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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一直遲遲沒有現身的太乙仙道大部隊此刻正被拖在了距離大教堂不遠的地方。

寬闊的長廊蜿蜒曲折,長廊的一側連線著雄偉高大的大廳,另一側便是直接通往大教堂的出口。

此刻,太乙仙道的近千人正停滯在大廳當中,做著名為打發時間的休息。原本就認識的人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四處遊蕩的人正在尋找著趣味相投的朋友,坐在原地的人則是望著足有四五層樓高的天花板發著呆。

若是換個地方,也許這是一次效果不錯的郊遊遠足,彼此都是剛入學太乙仙道的新生,正需要這種機會來加深了解。但是現在的他們可不是來這邊旅遊的,而是來……砸場的。

但是顯而易見,他們的目的要延後了,因為連線大廳的長廊入口已經被塌陷的碎石所掩蓋,密密實實地堵住了通往教堂的最捷徑。

大廳的一角,兩撥人對峙著,一邊是靠著牆面躺在地面上南宮暮雨,另一邊則是由一位年長修女率領的修女小隊。兩方人大眼瞪小眼,準確的說是年長修女和南宮暮雨互相對視,一股緊張中夾雜些許尷尬的氣氛沉澱其中。

在南宮暮雨的身旁,是醫院常會見到的小型支架,支架上掛著滿包裝的血袋。一位年輕的修女正在為他做著輸血的準備工作。

“咳咳,真是麻煩你了。”南宮暮雨臉色蒼白地咳嗽著,伴隨著絲絲鮮血噴灑出來,被他用閒著的另一只手給捂住。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年輕修女有點羞澀地笑了笑,看到血袋中的血液開始流入南宮暮雨的體內,便起身回到了修女的隊伍中。

“真是難以置信,拖著這麼個病秧子的身體,你居然還能成為太乙仙道的教師。更難以置信地是居然還對初次見面的我用噴血來打招呼。”

年長修女狠狠地剜了一眼南宮暮雨,又用手裡的手絹擦拭了兩下修道服上乾涸的血跡。

真是難以置信,本來聽到自己管轄的區域受到了破壞的訊息,她就夠上火的了。沒想到剛一到這裡見到南宮暮雨的面還沒等質問呢,就被南宮暮雨噴了一身血。

對於有點潔癖的她而言,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啊,難道這是主對我下達的試煉嗎……年長修女在心裡想到,心情稍微恢復了一些。

“啊,真是十分抱歉。因為情緒有點沒控制住,所以……真是抱歉了。”

南宮暮雨苦笑著道歉道,心裡已經把造成如今現狀的某人給罵了不下一百遍了。

對方感覺糟透了,他又何嘗不是呢。本來是正正常常地帶隊出來,正正常常地透過了聖禮殿堂的大門走了進來。然後再正正常常的進行每年的例行節目,最後不論是輸是贏都正正常常的帶隊回家。

哪想到剛進行到一半,就變得不正常了。

在走到這裡的時候,新生裡突然衝出來的一個人,二話不說就使用了奇怪的火術,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破壞起來。結果就造成了此刻的現狀,沒有人員傷亡,只有被巧妙地堵住了出口。

南宮暮雨很鬱悶,鬱悶得喉嚨一甜血味又湧了上來。嚇得他連忙念起了靜心咒平復情緒。今天吐的血已經夠多,在太乙仙道就吐了幾次,來到這邊又被那個擅自行動的新生給氣得差點吐血身亡。在吐下去就算是他也承受不住。

就像修女說的,拖著個病怏怏的身體很難想象會成為五大學園之一的教師,而且還是武力方面可以跟阿特拉斯學院媲美的太乙仙道。

但是他是個例外,說起來他本來就不算是太乙仙道的常駐教職。只是因為個人原因回到這裡來修養,兼職一下教師的位置。而他總是吐血的原因,便和他的修養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算了,不提這個。來聊聊正題吧,那個,你打算怎麼解決?”

年長修女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變語氣指了指遠處的廢墟。

“這個……嗯,因為是某個新生擅自行動,現在不在這裡,所以我想等找到他之後再做決定,你看這樣可以嗎?”

