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特拉行動的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算是在圓我一個夢,感謝各位讀者大大們一同觀看,謝謝!)

算了!

不跑了!

楚蘭疲憊的坐在拐角處,等待著黑皮狗們的到來。

左輪的子彈跟手槍子彈並不通用,這是他最惋惜的事兒。

要不然,還能多打死幾個為虎作倀的中華敗類。

他懊惱了幾秒鐘,就從鞋子裡掏出一片藥片。

這是老張在帽兒山分開時,發給眾人的毒藥。

王鬱姐的食物中毒,就是用它造成的。

吃下去之後,三秒鐘就能見效。

見效快,痛苦少,算是自我了斷的最優選擇。

周乙離著老遠,就瞧見了楚蘭身影,扭頭對著身邊的人小聲說道:“抓活的!”。

手下們點點頭,便悄悄地佔據有利地形,防止楚蘭再次逃走。

“楚蘭,投降吧!”

“跟我們合作,還能留下你一條命!”

周乙見現場已經把控好,將人團團圍住,立刻對著裡面的楚蘭喊話。

熟悉又親切的聲音,楚蘭又一次聽到了自己同志話語。

天不遂人願,原本這次撤退計劃是很穩妥的。

誰也不曾想到,計劃執行起來,會有怎麼多的變數。

不過結果還算不錯,王鬱跑了出去。

“哈哈,老周咱們又見面了。”

“你到我面前來,我就投降,你這個狗腿子,死漢奸!”

楚蘭往裡竄了竄,避免被打傷手,大聲地對喊話的周乙罵道。

冥頑不靈!

人群後面的蔡真,見楚蘭還是這個態度,就知道這傢伙是不準備就範了。

她挪到周乙的身旁,小聲地說道:“得上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援軍?”

“他應該沒有隨身攜帶子彈,彈夾中應該也沒剩幾顆了。”

“快一點,咱們還有功夫去慶東吃包子!”。

“那就不囉嗦了!”

“上!”

周乙心裡縱有萬般不忍,也不敢表露出來。

現在自己飾演的角色,不得不鐵石心腸,要是露出馬腳來,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現場指揮官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

但困獸的反擊,最為致命。

手下們心裡都沒有底,誰也不清楚楚蘭的槍中還是幾顆子彈,畢竟誰也不想倒在黎明之前。

雖然不情願,但包圍圈還在縮小。

身處最中央的楚蘭,嗅到了一絲膽怯的味道。

這要是擱在往常,他一定會奮起一搏,殺出一條生路。

可現在,身體中的血,實在流出太多了,眼皮一直往下耷拉,稍不留神,就會睡過去。

還不能睡!

楚蘭趕忙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讓暈暈沉沉的大腦清醒一點,之後把槍口對準包過來的黑衣狗,清空自己的彈夾。

三中一,不錯的命中率。

這要是在部隊當中,一定會當成神槍手培養。

不過,楚蘭沒有這個機會了。

沒子彈了,楚蘭將空槍扔到一旁,第二次從腰間掏出左輪手槍,假模假樣地掰開扳機,繼續向外瞄準。

周乙並不清楚,楚蘭的左輪槍被人動了手腳,但他還是親自過去勸降。

“老楚,別抵抗了!”

“跟我們合作,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想想自己的家人。”

“據我說知,你家裡的條件不差,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我們就讓你回去!”

周乙對著楚蘭就是一通喊話,就是想讓他迷途知返。

不過這話在楚蘭耳中就是笑話,他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信仰的。

王鬱這時候也應該離開巴爾幹大街這塊是非之地了,該落幕了。

“別費勁!”

“世界無產者團結在一起!”

楚蘭大聲地喊了一句共產主義宣言,猛地站起來,將手心當中的藥,塞進嘴裡嚥下。

衝了出去,對準周乙,滿眼兇光,朝著他胸膛方向不停地開槍。

周乙一下子就愣住了,但很快就滾到一旁,一腦袋扎進,之前沒有來得及清理的雪堆中。

雪堆中的他,並沒有聽到槍響,立馬想到是有人在槍上做了手腳。

楚蘭怎麼做,是為了給自己洗清嫌疑。

表演完苦肉戲的楚蘭,不甘地看向手上的左輪手槍,之後藥效上來,之後就摔倒在地。

“他服毒了!”

“趕緊叫救護車!”

