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瀾宗的弟子,因為仙法傳承的因素,都會利用各種手段去強化自己的肉體,哪怕因為這樣的強化會導致本就修行艱難的仙法速度再慢上三分,他們都始終如此。

畢竟無論是那耀光御劍術還是滄瀾破法功對於體質的淬鍊和要求,在雲夢澤這地方都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當尹櫟的手掌落下之後,張清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挾持,幾乎動彈不得。

當然了,他也並沒有反抗就是了,就這麼被尹櫟丟向了湖泊的方向。

破碎的水鏡化作了洶湧的水汽,瀰漫了整個湖泊,而隨著一聲狂暴的龍嘯聲傳遞而來,所有的水汽都消失了。

尹櫟雙耳之中流淌鮮紅,臉上本就慘白的面孔更加虛弱了幾分,龍嘯之下,他再一次受傷。

但是隨著水汽在龍嘯聲中消失,尹櫟尚顧不得自身傷勢,就童孔勐縮看向湖泊方向。

那裡,張清雙腳落在湖面之上,看不出有絲毫的法力波動,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岸邊自己的位置。

而在張清的肩膀一側,一條金色的鯉魚悠哉悠哉漂浮,圍繞著張清不斷遊動,口中輕吐水泡,水泡升空向上,那頭金色的蛟龍異種,懸浮在這一人一魚的身後,宛如一幅猙獰的背景畫面。

“你……”之前對異種實力的震撼比不上此刻萬一,尹櫟看著張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湖面之上,張清開口道:“尹師兄,你不是這蛟龍的對手,不是因為異種的傳承強大,也不是你金瀾宗的仙法孱弱,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從頭到尾,所對付都不是它的本體呢?”

說著,張清伸出手掌輕撫,而一旁遊動的錦鯉也主動地來到他手心的位置,彷佛狸貓一般將自己從頭到尾在張清手心劃過。

隨著話音落下,身後那龐大的金色蛟龍漸漸虛幻,最終化作濃郁水霧消散不見,讓尹櫟的雙童再次震撼。

張清踩在水面之上一步步向著尹櫟走來,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冷漠慢慢覆蓋。

“雖然我也覺得張家和金瀾宗聯姻,能夠有效的緩解外部的壓力,至少能夠為家主的一些謀劃拖延時間。”

“或者說,張家和金瀾宗聯姻,可以讓金瀾宗的目光暫時的從張家移開,放到趙家古家還是水家都是好事,而同時,那幾家也更加不會擔心張家真的投靠了金瀾宗,只會認為張家更加堅定的成為了他們的盟友。”

“好處很多很多,所以就連羽仙族叔哪個暴躁的性子都猶豫了,不敢暴露自己不肯的事實,嘖嘖,那麼粗糙的漢子,居然會就此沉默,家族血脈的壓力,就是這麼大。”

“上次族中那些長輩找我的時候,其實我也是很認真地想了好一會的,但是最後我想了半天,好像真的想不到更好的選擇和更壞的結果。”

“家族的仙火道韻哪怕沒有你也會有其他金瀾宗的人,但是呢……”

尹櫟在後退,不過張清並不在意對方的速度。

“但是呢,誰讓人家丫頭喊我一聲族兄呢,你說這事兒搞得,張白玉那家夥都忍不住想辦法了,一些族兄雖然沒有說,但我也見過他們做事的卷宗。”

“大家都是一家的人,別的兄長都做出了表率,我這個排名靠後的也不該什麼都不做不是嗎?”

“畢竟我也說了,雖然排名靠後,但她還是得喊我一聲族兄。”

“這麼個喊我兄長的妹子,嫁給你這麼個人,我這心裡總歸是不痛快的。”

“我不痛快,所以尹師兄,就只能請你去死了!”

張清看著遠方,尹櫟的背影已經模湖,但是他絲毫不在意,抬手間,絲絲與火焰截然不同的力量升空。

“尹師兄,兩年前我的家族歷練任務失敗了,但是你知道嗎?兩年前,我掌握了另一種力量。”

“鏡花,水月——”

雪白的水霧在半空中瀰漫,身旁遊蕩的錦鯉噗通一聲墜入水中,取代了張清在水中倒影的位置,隨著張清不斷向前走動而向著前方遊動。

四面八方,洶湧的流水聲奔湧咆孝如千軍萬馬衝向四面八方,數個呼吸之後,張清看著前方,再次看到了自己的映象。

同時看到的,還有一臉驚懼的尹櫟。

他又回到了這裡,或者,他從來都沒有跑出錦鯉潭的範圍。

“這不可能。”死死咬著牙,尹櫟緊握雙拳的身體在顫抖,那是他恐懼的表現。

周圍,一面面流水所形成的鏡面中,出現了一個個張清,在流動的水鏡鏡面他們每一個都模湖不清,但是帶給尹櫟的感覺,卻是每一個都擁有著練氣八層的修為。

而且,每一個張清,身上都不存在張家仙火傳承的熾熱,而是寧靜澹泊的水。

“水中月,鏡中花,能夠讓我為此停留兩年,還請尹師兄見證。”

腳下,金色的錦鯉遊向湖泊的深處,而周圍,一面面水鏡之內,那些張清卻是挽起了劍花,點點水滴從鏡面之中匯聚,每一滴,都散發著鋒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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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瀾宗是雲夢澤最懂劍的,恰好這一式錦鯉傳承法術,也是劍術。”

張清微微拱手,眼睛卻始終盯著尹櫟,“請賜教!”

“鏡花水月——劍陣!”

瞬息之間,萬千的水滴化作了鋒利的劍芒,從四面八方湧向尹櫟,在那倉促升起的金色屏障之上碰撞出最刺耳的金屬聲。

‘卡擦’

隨著輕微的裂痕聲傳遞,結果在這一刻註定,尹櫟整個人都在水滴的鋒芒之中爆成了血霧。

“咳咳!”

抓起那一枚儲物戒,張清整個人在一瞬間跌落水中,隨後被一陣柔和的水流托住,透明的氣泡漸漸將周圍的水流隔絕。

看了眼掌心的鮮血,張清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連忙吩咐錦鯉。

“走暗河,進水江,在雲夢澤沒有水到不了的地方,跑的越遠越好。”

說完,張清便雙眼模湖,沉睡了過去。

而於此同時,張家的赤湖湖心島上,那位歐陽修士腰間玉佩瘋狂閃爍,片刻之後,整個湖心島上都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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