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鴻

“不是我。”寧致遠嘴角微翹，“是他。”

他，自然是指華宇。

“他麼……”

蕭牧拖著調子，斜眼瞄向華宇，那個熟悉的背影，與華宇的身形很像。

“這條狗確實看著讓我覺得噁心，和他來一場，也可以。”

他不過煉氣期三層，驚鴻十八式奧妙異常，蕭牧與他對戰，還有這個自信。

華宇怔了怔，被蕭牧點破事實，惱羞成怒。

“來就來，誰怕誰！”華宇怒吼。

“這小狗還真乖，叫兩聲聽聽！。”

蕭牧哈哈大笑，邁步向前。

寧致遠看蕭牧背影，總感覺他回來後，與往日懦弱大相徑庭。

比試臺上，蕭牧提劍而立，鄭重以待。

另一邊，華宇臉上一片肅穆，在他肅穆背後，是憤怒。

一面小旗靜靜停在他面前，淡淡的波紋散開，一道接著一道。

這是寧致遠賜給他的，下品法器斬風旗。

煉氣期之間的對戰，還用不著艮山宗金丹期長老出面，有一名築基期弟子便可。

“開始。”

寧致遠聲音落下，華宇首先快速捏動法決，一抹玄光沒入其中，斬風旗隨之輕輕搖擺。

搖擺的弧度越來越大，猶如是有人抓著它搖動一般。

“風！風！風！大風！”

華宇大喊，剎時間比試臺上狂風大作。

蕭牧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瘋狂催動煉神決。

剎那間，他感覺到了天地間靈氣韻律，還有那在風中傳來的危機。

三道，五道，八道……

華宇直接釋放出了整整十道風刃！

十道風刃前仆後繼向蕭牧逼去，讓他有種威脅忌憚之感！

當這些風刃距離他三步外時，蕭牧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冰冷如霜。

他身形迅捷，淡淡殘影在風刃中穿梭，不過眨眼，便已經近至華宇身前。

緊接著，蕭牧出劍。

驚鴻十八式第一式，雙fei燕。

蕭牧的劍太快，快到華宇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眼眸中的劍光像是夜晚星辰的輝光，那麼的奪目，緊跟著輝光由小變大，到了眼前。

只是瞬間，華宇身中兩劍。

一劍胸口，一劍小腹。

劍創很小，小到足以用秀氣來形容。

劍創很痛，痛到華宇表情扭曲。

斬風旗無力落在地上，黯淡無光。

他忽然渾身沒了力氣，兩腳虛浮，後退兩步。

胸口一劍看似很嚴重，卻不致死，而小腹一劍，已毀了丹田。

華宇修為盡失，廢了！

“你……”

華宇捂著小腹劍創，眼神直勾勾盯著五步外的蕭牧。

指向蕭牧的手指微微顫抖，他想拼盡力氣說什麼，又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喉嚨，始終說不出口。

華宇咽喉中發出嘶嘶的聲音，兩處劍創噴出小血柱，染紅他的青衫。

緊接華宇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下這麼重的手，蕭牧你好大的膽子！”

寧致遠怒視蕭牧，一切顯得怒不可遏。

圍觀艮山宗弟子見狀，神色各異，可他們眼中全是震驚。

蕭牧面色肅穆，一雙微微泛紅眸子對視過去，旋即提劍直指寧致遠。

“三月之後，在這裡生死戰，敢不敢！”

一聲大喝，傳遍整個艮山。

若是之前蕭牧以幾乎碾壓的方式擊敗華宇，是震驚。

那他這一聲宣戰，便是震撼。

整個艮山宗，震撼了。

寧致遠怔了怔，冷冷說道。

“既然你要找死，三月之後，我親手取你的命！”

他的聲音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殺意盎然。

蕭牧立刻提劍收鞘，不理會眾人，邁步下臺徑直離開了。

剛回到洞府剎那，他眼前一陣恍惚，腳下一個踉蹌癱倒在地，只感覺渾身疲軟無力。

蕭牧坐在地上，眉眼間全是疲憊，搖頭自嘲。

“煉神決能讓我神識觸感更加敏銳，可給我的負擔也不小，還是得努力修煉吶。”

這時，洞府外一抹玄光飛至，在玄光中還有只黃符摺疊成的紙鶴。

“紙鶴傳書，葉霓雙？”蕭牧自語。

單手一招，紙鶴飛到他手中，隨手拆開，在黃符的背面，寫著娟秀的三個字：雲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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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葉霓雙找他，可蕭牧疑惑葉霓雙在這個關頭找他。

稍微調息片刻，蕭牧起身走向雲霧峰。

雲霧峰半山腰，雲霧隨風來回撩撥，時而是一池潭水微起波瀾，時而又是沉浮在雲海中滔滔白浪。

在雲海之上，一座小樓靜靜站在那裡，那是葉霓雙的住處，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