周乙見到楚蘭人倒地,立刻明白怎麼回事兒。

他爬到楚蘭的身旁,想要掰開楚蘭他的嘴,可這張嘴,閉的非常嚴實,根本撬不開。

周乙努力地想要救楚蘭的命,可見到他嘴角流出黑色鮮血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沒救了。”

蔡真目睹了楚蘭最後的表演,尤其是他拿著槍,準備殺死周乙的一幕。

周乙的嫌疑,也隨著楚蘭的舉動,徹底消散了。

“找到王鬱。”

“或者隨便找一個能頂賬的人。”

“我們得先過這一關。”

周乙站起身,發現自己的帽子正插在雪堆中,平靜地撿起帽子,拍打了兩下,重新戴在頭上。

“任務失敗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

“據我所知,花谷正將軍還是很看重你的!”

蔡真無所謂地笑笑。

任務並不是總能成功,失敗也是常有的事兒。

只不過今天的動靜稍微大了一些而已。

只要武藤機關還在容忍界限中,就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畢竟,還需要有人幹這些髒活。

聞聽此言,周乙有點奇怪,他不屬於高彬的直系手下,可蔡真是。

她是警察學院出身,她所在的情報班的班主任,就是高彬,身上已經烙印上高系標誌。

這時候的她,應該誠惶誠恐,不應該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有意思!

“欣賞並不穩妥,我們都是戴著鐐銬的舞者,牽線的木偶。”

“沒有成績,就會被扔到垃圾桶中。”

“好了,先去醫院吧!看看高科長怎麼樣了!”周乙說完,就轉身離開。

...

小安子坐在車上,指揮著朝鮮五虎,遠遠地跟著前面的救護車。

巴爾幹大街的血戰,他算是全程目睹。

高彬狼狽地登上救護車的一幕,讓他開心不已。

雖然兩個戰鬥小隊,都沒有了結這個狗崽子的命。

但破綻已露出,只要見縫插針,就能解決這個小問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小安子就是今天晚上,最大的黃雀。

“安先生,人有點多,我們兄弟沒有太大的把握!”

開車的朝鮮五虎之一,仔細地分析了一下前方的護衛人數,謹慎地說道。

“既然沒有把握,那就更不能在醫院動手了。”

“超過前面的車隊,咱們動手!”

小安子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塊黑布,矇住自己半張臉,只漏出兩隻眼睛。

朝鮮五虎跟小安子出來,就是賣命的。

不管成不成功,梅姑都會把他們的家人,從大邱帶到上海,還會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在上海落腳生活。

五人紛紛戴上黑面罩,掏出身上,小安子重金買來的捷克衝鋒槍,準備給高彬最後一個驚喜。

車正在加速,超過了前面的救護車,猛地轉彎,撞向正在正常行駛的救護車。

救護車的司機也愣住了,他就聽說過有悍匪劫鏢局銀車的,可沒聽說過有人劫救護車的,真是奇了個大怪!

就在救護車司機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車就撞向了道路邊上的電線杆子,被迫停了下來。

後面擔任護衛的小轎車,也是躲閃不及,徑直追尾在救護車的後方。

“好車技!”

小安子嘴裡誇獎了一句,之後就推開車門,跳下轎車,對著後面的小轎車,就是一通掃射。

車內行動隊的便衣們,還沒有來得及下車,就被打死在車裡。

而在前面開路的車,根本沒回來,加速逃離現場,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小安子感覺有點不對,但仍然小心地指揮著朝鮮五虎之中的兩人,去檢視後車是否還有活人。

身為朝鮮冷麵殺手,這五人的手腳還是利落的,二話沒說,就用手上的衝鋒槍,對著後車不停地掃射。

看車上的密集的彈孔,車裡面的幾人,應該沒有活路了。

“開啟救護車!”

朝鮮五虎中的領頭大哥,將能動性發揮到,沒用小安子指揮,直接用槍托砸了砸救護車的後面,生硬地喊道:“開門。”

“否則我們開槍了!”。

很快,救護車的後門就開啟了,身披棉服的護士跳下車,驚慌地看著面前六個凶神惡煞的劫匪。

“車上的人那?”

正如小安子所料,救護車中並沒有高彬的聲音,便故意啞著嗓子盤問道。

小護士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場面,早就嚇麻爪了!

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問了好幾遍,才得知,高彬根本沒有坐救護車,而是帶著醫生,乘坐的前面的轎車。

馬老奸,人老滑。

高彬憑藉著經驗,還真躲過了這次的必死局。

真是讓人佩服!