因為是自己這邊弄出的亂子,南宮暮雨一點底氣都沒有。只能好聲好氣地提議道。

雖然本來他就不是一個多麼霸氣的人。

“一個新生?那你不用找了,他現在正在大教堂裡和我們家的孩子們打鬥。真是……果然帶隊的教師不正常,連下面的學生也不正常。是看我們聖禮殿堂好欺負?真是有膽子,要是老孃……失過失過,要是我再年輕三十歲,絕對會……”

年長修女說著說著變成了碎碎念。話說她是不是暴露了年齡……

“我就知道,除了這個原因沒有別的了。”

南宮暮雨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心裡再次對某人暗罵起來。

另一頭的周曜戰鬥之中不由得打了個噴嚏,疑惑了一下又調回狀態。

“所以現在還是講講怎麼解決這個吧。話說在前頭,沒解決之前你們想要過去門都沒有。”

年長修女掐著腰,氣勢洶洶地要南宮暮雨給個說法。看她的架勢,南宮暮雨要是敢兩手一攤表示不管,她絕對會拼命。

本來聖禮殿堂內的後勤保養就是修女們負責的區域,碰到了這種事情,她們怎麼可能不會急眼。

“呃……這叫什麼事啊,也真是夠倒黴的。”

此刻,南宮暮雨的內心是無奈的。看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達到現場了,不提怎麼解決修女的問題,他此刻的狀態著實擔不起新生的監督。

而且道路還堵著,到現在也沒有人過來清理。

回到另一邊,大教堂內。

周曜揉了揉鼻子,對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感到奇怪,不過下一刻他就沒閒心想這個了,新加入的黑鍵小組又一次攻了上來,招式刁鑽又互相配合在一起變得更是躲無可躲。

“既然躲不了,那就硬碰硬!”

審判之眼開啟的他閃速掃了一遍攻過來的人數,兩隻炎之手隨心而動,撞開了直指他弱點的其中兩個。但是還有三個人越來越近,於是周曜舉起沒有出鞘的贄殿遮那,挑開了從側腰刺過來的黑鍵,同時鬆開了來不及收回的贄殿遮那,雙手猶如探水般平伸出來,一個回身抓住了剩下的兩人的手臂,一抬,一推,就將其送了出去。眨眼間就完成了對五人的擊退。

末了他還悠悠地用腳挑起了還沒有掉落地面的贄殿遮那,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自然而連綿。

“嘖!”

被擊退的五人中,有人不甘地砸了下嘴巴。眼角的餘光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此刻他們團體裡還能站著的只有五人了。

“不錯,但還是差點。”

周曜轉動刀身將其抓在手裡,對著身處他戰圈內的五人說道。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也許以前的他面對五人合作密切的攻擊,會敗下陣來,但是現在的他絕無可能。

“還沒結束呢,你就敢勝券在握了?”

咂嘴的那人不爽地怒吼一聲,不顧和同伴配合,一個人徑直又衝向了周曜。

“別去!”

他的同伴急喊出聲,但是已經晚了。

周曜探身與衝過來的人錯肩而過,手裡的刀鞘擊打在對方的下頜上,令其瞬間失去了意識。

“果然還是正常的實戰能夠檢測出成果。”

周曜將贄殿遮那抗在肩上,審視自己地說道。

被巫馬上清虐的時候,不管用什麼招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毫無用處。簡直是打擊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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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和他的遊刃有餘相反,剩下的四個人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打不過已經是事實了,再上去也是純屬找虐,但是就這麼退下去不說自尊心允不允許,看在別人的眼裡不被說什麼。

如今身在教堂內的千人新生已經有一半左右喪失了戰鬥能力,躺在地上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都是被虐了一遍後退出戰場,跑到了距離周曜最遠的牆邊。

孰強孰弱,漸漸已經浮現在了表面。周曜一個人很可能真的會一騎當千,單挑他們所有人。

而作為新生們的監護人,卡蓮修女卻對現場的局勢不聞不問,居然走到了大教堂一側的管風琴前坐下,然後旁若無人般彈奏了起來。

能在教堂裡光明正大放置的,估計也只有這種體型遙遙領先與所有樂器的大家夥了。

聽到這洪大卻優美,雄偉而莊重的樂聲,周曜想要主動出擊的身子一頓,掃視了一圈勉強在人縫間看到卡蓮的身影後,表情怪異起來。

聖禮殿堂的新生都這副情況了,居然還有心情彈琴,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令他熟悉的身影直到現在卻還是沒能想起來對方是誰。

搖了搖頭不再管卡蓮在幹什麼,周曜明亮的目光看向了離他最近的四個人。

“如果你們是這裡最強的人。那我想戰鬥要迎來收尾了。”

“為了主的榮光,我宣佈你有罪。”

冷酷又彷彿蘊含著不可動搖威嚴的聲音接過周曜的話。一直待在後方的獨眼男人費格曼在四個許多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出了人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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