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聽到卡蓮的話語，周曜重新打量起雙子肩膀上扛著的武器。一個是銀槌一個是大劍。從外表上判斷應該是具有直接攻擊效果的兵器。
“這兩個是聖典級的兵器？”
周曜自然地把手放到了雙子的頭上，隨意地撫摸起來。
“嗯，沒錯哦。”
感受到頭頂傳遞來的舒適，間桐木棠和間桐木薇眯著眼半享受起來，展露笑顏道。
“嘿……我很好奇呢。”周曜不禁說道。
“那來對戰吧，大哥哥！”兩人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異口同聲地說道。全然忘記了十幾秒前某人對她們倆的斥責。
“可以哦。”
周曜同意地說道，收回手將剛放回去的贄殿遮那又抽了出來，同時熄滅的戰意又燃起了火苗。
這一趟聖禮殿堂之行還真是沒有白來，不僅打得過癮，而且還見識到了費格曼的兩隻概念武裝的眼睛，用意志強化肉身的“偽？苦難法典”，以及用視線支配他人身體的“朗基努斯的左眼。”
一個是聖典的複製品，另一個……從朗基努斯這個名字來看，大概是聖遺物一類的東西？教會有專門收集帶有聖性道具的部門，第八秘跡會，其存在意義就是將流落在外的聖遺物收集回來。
沒想到這又見到了兩個擁有聖典級兵器的持有者，而且還是他的熟人。以往周曜的記憶裡所知道的唯一一件聖典就是某咖哩學姐的打樁機。而且還是從原作中得知的，在這個世界並沒有見到實體。
不管是聖遺物還是聖典，它們都脫離不了一個相同的本質，那就是都屬於概念武裝的範疇。
難得來一次，積累些和概念武裝戰鬥的經驗，也是件著實不錯的戰利品。因為概念武裝都不是以物理衝擊，而是以概念——魂魄的重量來打倒對手，所以只靠力量往往並不能帶來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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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到黑鍵，雖然的確也是概念武裝的一種，但是……不提也罷。
於是周曜便決定了，除了那個彈飛他的修女，其餘的新生已經沒有人能夠提起他的興趣了。那個修女沒有主動戰鬥的意願，那不如趁著南宮暮雨來之前，來試一試真正的聖典級兵器的威力。
既然對方主動來求戰了，只是點到為止的話，就算對手是兩個小蘿莉也沒什麼問題。
嗯，在他的認知中，間桐木薇和間桐木棠的性別都統一成了蘿莉，說實話要不是雙子說話時經常會帶著彼此的稱呼，他都分不清出到底哪個是真蘿莉，哪個是偽蘿莉。
“真的嗎？那我們……”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兩個小鬼。”
雙子興沖沖地就要拿下肩上的武器，然後她們的手僵住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也變成了第二次的悲鳴。
“啊嗚！”
不知何時，卡蓮已經來到了雙子的身後，沉下來的目光俯視著興奮的雙子，似乎感到厭煩般伸出手無情地施展出了對頭寶具——抓頭殺，纖細的手指比外在看起來要有力得多，緊緊地扣住雙子頭頂展開了蹂躪。
“敢無視我的話了，看來必須要給你們上一堂特別課程了。”
說著，似乎有什麼不詳的陰暗力場出現在卡蓮的周圍。
“嗚嗚嗚……老師不要！是我們錯了！”
“就是，是我們錯了，卡蓮老師！”
不愧是對頭寶具，堅持了不到兩秒雙子就宣佈了投降。估計再堅持一會，也不用跟周曜戰鬥了，在卡蓮的魔爪下直接就可以退場了。
她們扭過頭用淚汪汪地大眼睛注視著卡蓮，以希望手下留情。可惜的是卡蓮並不吃這一套，手上的功夫一點也沒減，繼續著令人愉悅的折磨。
聽到她們喊出卡蓮這個名字，周曜終於想起來為什麼看著那麼眼熟了。原來是麻婆神父家的那個卡蓮。
於是他不禁多看了卡蓮。
原作中的卡蓮，命運可以說是一個悲慘，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會不會重蹈覆轍。
“看上了我了？”察覺了周曜的視線，卡蓮臉不紅心不跳地問道。
“才沒有。”周曜鄭重地否認道。
“那真是遺憾。身心不成熟的年輕人正合我的喜好。”
“因為痛苦的樣子讓你很愉悅吧，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如今依舊充滿了自信。”周曜吐槽道。
