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就是和妲己同名的那個狐狸精！”周曜恍然大悟，這才和模糊的記憶對上了號。
“才不是狐狸精，不要把妾身和那個狐狸精相提並論！”
玉藻前齜起了小虎牙，身後的尾巴和頭上的耳朵都炸起了毛，一副生氣至極又厭惡至極的反應。
可以看出，玉藻前對於妲己有多麼深痛欲絕。
“好吧，是我的錯，抱歉了。”
見玉藻前張牙舞爪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周曜只好老實道歉。雖然自稱妾身這件事本身就和狐狸精有那麼點聯絡，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哼噠！”玉藻前惡狠狠地瞪了周曜一眼，最後還是安分了下來，硬鑽進緹緹雅的懷裡磨蹭起來，主要是磨蹭某個部位，一臉的愉悅和享受活像個小動物。
果然比起姬友關係，主僕更適合來表達麼……
“快住手啦……”
被玉藻前磨蹭著，特別是故意磨蹭某處，緹緹雅的臉上染起了紅霞，之前“虐待”玉藻前時的強硬樣子一下就被軟化了，前後反差鮮明。
“話說，你也是持有者嗎？她是你召喚出來的？”看著兩人你推我擠，周曜不由得出聲問道。
看到玉藻前能出現在這裡，還和協會的緹緹雅這麼親密，他當然會生出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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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知道現在的玉藻前是趨近於英靈還是惡靈，兩種身份的實力可是天差地別的。
“我？嗯……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小玉的確是和我簽訂了契約，但是我並沒有令咒。”
緹緹雅強行地讓玉藻前老實下來，思考了一下說出了模稜兩可的話，把周曜給搞糊塗了。
“哈哈，是我說得有點模糊了，要講明白的話，可是很長的，你確定想聽？”
緹緹雅撫摸著玉藻前的頭髮輕笑起來，對周曜問道。
也因為她的撫摸，玉藻前露出的享受的神情，乖乖地安靜了下來。
“嗯，很想聽，不過如果你還有事的話，就算了。”周曜表現出了好奇，但是考慮到了緹緹雅的身份，不可能和他一樣是個閒人，所以他也不打算強求。
“我？暫時挺閒的，既然你想聽的話，我就講講吧。”緹緹雅輕聲咳嗽了一下，醞釀了下情緒。
也許是覺得自己也不能閒著，沉默著的咲夜靠近了周曜，雙手放到周曜的身上，開始了全方位的按摩服務服務。
只片刻的功夫，周曜就感覺到了明顯的效果，頓時對著咲夜豎起大拇指。
“聖盃系統的機制你是知道的吧。”接著緹緹雅就突然丟擲了這個問題。
“當然。就是選出持有者，作為英靈的後備軍吧”周曜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正確，它的確是由御三家所創造，但是你要知道，教會那邊本質上是很討厭協會和公會的，據說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大打出手過。之所以會合力創造聖盃系統，教會並不是為了選出持有者，而是另有目的。”
緹緹雅沒有忙於解釋，而是先講起了看似無關的話。
關於御三家的關係，周曜還是能明白一些的，聖堂教會憎惡魔術，正確來說是不想去認同，非“被神選中的聖人”者任意妄為地發揮神秘的力量，在他們看來這和異端沒有區別。
現在緹緹雅提起這件事情，想來是她的情況應該和教會有什麼關係了，沒想到御三家的聖盃系統裡還隱藏著貓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想來一定是有利於教會的。可是又有問題出現了，這和緹緹雅有什麼關係？她是除靈協會的一員，還是法術部門的幹部，根本和教會搭不上邊啊。
“聖盃系統會賜予人令咒，利用令咒可以獲得傳說中的寶具和技能。而教會正是利用這種機制從全人類中選出專屬於教會的‘持有者’，不過賜予的不是令咒，而是聖痕，簡而言之就是給予其行使‘神蹟’的權力。”緹緹雅一口氣說完，才深吸回來。
這一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周曜愣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理解過來。緹緹雅微微一笑，繼續解釋起來。
