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對這位楚金洞洞主,也無好感。只是問道:馬鬥斛是石柱宣慰,你到時候連他一起抓,卻還要用他兒子馬千乘,這合適麼當心咱這邊也有人反水,那就不好看了。

放心吧,良玉跟我說過,馬鬥斛寵的是小兒子馬千駟,對馬千乘並不喜歡。如果不是秦馬聯姻,恐怕馬千乘早就被廢了。父子之間關係不好,咱們又有大義在手,沒什麼問題。馬千乘也是個老實人,讓他造反,他不敢的。

任盈盈聽到秦良玉的名字,心裡又有點泛酸,強忍不快問道:那快槍呢你答應單子上的東西,都賣給楊朝棟。那一百多條快槍,是怎麼個挑法咱們手上的廢舊槍,沒有這麼多,要不要拿火繩槍頂數

那倒不必,一律都給他好槍。這差使幹的漂亮,楊朝棟也就對何恩他們不起戒心了。你放心吧,給了他們好槍,他們也不會使。這快槍再好練,他也得練。再說他們槍多藥少,能頂什麼用。左右不過是在他手裡寄存一兩天,等到婁山關一破,慢說那些快槍,就連銅炮都是我的。這回何恩他們指點的那條小路,就抵的上這些快槍的價格了。

那小路聽說陡峭難行,即使是本地採藥的山民,也不敢隨意行走。能頂的上用麼我們武林中人,雖然有輕功在身,可是要翻躍這樣的絕壁也非易事,就算勉強爬上去。也已經筋疲力盡,不利交戰。再說他們比起楊朝棟手上的花子隊,戰力也未必強到哪去,就算真爬過去,怕也難以指望。

我壓根就沒指望那些江湖人,他們單打獨鬥還湊合,兩軍對壘,就純粹是一群烏合之眾。你忘了,咱們的秦丫頭了白桿兵翻山越嶺矯捷如飛,比起江湖上的那些好手可強多了。他們臨陣撕殺。也是以一當十的精銳。這一支神兵天降,還怕滅不了楊朝棟,得不了婁山關

看他眉飛色舞的模樣,任盈盈心裡氣更大。暗恨自己手下聖門的人不爭氣。殺江湖人還成。在這種場合上。就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白讓秦良玉搶了風頭。她忍著醋意問道:秦丫頭眼看就是你的人了,你還讓她帶兵衝鋒。就不心疼

沒辦法,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我若是因為怕的原因,就不讓她去做她喜歡做的事,她嘴上不說,心裡一定不高興。這鬼丫頭機靈著呢,沒什麼事。我又在她身邊安排了死士護衛,真要是有危險,拖也能把她拖下戰場。你個醋罈子,就別泛酸了,我今天就只心疼你一個。說著話猛一個虎撲,將任盈盈按住,任盈盈又羞又喜,假意掙扎了幾下,就任他為所欲為。

山路之上,被趕出婁山關的龍驤龍駙馬,這回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帶在身邊的一百多名親兵,都被楊朝棟扣下,當做了自己的人馬。他左右是個駙馬,播州是楊姓天下,那些親兵還是對楊家更親,他也指揮不動。與他過去的想象不同,這裡的人似乎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高的覺悟,自己高喊的打土豪分田地的口號,只吸引來了一群流民乞丐無賴子。那些佃農對他的口號反應不大,自耕農則將之視為寇仇,他只能在心裡哀嘆,生不逢時,奈何奈何。

婁山關現在看來,絕對是所託非人。楊應龍只考慮到了忠誠度的問題,沒有考慮才幹方面的因素。楊朝棟以往在楊家帶過兵,但是只指揮過土司間火併這種水平的戰鬥,他身高力大,武藝高強,每次都能衝鋒在前。是播州有名的一員虎將,楊應龍也就把他視為膀臂。可是現在看,在指揮大兵團作戰,以及打防禦戰上,這個人根本沒有才幹。

