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一腳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張樂山不會因此絕後。

只不過,至少也要在病床上躺一個月不能下地不說,那種快樂更是要兩三個月之後才能再次嘗到了。

而且,不會絕後歸不會絕後,卻並不意味著不會影響這個過程當中的表現和實力。

陪著一起趕去醫院的,還有蔡無根和秦霜。

生死關頭出手相救,一個毫無技術含量的套路。

可是對於張樂山這種人來說,卻是十分有效。

更何況,在他睜開眼睛記起發生了什麼、焦躁的擔心會不會因此而從此雄風不在的情況下,有人告訴他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影響半點兒,而且還能更進一步的情況下……

蔡無根當然不是空手去的,還有一張專治男人受傷的“祖傳藥方”。

這張藥方號稱有病治病、無病增強,對於張樂山這種人來說無疑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再配上“祖傳”這個噱頭,張樂山更是深信不疑。

而給出這張藥方的,自然是被鄭耀先戲稱為“杏林聖手、婦女之友”的陸大郎中。

最初拿到這張藥方的時候,聽說了其中的功效的鄭耀先一雙眼睛瞬間瞪的老大,質問陸漢卿有這東西為毛不早拿出來。

陸漢卿一臉鄙夷,說是怕鄭耀先一不小心死在婆娘的肚皮上。

回應他的,還是那句標誌性的“雞毛”。

不過說歸說,年輕時代的六哥還是悄悄抄了一份,自己留下了。

原本按照鄭耀先的計劃,是要在某天晚上安排一波不開眼的小混混“誤傷”張樂山的戲碼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替他創造了一個更加合理的機會。

因此,等到半個月之後張樂山在“照方抓藥”、按時按量的精準服藥的“輔助”下,打破了醫生給出至少三個月不能人事的桎梏、確認還真是較之以前更加勇勐之後,蔡無根就這麼成了他身邊最得力、最受信任的手下。

儘管沒有任何職務,可無論是在後勤處的地位還是得到的錢,都半點兒不比其他人差。

鄭耀先對此表示:任務嘛,本身就存在危險,因此無論在這期間得到什麼,那都是他應得的,不需要上繳給任何人。

而另一邊,包括古三兒在內的幾個人也陸續送來了一些相對有用的資訊。

只不過,鄭耀先就連徐百川都沒告訴,依舊整天像只無頭蒼蠅一般亂撞,看似毫無進展可言。

這天,沉沛霖正在辦公室裡看著手中那張薄薄的紙發呆,沉鵬突然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進門之後,沉鵬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出要由他來換掉鄭耀先。

理由也很充分,說是他已經掌握了一份可疑人員的名單,只要把這些人抓回來嚴刑審訊,就一定能夠獲得突破性的進展。

面對信心滿滿的沉鵬,沉沛霖卻只是輕輕搖頭,表示不行。

沉鵬頓時有些急了:

“老闆,老六他根本查不出任何有用的資訊,再這樣拖下去,恐怕直到日本人的特務機關開始正常運作,他都抓不到一個邊緣的小嘍囉!”

沉沛霖挑眉看著他,臉上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老三,你應該知道,在你跟老六之間,我更加相信你;可同時你也必須承認,論頭腦、論嚴謹、論能力,老六不但不在你之下,還略有超出。”

說著,他的目光之中又多了一些玩味:

“我這麼說,夠給你留面子了吧?”

沉鵬一滯,半晌之後頹然點頭。

的確,沉沛霖這樣說已經是給了留了足夠的面子。

因為他比鄭耀先差的實在不是一星半點兒,而且差距越來越明顯。

論頭腦,二人的確不相上下。

可是想到一件事兒之後要如何做,沉鵬的手段、佈局和自身的格局,就要差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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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一些明明能夠完成的非常圓滿的任務,到了沉鵬手裡最終都會出現一些或大或小的漏洞。

但是,這並不影響沉沛霖對他的重視和信任。

因為在沉沛霖的原則裡,一個人如果沒有缺點,那才是最可怕的。

鄭耀先公認的缺點就是喜歡女人,可這在沉沛霖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缺點。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白玉蘭那邊審的怎麼樣了?”沉沛霖率先岔開話題。

只不過,提到“白玉蘭”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眼皮還是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沉鵬趕緊答道:

“已經差不多了,您放心,每次審訊的時候我都是全程在場,用的刑都是表面傷害極小的。”

頓了頓,他才試探著繼續說道:

“老闆,等審訊完成之後,我要不要把她再送回來?外表上基本不會有變化。”

沉沛霖微合雙目,手指卻不受控制的有些顫抖:

“還能活多久?”

沉鵬小心翼翼:

“三到五年左右。”

沉鵬林勐的睜開眼睛,沉鵬一個哆嗦:

“兩年!”

沉沛霖輕輕擺手,把沉鵬打發走了。

緩緩將身體靠進椅背,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

“暴殄天物啊……”

……

深夜,老門東。

打更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敲響梆鑼,報時三更。

街角,一道人影悄然閃過,在一處院牆外縱身一躍,翻進了院子。

幾分鐘後,人影翻牆而出,身形在夜色中一閃而逝。

院子裡,幾具屍體無聲無息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殷紅的鮮血逐漸凝固,屍體隨之逐漸冰冷……

旅店裡,渡邊雄輕輕放下手中那本線裝版的《春秋》,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襲黑衣的小澤純子垂首站在他面前,目光盯著地面。

“留下痕跡了?”渡邊雄的聲音很輕。

小澤純子連忙答道:

“哈衣!按照您的吩咐,留下了一枚帶有徽標的忍者鏢。”

渡邊雄輕笑著點頭:

“做的不錯。”

接著,他的視線有落回桌子上那本《春秋》,低聲自語:

“希望你是一個合格的對手,不要讓我太早失望。

你用最簡單的方式殺死尹藤君,而我,卻要用最繁瑣的方式完成復仇。

這是對你的重視,希望你不要讓我看不起。

如果你能堅持到最後一刻,贏得我極少給予的尊重,我不介意為你做一次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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