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祥和宣俠父對視了一眼說:“我們也起看看吧!”

宣俠父點點頭說:“正好去會會這位北方最大的軍閥。”

陳起一接到憲兵的報告之後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攤牌的好時機。雖然陳起不願意和中【國共】產黨衝突,但是他也不想年青幼稚的中【國共】產黨破壞他的計劃。目前的形式就是中日雙方都在準備下一場戰爭,陳起不想因為馮玉祥破壞他的部隊整訓和換裝計劃。現在也該和馮玉祥攤牌了,如果他們一定要一意孤行,那麼陳起也只能採用非常手段。

陳起帶著憲兵直接去了街口,他必須馬上處理好這件事,否則這些義勇軍和抗日同盟軍馬上就要有樣學樣。陳起的軍用吉普車一停在街口馬上就鎮住了所有的士兵,他們雖然叫得厲害可是對於長官還是有一股天然的畏懼感。

陳起看著旁邊嚇的瑟瑟發抖的老闆父女輕輕地問道:“老闆,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老闆嚇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時旁邊的少女開口說道:“長官,這位軍爺在小店吃了些飯和酒,可是沒有錢付賬。我們是小本經營,還要養家戶口供應我們上學。我和父親上前討賬,但是這位軍爺醉酒對我動手動腳的。”

陳起問道:“姑娘他們幾個吃了多少錢?”

少女輕聲說道:“這桌酒席只要一個大洋!”

陳起伸手在兜裡掏了一圈也沒掏出一分錢,這時阮春橋掏出遞過一個錢包給陳起。陳起在裡面拿出幾張工商銀行發行的工商券遞過去說道:“姑娘對不起,是我們這些當兵的對不起你們。這些錢算是對你們的一點賠償,你拿去好好讀書吧!”

少女有些遲疑的看了父親一眼,老闆早就嚇傻了哪裡還敢有什麼表示。阮春橋上前將錢包裡的錢都塞給姑娘說:“你就收下,這是我們長官對你們的賠償。”

少女深深的鞠了一躬說:“謝謝長官!”

陳起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對著幾個喝酒鬧事的義勇軍問道:“你們是誰的部下?”

敞著上衣斜帶軍帽的士兵急忙立正說道:“報告長官,我們是六十三軍,長官是馮佔海。”

陳起繼續問道:“你們的軍紀中規定調戲婦女該怎麼處置?”

士兵有些懦弱的說:“輕者杖責三十,重者槍斃!”

陳起嚴厲的問道:“違抗軍法,圍攻執法者該怎麼處置?”

士兵小聲說:“槍斃!”

陳起雙目一瞪說道:“那我現在槍斃你,你可心服?”

士兵豁出去了大聲說:“長官,我不服氣。我們原本是東北軍的士兵,結果九一八士兵之後就開始在東北和日本人作戰。我們和日本人在東北*一年有餘,最後還轉戰千里到熱河參加長城抗戰。結果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家因為我是抵抗軍被日本人燒了,家人也不知所蹤。已經快兩年了,我們都沒有領取一分錢的軍餉。我們的部隊已經快揭不開鍋了,這才心中煩悶出來喝酒。因為沒有錢才和老闆起了衝突,至於調戲婦女我認了,可是我罪不至死呀!長官!”

陳起對著士兵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是我誤解你了,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們聚眾鬧事,並且圍攻憲兵必須受到懲罰。現在你必須向老闆父女真誠道歉,取得他們的原諒。然後馬上回到部隊關禁閉五天!”

士兵立正大聲說道:“是!長官!”

這時旁邊一個士兵小聲的問道:“長官,我們是國民政府承認軍隊,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願意管我們。我們都是正規軍,為什麼都當我們是土匪一樣?我們的軍裝之所以這麼破是因為我們的軍裝已經兩年沒有更換了!”

陳起嘆氣說:“你們都回軍營吧,明天事情就會解決。”

士兵敬禮之後都慢慢地準備退走了,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說道:“大家不要相信這個大軍閥,就是他不給我們糧食和物資。”

陳起雙目朝那邊看去之間一個年青的西北軍上尉正義憤填膺的指著陳起喊道。陳起一看就知道這是那種剛剛加入**的無知青年,陳起厲聲喝道:“上尉,見到長官不敬禮,還敢汙衊長官,你難道不怕我將你送到軍法處嗎?”

上尉大聲回答說:“你跟本就不是我的長官,你是大軍閥。我為什麼要向你敬禮。”

陳起怒斥說道:“我是國民政府的中將軍長和察哈爾省主席,你只是也個上尉。你不向我敬禮,難道我向你敬禮不成?”

