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說好的裝逼打臉呢？
在魔術界，評價一個人的魔術天賦往往看這個人的天生魔術迴路數量。
先天魔術迴路越多，體內能夠容納的魔力上限就越高，魔力運轉的速度更快，這樣無論是與人爭鬥亦或是鑽研魔道，比之尋常人更是便捷上好幾分。
但柳生家的魔道傳承則是不然，一直到家族的第二位劍聖柳生十兵衛三嚴成就劍聖之名，家族也不過是崇尚劍道的尋常豪族。直到柳生十兵衛在一次降妖除魔的過程中機緣巧合殺死一名流竄至東瀛的高階魔術師，從此方才知曉了魔道的存在，然而遺憾的是，經過他的驗證，發現自己家族凡是擁有傑出劍道天賦的人都只擁有一道魔術迴路。
當然，這個魔術迴路並不只是簡簡單單體內一道單純的迴路，而是與人體經脈契合貫徹人體四肢五骸的巨型迴路，僅一道就足以與尋常二十道魔術迴路的量媲美。而且單一的魔術迴路少去了迴路之間交流傳遞的隔閡和損耗，在魔力的流轉上更顯圓潤。
之後數年，苦心鑽研魔道遺稿的柳生劍聖終於創造出了將劍道與魔道融會貫通的全新魔道傳承，並完美契合了柳生家的魔術天賦，自此又經過百年傳承，柳生家也方才真正算是成為了東瀛明裡暗裡的龐然大物。
說這麼多自然不是為了水字數，而是正因為家族傳承的特殊性，哪怕只是一條魔術迴路，多年下來柳生家也琢磨出了一條獨屬於自己的評價魔術天賦的標準。
脫光全身衣物僅留一條褲衩，柳生哲也按照老爺子的吩咐持劍站在祖祠中央，四位宗老則從四個角落將柳生哲也團團圍住，或輕或重，或急或緩地將手中特殊材質製成的劍器敲打在少年身體的不同位置。
每一擊，都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接觸所在傳導入體內，隨著次數的增加，柳生哲也只覺自己體內的魔力似乎也在蠢蠢欲動，彷彿有種迫切的想要宣洩的衝動。
宗老們的動作漸漸變緩直至重新退回角落，而在柳生哲也愣神的功夫，柳生宗義突然一聲大喝：“哲也，演示一遍家族秘傳的活人劍！”
活人劍？柳生哲也一愣，但幼年無數次的練習，早就讓他的身體對這門劍術有了記憶。意識還沒傳達，身體已經主動地動了起來，這一動，柳生哲也頓時發現了其中的玄機。
作為赫赫有名的柳生二劍聖創造的劍法，不同於殺人劍無處不在的殺機，從活人劍一面世，就收到了許多人的質疑。畢竟在那個不是殺人就是被殺的戰國，這樣一門除了養身健體別無它用的劍術實在無法被人理解，甚至被許多人誤以為這只是劍聖閣下妥協於貴族階層而專門為他們創造出來的觀賞性劍術。
而直到現在，柳生哲也才發現了這門劍術的奧義。這哪是殺人亦或是修生養性的劍術啊，這分明是柳生劍聖為了讓自家子弟更好的熟練魔術迴路的使用而創造出的特殊修習法！
卻見隨著柳生哲也的動作，全身不多時便有密密麻麻或隱或現的魔術迴路浮現，明明只有一根，卻貫通四肢頭部，最後歸於胸口正中那個涵闊永珍的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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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賦……”祖祠內不斷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族長，我對小少爺作為下下任族長錄入族譜無異議。”突然一名宗老發聲道，柳生哲也循聲望去，嗯，素來都是自家老爺子的堅定簇擁。
“我也無異議。”
“我同意。”
“我也是。”
……
七嘴八舌的，原先還對柳生哲也存有懷疑的宗老管事們紛紛表示贊同，就連原先想讓自家嫡孫代替柳生哲也的大宗老也默不作聲地表示預設了。
等等，說好的打臉，說好的不服呢，這劇情不對啊！老夫還沒裝逼你們就倒下啦，莫非我不是天命之子模板？柳生哲也一臉懵逼。
也不怪他詫異，要知道尋常柳生家族的少年覺醒魔術迴路，能夠貫徹雙手已經是基本擁有完整傳承的可能了，能夠再延伸至一隻腳都算是出類拔萃了，四肢貫徹絕對是天才級別的人選，而像柳生哲也這種一道魔術迴路貫通全身的，呃……別想了，不開掛你做不到的。
想當初創造出柳生家魔劍道的劍聖柳生十兵衛也不過是魔術迴路貫徹四肢，修煉十餘年就已經成為東瀛魔術界赫赫威名的人物。如今天賦尤勝過先祖的柳生哲也，只要不中途隕落，妥妥將柳生家帶入新高的希望啊！
如果柳生哲也的天賦沒這麼出眾，或許為了利益還會有人想要拉他下馬，可一旦柳生哲也表現出碾壓一切的天賦，那所有人都會表示臣服。能成為偌大一個家族宗老的，也許會在小事小非上迷了眼，但像這種關係到家族命運的重要抉擇，你要是再腦抽，就是自絕於眾人。
嗯，這種腦殘能夠做到宗老的位置也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除非造物主（作者君）強行拉低他們智商。不過真要寫出這麼爛俗的套路，指不定作者君哪天趕夜路就被讀者老爺們磚頭糊臉了吧。
聽著一幫眼睫毛都是空的老家夥在那邊吹捧，柳生宗義露出愉快的笑容。說實話，只要孫子天賦過得去，他都做好落下這張老臉也要推孫子上位的準備了。沒想到自家寶貝孫子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想來我將哲也這不成器的小子錄入族長備選大家也沒什麼意見了吧？”雖是商量的語氣，當老爺子口氣中的決斷不容置疑。
眾人又是一陣應和。
“所以，我下下任族長的身份算是石錘了？”疑惑地望向四周，柳生哲也還是一頭暈乎的狀態。
所以，就這樣散會後，只是回一趟老宅的功夫，自己就莫名其妙坐實了柳生家下下任族長的身份，直到被老頭子和自家爹媽帶回自家的院子，可憐的柳生少年還沉浸在迷茫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