前車早就跑沒影了,追是追不上了。

高彬應該都不會去就近的醫院,而是返回警視廳,畢竟骨折並不致命,醫療科也可以妥善處理。

“走。”

既然刺殺不成功,也沒有必要在原地懊惱。

來日方長,早晚有一天可以辦了高彬。

小安子也沒有難為護士跟開車的司機,只是打暈了他們,便乘車離開了。

...

陳真正端著酒杯,品嚐著裡面的高檔紅酒,順便欣賞著窗外的夜景。

俞秋煙端著話筒,正在電話的另一頭的馮仲雲,小聲地交換著情報。

電話講了能有五分鐘,才結束通話。

“第三小隊,已經把王子陽同志,安全地送出哈爾濱城。”

“王鬱也到了事先準備的安全屋。”

“其他的兩個戰鬥小隊,也沒有人員受傷。”

“只是..”

俞秋煙欲言又止,看著陳真的背影,不在言語。

先用好消息鋪墊,再用壞消息結尾,這是匯報工作的一貫套路。

看來是出了紕漏了!

陳真心裡嘆了一口氣,便放下手上的高腳杯,轉過身,看向俞秋煙說道:“都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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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藏著掖著的!”。

“楚蘭留下殿後了,生死未卜,很有可能落在特務科的手中。”

“咱們該怎麼辦?”

俞秋煙說出了心中所想,之後面色難看地瞅著陳真,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怎麼辦?涼拌!”

“明天就能見分曉的事兒,用不著驚慌。”

“我現在更想知道,高彬怎麼樣了!”

陳真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看向門口,回到桌前,等待著小安子的到來。

可陳真等來等去,並沒有等到小安子,而是把馮健等來了。

馮健滿頭大汗,手裡捧著檔案,誠惶誠恐地俞秋煙的公寓門前,見到開門的俞秋煙一身睡袍,自覺地低下頭,諂媚地問道:“小姐,請問陳隊長在嘛?”。

聽到是找陳真的,俞秋煙而是讓馮健等著,回到屋中說了一嘴,就進入臥室換衣服。

陳真走到門前,打開門讓馮健進來說話。

“中隊長,出大事兒了!”

馮健關上門,夾著檔案,對著重新坐回去的陳真,就是一嗓子。

見到自己手下這個活寶,陳真也是哭笑不得,伸手接過檔案。

發現上面是警備司令部下達的緊急命令,讓他們憲兵隊出人維持治安。

“別一驚一乍的,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我吃飯的時候,就不消停,是有人在哈爾濱城內打炮玩?”

“對了,劉秘書長那?”

陳真滿不在乎地將檔案扔了回去,問詢道。

馮健見陳真發問,也是不含糊,將他知道的事情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就在說的時候,門又一次響了起來。

陳真讓馮健去開門,自己則在腦袋裡過一遍,省得有遺漏不妥之處。

這次來的人是王婷,看樣子她是從警視廳趕來,身上還穿著警服。

“老闆,逮捕行動失敗了。”

“高彬重傷逃回警視廳,聽說回來的路上,還遭遇了截殺。”

“他手下的精英也出事兒了,路明被車撞成重傷。”

“葉金榮被**割了脖子,還在醫院搶救。”

“兩名**,一跑一死。”

“整個警視廳,現在都炸開了鍋!”

督察處的探子算是立了功,把所有陳真不知道的情報都補齊了。

“劉秘書長去哪了?”

陳真沒有說什麼,而是第二次詢問起小安子的下落。

王婷來之前,就跟劉安透過電話,所以立馬說道:“碼頭有批貨被海關查了,劉室長準備去調節一下。”

“現在正在往回趕!”。

陳真站起來,面上裝出煩躁之極的樣子,走了兩圈,才下令道:“馮科長,你現在改任軍務科長,順便統領警備隊。”

“去把大興旅店保護好,不能讓任何可疑分子靠近。”

“一定要把花谷正將軍保護好。”

“明白嗎?”。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可是街面上的事兒,交給誰處理啊?”

馮健認領完任務,之後一臉為難的問道。

“楚青是死了嗎?”

“要是還有一口氣在,就讓他滾出去執行任務!”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王婷,你回到警視廳,繼續觀察情況,對葉金榮,全程監視,要是有人過問,就說我下的令!”

“秋煙,秋煙,趕緊把我的軍裝拿出來!”

陳真對著臥室大喊了一句,便走了進去。

王婷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就知道自己頂頭老闆的心情,不是十分美麗,就帶上帽子離開了公寓。

馮健也退出了公寓,站在門外等候。

陳真兩分鍾就穿好了軍裝,帶著大隊人馬,離開了公寓,往大興旅館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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