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有意識和形態
蕭牧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便離開了紫虹劍派。
如今整個開元大醮都被一種極端的陰霾籠罩著，蕭康幾人自然無空搭理蕭牧究竟去幹什麼了。
至於其他人，蕭牧想要離開，他們也不會在意。
當然，也有些許人會在乎蕭牧，可蕭牧並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行蹤。
蕭牧這次離開，比任何一次都沉重。
他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做不到不在乎葉霓雙。
陳龍想要覆滅開元大陸，那便是想要傷害葉霓雙，這是蕭牧不能夠容忍的。
陳龍必須死！
沒有人知道蕭牧去了什麼地方，連葉霓雙都沒有蕭牧的蹤影。
此時的蕭牧已經站在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靜靜的看著由雲層和山霧形成的海洋。
“系統，你確定要不驅使靈力跳下去？”蕭牧問道。
蕭牧自然不可能滿世界的去尋找天道規則，即使他自己同意，陳龍也不會給他時間。
所以他還是尋求了系統的幫助，而系統竟然讓他來到了一座巨山之上，並讓他不驅使任何靈力直接跳下去。
蕭牧頓時遲疑，難道天道就在這種地方？這山巒怎麼看也不像有天道規則這種驚世駭俗的寶物存在。
尤其是系統還禁止蕭牧驅使靈力，要知道沒有了靈力的蕭牧，可是失去了大半的實力。
雖然蕭牧的肉體力量也不是一般修煉者可比的，但這山巒至少萬丈，由此墜落恐怕都要經歷許久。
別說蕭牧，哪怕實力再強悍的人也不可能在沒有靈力加持之下存活吧。
“天道法則把自己隱藏在了這裡，若是他不主動現身，別說宿主，陳龍也不可能發現。”
“而宿主若是驅使靈力，很有可能被天道法則認為是來傷害他的，他自然不會現身。”
蕭牧本以為天道法則已經破損了，應該是一種遊離的意識形態才對，沒想到從系統的話來看，他竟然還有自己的意識。
不過這意識在蕭牧看來，是有些膽小了，畢竟身為天道，竟然連一點靈力都畏懼，實在說不過去。
蕭牧隨即活動了一番筋骨，既然系統這麼說了，那自己就跳吧。
“系統，你確定我跳下去天道就會出現？”蕭牧貌似還想要再確定一下，隨即問道。
“不一定，這還是要看天道的心情。”
蕭牧隨即翻了一個白眼，弄了半天系統還是不靠譜啊，最終還得看天道心情。
他本就是個破碎的天道法則，再加上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了，萬一脾氣暴躁，就打算看著自己死怎麼辦。
不過蕭牧也沒辦法猶豫了，大不了就在自己即將墜落到地面的那一霎那，再運轉靈力算了。
既然決定了，蕭牧便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墜入深淵之中。
蕭牧的身影在萬丈山巒之上顯得異常渺小，落入雲海之中，如同小巧的石子一般，並不能掀起絲毫波瀾。
蕭牧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寒風，一開始還好，隨著下墜的時間越長，寒風便越發迅猛，甚至如同鋼針一般劃過蕭牧的臉頰。
而且由於下落速度太快，蕭牧發現自己的體內的血液彷彿都要衝破自己的筋脈一般。
若不是蕭牧肉體強悍，恐怕皮膚之上早就溢位鮮血了。
隨著下降的時間越來越長，蕭牧還沒有逃出雲海，目之所及除了一望無際的白色便沒有任何事物了。
蕭牧忽然愣了愣，他發現一個不對勁的事情，自己貌似落了許久了。
從蕭牧墜落到現在，至少也有一刻鍾的時間了，這個時間也有點長了些。
蕭牧知道哪怕自由落體會越來越快，自己從萬丈墜落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可這也太長了些。
尤其是這十多分過去之後，蕭牧竟還沒有離開雲層，這就有些奇怪了。
蕭牧隨即緩慢的將雙眼閉上，要知道這樣其實是很危險的。
他本就沒有驅使任何靈力，唯一的倚仗就是在靠近地面之時運轉靈力，還來得及。
可如今雙眼禁閉，又怎麼能夠看到什麼時候到達地面。
蕭牧其實是在感受，感受自己究竟有沒有下墜。
在他看來，如果自己一直在下墜，早該到了地面之上才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牧閉上雙眼，也是為了讓其他感官更加靈敏一些。
果不其然，當蕭牧將雙眼禁閉之後，他下墜的身影竟緩慢的站直，四周極速的颶風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事情果然有古怪。
蕭牧睜開雙眼，身子竟直接在雲層之中站立了起來。
要知道，他現在是沒有驅使靈力的，還能在雲層之中戰力，本就是一件奇事了。
更加奇怪的還在後面，在蕭牧的面前，竟直接浮現出一隻百米赤色妖狐。
赤色妖狐警惕的盯著蕭牧，頭稍稍低下，一雙深邃狡黠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蕭牧，保持著進攻的姿態。
而它背後的毛髮樹立了起來，口中更是時不時發出“呲呲”的叫聲。
蕭牧不知面前的狐妖究竟是什麼，只好向系統尋求幫助。
“系統，這是個什麼東西？”蕭牧問道。
“殘破的天道法則。”
啊！
蕭牧臉色很是古怪，之前他得知了天道法則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很詫異了，沒想到天道法則竟然還有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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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天道法則為何選擇了妖狐的形態，不過看著妖狐兇狠的樣子，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啊。
“系統，天道法則什麼實力？”
“若是完整的天道，憑你的力量再來一百個都不夠看。不過現在天道泯滅，他只是一點殘破的法則，大概也就是元嬰期修為吧。”
蕭牧長舒了一口氣，頓時放下心來，元嬰期而已，自己也是，那就有的打。
蕭牧的修為雖然不夠高，甚至在元嬰期之內都是比較低的，可實力卻不是一般人能有比擬的。
尤其是擁有毀滅元嬰和一氣化三清，雖然一氣化三清並不圓滿，但也足夠讓他在元嬰期之中立於不敗之地了。
蕭牧雖然有自信，但也並沒有妄動，畢竟不到迫不得已，他還不想和天道法則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