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卓凡和辛欣認識,只是恰巧來找她的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可上天彷彿要故意給我一個沉重的打擊,卓凡居然伸手抓住了辛欣的手,剎時間,我的的心彷彿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伸在半空的手僵在那裡,行若木偶。

我忍著鑽心的心痛,趁著人多,慢慢的轉到了他們的前面。心裡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許……也許是我認錯了人也說不定呢。

但是,我又一次失望了,那兩人的確是辛欣和卓凡。辛欣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而卓凡則陪著一臉的小心,正是熱戀中的男女最典型的表情。他們拉著手,就這樣從我的面前走過。

我呆呆的站在那裡,腦子好象已經糊塗了,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打飯的人群慢慢散去,我才回過神來。

我剛才看到的是幻覺嗎?還是……因為我太在意辛欣而自己想象出這樣的場景?使勁的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我清楚的看到自己被掐的地方的皮膚瞬間變為青紫色,然後很快的慢慢恢復常色。

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我是在做夢!我努力的想使自己相信,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幻覺罷了,可是……在我內心的深處明白,我……失戀了!

抬起頭,我下意識的尋找辛欣的蹤影,但餐廳周圍除了大嫂衛生的幾個服務員外,已經沒有學生了。我抹了下臉,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邁著沉重的步伐,我向外走去。我留在這裡還能幹什麼?我只能離開!

我想去問問卓凡為什麼要搶我的夢中情人,想問問辛欣為什麼選擇卓凡而不是我。可是我有這個資格嗎?沒有,所以,我只能走!

“子峰,你怎麼來了?”一抬頭,我居然看到了卓凡和辛欣。

“是啊,子峰,來了怎麼也不去找我呢?否則我和卓凡就可以請你吃飯了。”辛欣說。

突然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惡狠狠的衝著他們喊:“滾開,不要管我!”然後,我就用最快的速度跑開了。我實在在無法面對他們倆的時候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衝出校門,白葉一把拉住了我,大概是我的臉色太可怕了,白葉怯生生的問我,“子峰,咋了?見到辛欣了嗎?”

我冷冷的看著白葉,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到了白葉的身上,雖然我知道這並不關白葉的事。我用我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罵她,粗暴的推開她拉我的手,然後一頭鑽進了在校門口不遠處的一間酒吧。

白葉隨後也跟了進來,我看到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我沒有理她,找了個位子坐下,寒道:“老闆,給我拿最烈的酒來!”

“給你酒沒有問題,但如果你是來耍酒瘋的,那恕本店不能招待。”酒吧的老闆是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白色的中山服,這年頭穿中山服的人已經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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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怕我沒錢嗎?”我拿出任重給我的信用卡,丟給他,“這裡面有十萬塊,密碼是空白,只要直接按確認就可以,今晚這裡所有的消費都從這裡出!”

關於信用卡的密碼,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悟出來的。以任重做事如此嚴謹的性格,又怎麼會忘記告訴我密碼?唯一的解釋就是——根本沒有密碼。

中年人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終於拿著信用卡出去了。不到十分鐘,厚厚的十摞碼得整整齊齊的人民幣和一瓶茅臺放在了我面前。

“白葉,你會喝酒嗎?陪我喝一杯。”我拉過白葉,讓她貼著坐在了我身邊,倒滿一杯酒遞給她,“你喝一杯,我喝一瓶。”

我想白葉大概是不會喝酒的,她此刻大概最想知道的是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她沒有問,而是一仰脖子,把整杯酒喝了進去。

看著白葉辣的連連咳嗽,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絲快感,哈哈大笑起來。白葉流著淚,“子峰,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你不要喝了。”

我拿起那瓶茅臺,瓶口對著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雖然以前我也喝過白酒,但一般都是低度白酒,而且我只能喝半斤左右,多了就要吐的一塌糊塗。

但這次,是五十六度的高度白酒,喝進去,從嗓子一直到胃裡,彷彿有一道刀子滑過,生生髮疼。

“茅臺酒也不怎麼樣嘛,”我搖了搖空著的酒瓶,“老闆,再給我來三瓶。”

很快,三瓶茅臺擺在了我眼前的桌子上。與上次不同的是,隨著酒一起來的不是十萬塊錢,而是四碟小菜,白葉輕聲說:“這四個菜是我點的,既然你非要喝,那就多吃點菜,否則對身體不好。”

白葉的溫柔挽回了我的一點理智,我不再發狂,默默的喝一口酒,吃一口菜,卻不肯說話。酒是白葉幫我倒在酒杯裡的,一杯大約是二兩左右,我一口一杯。每次我喝完,白葉就幫我倒上。期間,她一直在哭,我很想勸勸她,但不知道該怎麼說。此刻我的腦子翻來覆去的,全是辛欣和卓凡的身影,尤其是卓凡拉著辛欣手的畫面,一想起來,我就心痛的要流血。

大約喝了一斤半左右的時候,我的胃終於承受不住,酒精開始在我體內肆虐,我的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一陣陣的乾嘔,似乎要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才痛快。

可也就在這時候,我體內的真氣突然自己流動起來,凡是酒流過的地方,真氣就會順著流入。奇怪的是,當真氣流入到我主胃的經脈時,我噁心欲嘔的感覺就立刻消失了。原本已經朦朧的雙眼也清晰了起來,手腳也有了勁,彷彿我從來就沒喝過酒。

我知道,是我體內的真氣在修復酒精對我造成的創傷。但此刻我並不需要它,古人說,一醉解千愁,可我現在卻是想醉也醉不了。該死的真氣,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副作用”。

白葉看著我如此大口的喝酒,開始時也是十分擔心。但看到我反而越喝越清醒,就不再勸我,只是默默的為我倒酒,再不說話。

很快,剛送來的三瓶茅臺也被我喝完了,而我卻一點醉意也沒有。我恨恨的想,我就不信我喝不醉,體內的真氣再多也有枯竭的時候,我就這麼不停的喝下去,不信醉不了。

可事情並不如我所願,體內的真氣似乎越來越充沛,好象已經超過了平時我執行它時的程度。我大聲的招呼夥計,“再來十瓶!”

酒沒有來,酒吧的老闆,也就是那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坐在了我和白葉的面前,“小兄弟真是好酒量啊,我張奇峰這麼多年還未見過像你酒量這麼大的人,怎麼樣,交個朋友如何?”

我斜了他一眼,“沒見過?那是你見識少。”

中年人不以為意,笑了笑,“小兄弟怕是有什麼傷心事吧?如果真的想醉,我這裡有比茅臺勁大十倍的酒,是我用祖傳秘方釀製的,小兄弟可有興趣?”

我眼前一亮,“好,快拿來,要是能讓我喝醉,這些錢都給你!”我把十萬塊錢向前一推。白葉在我旁邊驚叫:“林子峰,你瘋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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