剛和卡蓮見面時的對話他可還記著呢，想要他的自信崩潰，只能說教堂內的新生還不夠。
“老師，老師，再抓下去就被抓壞了。”
在兩人說話停歇的空當，雙子弱弱地發出抗議。
“啊拉，嘛，我竟然給忘記了。”卡蓮說著終於解放了木薇和木棠的自由，只是臉上流露出的不捨怎麼看都像是……
是玩入迷了才對吧！
雙子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在心裡拆穿道。然後又被卡蓮充滿威嚴的視線給瞪了回來。
“不過，你們還真是有膽子呢，我記得有說吧，在學院不要隨便把聖典拿出來——”
卡蓮露出“和善”的微笑，將頭探到雙子的中間，一左一右在她們耳邊說道。
“嗚嗚！”
雙子小聲悲鳴，隨即狠狠地點了幾下頭，臉上的表情彷彿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卡蓮的笑容越是和善，她們心裡越是打顫。
惡魔，這裡有一隻惡魔！倆蘿莉的內心是崩潰的。
一旁，看到這一幕的周曜不禁暗歎，有一句話怎麼說的，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在他的印象裡間桐木薇和間桐木棠都是那種古靈精怪很會捉弄人的小蘿莉，沒想放到了卡蓮勉強卻比乖寶寶還要乖。
“那你們還敢把聖典帶到這裡來，嗯？”聲調毫無起伏的低語給予了雙子致命一擊，頓時連還在手上的聖典都顧不上了，“哇！”地一聲就逃離了卡蓮的身邊，躲到了周曜的身後。
咣噹！
銀槌和大劍掉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周曜眉頭一抖，之前沒注意，雙子的力氣夠大的啊。
“哎呀，看來是打算接受調教了。”卡蓮淡淡地注視著周曜，說道。
為什麼看著我……周曜鬱悶地嘀咕了一聲，看到雙子這麼怕卡蓮，他不禁開口勸解。
“別說那麼邪惡的話嘛，調教小蘿…莉什麼的……”
啊咧，明明是打算勸解的，為什麼反有種被說服的感覺。想到“調教”和“蘿莉”兩個字眼，周曜的心動搖了。
不由得，他回頭瞅了瞅間桐雙子。
“大哥哥？”
雙子淚眼汪汪地望著周曜，楚楚可憐地呼喚了一聲。
“調教什麼的，請務必……不提這個，你是她們的老師？”危險的話題突兀地一轉，周曜忽然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好險，差一點就把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了。
盯——！
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投射來視線。
“咳咳，那個啥。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周曜尷尬地說道。
沉默，詭異的沉默瀰漫四人之間，然後卡蓮率先打破這股沉默。
“嘛，調教的事情暫且不提。現在這個情況，沒有什麼繼續下去的意義了吧。”
卡蓮轉身環顧教堂，如她所言，教堂已經被周曜破壞得一片狼藉，看剩餘新生的樣子，也已經喪失了戰意。
“想打她們倆的主意是不可能的。她們不是新生，我又是她們在學院內的監護人。”
看出了周曜想要說什麼，卡蓮先一步讓他打消了念頭。
“呃，好吧。那似乎真的沒有繼續下去的價值了。”
周曜看了眼臉上寫著老大不願意的雙子，苦笑著說道。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沒辦法……
可以的話他也想見識下聖典的威力。但是卡蓮已經明說來拿就只能落空了。
雖然有點小遺憾，但也只是類似於沒能得到額外獎勵的等級。例子有點另類，但意思是相同的。
他今天的目的已經依照來時的計劃完成了。進化後的炎之手，改良過的飛焰，苦修後的武藝成果以及身體素質飛躍提升後的發揮。這一切都得到了實戰的驗證。若是像費格曼這樣的強手能在多幾個的話就能加好了，可惜那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最重要是發洩得爽了，他此刻神清氣爽。
除了身邊的間桐雙子之外，如今教堂內還能讓他提起興趣的人大概只剩下彈開他的那個修女了。
想到之前的經過，他的視線移向了洛絲娜那邊。
