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囂的外套有些大, 但很厚。祁遇白猶豫一瞬,還是穿上了。外間帶著寒的風外套擋住,體溫終於有所回升。

祁遇白一次穿別人的外套, 感覺有些彆扭。他壓了壓帽簷,雙手『插』兜, 看起來就像大半夜睡不著街上閒逛的大學生:“住的公寓離這裡不遠,直接回去吧。”

陳囂沒見。他躍下臺階, 一邊和祁遇白慢慢悠悠往回,一邊閒聊:“你明天還是練舞嗎?”

藝人的行程總是安排得滿滿當當,祁遇白這種處於業上升期的則會更忙。

祁遇白道:“明天要去錄歌室, 約了音響老師核單曲效,晚上再練四個小時的舞。”

陳囂算了算時間, 訝異出聲:“那你豈不是凌晨兩點才能休息。”

他沒想到祁遇白年輕的時候這麼拼。

祁遇白現多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喜歡陳囂面前抹黑江瀧的形象:“不然呢,難道像江瀧一樣睡得昏天黑地?”

陳囂心想江瀧才沒睡,他回去一般都通宵打遊戲, 饒有興趣盯著祁遇白問道:“你家裡這麼有錢,幹嘛這麼拼啊, 回去舒舒服服的繼承家業多好。”

祁遇白味不明的嗤了一聲:“你聽誰說可繼承家業的?”

陳囂沒聽懂:“什麼思?你家裡還有別的兄弟嗎?”

祁遇白卻沒說什麼了, 他忽然間靜默下來, 含糊其辭道:“算是吧。”

語罷頓了頓:“……挺喜歡唱歌的。”

他大抵是真的喜歡,說這句話時語氣都溫柔了幾。

陳囂不免想起祁遇白未來的結局。街上空『蕩』無人,他乾脆轉身面著祁遇白,一步步倒退著慢慢往後,試探問道:“那假如……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你不能唱歌了,你會怎麼辦?”

祁遇白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 無識皺了皺眉:“為什麼不能唱歌了?”

陳囂又不能直接說你將來嗓子會人毒啞:“假如,假如嘛。”

祁遇白覺得這種根本不可能發生,他怎麼會唱不了歌呢:“沒有假如。”

陳囂偏偏較上了勁:“如,如呢?”

祁遇白:“那除非死了。”

只有死人才沒辦法開口。

這句話一出,陳囂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慢半拍識到年輕氣盛的祁遇白心中根本沒有這種選項。方正值青春,星途璀璨,有天賦,又肯努力,很多人已經可預見祁遇白未來的成就了。

祁遇白又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沒辦法唱歌呢?

陳囂現想起來也覺得有幾不可思議。他前把祁遇白當做人生中最大的手,但是還沒來得及光明正大的比拼一場,方就像流星一樣嗖地消失了。

心裡忽然有些酸酸的,說不清為什麼。

陳囂看著面前面容尚且青澀的祁遇白出了會神,了:“哦,你就當剛才放屁吧。”

其也沒多大點。陳囂心想他已經生了,到時候幫祁遇白把那個下毒的鱉孫揪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祁遇白瞪了陳囂一眼:“粗俗。”

他發現了,面前這個人有時候跟江瀧一樣喜歡說髒話。

陳囂:“大俗即大雅。”

祁遇白冷不丁道:“看路。”

陳囂:“嗯?看路?看什麼路……臥槽!”

陳囂話音未落,腳下就突然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偏偏剛好路邊有塊地磚缺了個坑。當他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平衡力站穩時,又不小心旁邊的坑給絆了一下,身形直接向後摔去。

“陳囂!”

祁遇白見狀一慌,下識伸手拉他,結自己也陳囂拽著摔到了地上,兩個人齊齊摔了個狗吃屎。

“靠!”

“唔!”

