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發作時自帶一股狠勁,都說他不踢球,以他無處釋放充沛的精力早就當打手去了——竟然驚得兩人不願意上前來。

阿利森是見過無數大場面的,好勇鬥狠之徒他也不十分畏懼,鎮定自若地冷眼看著陸逐虎,可心裡忽然又想到另一茬,思索了片刻,狐疑不定地開口:“閣下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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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熱刺派過來想暗算我們的球員的吧?”

陸逐虎都已經劍拔弩張了,可是對方的這句話著實有點“反差萌”,差點把他給逗樂了!

熱刺!

這都是什麼清奇的腦迴路!

不過還是要保持自己冷麵寒霜的錚漢形象:“怎麼可能!”

阿利森是看陸逐虎動手那兩下子,足球功夫咋樣不好說,打手功夫肯定是很好的,要是在球場上搞個“全武行”,肯定是非常好使的。他作為主帥,要為他手下球員的安危考慮。

如果對方來聯絡雙方比賽的目的,其實是奔著在球場上暗算、幹掉幾個阿森納球員的目的來的,那不能不防備。

這一推測成立,而目標就是阿森納——除了是來自死敵熱刺的指使,還能有誰!

他不相信在遠東人人都知道阿森納,對方還就認準自己的球隊。

早覺得這傢伙貓膩太大了。

“熱刺不可能想到這種齷齪行為的,您多慮了。先生!無論你之前對我個人,對我們的球隊,有怎樣的偏見!我都希望你能聽一個客人——一個來自萬里外國度的客人,講兩句他想講的。我可以不在乎您剛剛的阿森納待客之道。”

阿利森仍然不願理會他,卻也逐漸冷靜了一些。

“我們的球隊,是一個人組成的集體。我們的實力,可能並不像您想象中那麼羸弱。而且,我肯定的是,我們隊中起碼有兩位球員,不僅達到,甚至可能還超過您阿森納水平的球員……”對方如此蔑視,陸逐虎不介意說兩句大話讓對方稍微收起自己的優越感。

阿利森冷笑一聲:“妄人!痴人說夢!”

“口說當然無憑咯,所以我才希望球隊能跟您的球隊在場上較量較量!”陸逐虎高聲道:“你不知道我們的球隊,為了能抵達您所在的‘文明世界’,一路歷經了多少艱辛!我們一路上走了6個國家,共踢了7場球,取得勝4平的成績……”回想起一路上經歷的種種,陸逐虎不由得有些激動,比賽本身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一路上隊友間的親密無間、中國球迷的熱忱忠誠……連他也屢屢被打動過。

陸逐虎想以情動人,可是阿利森根本不關心一隻弱隊是怎樣戰勝比這只弱隊更弱的弱隊的經歷的,別說贏0場,阿森納能在全世界最好的足球比賽——英國頂級聯賽中贏0場0場甚至更多,我們驕傲了麼?更不愁對手,每年休賽期都有各國最頂級的強隊希望能對戰阿森納。畢竟無論是英國人自己,還是世界其他地方,都承認此時的英國聯賽與足球水平是最高的,英國一開始連世界盃都不屑於參與,根本不用比,世界最強就是英國,英國主場50年不敗。而經常臨時組隊的英國國家隊,誰都不會懷疑,實力很多時候都遠不如是一隻完整球隊的阿森納的。

他直接打斷陸逐虎還沒開始的煽情:“抱歉閣下,我不吃你的這一套。我本來不想出言不遜來打擊閣下及閣下的球隊對於足球的熱情的。坦誠地講,東方有現代足球嗎?同樣一個東西,在兩幫人的腳下,展現的內容是完全不同的。據我所知,在遠東,所有的球隊甚至踢不過英國、法國、葡萄牙、荷蘭的船員們臨時組成的業餘球隊,無論是在日本,東印度群島,印度或是……中國。你可知道,這些人組成的的球隊,跟英國聯賽的球員差距有多大?丙級的球隊與乙級的球隊差距又是怎樣的天壤之別?乙級與甲級,更是天塹!而甲級的這些球隊,利物浦,布萊克本,熱刺這些,跟阿森納又是怎樣的差距?這些非要我直白地講出來嗎?”

陸逐虎被對方一噎,竟然無言以對。

大體上,對方還真沒錯……

“鄙人此前也是記者,對遠東還是有些瞭解的。你所謂的中國國家隊,球員真的都是中國的嗎?是有幾個人來自中國,一些人則來自海外,更多的其實是來自香港……”

“香港也是中國的!”

“香港是大英帝國的。”

“那也只是租的,租了還能不還?”

阿利森一聳肩:“我不知道以後是什麼情況,事實是,現在香港還是國王陛下和他派署的總督在管。香港那些球員永遠也沒有代表大英帝國踢球的機會與實力——要不然會代表你口中那個破敗的國家嗎?代表另一個國家參加奧運會,本身已經是不列顛對他們的開恩了。”

陸逐虎的目的不是想跟他討論自古以來的主權的,這根本不用討論,鄧爺爺遲早讓鐵娘子吃癟,中國隊的成績說服不了對方,那可以給對方看看其他跟中國隊踢球的都有哪些球隊,有巴塞羅那啊,阿賈克斯啊,阿賈克斯啊,巴塞羅那什麼的……還有巴薩射手王阿爾坎塔拉的推薦信,怎麼著你也應該聽過他的名頭吧,亞洲人又如何,就不能在歐洲踢球了?

阿森納後來最好也不過歐冠亞軍,還是輸給巴塞羅那,而且因為溫格的球風與巴薩有點相似,有時被調侃是窮人版巴薩。

不過這套在阿利森這裡也沒用,巴塞羅那?巴塞羅那憑什麼跟阿森納比?誰的成績更好,誰的頂級聯賽的冠軍更多?!隨便問一個人,都會覺得阿森納比巴塞羅那更強吧!

陸逐虎心道:媽的,還真不好反駁他!

“在我看來,一個主權和領土都殘缺不堪的國家,完全沒有任何必要開展足球運動。別說你們確實不濟,就算你們足球的水平確實不錯,又有多大作用呢。原諒我這麼現實,雖然我指導球隊,但足球不是生活必須的。你們的東北不是被日本人佔了了麼,北中國不也被日本人的勢力侵入了太半了麼,年輕人有精力,還是放在怎樣不讓你們的國家不完全淪為日本的一個郡吧。”阿利森還弄不清楚日本的行政單位是“縣”還是什麼的,同時和這時代大多數英國人差不多,對於英國在中國另一邊和日本人類似的無恥行徑與各種小動作,也不覺得十分醜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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