“嗯，那麼我終於也可以解脫了。本來以為不會選到這邊才接下這個差事的。”
“啊哈哈。”周曜乾笑了兩聲。
“說起來你們家剩下的人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是你做了什麼？”
話語一轉，卡蓮直視著周曜問道。
“的確是用了點小手段。但是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周曜心裡也感到納悶。不管是繞道還是將堵住的路口清理開，時間都應該足夠了才對。可是事實是至今連太乙仙道的新生的影子都沒見到。
真是的，都在幹些什麼……周曜心裡嘀咕道。要是讓南宮暮雨聽到這句話，絕對會被氣得吐血身亡。
“算了都跟我沒什麼關係。既然結束了，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卡蓮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示意周曜隨時可以離開了。
“啊，咦！”周曜愣了愣，隨後瞪大了眼睛差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這就完了？
怎麼說他可是將大部分新生給虐了一遍，費格曼到現在還躺在地上昏迷。居然一句話就放自己離開了？
周曜突然生出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技不如人，沒有資格發怨言。”卡蓮扭頭冷淡地說道，目光所過之處所有新生全都避開了視線。
偌大的空間內，一時間寂靜得落針可聞。連上面觀戰的人都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開始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嘛，反正我只是負責在現場監督，後續的善後和協調之類的麻煩事都不歸我管。到時候要是有什麼問題自然會有人出面聯絡你們那的。我現在只想早點回家吃午飯。”
“……”周曜無語，剛才還稍微有點感謝她呢，這一句話，全都沒了。
話說，在這兒光明正大地說著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沒問題？回家吃午飯，該不會是吃麻婆豆腐？
周曜小小地腹誹了一句。見過了開著相談室的愛麗太太，現在就算告訴他言峰綺禮開了麻婆豆腐店他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不管周曜內心怎麼想，卡蓮就像她說的開始了最後的收尾。
先是把在教堂角落裡打醬油的那八個輔助她的幫手叫了過來，他們一直待在環顧視野最好的角落，很幸運地將剛才的一切全都看在眼裡。在走近這邊之後，八個人全都露出驚歎和羨慕的表情偷偷瞥了周曜一眼。
剛開始看到周曜打算一個人單挑一千人的時候，他們還嘲笑過周曜的不自量力。結果事實狠狠地打了他們一巴掌，周曜用實力證明了他可以說到做到。雖然最後並沒有完成打倒一千人的壯舉，但是沒人會懷疑是周曜自身的實力不夠。
“你們還是兩人一組，然後派一組……”
卡蓮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實際做起來還是做出了有條有理的安排。她吩咐兩組人去外面聯絡教職處的神父以及醫療處的修女，然後把剩下兩組派去組織還能自由行動的新生。
“你們也給我過來。把聖典趕緊帶回去。還是說真想接受我的調教？”
吩咐完，卡蓮轉身對依舊躲在周曜身後的雙子說了一聲，便抬步向教堂外走去。
“哦！”
雙子連忙應了一聲。
“大哥哥再見！”
兩人向著周曜擺了擺手，撿起武器小跑著跟上了卡蓮。
“就剩我一人了，那我也回去吧。去那邊看看南宮暮雨還在不在。”
周曜搖頭一嘆，想起來時的方向也離開了這裡。
萬幸的是，在卡蓮離開之後也沒有人再出來找他麻煩。至於是對誰而言的萬幸，那就不得而知了。
回去後，迎接周曜的，是南宮暮雨用生命來演講的批評，每激動地說一句話，就伴隨著一口鮮血，最後實在是不能再吐了，才放周曜的自由。當然，事情的經過不是一句話就能講述清，詳細的內容看在南宮暮雨不惜吐血也要履行教師責任的份上，就不做詳細的敘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