陳囂後背著地,原本沒摔多疼,結祁遇白冷不丁直接摔他身上了,壓得他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艱難出聲:“祁遇白,你大爺的……”

祁遇白也摔了個七葷八素。他本來是好心想拉陳囂,沒想到好心當成驢肝肺,聞言咬牙切齒道:“你大爺的!”

陳囂聞言一愣,下識看向祁遇白:“嗯?你剛才是不是罵髒話了?”

祁遇白一噎,臉『色』漲紅:“罵髒話怎麼了,都是跟你學的。”

他語罷手忙腳『亂』想爬起來,結陳囂卻忽然悶哼一聲,皺眉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腕,壓低聲音恨恨問道:“你往哪壓呢?!”

沒壓到不能碰的地方,但也差不多了。

祁遇白這才發現不勁,觸電般收回了手。他本來有些尷尬,但見陳囂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忽然就沒那麼尷尬了。

陳囂……

陳囂該不會真的還沒談過戀愛吧?

祁遇白目光狐疑的打量著陳囂,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慢半拍站起身,然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陳囂伸出了一隻手,沒好氣道:“躺地上幹什麼,還不起來?”

陳囂想起祁遇白剛才『亂』『摸』,不情不願抓住他的手,藉著方拉扯的力道站起了身,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低聲罵道:“你個流氓!”

祁遇白:“你個敗類!”

陳囂一驚:“你又罵髒話?”

祁遇白冷:“你罵才罵。”

他發現了,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方法,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

祁遇白語罷,忽然感覺自己右手有些火辣辣的刺痛。他低頭看了眼,這才發現手背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片擦傷,可能是剛才摔下去不小心蹭到的。

祁遇白喜歡玩樂器,一直把自己的手保護得很好,冷不丁看見傷口,不由得愣了一瞬。

“你手怎麼傷了?”

陳囂也玩樂器,當然知道手不能受傷。他一把握住祁遇白的手,看起來倒比當人還緊張一些。

祁遇白哦了一聲:“剛才不小心蹭地上了吧。”

他語罷把手抽了回來,不想太大驚小怪。

陳囂:“讓你瞎『摸』,遭報應了吧。”

祁遇白瞪他一眼:“你才瞎『摸』,你為很稀罕『摸』你嗎?”

陳囂心想他身材這麼好,祁遇白暗中垂涎也不是沒可能。剛好旁邊有家『藥』店,陳囂直接跑進去買了一瓶碘伏和消毒棉籤,又旁邊商店買了一瓶礦泉水。

“過來,把傷口衝一下。”

陳囂直接蹲路邊,擰開礦泉水瓶,握住祁遇白的手把上面的灰塵沖洗乾淨了。祁遇白下識想躲,卻陳囂按住動彈不得。

祁遇白迫和陳囂一起蹲路邊,莫名感覺他們兩個有些像乞丐。尤其不遠處還有一個不知誰扔下來的早餐碗,看著就更像了。

祁遇白把衣領往上拉了拉,尷尬催促:“你能不能快一點。”

陳囂正用棉籤給他擦碘伏:“上『藥』這種有什麼好催的,處理不乾淨倒黴的是你自己,等會回家了你爸媽看見也會擔心的。”

祁遇白聞言忽然安靜了下來。他偏頭看向陳囂,卻見男人正一臉認真的給自己傷口消毒,指尖微不可察動了動,牽引出一陣細密的刺痛,幾秒後才移開視線:“……沒有爸媽。”

陳囂還沒反應過來,下識道:“沒有爸媽,難道你是孤?”

祁遇白語氣生硬:“本來就是孤。”

祁遇白話一出口,忽然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身形微微一頓,但又覺得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他皺眉看著遠處的滾滾車流,靜默一瞬,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道:“前是福利院大的,七歲那年才領養。”

陳囂沒想到祁遇白的身世居然是這樣,手一抖差點連碘伏都摔地上。畢竟娛樂圈都為祁遇白是那種贏人生起跑線上的男人,方怎麼看也不像孤啊。

陳囂慢半拍把蓋子擰好,心想七歲已經是能記的年紀了:“那……你養父母你怎麼樣?”

