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玄龜’戰法那我們就要一直處於守勢了,這樣會不會有些被動了。”雲柔擰眉道。

“這個無妨,使用玄龜戰法可保我們流雲堡不失,天風攻打無果自會退去,我們雲家也就有了喘息的機會,到時候會有其他變數也未曾可知,總之會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也就是了。”這長老又道。

“嗯,你說的似乎也在理,就按你說的做吧,開啟‘玄龜’戰法,轉入完全防守狀態。”

“是!”

丁尚武帶著人正殺的興起,就在此時,突然對手“火鳳”開始在戰場上消失掉了,天風的人就是一愣,轉臉向大陣看去。

只見大陣表面又開始光華流轉,一個黑色虛影籠罩在陣上,這虛影脖頸前伸,仰頭向天,身上背著重殼,裸露的四肢疙疙瘩瘩如同鐵注的一般,正是一隻巨大玄龜。

這玄龜不似麒麟,火鳳,出來攻擊,而是趴在大陣上一動不動。

“頭領,看樣子對方大陣的防禦又加固了一層,他們這是要固守啊。”手下一位長老對丁尚武說道。

“呵呵,想的倒好,我看他們能固守到幾時。給我砸!”說著丁尚武率先將法寶祭飛出去,正是他的八面鎮天塔,這八面鎮天塔在半空中開始變大,如同一座山嶽大小向著玄龜的頭頂就落。

城頭上流雲堡的兵丁見這麼大的東西砸來,都是一縮脖子,雲柔卻紋絲不動,一臉鎮靜抬頭觀看,臉上還帶著絲絲笑意。

因為他對“玄龜”的防禦有著十足的信心。

轟的一聲!八面鎮天塔便落下來,與玄龜對撞一起,兩道黑光相撞,層層的能量波動如同水紋一般向四方擴散。

大陣只是晃了幾晃,並沒有什麼大礙。

丁尚武眼睛就是一凝,他的八面鎮天塔攻擊力實在不低,攻擊大陣卻不見什麼效果,足見大陣防禦的強度了。

再來!

丁尚武擰眉,又是一道法訣打在塔上,寶塔再次壓下,這次的力量勢頭更猛,可效果仍然是一樣,大陣紋絲未動。

“你們跟我一塊兒上啊。”丁尚武咬牙道。

其他天風的長老一個個祭出自己的法器法寶來,跟著丁尚武的寶塔一起向大陣砸下。

轟轟轟!

一陣陣爆響聲連成了一片,法器法寶橫飛亂人的眼睛。不知多少法寶法器砸下,這個場景讓人震撼。

如此多的法寶砸落,攻擊力出乎人的想象,可是即便如此,玄龜的防禦依然如故。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這大陣的防禦能量沒有耗盡的時候!” 丁尚武有些著急了。“給我不停的攻擊,直到打破防禦為止,誰敢偷懶軍法處置。”

漫天的法寶攻擊的更猛了,萬道光華閃動,聲聲巨響震耳,整個沙雲海的大地似乎都在不停的抖動。

這種曠世大戰的場面動人的心魄,千年不遇。

攻擊一直持續了三天,天風的不少修士都挺不住了,許多人都是咬牙硬挺而已,可是大陣還是沒有被破。

“頭領,這大陣的確難纏啊,不如我們先撤,從長計議!”一個親信向丁尚武提意見道。

“撤個屁啊。繼續給我攻,直到給我攻下來為止!”丁尚武不依不饒,氣急敗壞的說道。

眾人再次咬牙進攻,就這樣一直攻擊了一個月有餘,大陣還是沒有被破除。

一個多月的鏖戰,就連丁尚武也受不了了,丁尚武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看著近在咫尺的流雲堡城頭一臉的憤恨。

不過還是咬牙命令:“撤!”

浩浩蕩蕩的天風人馬開始後撤。

“三小姐,你看,天風的人馬開始撤離了!”一個手下說道。

這一個月來雲柔一直固守在城頭,也很疲憊,見到敵人撤退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口裡讚道:“好!”

天風走遠以後,雲柔才命人解除了大陣,進行補養維護暫且不表。

雲柔可以得閒,心裡還惦記爺爺雲飛揚,也不知道包衝救治的怎麼樣了,回雲家後也顧不上休息直接奔著五重樓去了。

“三小姐。”為包衝護法的長老拱手道。

“嗯,怎麼樣了?”雲柔道。

“尚在裡面沒有動靜!”

“嗯。”雲柔站了片刻又道:“好生在這裡護法,有什麼訊息及早通知我。”

“是!”

靜室外的人是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景的,靜室內部,雲飛揚閉目端坐在前,包衝坐在他後面, 正凝神觀察著什麼,注意力非常集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只見包衝伸出兩根手指來,點在了雲飛揚身上一處地方,施法過去,一道黑氣從手指注入雲飛揚的體內。

片刻以後,包衝才把手指收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樣子剛才的施法讓他精神非常疲憊,閉目開始滋養精神。

過了一會兒,包衝又開始凝神觀察了起來……然後繼續施法……如此接連反覆。

包衝正是用他的天魂眼尋找雲飛揚體內的碎嬰,正如孔長老 所說的,碎嬰遍佈身體各處,尋找起來還困難,這也就是包衝能夠做到了。

找到碎嬰以後,包衝再用體內的魔氣進行化解,這卻是包衝第二個得天獨厚的條件。

要知道用魔氣處理正派修士的元嬰是最恰當的,反之也亦然,因為他們正是互相相剋的。

包衝正因為有這樣兩個條件所以才能救雲飛揚的性命,換第二個人也無法做到。

……

時間飛快,轉眼又是兩月有餘。

這日流雲堡又是警報聲大作,流雲堡城牆的四個方位同時有動作,四個獸首接連從地裡升起來,大口張開吐出光柱來。

四聖獸陣再次設定好了。

不遠處一片人馬如同潮水一般又壓上來,天風竟然再次捲土重來了。

雲柔再次披掛整齊,到了城頭指揮戰鬥。嘴角冷笑道:“還是天風,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三小姐你看,天風隊伍裡面那個東西是什麼。”雲柔旁邊一個長老指點驚道。

雲柔凝神看去,只見隊伍之中,夾雜著一架架如同火炮樣的東西,這火炮十分巨大,炮身如同一隻蒼龍,張著大嘴,底盤如同一隻伏地展翅欲飛的雄鷹,瞧著數目足有十餘架之多。

“這是……”雲柔雙目一凝,突然像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這是鷹龍火炮!”

