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寶的隊伍聲勢不小,他一手組建的無敵大隊,如今規模已經超過千人。他從中挑選了能殺善戰,健步如飛者二百名,充為扈從。這些人皆是小販天敵,商賈剋星,動手之時,以周圍不見人,身上不見傷而出名。身手敏捷,膽大心雄。加上又有快槍鐵甲裝備,彈藥帶的充足,武力之強,足以令江南各門派,不敢正視。

更有瑞恩斯坦那百多名洋兵,並那蒼頭軍,如同妖魔鬼怪,在船舷上一站,就嚇的正經人不敢與他們同路而行。至於水寇等等,見了二品都指揮使銜,錦衣衛指揮使掌北鎮撫司事的官銜牌,那早就有多遠閃多遠,不用考慮。

另外任盈盈的那支日月親兵,也都帶在船上,一路南下。他們現在也都是錦衣軍餘身份,算是混上了個前程。便是綠竹翁這年近耄耋的老朽,也被鄭國寶以突出貢獻,按特長招收,給了個錦衣總旗的頭銜。惟有向問天,要等到任我行的問題徹底解決後,再予以解決編制,暫時還算個黑戶。

任盈盈心疼自己的四寶被鄭國寶送了鄭若男,又轉到了永寧公主手裡。鬧了半個月的彆扭,最後還是鄭國寶賠小心,說小話,又把自己記得的那些風花雪月的故事,改頭換面,才博得任盈盈一笑。他更是拍胸脯表示:岳父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小的梅莊,不在話下。有沒有四寶,也一樣把它拿下。將來把那改成我的產業。咱們想什麼時候彈琴就什麼時候彈琴,想要賞梅,就把門一關,誰也不放進來,自己看個夠。

任盈盈也知他是有辦法的,也就退了一步。只要你能救出我爹,用什麼手段都好。只是希望你不要大意,若是我爹爹因你出了閃失,你我便再也不要相見了。

鄭國寶倒也不敢確定任我行是否還活著,他只能確定。任我行不論出不出閃失。他都能解釋成跟自己無關。在船上他也瞭解了一下梅莊的武力,向問天道:梅莊四友,自身的本領不弱。這且不論,莊中護院裡。也很有幾個硬手。要說起江南武林中人。第一難惹的是揚州鹽商的護院。那裡面藏龍臥虎,很多前輩高手。第二便是杭州梅莊,他們與當地的衙門有往來。平日裡有衙役幫著巡邏,動硬的,瞞不過這幹人的耳目。

高手也是要吃飯的。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種盤外招的作用下,高手不一定就真能得到那寶貴的官身。大家一方面抱怨著制度有問題,真正的人才得不到重用,一方面又拼命找關係,走後門。這些日月教親兵放到江湖上,誰不忌憚幾分可是若沒有任大小姐的關係,他們到死那天,也別想混成錦衣軍餘。至於練天風那種一步登天,坐到千總地位的,更是萬中無一,

許多高手在仕途無望,囊中羞澀的情況下,便只好去投奔富翁,充當護院。揚州鹽商,富甲天下。給他們當保鏢,收入高,待遇好,風險還低。如同太行山的響馬們,每年要給晉商送禮買平安一樣,江南綠林中人,也大多要給鹽商叫保護費。誰敢得罪鹽商,就等著被金彈攻勢放倒,幾省會剿,千軍萬馬來攻山滅寨,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鹽商們在大明的各家商賈中,也得算是最開明的一路,他們招聘護院,可以不要證。

江湖中的很到前輩高手,沒趕上考證的時候,還有許多少年高手,他們死活就是考不下來劍術六級的證。這其中原因比較復雜,比如某人練的是錘,可是又沒有一個給錘發證的地方。這樣的人也許可以一個打六個劍術八級的,可是沒用。人家要看證,你有麼沒有的話,請高升一步。鹽商那裡固然要招些有證的俠少俠女愉悅身心,可是沒證有功夫的也要。反正鹽商家有的是錢,哪怕真養了廢人,也不算事。因此兩淮綱商的實力比起各大門派只強不弱,與綱商交好的梅莊,莊中許多護院也是由鹽商調撥,實力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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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南京之後,眾人在碼頭登陸,南京守備太監華良佐世襲魏國公領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總領南京四十九衛人馬提督操江徐邦輔,率領南京的官員,到了碼頭前來接駕。