祁遇白嗯了一聲:“還……行,有吃有穿,後面又生了個男孩。”

他的故言盡於此,似乎也沒有太多贅述的必要。

祁遇白語罷看了眼自己的手:“你擦完『藥』了嗎?”

陳囂下識道:“擦完了。”

祁遇白的手修漂亮,卻並不單薄。指尖因為常年練習樂器有一層薄繭,不難看出其中蘊藏的力道。此時擦了『藥』,棕『色』的『藥』『液』難免有些礙眼。

“真醜,”祁遇白撇了撇嘴,有些嫌棄陳囂的技術,但不知為什麼又了:“不過你是除了醫生之外,一個給上『藥』的人。”

他語罷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陳囂道:“吧。”

陳囂祁遇白弄得一愣一愣的,聞言這才回神,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垃圾桶:“你等會,去丟個垃圾。”

陳囂雖然嘴損,但還算有公德心,收拾好地上的礦泉水瓶和棉籤,朝著路邊的垃圾桶去了。

祁遇白沒有動,站原地靜靜等著陳囂。他新整理了一下頭上的黑『色』鴨舌帽,不知想起什麼,忽然轉頭看向身後的跟拍pd,聽不出情緒的道:“剛才那段掐掉,謝謝。”

他並不喜歡暴『露』自己的隱私,之前籤合同的時候上面就已經備註了要求。

跟拍導演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只能點頭同。他和陳囂一樣訝異,沒想到祁遇白居然是孤。

陳囂扔完垃圾回來,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和祁遇白繼續往回。此時夜『色』漸深,街上幾乎都沒什麼人,只有冷風呼呼地吹。

祁遇白本能想把手揣進口袋,陳囂卻先一步察覺,下識攥住了他的手:“你剛上完『藥』,不要『亂』動。”

祁遇白抬眼看向陳囂:“但是冷。”

他似乎真的很冷。這個夜晚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些人,某些,頃刻間席捲了身上所有的溫度。

指尖沁涼,就像一塊冰。

陳囂不知怎麼想的,忽然牽住了祁遇白的手。他掌心乾燥溫暖,小心避開方受傷的位置,將祁遇白冰涼的指尖扣緊,有些結巴的問道:“這樣就不冷了吧。”

陳囂一次主動牽人,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總之有些緊張。但他牽完就後悔了,心想如祁遇白甩開自己,那豈不是太丟人?

然而祁遇白什麼都沒說,低著頭輕嗯了一聲,任由陳囂牽著自己,慢慢往回。

跟拍pd趕緊把鏡頭準他們相牽的手,內心激動萬,媽的這終於有進展了!

祁遇白沒話找話:“你跳舞挺好的,前練過嗎?”

陳囂聽他誇自己,唇角微勾,難掩得:“也沒練多久,一般般吧,可能是天賦型人才。”

祁遇白有些無語,心想陳囂怎麼還是這麼不要臉,回頭節目播出去不罵普信男才怪,淡淡挑眉:“你既然那麼聰明,怎麼開俱樂部還倒閉了?”

陳囂:“志不此。”

祁遇白動了動指尖,饒有興趣問道:“不此,那哪裡?”

陳囂列舉了一下:“唱歌、編曲、演戲。”

祁遇白有些訝異陳囂的興趣愛好如此廣泛,聽起來感覺好像都跟娛樂圈沾邊:“跳舞呢?怎麼沒有跳舞?”

陳囂:“跳舞只是順便發展的副業,更擅唱歌演戲。”

祁遇白輕哼了一聲,顯然不信:“你口氣還挺大的,別把牛皮吹破了。”

依祁遇白來看,陳囂的跳舞水平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總不可能還擅唱歌演戲。陳囂今年才二多歲,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學會那麼多東西,並且都練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呢?