雲柔面現一絲驚駭,這鷹龍火炮絕對是攻城拔寨的大殺器,不過早就消失匿跡了上百年,沒想到如今又重見天日了,這麼些巨型火炮天風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雲柔卻不知道。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三百年前天風雖然覆滅了,但是還留下了不少家底,這鷹龍炮正是當年留下來的,如今被丁尚武回去翻了出來,這次正好用上了。

十幾架巨炮,黑洞洞的炮口,讓人不寒而慄,加上密密麻麻的天風修士讓人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雲柔心裡也有些動搖,玄龜防禦的麻煩來了,能不能防住這些巨炮,能防多久都不可知。

雲柔果斷命令道:“傳我將令,將玄龜防禦開啟到最大。”

“是!”

片刻以後,四聖獸大陣光芒又閃,玄龜的身形又大三分,整個玄龜更加的威武猙獰了,做好了迎敵的充分準備。

此時對方的巨炮也已經到了位置,炮口高高揚起,正對著大陣。

丁尚武臉上十分得意,手中高舉一面黑色的玄旗就是一揮,十幾架大炮的炮口對準了四聖獸大陣。

丁尚武的令旗再次一揮,每個鷹龍炮的跟前都有六個天風的修士以鷹龍炮為中心呈六邊形的方位端坐在地上,手掐法訣,各自打出一道法術出來擊在中間的鷹龍炮上。

丁尚武的令旗第三次揮下去,轟轟轟!這些個鷹龍炮一個個吐出紅色的火蛇,一道道粗如水桶般的靈光射出。

砰砰砰!

一片爆響當中, 四聖獸防禦陣上爆出千萬朵火花,片片能量漣漪擴散出去。

大地顫動,風雲變色,沙漠上的黃沙倒卷,讓人心旌搖動。

整個流雲堡如同開鍋的沸水,又像是坐在了火山口上。

雲柔的身子也搖了一搖,抬頭觀看頭頂的大陣,雖然大陣尚沒有破掉,但是也有了破損的跡象。

來不及讓手下人去做了,雲柔身子一動,飛了起來,向陣眼遁去。

陣眼附近不少修士正在往陣眼裡面新增晶石,這四聖獸大陣是需要不停新增晶石來維持穩定的。

雲柔急聲道:“趕緊加大晶石的補充,快,速度快一點,維護大陣的穩定!”說話間雲柔親自動手向陣眼裡新增晶石。

這些人正在忙活,這個時候,大地又是一陣顫動,鷹龍炮的第二輪攻擊又到了。

又是一陣的地動山搖,整個大陣在攻擊下又開始搖搖欲墜了。

“三小姐,有點頂不住了,恐怕再來一輪攻擊,玄龜防禦就要破了。”大陣的管事急聲對雲柔說道。

雲柔面色沉重,知道管事所言不虛,飛身又向遠處遁去,留下一句話:“你們繼續維持大陣穩定,給我爭取時間,我去整理兵丁。”

雲柔飛身到了流雲堡最高處,向下說道:“各位雲家的子民,今日流雲堡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希望所有雲家的子民,不畏生死,與我一同奮勇殺敵,保護我們自己的家園。”

一番講話說的慷慨激昂,聽者一個個頗為動容,流雲堡的修士一個個士氣高昂,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調動起大家氣勢以後,雲柔開始調兵遣將了,哪些人負責東邊,哪些人負責西邊,哪些人負責北邊,安排的井井有條。

要說雲柔確實非常有統帥之才,不然不能在雲飛揚不在的情況下成了雲家的主心骨,得到全員的信任和力挺。

這個時候,玄龜陣又開始顫動了,眼看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

與此同時,五重樓的靜室之內。

一位老者和一位年輕人在一起,老者似乎十分虛弱,正是剛剛被救回來的雲飛揚了。

而在他身邊的年輕人一臉疲憊,正是三個月來,不眠不休,為雲飛揚救治,以至於十分疲憊的包衝。

雲飛揚道:“孫女婿,為難你了,為了我付出了如此大的精力,唉,我這把老骨頭沒了就沒了,你又何必費力相救呢。”

“家主,對我有恩,我出手相救也是應當的,不要如此客氣。”

“唉,孫女婿,你也聽見了,外面響聲雷動,怕是流雲堡的防守大陣要失守了,失手以後,天風的人就要殺進來了, 其他的人也就罷了,那個丁尚武卻是個厲害人物,元嬰修為,雲堡無人能擋,我全盛的時候倒可以跟他鬥上一斗,可如今我修為降了一層,成了一個廢人,唉,恐怕,流雲堡的災禍就在眼前了。”雲飛揚連連搖頭,嘆氣說道。

“家主,我尚也晉級了元嬰,容我出去,擋上一擋,或許還有機會。”包衝說道,說罷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卻突然感到頭重腳輕,一陣的恍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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