鄭國寶這次南下,公開身份是查辦魔教兼整飭鹽法的欽差,與南京牽扯不算太大。可是他素與勳貴相善,在京師時,就與幾位勳貴子弟合稱京師四大公子,當初還曾幫成國公後人復位。因此徐邦輔與他十分對脾氣,自然要來撐一撐場面。華良佐這種天子家奴就更不必說,南京守備太監在鄭娘娘眼裡也只是個太監,自然要來巴結好國舅。

等到接風宴散了,鄭國寶命人把本地錦衣千戶雷聲遠留下訓話。這南京既為陪都,官職仿照京師,亦設錦衣指揮一名。不過是徹頭徹尾的虛銜,什麼用都不頂。在南京真正說了算的錦衣,還得說是南直隸錦衣千戶所千戶。這雷聲遠也是世襲錦衣,如今以四品指揮僉事銜,實授千戶,執掌南京衛所。

見鄭國寶面色不善,雷聲遠心裡惶恐,直敢跪著答話。雷頭兒。你也是咱衛裡的老前輩,按說呢,我跟您也得有點客氣。可是您也知道,咱衛裡日子不好過啊。指望戶部撥那點經費,根本連粥都喝不上。這兩京十三省各衛所,都要往京師遞解常例,這是鐵打的規矩。南京雖然不比揚州,可也是個遍地黃金的所在。當初馮邦寧坐這寶座,仗著他叔叔馮老公公的勢力,不交錢,也就沒人說什麼。怎麼您這幾年,也不解款,反倒伸手找衛裡要錢這是個什麼道理

雷聲遠知道,一個對答不利,自己的官就算當到了頭。只得回稟國舅爺。南京這地方,雖然財厚,可是地方也複雜啊。遍地高官,各處顯宦,咱一個小小的四品僉事,在這些人眼裡,啥都不是啊。收稅,也要收的上來才行啊。這些個買賣鋪面,誰背後站的不是本地的達官顯貴,清流文臣我哪惹的起啊真要惹了人家,小小的一道夾片,我怕是也要到那邊遠地區,掛職鍛煉幾十年了。國舅還請高抬貴手,可憐可憐小的才好。

鄭國寶點點頭。這也不能全怪你,南京這地方,也確實是有難處。不過既然本官既然到了,這個事,我就得想法給它辦了。你且回吧,回頭把你手下那不怕死的刺頭,給我找幾個過來,本官另有重用。

任盈盈沿途被鄭國寶約束,不許隨便外出,本來就一肚子火。等到了江南,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杭州去救老子,沒想到鄭國寶到了南京後,住在館驛裡,一連幾天,就把張芙蓉與王家雙嬌叫去侍奉,又接見本地大小官吏,決口不提去杭州的事。

聖姑左右等的不耐煩,終於直衝了進去,抓了鄭國寶問道:你是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非要本聖姑給了你,你才肯救人若果真如此,你也把話說明白,我自然會侍奉你,讓你心滿意足。

鄭國寶道:盈盈,你誤會我了。我這一番好心,怎麼在你這,全成了歹意

少叫我,你的盈盈在京師呢,我可受不起。

鄭國寶卻沒臉沒皮的抓住她的雙肩,盈盈,怎麼你還吃醋了你好好想想,我對你怎麼樣山東綠林送的那些寶貝,我自己一件沒留,全都給你了吧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你看看,我剛成親幾天,就火燒屁股一樣飛到江南來救人,你要還冤枉我,就太不對了。到時候我到了杭州,非去嶽少保的廟裡喊冤不可。我這幾天沒動,不是在等人麼。

等人等誰

自然是等援兵啊。咱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救人,又怕杭州那邊撕票。我想用功名利祿收買,誰知,那四老卻和你爹仇深似海,肯定是收買不過來。那就只好想個辦法,用計而圖。再說,我這次要是單純救任老爺子,如何討的下來皇命不得有個別的理由要辦大事,也離不開這支援兵幫襯。

援兵你要等的是哪支援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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