陳囂見他不信,也沒說什麼,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兩人相牽的手。從後面看就像兩個幼稚的小學雞。

他們慢慢,慢慢聊天,最後終於到了祁遇白住的公寓門口。陳囂見狀終於鬆開祁遇白,想了想,把口袋裡剩下的碘伏和棉籤拿出來遞給他:“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記得擦『藥』。”

祁遇白沒有立刻離開。他站臺階上面,看起來比陳囂高了一個頭,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藥』和棉籤,忽然好奇問道:“你今天為什麼要問那句話?”

陳囂一愣:“什麼話?”

祁遇白注視著他:“就是……後萬一不能唱歌的話。”

陳囂頓了頓:“就是好奇問一問,畢竟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未雨綢繆?”

他看著祁遇白,心裡沒忍住嘆了口氣。雖然祁遇白生活條件看起來還不錯,但他養父母似乎不怎麼關心他的樣子,寄人籬下總歸不是什麼好滋味。更何況後來又生了個親弟弟,祁遇白的處境豈不是更尷尬。

陳囂上前一步,踩住了一級臺階,這樣就比祁遇白高了。他不著痕跡擋住鏡頭,低頭看著祁遇白,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就沒想過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寒風湧來,又盡數陳囂擋身後。他的髮絲風吹『亂』,一雙眼睛卻清晰明亮。

祁遇白聞言頓了頓:“他們不需要。”

聲音風吹散,陳囂卻聽清楚了。

祁遇白說:“從他們把丟福利院的那個時候起,們彼此之間就沒有任何互需的關係了。”

“陳囂,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家人的陪伴才能生存,一個人也可活。”

祁遇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子可見一斑,然而他話音剛落,就忽然落入了一個帶著暖的懷抱,緊接著後背人用力拍了兩下:“但你一要堅強。”

陳囂其是個心軟的人。他一想起祁遇白上輩子人毒啞,沒有人管的下場,心裡忽然酸酸的,一時衝動抱住了祁遇白:“不管怎麼樣,做人一要堅強!”

#qaq兄弟,堅強才是勝利#

“……”

祁遇白微妙靜默一瞬,沒get到陳囂為什麼忽然這麼激動。他目光慢半拍落陳囂臉上,後知後覺識到了什麼,方該不會是……

心疼自己吧?

這個想法有些荒謬,祁遇白自己都覺得離譜,但陳囂眼中的神情卻又做不得假。祁遇白無識抿了抿唇,有些慌張的偏頭移開視線:“用你說。”

陳囂一想也是,祁遇白確挺堅強的,上輩子自己死了他還活著呢。陳囂慢慢冷靜下來,忽然識到自己現的姿勢有些不妥,正準備鬆開手,然而剛後退一步,下一秒就一股力道拉回去了。

祁遇白心想陳囂拿自己當什麼,想抱就抱,想溜就溜,便宜佔完了就撒手跑?他味不明的看了眼陳囂,語氣危險:“剛才誰允許你抱的?”

陳囂大腦放空,心想大老爺們抱一下怎麼了,難道還要給錢?

陳囂:“……就是想單純給你一個鼓勵的擁抱。”

祁遇白見陳囂一臉緊張,片刻後,忽然輕出聲:“你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他語罷靜默一瞬,似乎猶豫什麼,卻又好像沒有猶豫。下一秒悄無聲息抱住了陳囂。

陳囂瞳孔地震,直接嚇成了二哈。

祁遇白一開始參加這個戀綜原本只是為了曝光率,壓根沒打算談戀愛。畢竟他還年輕,業也才剛剛起步,沒有什麼精力去思考個人問題。冷漠的格於戀愛這種也沒有任何期待。

但……

祁遇白垂下眼眸,抵著陳囂寬闊厚的肩膀,忽然覺得戀愛好像也不算一件太過糟糕的,試試也不是不行。

要不還是先下手為強吧?之前拍一期節目的時候,金安妮和虞穎就陳囂有思了,現又多了一個陰魂不散的江瀧。

祁遇白幾經思量,終於抬眼看向陳囂:“你前沒有談過戀愛嗎?”

