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等到胖子回來問問的,但最終抵擋不了瞌睡蟲的襲擊,在凌晨的時候還是昏昏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大軍和卓凡也都不在了,胖子的床鋪還是空蕩蕩的,也不知道他回來過沒有。

想起昨天和林動約好今早在操場見面,我匆匆洗漱完畢,跑到操場,果然看到林動一個人正站在那裡。

“林子峰,快過來,你可是遲到了啊。”林動看見我,衝我喊道。

“也不算很晚嘛,”我趕緊跑過去,“至少我是第二個到的,其他人比我還要晚啊。”

“其他人?沒了,現在特異功能協會的會員已經齊了。”

“不會吧?你是說……這個協會就咱們兩個人?”

“應該說目前就咱們兩個人,不過以後會壯大起來的。”林動使勁揮了揮手臂,“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才怪,你來這裡都一年了,怎麼都沒招到一個會員?我身子晃了兩晃,終於沒有再次被林動刺激到栽倒,“那好吧,不過你今天叫我來究竟有什麼事?”

本來我以為今天是叫我來與其他會友見面的,結果卻只見到了他自己,所以,看起來,林動找我來應該是另有原因了。

“當然,今天我們就進行特異功能協會的第一次活動。”

“什麼活動?”

“尋找我們學校的第三個特異功能者。”林動說。

“撲通”一聲,我終於栽倒在地,想不到堅持了半天,最後還是被林動打敗了。

跟著林動在校園裡轉悠了大半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提出要上廁所,然後趁機逃遁。林動很好騙,我幾乎沒費什麼力就逃了出來。

轉過樓角,看著林動還在那邊傻等我,我嘿嘿笑了幾聲,撒腿就跑。剛跑幾步,就聽見有人喊:“林子峰!林子峰!”

我一回頭,原來是路雪霏。她今天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薄毛衣,看起來格外精神。

“林子峰,昨天我在餐廳等你,你咋沒去?”路雪霏責問道。

“……昨天我有點事來不了,又沒辦法通知你,所以……”我那時候正在白老家裡,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我到了餐廳也找你了,可是沒見到你,可能那時候你已經走了吧。”

路雪霏哦了一聲,說:“那以後你想辦法配個手機吧,不過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有錢的……以後再說吧,今天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哦?有什麼事?”想起胖子在宿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的心跳快了起來,這丫頭難道真的想追我?

“你不是說想見我師父嗎?我跟師父說了,她老人家答應見你了,你跟我來。”說完,路噱霏就拉起我的手向外跑去。

我一看這方向正和我來時的方向一致啊!這麼跑過去,豈不是會讓林動看見,那我逃跑的事就敗露了,以後可怎麼跟林動解釋啊?不過路雪霏的勁很大,速度又快,我還沒來得及運氣抵擋她拉我的力量,我們就已經轉過樓角了,正好和林動照了個面。

我尷尬的衝林動笑了笑,林動卻裝作沒看見我,轉了個身走掉了。雖然明知道他是假裝的,我的尷尬還是減輕了不少,對林動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感激。

跑了不到十分鐘,就見到了路雪霏的師父,獨自站在小樹林裡,非常顯眼。沒想到路雪霏的師傅居然是個女的,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穿著一身藍色的西服。路雪霏在看到她的時候就鬆開了我的手,所以我才知道要見的人就在前面了。

“師父,就是他了,我把他帶來了。”路雪霏輕聲道。

“這就是你選中的人嗎?”路雪霏的師傅盯著我看了半天,才說道。

我讓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好象我是個貨物一樣,後來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您就是雪霏的師傅吧?我叫林子峰,是雪霏的朋友。”

“這是我師父,也是我們藍衣門的掌門,輕易不見外人的。”路雪霏輕聲在旁邊解釋道。

路雪霏的師父大概是個很嚴肅的人,她冷冷的掃了雪霏一眼,嚇的雪霏立刻禁聲,不敢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她才把目光轉回到我的臉上,“不過,我就是藍衣門的掌門,你不是本門中人,叫我藍衣就可以。”

“藍衣前輩,我不是江湖中的人,也不會什麼武功,這次求雪霏見您,主要是想向您請教一下關於我體內莫名其妙的真氣的事。”我的語氣愈發恭敬。

“你真的一點武功都不會?”藍衣道,“那你體內的真氣又是怎麼來的?”

沒辦法,我只好把之前對雪霏說過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最後說:“其實此前雪霏已經教過我一些運功的基本法門了,我也知道其中兇險無比,但因為我的一個朋友身患重病,不用這個辦法恐怕真的救不了她。”

直到此時,藍衣的臉上才算有了表情,“恩,雪霏已經跟說過了,現在的年輕人肯為朋友冒如此大風險的,著實不多了。”

“不過,”藍衣口氣一轉,語氣忽然變得嚴厲無比,“雪霏,你可知罪!”

路雪霏身子一震,立刻跪倒在藍衣的面前,“弟子知罪!”

“你可知擅自將本門心法傳授外人,要受到什麼刑罰嗎?”

“是,要受斷臂之罰。”路雪霏顫聲道。

“唉,”藍衣忽然長嘆一聲,“我藍衣門如今日見式微,傳到為師手裡,如今也不過只有你們兩個弟子,讓你受斷臂之罰實在非我所願。但本門門規森嚴,卻是有……姑且念你所傳不多,又是初犯,為師從輕處罰,你就自斷一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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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師父慈悲。”路雪霏雙肩抖動,顯然是心裡極為害怕。但卻毫無猶豫的從袖子裡掣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對準自己的左手小拇指切去。

“叮……”的一聲,路雪霏右手一鬆,匕首落地。藍衣身法如風,一把抓住我的肩頭,“你說你不會武功,剛才那又是什麼?”

我剛才見到路雪霏要斷指時,心裡一急,匆忙之下,氣衝中衝穴,擊掉了雪霏手中的匕首。但隨即被藍衣抓住肩頭,卻疼得我呲牙咧嘴,“哎喲,哎喲,你輕點,骨頭快碎了。”

藍衣不僅沒松,反而加大了力度,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胳膊是否在自己身上了,“你要是不說,本門的斷臂之罰就要施在你的身上了。”

稍一停頓,我體內的真氣已做出了反應,所有的真氣迅速集中到被藍衣抓住的地方,我只覺得肩頭一鬆,藍衣的手已被我震開了,“有話慢慢說嘛,幹嗎非得一上來就斷胳膊斷手指的。”見到她逼著雪霏斷指,我原先對她的恭敬心理一下子完全消失。

“你……你……”藍衣一臉的驚駭,“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內力?”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啦,好象自從那次車禍以後,我體內的真氣就越來越強,慢慢就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了。”我說道。

藍衣不理我,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不可能……”忽然一伸手,又要來抓我的肩頭。我雖然明明看出了她的意圖,但身子的反應卻是慢了幾拍,來不及躲閃,一下又被她抓住了,不過這次她可沒上次那麼幸運,甫一碰到我建,就立刻被彈開了。

藍衣臉色鐵青,“林子峰,你究竟是不是神醫門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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