時此刻,李牧之卻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糟糕了

何止是糟糕啊。

李家地位最高的李程月,便是從烽火歲月拼搏而來的,地位崇高,有著極高的精神追求和理想,但是事到如今,家族的演變,顯然是他無法控制的。

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利益說話。

他沒有辦法抗拒這一切。

玉鯤,聽說牧之要回來了。

李程月頭臉周正,面目嚴肅,傳言祖上更是有皇族血脈,當然,這就是野史了,聽個笑話即可。

已經到了太原城外。不過京城傳來訊息,有人大張旗鼓地做了一些事情

李玉鯤臉色也不是很好,他是政客,各種算計雖好,但卻受不得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一頭不受控制的老虎,他還是好老虎嗎當然不是。

且先寬心,一人之力,終究不可能撼動參天大樹。

李程月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官拜尚書,做過副相,有什麼好怕的一頭猛虎,再狠,他能狠到哪裡去

只是,如果早知當初的話,那該多好。

這世上,就沒有早知當初。

李家和張賁的立場,決定了,他們在不同時間段上的性,是不一樣的。

天下為己任的烽火時代,不同於如今的安穩之日。

第二天的時候,在三晉大地之上,高速公路的一旁,一輛已經散架的警用三菱帕傑羅在一旁停屍。

車子裡什麼都沒有。

周圍沒有什麼痕跡。

警察們找到這輛車子的時候,在三菱帕傑羅二十米開外,至少有五輛車子被打爆,地上發黑的血漬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還有三十五具屍體,彈孔更是將車輛打成了馬蜂窩,死者都是死前有過激烈的掙扎或者恐懼。

透著詭異著不同尋常。

雖然警方和新聞單位通氣,也報道了關於京城二環飆車黨錄影,但也最多讓人茶餘飯後拍桌子罵娘而已,事情的背後發生了什麼,還不得而知。

山西太原,偌大的城市,能源中心,四通八達,從古至今,都是一處寶地,多少英雄豪傑在這太原城魂歸天際。若有人招魂,這裡,會有多少殺氣騰騰的亡靈撲面而來

不得而知。

東亞能源集團,天能大廈的門前,一壯漢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色的t恤,手中拎著一隻旅行包。

門口的保安警惕地看著。

只看到,那壯漢朝前走去,保安拿起對講機,大廳內不少人都是站了起來。

門口,壯漢單手伸入旅行包中,抽出一把aug

嘿山寨貨,也挺好用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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