陳囂呆滯搖頭,懷裡的觸感微涼柔軟,讓人有片刻恍惚。

祁遇白微微勾唇:“好巧,也沒談過。”

陳囂心想這種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嗎?

祁遇白頓了頓:“你明天記得來錄歌棚找。”

他沒忍住,底下輕輕戳了戳陳囂的腹肌,然後外發現手感還不錯。

陳囂紅著臉一把按住他的手:“喂,你耍什麼流氓。”

祁遇白淡淡挑眉,忽然發現陳囂其還挺可愛的:“是你先耍流氓,才耍的。”

他語罷終於鬆開陳囂,後退著上了幾步臺階:“快二點了,你早點回去吧。”

陳囂聞言一驚,他們出練舞室的時候才九點,怎麼現就二點了?!下識看了眼他們來時的方向:“演播廳離你家多遠?”

祁遇白雙手抱臂,似非的聳肩:“哦,還好,幾公裡而已。”

!幾!公!裡!

陳囂來的時候和祁遇白邊邊說話,完全沒識到自己居然了這麼遠。現公交車都停運了,車也沒開過來,他該不會還要新回去開車吧?!

陳囂氣死了:“祁遇白,你故的!”

祁遇白心想是故的又怎麼樣。他站上面,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陳囂,最後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直接扔給了他:“你後面那輛黑『色』的,明天記得給還回來。”

祁遇白他懟了那麼久,終於扳回來了一局。

陳囂下識抬手接住,冰涼的車鑰匙攥入手心,像是按下了某種開關鍵,引得系統叮的響了一聲:

【叮!請宿主注,反派黑化度已降為25,請繼續努力哦~】

陳囂聞言一愣,下識抬眼看向祁遇白,方卻早已進去,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陳囂最後開著祁遇白的車回了家。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總是回想起祁遇白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最後從床上坐起身,開啟了手機,卻見裡面彈出了一堆訊息。

有原主那些『亂』七八糟朋友的,也有祁遇白後援團的。

陳囂當初無聊加進去,忘記遮蔽群訊息,現一開啟,直接彈出了99+。他原本想退群,畢竟粉絲群有期簽到任務,過於麻煩。

但陳囂猶豫一瞬,還是點進了群訊息,裡面的內容無外乎就是打榜投票,又或者發一些祁遇白的精修圖。

好看的人怎麼拍都好看,精修之後就更好看了。不同於江瀧奇奇怪怪的審美,祁遇白的出圈神圖一抓一大把。

陳囂無聊翻了幾張,結忽然群相簿裡面看見一張清冷御系美女的照片。他紅著臉盯著看了半晌,莫名覺得這個美女比自己娛樂圈裡見過的所有明星都好看,然而幾秒過後,忽然識到了不勁。

媽的,這明明是粉絲給祁遇白p的轉圖!

完了完了完了!

陳囂有些慌張的把手機丟遠,他發現了,自己最近有點不太直,怎麼老喜歡祁遇白想入非非。

系統靜靜坐床頭櫃,示他淡:【彎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嘛。】

陳囂瞪它一眼:“你才彎了,你憑什麼說彎了!”

系統哦了一聲:【這是一個資料統計問題,因為前綁的宿主都不怎麼直。】

陳囂:“所來了嘛,萬綠叢中一點紅,萬基叢中一點直。”

系統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能不能趕緊睡覺。】

宿主精神力不穩也會影響系統入睡的。

陳囂只好蓋上子睡覺,這次他終於睡著了,卻做了一個不可言說的、難描述的夢。

柔韌的腰,清冷勾人的眼睛。

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紅著臉趴他懷裡,墨『色』的髮絲輕輕掃過下巴,引起一陣微癢。皮膚細膩冰涼,帶著熟悉的氣息。

“陳囂……”

那個人叫他,聲音低啞,海妖般『惑』人。

陳囂心跳得很快,他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愣頭青,方引誘著掉入了陷阱。唇舌交纏間,他看清了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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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祁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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