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曜胡思亂想，而是這種結果真的有可能發生。
“啊，別擔心，我現在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真的只是想收個弟子。”
看出了周曜心裡在想些什麼，寶石翁開口解釋道。
“現在不會，也就是說當時會咯。”
周曜抓住寶石翁話中的語病，臉色難看的質問道。
“哈哈，畢竟是那麼有趣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可什麼都不會做了。畢竟……你擁有令咒。”
對於周曜的質問，寶石翁很是“誠摯”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那就是說我沒有令咒的話，你現在也還是會做點什麼？”
聽寶石翁提到令咒，周曜瞬間感覺到裡面似乎隱藏著什麼事情，也對，他令咒上的契約一看就知道跟他的身份有脫不開的關係。無論是咲夜，二呆，還是優，都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英靈。
“也許吧，但是既然有人保你，我當然不會自找麻煩。不，用‘保’來形容有點不合適，用人來稱呼似乎也不恰當。”
“有人保我……你是指‘那個’。”
能跟令咒扯上關係，又能令寶石翁老實下來的物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兩大抑制力之一的阿賴耶。周曜口中的“那個”，指的當然就是阿賴耶了。
“不然你覺得普通的令咒會擁有召喚複數英靈的可能？其他人不瞭解這個，但是可騙不了我。”寶石翁篤定地說道。
“這麼說我的令咒是……”周曜覺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門檻。
“我沒猜錯的話，你令咒中的召喚契約應該是越過了聖盃系統，直接和阿賴耶簽訂的。而且你召喚出來的英靈……唔，似乎也是借由阿賴耶的力量實現的？看不懂，真是看不懂。”
寶石翁看了看二呆，最後搖頭嘆息。
你要是連二呆的身份都能看出來，那我真就該佩服你了……周曜小小地吐槽了一下，同時心裡面也對自己的穿越和令咒有了一個具體的概念。
簡單來說，就是因為某種原因，可能真像寶石翁所說的那樣，是因為適合第二法的“才能”導致了他上一世死後的穿越。
然後在穿越過來後，不知怎麼的阿賴耶就和他簽訂了契約，賜予了召喚前世二次元角色的能力？
聽起來有點離譜，但是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周曜釋然了，自己的穿越不再是“莫名其妙”的，那麼也不會發生更加“莫名其妙”的事情。
原本還存在的那一絲隱藏在心靈深處的不安也消失不見了……
周曜的全身放鬆了下來，不再對寶石翁報以警戒。
“讓我們把話挪回到正題上，你真的不考慮做的弟子？若是你的話，會繼承我的魔法也不是不可能的。”
寶石翁語氣一變，居然仍不放棄地繼續勸誘道。
這一次甚至丟擲了繼承第二法這個充滿巨大誘惑力的果實。
“不可能，還沒有活夠呢。”
說實話，周曜一瞬間動心了，但是一想到成為寶石翁弟子的後果，他就堅定地拒絕了。
寶石翁也說了，繼承第二法只是有可能，並不能百分百確定。
比起冒著生命危險去當寶石翁的弟子，還不如靠著令咒提升實力。
他還有好幾個英靈沒有解鎖，同時還有附帶的解鎖獎勵，這都是他立於世上的最大資本。
不過，等到全部的英靈都解了鎖，再考慮一下去學第二法倒也不是不可能，至於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令咒的腳步走，不去追逐那只是有可能實現的結果。
“真遺憾，不過你要是改變主意了我隨時都樂意接受。”
寶石翁遺憾地放棄了勸誘的想法，並對周曜說道。
像周曜這樣特異性的存在，他估計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了。
“行吧，我以後會考慮的，那我先走咯，估計咲夜那邊也差不多該談完了。”
周曜對寶石翁擺了擺手，轉身就離開了陽臺。
聽他們兩人的談話聽得一頭霧水的二呆也收起了蜻蜓切，快步跟上了周曜。
月光之下，寶石翁壯碩的身影孤立著。許久，發自內心愉悅的聲音響起。
“哼哼，這個變數，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你，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另一邊，周曜依照著記憶領著二呆走在前往會客室的走廊上。
“二呆，你覺得剛才若是打起來的話，我們有多少勝算。”周曜問道。
“這個……很抱歉主公，在下看不出那位老者的實力是也。”二呆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老實地回答道。