更要命的是,他私心太重。想要借這個機會擴充手上實力,不肯老實的執行自己定好的消耗戰,防禦戰策略,還想著下去偷營。對幾姓舊人秘密拉攏,想要另立山頭,卻又同時不斷挑釁幾家底線,恐怕現在幾姓舊人裡,有大半都已經暗通了官軍。這樣打下去,鄭國寶娶妾之日,多半就是婁山易主之時。他現在必須要想辦法彌補這一切,將勢頭逆轉過來。否則楊應龍多半不會考慮這是楊朝棟違自己節度,胡作非為的結果,還會把過錯都加在自己身上。

國王永不犯錯,大總捅也是一樣。所以,安排楊朝棟守婁山關是正確的,也必須是正確的。同理,大總捅的家人也不犯錯,尤其是兒子。那麼錯到最後的,只能是自己這個女婿。他倒不在乎權柄大小,職位高低。可是眼下自己好不容易在前輩的基礎上,把播州建設的有了點模樣,難道拱手讓給官兵工業化的雛形,還沒來得及實現,自己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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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山關既不可為,自己只能到附近的養馬城,那裡是播州操練騎兵之處,手上還有一千輕騎。那都是按著過去蒙古人的方法訓練,個個都學的騎射之術。雖然比不上真正蒙古人那般了得,不過在西南地區,也算是一支強兵。只能期望用這支強兵,把官軍堵住,再讓楊應龍發一支人馬,將婁山關奪回來。

婁山關內,何恩宋世臣一回來,就被楊朝棟宣到帥廳。看他們交辦的差使,楊朝棟哈哈大笑道:二位不愧是我楊家老臣,辦事就是穩妥。這麼多的物資,二話不說,就全弄來了,這買賣幹的好啊。可惜,要不是戰事在即,這樣的生意,還想多做幾次。你們剛走,那位九頭駙馬就來了,你猜怎麼著他居然說我這婁山關,有人暗通官軍,讓我把你們全都抓起來,免得你們的宗族子弟,與官軍配合奪關,你們說說,這不是扯淡麼咱們什麼交情,我能抓你們麼

何恩面色如常,只起身施禮道:何某祖輩就是為楊將軍衝鋒陷陣的,如今為了大總捅陛下效死,也是應該。龍駙馬之言,未嘗沒有道理。所謂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誰能保證,咱們婁山關內就沒有奸細若是千歲不放心,就請把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全都拿下,也好安了大家的心,免得不踏實。

楊朝棟擺手道:何將軍,您這麼說,就未免太見外了。咱們什麼關係,我能懷疑你們麼我說過了,將來我若得了天下,有我的富貴,就有你們的富貴,哪能說了不算你們放心,誰敢動你們,就是動我,我把他扔關外頭去了,省的在這鬧心。要說防奸細,也是應該,田鎮彪我看就很可疑。我剛剛下令,讓他領著御林軍,去防守關外的最後一道防線,免得他在關內暗通官兵。

千歲高見,千歲聖明。

好說好說。他田鎮彪什麼變的,我還不知道早看他不是個東西。你們跟我說說,官兵大營的防備如何咱們若是趁著狗官成親之日,夜襲敵營,該從哪邊進去,哪邊出來,有沒有把握一戰成功還有,他們的軍械糧草,存於何處,你們看清楚了沒有咱們最好是一把火,燒它個精光,讓那些官兵沒有飯吃,只能退兵。

等到議完了軍情,宋世臣剛回到自己的院落,卻見兒子哭的兩眼冒血,見父親回來,上前磕頭道:爹您不在的時候,妹子來前線尋你,卻不料被楊朝棟那龜孫劫到他的房中,一連三天才放出來,回到家裡,她她就懸樑了。爹,您要給小妹報仇。

宋世臣聽了這話,臉色一變,拉起兒子走進房中,抬手一個嘴巴嚎什麼哭能有用麼若是被楊朝棟聽到,咱們父子死無葬身之地。你快去,把你的幾位叔伯請來,咱們報仇的日子,不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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