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
沉平慢步在街道發現周圍大部分修士都面露匆匆之色，整個街面明顯看上去冷清了很多。
走了沒多遠。
不知誰低聲喊了一句，“丹霞宗的弟子來了。”
刷刷。
來往修士臉色一變，紛紛快速閃到了街道邊緣。
街面中間瞬間變得空蕩蕩。
所有修士都低著腦袋。
沉平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也急忙跟著照做。
直到一隊丹霞宗弟子走過去。
不少修士緊繃的神色才變得稍微輕鬆了些。
“道友，這些天我沒怎麼來坊市，剛才那情況是？”
沉平拱了拱手。
隨後從儲物袋取出一塊下品靈石。
這名修士本來還不耐煩，看到靈石立即露出笑臉，嘆道，“道友有所不知啊，此次來援助金陽宗的宗門勢力中，丹霞宗是出了名的囂張，這也就算了，大家也不會經常來坊市主街道，就算碰到了忍忍就行。”
“可就在前些天，有個練氣後期修士多看了丹霞宗一位漂亮女弟子一眼，結果……當場慘死。”
沉平聽得目瞪口呆。
忍不住道，“就因為多看了一眼？？”
這修士搖頭，“只能怪那名練氣後期的修士倒黴，據說那名女弟子是一位金丹長老的血脈後輩，平時嬌慣，年齡又小，脾氣爆些很正常。”
沉平追問道，“後來呢，金陽宗沒有出面？”
這裡可是坊市。
當眾殺人。
已然屬於破壞了金陽宗定下的規矩。
這修士低聲道，“賠了十塊中品靈石。”
沉平：“……”
現在他徹底明白為何坊市變得冷清了。
僅僅多看了眼。
就身死隕滅。
這不是嬌慣，而是根本沒有將坊市的散修當個人看。
“多謝告知！”
沉平腳步驟然加快。
如果坊市以後是這種情況。
那他寧願搬到雲山沼澤的陳家坊市去。
混亂是混亂了些。
但最起碼在坊市的主幹道區域不會有此類情況發生。
目前來看。
雖然只有丹霞宗行事囂張，可誰能保證其他宗門勢力在熟悉了情況後，不會胡來？
如此踐踏秩序。
整個坊市怕都會人心惶惶。
來到真寶樓。
他感覺稍微心安了些。
真寶樓能在金陽宗強勢的時期都入駐進來，其實力背景便是丹霞宗都比不上。
沐妗走出後，臉上保持著標準的甜美笑容，“沉道友制符效率是越來越高了啊！”
沉平忙搖頭道，“沐道友，此番我可不是來售賣符篆的，而是想問一下，真寶樓對於符師有沒有更好的待遇？”
他隨即無奈的補了一句，“現在坊市這情況，讓在下難安啊！”
沐妗眼睛一亮，熱情道，“有，當然有。”
她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然後帶著沉平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坐下後。
沐妗笑道，“沉道友，您之前的合作契約屬於較低範疇，只有參加拍賣會這一項特殊待遇，其實就算您不說，過陣子我也會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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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丹師，符師，器師……我們真寶樓有三種待遇，第一種就是您之前的契約，第二種是在其基礎上增加較難的條件，第三種就是加入真寶樓，成為真寶樓的符師。”
沉平聽完，先是沉吟思索了一下，“不知這第三種，若是加入了，需要做什麼？”
沐妗泡了一杯靈茶，繼續道，“第三種加入條件很苛刻，真寶樓必須評估您有晉級二階的潛力，以及突破成為築基的可能，才會允許。”
“若是成功。”
“後續就需要進入真寶樓，我們會給您安排非常舒適的制符環境。”
沉平皺了皺眉。
他早就突破了二階符師，只是在築基上面很難透過。
而且就算透過。
還需要進入真寶樓，單是這一點他就只能放棄。
“第二種呢？”
“第二種條件需要每年售賣不低於八十張高階符篆，其中有一半是護靈符這種。”
“待遇除了可以參加固定拍賣會，我們會給您一塊特殊玉牌，這玉牌有著真寶樓的徽章，代表著您是真寶樓的貴客，在關鍵時刻拿出來，能在名義上提供保護。”
見沐妗沒有繼續說。
沉平一愣，“沒了？”
每年售賣不低於八十張高階符篆，意味著得每個月製作六張以上，別看只比第一種多了三張，可大部分上品符師都很難達到。
尤其是還要求一半護靈符。
這難度整個坊市能滿足條件的不會超過二十位。
如此條件。
待遇卻只增加了名義保護。
這讓沉平覺得有點坑。
然而沐妗卻笑道，“沉道友，真寶樓的名義保護是非常珍貴的，就算是現在的丹霞宗也得給這個面子。”
“至少不會讓您多看幾眼丹霞宗弟子，就身死隕滅。”
沉平乾笑幾聲，“沐道友消息靈通，在下也就今日才得知這件事。”
沐妗看了眼沉平，低聲提醒了一句道，“沉道友，有些事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說完。
便不再多言。
沉平心裡一動，認真道，“好，沐道友，在下籤第二種！”
沐妗笑容頓時更甜了。
……
離開真寶樓。
沉平儲物袋多出一塊凋刻著‘真’字的玉牌。
只是他心裡並沒有感覺安全多少。
畢竟。
真要是碰到了先前那位修士的局面。
以他的修為實力恐怕連拿玉牌的時間都沒有。
“出門得隨時帶著上品防禦法器，雖高調了些，但勝在安全！”
“護靈符至少得備用五張以上……不，十張！”
“還有沐道友最後的那句話似乎有點深意，丹霞宗難道是故意讓弟子們表現出囂張？”
他沉思著。
但很快就搖頭。
這種宗門間的博弈，他瞎想什麼。
“還得繼續拍賣靈液！”
“雖然貴了些，但有靈液和丹藥輔助，半年內應該就可以突破到練氣六層！”
沉平快步返回雲河巷。
他體內金木雙系上品靈根，吸收靈液效果很好，然而隨著靈根不斷提升，他已經隱隱察覺到另外兩種下品靈根在拖延著整體修行速度。
剛進入小院。
就看到摘下面具的於燕正在跟妻妾散步。
其半邊臉頰已然恢復如初。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的面容看上去相比之前更加光澤水潤，彷若回到了二八芳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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