上尉大聲說道:“你是大軍閥,我是革命軍人。你是我們的革命物件,我怎麼能向你敬禮。而且你最終會被人民打倒的,對於你這種反革命的軍閥只能被鎮壓!”

陳起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這是國民政府的天下,你開口閉口革命不怕我將你抓起來嗎?”

上尉看陳起拿他毫無辦法得意地說:“你敢抓我嗎?張家口馬上就要成為工農的天下,你們這些反動階級都要接受人民的審判。”

陳起臉色一變大聲說道:“把他抓起來送到警備司令部嚴加審問!”

誰也沒想到陳起說變臉就變臉,還沒等上尉反應過來就被幾個警衛營的弟兄給按倒在地上綁了起來。上尉大吃一驚開始劇烈掙扎,可是他明顯沒有經過任何軍事訓練。半天掙扎只換來警衛營的弟兄的冷笑,上尉終於明白他的掙扎是徒勞的。上尉開始大聲喊道:“你們還不幫忙,你們還是不是抗日同盟軍的士兵?難道你們的政治教員沒有教過你們要聽從黨的領導嗎?”

上尉的口無遮攔馬上就讓旁邊的一些士兵開始動了起來,張九齡馬上就將陳起擋在身後大聲斥責說:“你們不怕軍法嗎?襲擊長官可是要槍斃的!”

上尉繼續煽動說:“別理他們,他們是反動派是大軍閥。他們是革命的物件,你們再不行動就是投機革命。不是真正的黨員!”

上尉的話起了作用,很快就有幾十名士兵開始衝了過來準備搶回上尉。陳起直接拔出手槍對著天空就是三槍,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呆著不敢動。陳起大聲說道:“現在我以北平軍分會副委員長的名義命令:各部隊馬上返回軍營,半個小時後憲兵和警備部隊開始封鎖全城。任何敢有異動的部隊,可以就地繳械。如有反抗,就地彈壓!”

所有的軍人馬上意識到陳起是真的動怒,義勇軍和西北軍的一些老兵油子開始急忙往城外的軍營跑去。只有汾陽軍校的士兵和一些剛剛入伍的大中學生還在猶豫。上尉不知輕重的大聲喊道:“還愣著幹嘛?你們手裡拿著的是燒火棍嗎?這些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我們只要一衝鋒他們馬上就會逃跑。”

張九齡一揮手很快警衛營的士兵佔據了周圍制高點,機槍馬上就架立起來了。旁邊停著的吉普車上的重機槍馬上就被連上了彈夾,12.7毫米的重型子彈反射著微黃的寒光。馮玉祥嘆氣的看了張慕陶和宣俠父一眼,然後慢慢地走了過來說道:“陳將軍,請給老夫一個面子,放了這位汾陽軍校的學生如何?”

陳起搖頭說:“幾位的戲也看了半天,這位是不是軍校的學生我想只要是軍人就會知道。而且我不知道汾陽軍校什麼時候開始反對軍閥,不知道原來的西北軍是不是軍閥?難道西北軍什麼時候直接成為了中央軍不成?”

馮玉祥被陳起問的無言以對,他當初就是中國的大軍閥之一。可是他現在要保的人竟然反對軍閥,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宣俠父急忙說道:“陳主席,這些學生剛剛進入學校,只是戶口亂言千萬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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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起看著宣俠父問道:“不知道閣下是?”

宣俠父直接說道:“宣俠父!”

陳起點點頭說:“難道現在又到了國共合作時期嗎?我怎麼不知道?”

馮玉祥臉色一老說道:“陳將軍,我是和**合作抗日,難道你現在也加入了國民黨開始反對**嗎?”

陳起搖頭說:“我不是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信徒,我也不會加入國民黨。但是我也不信奉**,更不想成為蘇聯人的工具。只要你們不在我的轄區鬧事,我不想和各位發生過多的交集。”

馮玉祥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陳主席是想趕我們離開察哈爾?看來都說你陳起是最抗日的也是見面不於聞名,我們不是來搶地盤的,只是希望能夠以此為基地反攻東北地區。”

陳起淡淡一笑說道:“馮將軍真是說笑了,你和**的打算我都很清楚。你馮將軍無非就是想利用**從蘇聯取得一些軍事援助,然後你就有了東山再起的實力。**無非就是利用你的名聲想在華北建立一個新的中央蘇區。可是你們想的都太美好了,蘇聯人現在就是不想惹日本,那裡會給你們一點援助。而且蘇聯人根本就信不過馮將軍,他們是不會忘記民國十六年的教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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