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蔡三人,跟隨小安子來到會議室。

當然,在這一路上,憲兵隊的士兵門,也時刻持槍跟隨保護。

會議室內,楚青和馮健,也在等著小安子的到來,等的有些無聊,就站在窗邊抽菸,順便小聲地交流彼此知道的情況。

“老趙這回是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掉腦袋?”楚青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可能吧?”

“不是說這次在下面,查出不少問題嗎?”

“看在功勞上,中隊長,應該會饒六哥一命吧?”

馮健不敢置信,趙六安也是憲兵隊的老人了。

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黑市的勾當,掉了腦袋,下面的人,也會有怨言。

“你懂個屁,中隊長就是殺雞儆猴看,告訴咱們老實一點。”

“他老人家,能不知道老趙四處跑關係?”

“技不如人,那就低調做事兒!”

“可老趙這陣子跳的多歡啊!風頭都讓他出盡了。”

“我聽說下面那些旅團長,都對他很有意見,興安軍那幫人,都恨透了老趙,紛紛到張司令那訴苦。”

“看著吧!這次有老趙好果子,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楚青搖頭晃腦地說道。

幸災樂禍和嫉妒,猶如一對龍鳳雙胞胎。

趙六安最近紅的發紫,楚青眼紅的要命,見他落難了,雖然沒有落井下石,可風涼話不能少。

馮健還想說話,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只能連忙熄滅手上的菸頭,戴上軍帽,立正站好。

小安子滿臉笑容地走進來,先是看見了楚青,立馬就想起他之前抗命那件事兒,眼睛中閃過一道冷色,但立馬恢復如常。

“楚科長,馮科長。”

“你們兩個可讓我這通好找,沒想到二位在這裡躲清閒啊!”小安子笑著說道。

“哪敢啊!”

“我們生怕耽誤劉秘書長的工作,特地在會議室等您,就怕誤了中隊長的大事兒!”馮健臉上堆滿笑容,開口解釋道。

小安子大笑著拍了拍馮健的肩膀,跟他耳語了幾句,之後對楚青說道:“楚科長,後面這幾位您應該都認識。”

“只是照常詢問,不用太拘謹,就當是聊天,聊完之後,各位就可以離開了!”。

周乙,路明,蔡真三人,身為老特工,當然明白小安子說的是片湯話。

但他們還是沒有敢出言質疑,因為每個人的屁股都不乾淨,違法亂紀,都是常事,還是先看看督察處搞什麼名堂吧!

楚青明白,自己之前得罪了中隊長,這次是挽回印象的好機會,不能錯過。

“劉秘書長,您就放心吧!”

“我一定陪各位警官管,好好聊天!”楚青滿臉諂媚地說道。

小安子點點頭,走到蔡真的身前,輕聲說道:“女士優先,陳處長特意交代,說蔡警官有要務在身,要儘快完成詢問!”。

蔡真還是十分冷靜,沒有因為小安子的話,臉上出現半分波動,而是一言不發地走進會議室旁邊的隔間。

...

陳真坐在坐在松井康川豪華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品嚐著他珍藏的陳年普洱。

而辦公桌後面的松井康川,正滿臉嚴肅,一字一句地看著手上的檔案。

良久之後,松井康川摘下鼻樑上的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眼睛,之後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檔案,輕聲詢問道:“確定嗎?”。

“確定!”

“人證物證聚在,如果沒人保他,不容易翻供。”

“證人我已經關在憲兵隊的死牢當中,沒有我的命令,不會有人能接觸到他!”

陳真放下手上的茶杯,臉上滿是遺憾地闡述道。

葉金榮是誰?

那是跟著高彬從七臺河成長起來的絕對心腹,多少次為高彬出生入死。

說句難聽的,現在高彬的紅頂子,有一半的功勞,是葉金榮拿命拼出來的。

“依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松井康川見陳真如此肯定,也將心裡的顧慮驅散,之後滿臉賊笑地看向對面的陳真。

“要拿下如此高階別的警務人員,不能操之過急。”

“不能讓人以為,咱們是公報私仇,是借用權利打擊報復,這樣會寒了手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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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要充足,要紮實,要讓人閉上嘴!”

“所以,我將這份檔案送往了武藤機關,順便還派專人,給遠在的北平的土肥原將軍送去一覽。”

“看時間,火車也快出發了!”陳真解釋道。

松井康川大笑著拍手助興,稱讚著陳真的英明決斷。

這是例行知會,松井康川是標準的大阪人,一看下班時間到了,跟陳真又寒暄了幾句,就夾包下班。

小安子去憲兵隊了,陳真為了等訊息,只能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敬候佳音。

陳真悠哉悠哉地回到辦公室前,發現一天未見的王婷,正等在門口。

王婷也見到悠閒自得的頂頭上司,立刻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老實地站在其身後。

人都喜歡被別人敬畏,尤其是屬下。

陳真也不例外,他臉上露出微笑,從口袋中,掏出鑰匙,開啟辦公室的門,招呼王婷進來。

進屋之後,陳真指了指沙發,讓王婷她先坐下,自己則為她倒了一杯水。

王婷站起身,雙手接過水杯,滿嘴感謝了一番。

陳真讓她別客氣,先坐下。

王婷聞言,立刻落座,但也只敢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腰桿挺的溜直。

“那個老鬼,審問的怎麼樣了?”

陳真掏出煙盒,點燃一顆香菸,吸了一口後,滿懷期待地詢問道。

王婷放下手上的水杯,立刻回稟道:“他已經招了!”。

招了?

陳真心中有點詫異。

能潛伏進警視廳,應該是資深特工。

黨務調查科的外勤,可不是軟骨頭,各個都有過硬的本事。

從逮捕到招認,也就短短二十個小時不到。

因為是秘密逮捕,他逮捕的訊息,在哈爾濱警視廳內部都屬於最高機密,只有幾人知道,現在應該還沒有傳播出去。

他的接頭人,聯絡站,應該還不知道老鬼被捕的情況。

他怎麼會如此乾脆地就撂了吶?

“速度不錯,你們上大刑了?”陳真面露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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