“也對，不怨你，我就是隨口問問。”周曜輕笑道。
他雖然對身為魔法使又是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的寶石翁的實力很感興趣，但是還不至於親身去嘗試一番，至少現在不會。
又走了一會兒，周曜兩人遇到迎面走過來計程車郎。
“呦，談完咯？”周曜率先打起招呼道。
“還沒有呢，不過也快了，你跟那一位談完了？”
再次遇到計程車郎已經脫下了黑色的執事服，換上了他的私服，也就是最具有標誌性的黑衣紅披風。
“嗯，談完了。”周曜回道。
“是嗎？那一位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我們只是閒聊了一下。現在天這麼晚了，你這是打算出去？”周曜簡單地敷衍了一下，然後轉移了話題。
“算是吧，我去見……幾個人。”士郎話到一半改口道，苦笑的神情一閃而過。
“哦……那我先走了。”
周曜目光一閃，別有深意地看了士郎一眼，便告別離開了。
對於士郎要見什麼人，他心裡大概能猜到是誰了。
回到了會客室，周曜看到遠坂凜低著頭在寫著什麼東西，走進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在書寫交易契約。羽毛筆上散發著淡淡的魔力光輝，寫到羊皮紙上猶如深深刻印進一般，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並不是普通的契約。
“主人，幸不辱命，已經取得完美的成果。”咲夜看到周曜進來後，起身向他鞠躬道。
“對於你們來說的確是完美的結果，真是，我還是第一次在討價還價上輸得這麼慘。”那邊遠坂凜書寫完了交易契約，抬頭無奈地感嘆道。
周曜笑而不語，坐到了沙發上。
“這是交易的契約，你我一人一份。文字都施加了永久固定的魔術效果。全部都是協會特製的。”
遠坂凜將兩份羊皮紙擺放到周曜的面前，詳細地說道。
“你確認一下兩份的內容，如果沒意見的話就在上面按上手印吧。”
“嗯……”
周曜低頭看起來契約上的內容，同時也看到了兩份羊皮紙上已經留下了遠坂凜的手印。
內容不算長，周曜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看完了。
簡單來說，一共有三項要點。
其一，甲方遠坂家提供位於中央省的店鋪，擁有權轉移給乙方，也就是周曜。
其二，甲方可以應乙方的需求，先期一次性提供既定數額的資金，然後乙方透過銷售商品，分期償還總額為十倍既定數額的資金，期限是十年。
其三，甲方可以以商品銷售價的百分之五十來優先收購商品，商品範圍僅限普通級魔裝兵器，商品數量由乙方決定。這一條直到乙方返還店鋪擁有權為止永久有效。
基本上交易的條約就是這三項了，其他的細節周曜看不太懂，也不想去看懂。既然是咲夜商定下來的，他百分之百放心。
周曜原本還以為是那種每賣一件商品的利潤都要進行雙方分成的契約。結果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乾脆的契約。
從這份契約的整體而言，周曜這邊的確佔著明顯的優勢，咲夜的談判能力可見一斑。
一三條自不用說，不僅拿到了店鋪，而且優先供應的主動權也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第二條的話，既定數額已經定了下來，是商品定價的一百倍，而商品的成本也寫在了上面，大約是定價的五分之一。
也就是說周曜十年內需要償還一千件商品的銷售額，而先期投資的數額足夠製作五百件。
考慮到優製作一件的時間，一天就算做一件的話，一年也能做出三百多件。
假設每年償還一百件的銷售額，也只是佔據了三分之一，如果做得更多，那佔據得便更少。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當然前提是商品的銷售情況非常好，對此周曜有很足的信心。
其實錢的問題還是次要的，能將魔法少女這個職業在這個世界推廣起來，對於周曜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話說這個定價是不是有點貴了？”
周曜劃破手指，在契約上留下了手印，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雖然他對中央省的物價不瞭解，但是一件魔裝兵器的定價十萬，是不是有點多了？
“以魔裝兵器的價值來說，一點都不貴。”遠坂凜搖頭解釋道，同時又遞過來一套檔案。
“這是我們家在中央省的一家商鋪，地理位置不錯，就是面積小了點。還有這個，你們的住所。”
“這是什麼？”周曜接過檔案後，問道。
“士郎在中央省的一處老宅，雖然舊了點，但是面積很大。”遠坂凜講解道。
士郎的老宅？該不會是那座吧，原作裡那座吾王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