“聖痕可以顯現出一個人的靈媒體質，據說擁有通靈通神的效能。它本來是稀少的，但是教會藉助聖盃的機制，將令咒替換成了聖痕，得以有限量產化的製造出持有者來。”緹緹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聖痕的持有者無法購買技能，也不能隨意地操使寶具，但是作為替代，教會利用‘教義’將神的威能灌注進了聖痕裡面，讓持有者行使神的奇蹟。”
“行使神的奇蹟……似乎和聖人差不多吧？”
周曜不瞭解宗教，更不瞭解聖堂教會，但是從緹緹雅的話中還是能領悟到一些東西。
“正確。如果說令咒持有者是英靈的後備軍，那麼聖痕持有者也可以看成是聖人的後備軍。令咒持有者被英靈座認可，賜予真名就會在死後成為英靈。同樣的，聖痕持有者如果被‘神’認可，就會被教會封為聖人。”
“原來如此……”周曜表示明白了。
“所以說我擁有聖痕，沒有令咒的功能但是其本身的規則性還保留著，因此才能和小玉籤訂契約。”
“哼噠，妾身才不是因為那個什麼破聖痕才和緹雅契約的，就算沒有那種東西，妾身也會一直待在緹雅的身邊。”
緹緹雅懷裡的玉藻前說話了，她流露出對聖痕不屑的神態，同時也表達自己對緹緹雅的堅定態度。
“是是是。”緹緹雅敷衍似的輕輕拍了拍玉藻前的頭。
周曜笑了笑，但是緊跟著又產生了疑問。
“那你怎麼待在協會裡而不是教會？按你這麼說，聖痕持有者在教會裡應該是很有地位的吧？”
“嘛，這個裡面有很多很複雜的原因的，簡而言之還是因為聖痕的問題。教會雖然利用聖盃系統的機製造出了聖痕持有者，但是‘神’這個東西是個很複雜的概念，會被聖盃系統認可的神不僅限於教會教義中的‘神’，就算教會強加限制，最後被系統選出的聖痕持有者裡面，會有很低的機率出現被其他‘東西’眷顧的持有者。而我就是其中之一。”緹緹雅的話語中帶有些自嘲的意味。
“像這種格外者一旦被教會抓到不是處刑就是永久監禁的，我怎麼可能還會加入教會。”
“那你現在……教會不會對你動手了？因為加入協會的關係？”周曜又問。
“可以這麼說，但主要還是因為我的老師，教會不敢對我動手。”提到老師，緹緹雅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暖，直看得她懷裡的玉藻前一陣不滿和……嫉妒？
“哦，是這樣啊……”雖然周曜想順口問一句，緹緹雅的老師是誰，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了不提這個了，來講講我們接下來的安排吧。”
緹緹雅雙手合掌，清脆的響聲宣告這個話題的結束。
“我們？是指停留在這裡的救援隊？既然倖存者已經被送出了十一區，那麼接下來就是對死徒發起反攻咯。”
周曜也很配合的轉移了話題，開口說道。
“嗯，我們大老遠地來一趟，只是救援可不夠滿足的，而且這一次御三家的三位負責人都是好戰派。”嘴裡說著別人是好戰派，可是看緹緹雅流露出的神情，周曜覺得她也是其中的一員。
“哼噠，妾身就是那三個負責人之一。”玉藻前這時候得意地插了一句。
“那麼緹緹雅……的頂頭上司就是你咯。”周曜露出享受的神情說道。
在咲夜持續的按摩下，他感覺全身前所未有的暢快，火辣辣的疼痛也消退了不少。
“不，小玉是公會的人，也是卡拉巴的首領。”緹緹雅糾正道。
“卡巴拉不都是繼承了英靈武裝的武者嗎？她怎麼是卡巴拉的人，而且還是首領？！”
周曜完全不理解玉藻前是怎麼和卡巴拉扯上關係的。
“因為有一套武裝是‘天照’，所以就被小玉給霸佔了，根據實力她也自然而言成了首領。”緹緹雅對此苦笑著說道。
“才不是霸佔，那本來就是屬於妾身的東西。”玉藻前略帶不滿地開口辯駁道。
“是是是。”緹緹雅再次敷衍起來。
“這幾天也和死徒大大小小打了很多次，互相都保有實力並沒有分出勝負，但是我們這邊受制於補給問題，所以決定在明天黎明發起最後的總攻。到時候還需要藉助你的兩位英靈的力量，可以嗎？”緹緹雅用著請求的語氣問周曜。
“當然，消滅死徒我義不容辭。”周曜痛快地答應了，現在他對死徒的恨可不是一般的深。
倒是咲夜聽到話後張了張口投來了目光，察覺到的周曜回以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當然知道等到開戰的時候自己身邊沒有咲夜和二呆的話，有可能遇到危險。但是在他發現了一件事情後，就不再顧慮這一點了。
“那好吧，這一次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
緹緹雅說著，便拉著玉藻前起身準備離開，一方面是因為過來這一趟的目的都已經完成，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方便再待下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